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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阿蘿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周君潁昨夜喝了點酒, 頭暈腦脹,不耐煩地嘀咕:“換什么換,別煩我。”

    “卑職的下屬已經提前一步進京稟告了熙王殿下, 殿下應當在宮內等著您了。”

    一聽他說熙王, 周君潁這才擁著被子坐起來,迷迷瞪瞪的:“把衣服給我, 我弟弟呢?給他換好衣服再抱過來。”

    京中皇帝駕崩的消息還在隱瞞,但在周君玟死之前,周君澤就派人用入京守靈的借口將肅王的兩個兒子都接出了封地。這一路走了一月有余,今日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換上白色齊服的周君潁懶洋洋躺著, 下人將他七歲幼弟抱來,他用翹起的腳指了指馬車角落:“把他放在那。”

    下人離開后, 他問:“還記得我教過你什么嗎?”

    他弟弟怯怯回答:“回大哥的話, 我記得。”

    “說來聽聽。”

    “進京后,要討好熙王殿下,要對他說父親很苦,我們過得很不好, 說父親早已經知錯希望回京……說……說……”

    “蠢貨!”周君潁用腳一蹬,將小孩踹得腦袋磕在馬車側壁上,“這么兩句話都記不住。”

    小孩迅速爬起來,兩只眼睛使勁忍著淚,“我錯了。”

    “要對他說,你大哥我非常聰明,很會讀書,博學多才……記住了嗎?”

    “記住了。”

    周君潁看著他一陣厭煩:“真是小妾生的,上不了臺面,父親還憂心熙王別有用心不許你跟著來,我看,是怕你丟人才對。”

    小孩垂頭喪氣聽著,一語不發。

    “等會入宮之后,你看我眼神,什么時候準你說話了你再說,多說說錯一句,看我怎么收拾你和你娘李氏。”

    馬車外的常青一直沒有走,他面無表情聽到這里,夾著馬肚子,一踢馬鐙快馬前進:“前面的都快點,日跌前務必要入京!”

    皇帝有十多天沒上朝了,大部分人已經猜出來皇帝賓天,認為接下來登基的只能是熙王,跟熙王沾親帶故的,尤其是薛清受到不同一般的矚目青睞,導致薛清最近一直在避風頭。

    今日肅王兒子入宮,在子時前皇宮將會敲響喪鐘,明日上朝,熙王就該決定究竟由誰來做那個傀儡皇帝了。

    薛清停下手中筆,不由得出神。

    當初孤注一擲將女兒推出去,做了那個開始一切的引子,真的只是因為對老師的一片赤誠嗎?那日他聽到老師說熙王決定放棄皇位,他內心深處一閃而過的失落,是不是表明他也曾有過那種無法說出口的幻想期望?

    那一瞬間,他慌張又愧疚,他以為自己坦坦蕩蕩,但最終他不過是個賣女求榮的小人而已。

    不知道阿蘿現在如何了,熙王莫名失蹤多日,昨日終于現身,他是不是應該去問問女兒近況,要是能見一面就好了……門外聲音打斷了他:“大人,熙王殿下派人來,說請您入宮一見。”

    薛清非常疑惑,這個時候熙王應該很忙才是,他也有事情要做,怎么會選擇這個時候讓他入宮。

    “知道了,備轎。”

    周君玟的尸身早已偷偷送進了皇陵,喪鐘敲響后朝臣所拜的,以皇帝儀仗運出皇宮的不過是一頂空棺材。

    事情過去十幾日,皇宮內最開始沒有皇帝的那種慌張緊張氣氛反而慢慢淡了下來,眾人或許突然發現,皇宮里沒有皇帝他們過得是同樣的日子。

    周君澤獨自坐在御書房內,書案上奏章散亂,不知多久沒有整理了。夕陽順著門縫映射進來,在他臉上形成一道窄窄的光束,他雙眼凝視著虛無,似乎在思索什么。

    “殿下,薛大人到了。”

    “進來吧。”

    薛清向前走了兩步,跪下行禮:“參見熙王殿下。”

    “起來吧。”周君澤往后一靠,躲開了光線,“我前幾日不在,京中事物多虧有你與孫除打理,今日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事情辦得如何了,不要等新皇登基又出什么亂子。”

    事情大部分是由孫除掌管的,薛清只能接觸到其中一部分而已,他不知道熙王為何會跳過孫除專門問他,雖然疑惑但他也詳細稟告了他接手的所有事項。

    不過,他很快發現熙王的注意力不在他說了什么上,而在他的表情上。

    薛清頓了頓,問:“殿下有何事指教?”

