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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妻在線閱讀 - 第46節(jié)

第46節(jié)

    “殿下尚未歸來,卑職不敢疏忽。”阿殷謝他兩份美食,言語便格外精神。

    定王將她瞧了兩眼,也沒做聲,只是自顧自的笑了笑,便又拔步往廊下走。這一路冒雨而來,身上雖未落雨,披風卻也是沾濕了的,他隨手解下,回頭見阿殷還跟著身后,便問道:“有事?”

    “卑職想在初六那日告假,已經(jīng)稟報過馮典軍,特來請示殿下?!彼驹陔A下,仰頭望著他。

    定王“哦”了聲,“是有急事?”

    阿殷剛?cè)敫侨眨Y部來的老先生便教誨過,似她這等近身隨侍定王的人,告假時必得求得定王點頭。且告假的理由必須正當,斷不能欺上瞞下、謊報胡謅。她自然不敢欺瞞定王,便道:“初六那日家父有事要帶卑職去京郊,叮囑務(wù)必前往,還請殿下通融。”

    她長身而立,身后便是連綿的雨幕,兩側(cè)朦朧的燈籠散射昏光,照得她面容愈發(fā)精致。

    定王瞧了片刻,才道:“是高元驍說的?”

    阿殷微詫,旋即回答:“正是。”

    “那不算要事。不準?!倍ㄍ鮼G下這么一句,再不多留,轉(zhuǎn)身便進了屋——初六的事情還是他拍板定下的,些許小事,阿殷去了固然更好,卻也不是非她不可。高元驍這廝,雖然辦事勤懇,卻未料還學會了耍這花招。更可恨的是這陶殷,明明是他的侍衛(wèi),他叮囑的話不放在心上,卻把高元驍兩句誆騙當真。她深夜等他,冒雨迎來,就原來只是為了告假?

    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才不用準假。

    阿殷尚且站在階下,瞧著兩扇閉合的屋門怔忪——就這樣輕易的,拒絕了?呆站了片刻,想著今晚定王陪客勞累,必定沒心思聽她細講,還是緩一緩,明日再請示的好。于是搖搖頭,自回屋歇息去了。

    *

    人語漸歇,夜幕寂靜,定王沒想到,他讓阿殷過來值夜的法子還真是有些效用。

    也不知是因為相處的時間漸多,還是因為她住在近處,叫他睡前總?cè)滩蛔∠胂?,自回京后就極少做夢的他,近來又開始做夢了。外面的雨聲時斷時續(xù),夢里似乎也是一片迷蒙,像是今夜被雨幕籠罩的情形,夢里竟然又是她在告假,只是換了身女兒家的裝束,是他從前給她挑的那襲銀紅灑金披風。

    定王即便是在夢里,也在賭氣,愣是冷著臉沒答應。她也沒有辯駁,只是有些沮喪,竟然還小聲咕噥著罵他霸道。

    兩人似乎正行在朱雀長街上,兩側(cè)人群熙攘,倏忽又走到刑場,天氣漸漸放晴。

    定王依稀覺得今日似是有什么大事,京城的百姓將刑場團團圍著,他不知怎么的就站在了刑場對面的高墻,目光隨意掃過去,竟然在其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那分明是陶殷的眉眼,卻比如今的她更成熟而有韻致,那襲銀紅灑金的披風早已不知所蹤,她跪在刑場上,滿頭青絲皆被竹簪挽著,素面朝天的望著日頭微笑。

    她的容貌極美,哪怕京城佳麗如云,后宮粉黛三千,也沒有人能及得上她的眉眼。

    定王心里覺得奇怪,不知道他的小侍衛(wèi)怎么就突然上了刑場,瞧見劊子手的屠刀高高舉起,心里又驚了一跳,撲過去就想攔著。卻見日光映照在刀上,那一瞬血濺白練,方才還含笑的美人忽然就倒在了血泊里!

