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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阿蘿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寧易一進屋就自己找了椅子坐著愣神了,小雀指控他,他不吭聲也不抬頭,很無所謂的樣子。

    梁英決定這件事以后再仔細問問小雀,今天招待人要緊。

    “這是寧易哥哥,應該比你們倆都大,你們現在屋里玩,我出去拿點心進來。”

    梁英一出去,寧易就抬頭站起來,朝著小雀與薛嘉蘿的方向走去。

    他在用黃泥圍城的火爐旁蹲下來,聚精會神地看著爐子里燃燒著的木材。

    薛嘉蘿專心解著手指上的繩子,小雀一臉警惕盯著他,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打架。

    火爐里火苗正旺,木材被燒得劈叭作響,一陣一陣的熱浪很快讓寧易蒼白的臉上多了血色。

    他臉上表情癡迷而沉醉,忽然間他伸出手往爐子里塞,小雀倒吸一口涼氣,尖叫聲已經到嘴邊了,卻只見他徒手從火爐里取了正燃燒的樹枝出來,聽見門外腳步聲后他又迅速放了回去。

    那一瞬間,小雀看見他袖口下的肌膚猙獰,像是冷卻后的熔巖。

    小雀的嘴太笨了,她既不能說清楚那天寧易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也說不清他行為古怪,為何會把手伸進火爐里玩,就連他手臂上的傷,她也說的似是而非。

    “很難看,皺皺巴巴的,像奶奶臉上的皺紋。”小雀手舞足蹈,“阿蘿千萬不能嫁給他!”

    梁英揉著眉心:“怎么古怪事全讓你一個人看見了。”她轉頭去問薛嘉蘿:“阿蘿看見什么了嗎?”

    薛嘉蘿從線團中抬頭,眨了眨烏溜溜的眼睛,一副剛剛才注意到她們在說話的模樣。

    梁英笑了,摸了摸薛嘉蘿的臉:“再觀察幾天吧,如果真的是個怪人的話,一定會露馬腳的。”

    寧易隔幾天就被他爹寧老板支使來,直到半個月后屋里的火爐子撤了,他也沒有再像那天一樣把手伸進爐子里玩火了。

    梁英漸漸放下警惕,她忙的時候就讓小雀在一邊看著,她出去干活。

    梁英去前院洗衣服,小雀守著薛嘉蘿坐在一邊,她虎視眈眈盯著寧易看了很久,忽然說:“你明明會說話,為什么不說了?”

    一直保持著一個表情動作的寧易忽然眼珠子轉過來,看著小雀。

    他的眼神沒有溫度,不太像活人,小雀被他嚇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縮。

    薛嘉蘿順著她的眼神也看了看寧易,沒什么反應又去玩自己的。

    她現在是完全無視經常出現在面前的男人,根本不感興趣。

    小雀聲音都抖了:“你、你干什么?”

    寧易忽然笑了,再開口時還是沙啞到令人不快的聲音:“不干什么。”

    對話莫名其妙開始,又莫名其妙結束了。

    小雀不甘心,她直覺寧易肯定有問題,以她十四年的生活閱歷來說,根本不存在把手伸進火爐里玩的人,他絕對是個怪人。

    寧易再次來的時候,小雀等梁英出去后,她把薛嘉蘿也領出了房間,讓她在別的屋子里玩。然后她一個人偷偷從廚房里拿了打火石和大把稻草帶回屋子里。

    在她蹲著打火的時候寧易的注意力就被她吸引了,他臉上又是那種癡迷,火苗剛剛點著,他迅速撲過來。

    小雀被嚇得不輕,連忙用腳把零星火苗踩滅。

    她終于確信了,這個寧老板的兒子就是個怪人。

    但是后面她當著梁英的面再點起火時,寧易卻一動不動,毫無反應,把火把拿到他面前他甚至會往后退。

    梁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行了行了,快把火滅了,哪有這么對待客人的。”

    小雀不服氣也沒辦法,梁英剛一轉身,她看見寧易對著她笑。

    梁英雖然年齡大了,但她在外面繡房還有活要干,平日里去給人家打個下手或者帶些小件繡品回家做。

    今日繡房里少了一個姑娘,聽別的繡娘說是被抓了。

    “她要回老家去,昨天再城門口不知道為什么被守門的士兵帶走了,今天還沒放出來。”

    梁英一臉驚訝:“她做什么了?”