    周君澤的臉在陰影中,看不太清表情,他聲音平穩道:“沒有,只是想問問薛大人府上最近是不是有喜事?”

    薛清被他說得一愣:“喜事?卑職愚鈍,請殿下明示。”

    “我隨口說的,不必當真。”周君澤似是笑了,“令郎如今在何處?”

    薛清心中愈發迷惑:“這……卑職也不知道……殿下若是相見,臣讓下人去尋。”

    “不必,我想找他自然會親自去找。”

    薛清忍不住問:“殿下突然問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阿蘿入府一年多了,從沒有聽她說起過薛府的父兄,我猜她是不是記不得身邊人,方才突發奇想,阿蘿要是見了你們還會認出來嗎?”

    薛清聽他說起女兒,心中剛剛淡去的愧疚又涌上來,吶吶說:“要是能一見……”

    “不必。要是見了又嚷嚷著離不開,那我不是自尋煩惱?”周君澤輕輕說,“最好永遠不要見,懂我的意思嗎?”

    薛清拱手,艱難道:“臣……臣遵命……”

    周君澤收斂了表情,淡淡道:“辛苦薛大人了,下去吧。”

    薛清出門后,門嚴絲合縫地閉上,屋內沒了最后一點光亮。

    周君澤放在書案上的手掌不斷握緊又松開,最后重重一拳砸在案上。

    薛嘉琦處理完公事,領著小廝進了茶樓,沒喝完一杯茶又從茶樓里出來。

    小廝將馬韁遞給他,低聲說:“是有人在跟蹤您。”

    “看清了嗎?”

    “看清了,有兩人。”

    薛嘉琦翻身上馬,說:“我隨便走走,你去找程吉他們,說我在醉風樓請客。”

    薛嘉琦再從酒樓里出來時已接近亥時,冷風吹走了僅存的微醺之意,一見到小廝就問:“現在呢?”

    “那二人沒有找到,但是周圍又多了兩個不斷徘徊的,恐怕也是。”

    薛嘉琦頭疼不已,看來熙王是真的盯上他了。

    前幾日開始,他周圍不斷有陌生人跟蹤徘徊,想來想去只有熙王派來這一種可能。

    他明明讓他的朋友將人引到了北邊,不過五六日,他回京后怎么就盯上了自己?

    是廣撒網,每個有可能的人都在跟蹤還是已經認定他了?

    唯一慶幸的是,他為阿蘿安排了一個完整的身份,他也忍住了沒有去看她。

    只要忍上一兩年,熙王說什么也會倦怠繼而放棄的吧。

    因為喝了酒,薛嘉琦不好再騎馬,他鉆進轎子剛要起轎,從皇宮方向忽然傳來沉悶的鐘鼎鳴響。

    一聲接一聲,久久回蕩在京城上空,余音不散。

    看來一切的安排好了,先皇殯天新皇登基。明日,這京城便是另一番景象了。

    就是這種時候周君澤也能分出心神來監視他,薛嘉琦心中冷笑,看他能支撐到何時去。

    “回府。”

    皇帝駕崩,京城上下戒嚴三天,百姓出入必穿白色齊服,人人面容肅穆不敢露出一絲笑容。一年之內,禁止戲班雜耍等娛樂,不許舉行婚嫁喜事。

    寧老板愁眉苦臉,不停念叨著:“怎么會這樣呢?我還以為能在先皇駕崩前……哎……”

    梁英倒是看得很開:“天有不測風云,寧老板應該也不急這一時吧?”