    “陶殷!”定王夢中驚呼,猝然驚醒坐起。

    這一聲他是低聲喊出來的,醒過來的那一瞬,他甚至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有些喑啞低沉,卻滿是驚恐焦急。

    定王心中狂跳,如有鼓擂,抬起手背放在額頭,只覺全是冷汗。

    他立時睡意全無,坐在榻上許久,拳頭不知在何時握起,眼底陰云翻滾,面色略顯蒼白,神情卻難看得可怕。他分明記得夢里阿殷的眉眼氣度,應該像是十八歲的樣子,跟前幾回夢中縱馬躍入桃花林時的氣度身形仿佛。

    這是怎么回事?

    先前那夢里的事已然真實發(fā)生,雖則阿殷年貌稍有不同,情形卻是沒有多少差別的。

    那么,今晚這個噩夢難道也會發(fā)生?

    是誰殺了阿殷?

    背后掌心皆是冷汗,定王甚至覺出一絲冰涼。

    如果前面那些荒誕怪異的夢境只是讓他懷疑,那么這個夢境,就是讓他驚恐了!

    那一瞬血濺白練的場景清晰分明的留在腦海中,甚至比真實看到的還要觸目驚心。他不忍想象,如果這夢境照搬到現(xiàn)實中,那會是怎樣的情形?孤身行走二十余年,難得有個姑娘闖進心里讓他寢食牽掛,她的容貌冠絕京城,她的志氣勝于男兒,她身手出眾應變機敏,她醉后憨態(tài)、笑容明媚,她怎么能喪身刑場!

    定王騰的起身,匆匆走至桌邊,斟了兩杯茶灌下。

    極力平復了方才的驚恐,他最先思考的,便是如何應對。

    假若這些夢境真的是預示,那么阿殷會因為什么而上了刑場?

    定王思來想去,能讓阿殷背上斬首罪名的,目下也就只有一樣——她作為臨陽郡主女兒的身份。

    他原先雖也懷疑代王不安分,卻并沒有挖出太多蛛絲馬跡。直至西洲剿匪時,從屠十九寨中捉到景興余孽,回京后又從高元驍處查得些隱情,才知代王和壽安公主私下里有許多小動作,臨陽郡主也牽涉其中,這已是不爭的事實。然而目下正是皇上要削世家勢力的時候,人心本就不穩(wěn),代王的野心又證據(jù)不足,若不能一擊必中,反而會自陷危境。所以他如今在做的,只是先掏空姜家的根基,待得他們無力煽動,才能穩(wěn)妥除了心懷不軌之徒。

    若此時不出差錯,代王、壽安公主背負謀逆罪名,臨陽郡主也逃不掉干系。

    阿殷是臨陽郡主的女兒,雖會受此牽累,可他必定會力保??蓧糁兴齾s被斬首了,難道是父皇對他的恩寵有限,連他也保不住她?

    按理來說不應該。然而定王對此并無十成把握,加之夢境實在駭人,反倒有些不敢深信。

    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這夢境是否屬實,阿殷會被臨陽郡主牽累,這是毫無疑問的。

    定王早已沒了睡意,聽外面雨聲停了,推窗望過去,她值夜的廂房里一片漆黑。就著夜風站了幾乎兩柱香的功夫,定王翻來覆去思索,覺得能穩(wěn)妥保住阿殷的只有一個辦法——讓她脫離臨陽郡主府,變成他的人,屆時即便母家獲罪,她也可以無礙。即便她不愿屈身做側(cè)室,然而比起身家性命,這點身份之限又算什么?

    定王瞧著廂房緊掩的窗扇,決定此事該及早安排。

    *

    次日清晨阿殷醒來,又是一夜無恙,半點動靜都沒有。

    她值了這夜,正好輪到今日休沐。外頭天光尚且昏暗,阿殷又闔上眼睛——若今日就是初六多好,她也不必告假,自可心安理得的去京郊。如今可好,定王殿下昨晚找借口不肯準假,那事兒又關(guān)系重大,少不得多去磨磨嘴皮子了。

    阿殷翻身坐起,迅速拿溫水洗漱畢,值房里比不得府中繁瑣,迅速抹了潤膚的膏子束好頭發(fā),便整整齊齊的推門而出。

    天際只有一線魚肚白,還未全然放亮,早起的婢女腳步匆匆的來去,見到她時也會問候一聲“陶副帥”。

    阿殷雖沒得到準假,精神頭卻是不錯的,雖然王府里諸多規(guī)矩,不能像在府里那般酣暢淋漓的練,卻也能伸伸胳膊踢踢腿,吊起精神。過了兩炷香的功夫,便見婢女們次第抬了熱水進去,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來——據(jù)說定王不喜歡被人服侍,即便在王府里,洗漱穿衣也是自己來的。婢女們所要做的,無非備好熱水和洗漱之物,在他離去后,由老嬤嬤領(lǐng)著收整衣衫床榻而已。