    “她那么老實一個人能做什么。”繡娘說,過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了,“對了,好像是士兵手里有畫像,對了一下就帶走了。”

    “女通緝犯嗎?”

    “誰知道呢。”

    繡房里安靜了一會,另一個繡娘干完手里的活,揉著自己的肩膀說:“英娘是不是最近孫女來尋你了?”

    梁英露出笑,頭也不抬:“嗯。”

    “你最近可要看好了,我家周圍有人在打聽誰家多了來路不明的小姑娘,似乎京城有人丟女兒了,家人正在找呢。”

    有繡娘附和:“我家也來人問過了,原來是丟了女兒。”

    梁英說:“我家孫女乖得很,不敢自己出門,更不要說給生人開門了,除非有人能飛進我家院子里偷人。”

    “還是小心點好,最近京城里可不太平。”

    這句說完,繡房又恢復了安靜。

    梁英為薛嘉蘿準備了春裝,前一晚她把衣服疊好放在床邊,交代薛嘉蘿:“明早起來穿這個。”

    但第二天,薛嘉蘿依舊穿著厚重的冬裝,在太陽下跟小雀玩,被曬得額頭冒汗也固執地不換。

    梁英早上出門前,先去叫醒了薛嘉蘿,想給她換上衣服再走,但一碰到她,她就瞪圓眼睛非常害怕抗拒的樣子。

    “聽話好不好?”梁英耐心勸她,“別躲在被子里。”

    薛嘉蘿繃著全身,胸口抽搐仿佛難以呼吸的樣子,梁英只好說:“那你自己穿,祖母教你?”

    薛嘉蘿依舊不動,攥著被子的手指僵硬發白,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么恐懼的樣子了。

    梁英放棄了,她摸了摸薛嘉蘿的頭發:“好好好,你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熱了,祖母給你扇扇子。”

    墻邊杏樹開花后天氣一下就暖和起來了,就連吹風也是清風拂面,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春風沉醉,杏花落滿院的夜晚,薛嘉蘿站在床邊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動作笨拙地爬上床,她太熱了,不想睡進被子里面,仰躺在被褥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有個人也這樣摸過她。

    腦海中模糊回憶起另一只手的觸感,肌膚相貼的溫度,難言的疼痛和心臟瞬間鼓動到極致又失重的感覺,像是眼前開滿密密匝匝的杏花般心醉神迷。

    空氣濕而熱,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睡不著。

    她用鼻子哼哼了兩聲,沒有人回應她。

    她側躺著,咬著手指,覺得委屈又有些著急,翻了個身,把被子一把抱在懷里。

    她雙腿夾著被子,臉埋在被子里,全身緊繃,雙腿慢慢磨蹭著。

    胸腔中焦躁的心臟慢慢平復了,她微微喘息著,放松了一些,還沒琢磨出什么來就睡著了。

    ☆、寧易

    京城內有人家丟了女兒, 家人幾乎將城內大街小巷走遍尋找女兒,每到一處都會敲門問問附近住家有沒有人發現來路不明的姑娘。這件事最開始只是小范圍傳播, 漸漸地,連內城的達官顯貴們也有所耳聞。

    薛嘉琦聽說后第一個懷疑到了周君澤身上, 看來他除了跟蹤父親與自己以外,已經開始挨家挨戶找人了。

    那日為了不使她受到驚嚇,只能將她迷暈, 沒聽到她說話,沒有仔細看看她。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被周君澤送出王府。

    如果說是因為厭棄, 看眼下周君澤不遺余力找人的勁頭又不太像, 那么是阿蘿在王府里受了委屈嗎?