    “不然……”寧老板欲言又止:“不然讓阿蘿先嫁進來?等明年再正式……”

    梁英聽不下去:“我怎么會讓我孫女受這種委屈?”她一下起了疑心:“寧老板這么急,不會是寧易有什么病,讓我孫女沖喜的吧?”

    “不會不會,老夫人多想了,我以我家百年酒樓名義擔保,我兒子沒有急癥。”寧老板連忙解釋說,“只是我怕阿蘿不進門,這門親事出現什么變故,畢竟阿蘿長得那般容貌……”

    “這個你放心,我收了你的聘禮,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我信您,我信您。”寧老板嘴上這樣說,但面色依舊沉重。

    二人又不咸不淡說了兩句,到了寧老板該告辭的時候了,出門前他突然說:“既然已經定親,讓他們兩人平日多相處相處也算不得不懂規矩,我明日就把寧易帶過來。”

    ☆、杏花

    喪鐘之后, 京城一夜之間變得寂靜肅穆,各家門前掛上白色燈籠, 各個街巷看不見人影,集市上也沒有往年開春前的熱鬧盎然。

    天氣回暖, 薛嘉蘿的精神狀態也比剛來時好一些了,走神發呆的次數逐漸減少,沒有以前那么容易受到驚嚇, 慢慢回到了一個小傻子該有的無知無畏、萬事不留心的狀態上。

    她最近越來越挑食,把她不愛吃的東西就算包在面餅里喂給她,她也能分辨出來, 含在嘴里半天不動。

    今日更是, 從頭到尾什么東西都不吃,勉勉強強含在嘴里也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梁英沒辦法, 只好把她特意買來的名貴點心找出來,用菜刀小心切成四份。

    薛嘉蘿自發動手去拿,她先把點心外層酥皮剝掉,只吃里面一點點餡料。

    梁英愁的直嘆氣:“這孩子怎么這么挑。”

    小雀把薛嘉蘿剝下來的酥皮捏著吃了, 一邊舔手指一邊說:“我弟弟小時候不吃飯,我爹就讓他餓著, 說餓狠了什么都吃。”

    “她跟你弟弟怎么能一樣。”

    小雀比薛嘉蘿還要瘦小, 小雀一頓吃兩張面餅,但薛嘉蘿只吃了兩個點心的餡料就看起來吃飽了,靠著四個點心支撐了整整一天。

    晚上梁英帶著薛嘉蘿洗漱完畢送她上床睡覺,想要給她脫衣服時捏了捏她手腕, 笑著說:“我們阿蘿是怎么長的,吃得跟小貓一樣少,身上卻rou呼呼的。”

    薛嘉蘿把胳膊收回來,坐在床上背對她,不愿意她給自己脫衣服了。

    梁英知道她會自己穿脫,于是就將被褥鋪好,說:“那你自己脫,衣服在凳子上放好知道嗎?就兩身綢緞,料子容易掛絲,小心愛護著點。”

    薛嘉蘿直到聽見房門響動,腳步聲遠去后才轉身過來,自己解開衣帶脫了衣服。

    她躺在床的正中央,不過幾個呼吸就睡意漸濃閉上眼睛。身邊仿佛多了一個人一樣,她蜷縮起來側躺到一邊,給那個不存在的人讓出好大一片床。

    寧易是一個人來的,梁英聽見有人敲門,一打開看是他吃了一驚:“你父親呢?”說著,她還探出頭去左右看了看。

    寧易像個鋸嘴葫蘆,把手里提來的禮往前一送,只說:“我爹讓拿過來的。”

    梁英接過來,一邊打量一邊問:“好孩子,替奶奶謝謝你父親。穿這么少冷不冷?屋里有爐子,進屋暖一暖,吃飯沒有?想吃什么?奶奶給你做。”

    寧易卻只顧著埋頭走路,一聲不吭。

    小雀和薛嘉蘿坐在屋里翻花繩,小雀聽見聲音抬頭一看來人,立即跳起來:“奶奶,就是他!”

    “……誰?”

    “那天爬墻的人,就是他!”

    梁英將信將疑,寧易身材瘦小,個頭跟薛嘉蘿差不多,她實在難以相信以他的力氣能在石頭上挖出坑,再爬到墻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