    經(jīng)了一夜春雨,此時空中雖還有薄云扯絮般浮著,然看那間隙里一抹微藍,便知天是要放晴了。

    雨后空氣清新,阿殷深吸兩口,站在院里一株桂花樹下等定王出來。

    卯時三刻,定王如常推門而出。

    阿殷面上含著盈盈笑意,精神抖擻的沖他拱手行禮,“殿下?!背科鸬木耦^比之平常更足,她雙眸蘊著光華,頭頂?shù)挠窆诙挤路鸨绕匠8@柔潤,兩臂屈出好看的弧度,那襲墨青色的披風長垂在背后,在晨風里鼓蕩。她的身形一向修長輕盈,清晨站在春雨浸潤的桂花樹下,更如花苞含露,俏麗姣好。

    定王“嗯”了聲,走了兩步又駐足回頭,有些不確信的道:“你昨晚是否說過什么?”

    “卑職明日想告假一日,不知殿下能否恩準?” 阿殷沒想到定王會主動提及,當時應答,稍有忐忑。

    “無妨?!倍ㄍ鯀s渾然忘了昨晚的事,又吩咐剛從屋里出來的老嬤嬤,面不改色的道:“叫人做碗醒酒湯備著?!?/br>
    ——竟是厚著臉將昨晚那冷臉全都推給了醉酒。

    老嬤嬤應命去安排,阿殷求得允準已是大悅,哪還有心思計較旁的,既然值守已畢,便先告退。

    *

    初六那日,陶靖如約帶了陶秉蘭和阿殷兄妹二人,往京郊的綠螺磯去。這一帶山清水秀,多有奇峰俊巖,最難得的是沿水有上百株朱砂玉蘭盛開,雖不及桃谷的滿坡桃花壯觀,勝在周遭天然錦繡峰巒,極有野趣。

    三人自然不是純粹為賞花而去,縱馬到了綠螺磯,三三兩兩的倒有不少游人。

    沿著河流蜿蜒而上,一邊是峻秀奇峰,另一邊是清平曠野。

    自自朱砂玉蘭間穿行而過,碰巧遇到高元驍,四人結(jié)伴而行,直往前面的酒家去。這酒家離朱砂玉蘭不過幾百步遠,建得富麗堂皇,算是這一帶最精致貴麗的酒家,里面的客人自然也多是達官貴人。今日春風和暢,天暖氣清,酒家坐落在山水之間,內(nèi)里客人多將窗扇打開,喝酒觀景。

    阿殷目力極好,迅速掃過幾處窗戶,便瞧見了三層東側(cè)那窗戶里獨坐的男子。

    “父親,那邊坐著的是不是他?”阿殷驅(qū)馬趕到陶靖身旁,低聲問。

    那窗扇中的男子生得十分文雅,坐在窗戶邊只露出上半身,卻也是氣度卓然,頗有風華,正是壽安郡主的駙馬賈青嵐。

    此人雖則文試上的本領(lǐng)有限,詩詞歌賦上卻極有才思,加之年輕時生得豐神俊秀,上京不久便被壽安公主看中招為駙馬,而后經(jīng)由公主的舉薦應試,取了個進士的身份。他原也沒什么仕途抱負,既然已成駙馬,自是求得了想要的榮華富貴,于是安心陪著公主,每日風花雪月詩詞唱和,過得好不快活。

    因壽安公主與臨陽郡主交好,阿殷也見過賈青嵐好幾回,此時看其側(cè)影,便認了出來。

    陶靖隨之望過去,旋即同高元驍換了個眼神,往那酒樓而去。

    到得門口,正碰上兩位官員攜家眷出來游玩,陶靖與高元驍在京中為官,也有人認識的,難免停下來招呼。因眾人都是來游春賞景,心緒極佳,七八個人團團圍在一處,也不急著進去,倒先評點起景致來。

    高元驍就在阿殷身側(cè),趁著陶靖跟人說話時,便問阿殷,“往北十里就是虎頭石,要去看嗎?”