    他坐立不安,不知道阿蘿現在處境如何了。

    薛嘉琦前后思索良久, 忽然站起來就要出門。

    姚文倩抱著兒子走進屋與他迎面碰上,見他面色沉重:“怎么了?要出門?”

    “有點事。”薛嘉琦匆匆跨過門檻。

    姚文倩接著追問:“什么事?何時回來?”

    薛嘉琦沒有回答,腳下飛快出了院門。

    在薛嘉琦周圍盯梢他的人已經持續五六天了,根本沒有停歇的時候, 他不敢貿然上門去看薛嘉蘿。他只能找了城西一家酒樓,先打探一下那所謂丟了女兒的在附近出現過沒有。

    薛嘉琦約了住在附近的同僚吃飯, 飯桌上問對方有沒有聽說過周圍有尋女兒的人家來過。

    同僚說:“我倒是聽說過, 不過我近日住在府衙里,甚少回家,不知道有沒有來過。”

    薛嘉琦順勢問起倒茶的小二:“你聽說過嗎?”

    小二笑容滿面:“您問對人了,我親眼見過。”

    薛嘉琦手里緊握茶杯, 面色如常:“是嗎?是那家父母親自來找的?”

    “并不是,似乎是家里的親戚吧,兩三個男的。”小二邊回憶邊說,“問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呢,說家里丟了十七歲的女孩,有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誰家里來了不明身份又長得好看的姑娘,一邊說一邊給塞銀子,就算說沒見過也客客氣氣的走了,絲毫不在意銀子白費了。”小二咂舌:“嘖嘖,要是真的誰找到了,肯定能拿一大筆銀子。”

    “你何時見的?”

    “就前日,在東南永安巷那邊。”

    永安巷,離這里不遠了。

    薛嘉琦的同僚說:“看來丟女兒的家境相當殷實,這從城東找到城西得用多少錢。”

    “可不是。”小二接著說,“周圍好幾個無事可做的小混混都認為能靠這件事發財,整日早出晚歸到處找來路不明的姑娘。”

    這一招實在陰險,如果不是他提前想到為薛嘉蘿安排一個合理的身份,很可能前幾天就被周君澤抓回去了。

    不能再問下去了,會讓人起疑心的。

    薛嘉琦停了這個話題,招呼同僚點菜:“今日我做東,謝你上月幫我……”

    他們身邊的小二忽然匆匆離開了,對著走下樓梯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寧老板好。”

    寧老板眉頭緊皺,沒有理小二,他身后跟著一個瘦小的少年,低頭縮肩,連長什么樣都看不清。

    “我跟你說的都好好記住,請人家來家里玩,知道了嗎?”寧老板對著賬房招手,把柜臺上的點心包好遞給兒子,“該說話就好好說話,別給我整那一套嚇人,要是再敢動火,我非揍死你不可。”

    少年沉默不語,接了點心就出門了。

    小二回到薛嘉琦那桌:“客人要點什么?”

    薛嘉琦同僚忍不住問:“那是你們老板和他兒子?我記得他兒子應該二十有余了吧。”

    小二壓低聲音:“這是小兒子。”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怪,嚇人,出過一次事差點沒活下來,聽說……是自己尋死……”

    薛嘉琦不感興趣:“先點菜吧。”

    寧易對這里已經很熟悉了,一來先把禮遞給梁英,再呆呆坐上一會,梁英叫他吃飯時他就可以走了,堅決不肯留,任憑梁英在身后叫他,跟聽不見一樣。

    他與薛嘉蘿從不說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過,但要是梁英不在,他就好像摘了面具一般,帶著說不清的表情四處巡視,再打量著小雀。

    小雀非常忌憚寧易,想要盡量避開他,但薛嘉蘿穿得厚又怕熱,只想在房間里睡覺,叫也叫不走,她只能提心吊膽守在一邊,預備隨時喊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