    “虎頭石就在此處?”阿殷的驚喜頗為逼真,當即道:“難得今日過來,怎可錯過!”

    高元驍便朝幾位同僚告辭,帶著阿殷往虎頭石那邊去,陶靖則帶了陶秉蘭入酒樓,到得三層,父子談話聲吸引了正在窗邊獨坐的駙馬賈青嵐。

    賈青嵐是個文人,跟陶靖的交情有限,不過因壽安公主和臨陽郡主交好,常來常往之下,跟同有才名的陶秉蘭倒是來往不少。

    此時各自瞧見,陶秉蘭便率先行禮笑道:“駙馬爺也在此處散心?”

    賈青嵐起身迎了,見他們只是父子二人,便道:“郡馬這是?”

    “他兄妹二人要看這朱砂玉蘭,我便抽空帶了過來。阿殷卻又去看虎頭石,我們先在此等著?!?/br>
    比起陶靖的魁梧健朗來,賈青嵐到底失于文弱,聞言退回座位,笑讓道:“想請不如偶遇,既然郡馬也無他事,不如坐著喝一杯?”

    陶靖就等他這句話,謙辭了兩句,便同陶秉蘭坐下。

    而在另一頭,阿殷和高元驍縱馬往北邊的虎頭石去,馬速卻并不快,只散漫催馬前行,閑聊起來。這邊風景比之南側(cè)稍遜,行人也頗少,遠遠瞧見前面有道斜坡,高元驍便駐馬,道:“咱們就在此等候。”

    阿殷看過那邊地勢,低聲道:“隔得有些遠,來得及嗎?”

    “無妨,等他們走近時,咱們再往前走。屆時沖過去順手救人,更見自然?!?/br>
    阿殷聞之有理,又不能就這么干站著惹人注意,于是同高元驍指指點點,左顧右盼的賞玩兩側(cè)風景,眼角余光卻總打量著斜坡往北的路口,等待那位鴻臚寺少卿出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來個采訪小劇場~

    q:對于這個夢,身為主角有話說咩?

    定王:居然敢罵我霸道!罰你天天值夜不準告假。

    阿殷:……我只想說,不是別人殺了我,是你下旨殺了我!╭(╯^╰)╮

    蟹蟹彼岸的地雷~~~muaa??!

    ☆、第49章 1.12

    這綠螺磯風景極佳,下游常有人游玩散心,上游卻少有人至。百余株朱砂玉蘭生在上游,春日里京中男女前來賞花,多是從下游逆流而上,北邊人并不多。阿殷跟高元驍在這邊緩慢行了一炷香的功夫,也還只見到兩三個行人匆匆路過而已。

    此時已近晌午,天氣濃熱,阿殷久在陽光之下,竟自出了層薄汗。

    兩人離那斜坡愈來愈近,正在阿殷有些焦躁的時候,便見斜坡對面的路口影影綽綽出現(xiàn)了一隊人馬。

    阿殷立時精神稍振,細心望過去,便見打頭兩名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前行,后頭跟了四五個男仆。

    “是他們嗎?”阿殷看向高元驍。

    高元驍也正往那邊望,低聲道:“右邊是翟紹榮,鴻臚寺的少卿。左邊的就是他弟弟翟紹基,待會你只需救下翟紹基,旁的事情我來處置。”遂提了韁繩,同阿殷加了馬速,往那邊行去。

    還未走兩步,翟家兄弟已然到了斜坡之下。

    此時遠近并無行客路過,阿殷和高元驍也都是尋常布衣打扮,狀作觀景的游人。不遠處山澗的水聲依約傳來,忽聽斜坡之上一聲唿哨,而后便有五個蒙面的大漢舉刀沖向翟家兄弟——看其身手,卻都各自精悍,并不比宮廷侍衛(wèi)差多少。

    翟家兄弟哪能料到此處還有強人,眼見對方來勢洶洶,驚慌之下,忙扯了韁繩想要逃跑。

    然二人只是儒生而已,哪里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