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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鳳女歸來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而今看到唐明臉上那般深刻入骨的傷痕,便知他當初遭受到了多么殘酷的對待,才把他逼的親手去殺了自己的jiejie。

    唐明見花鏡月雖然還是冷冰冰的看著他,身上的殺氣卻已隱去,他知這個孩子和他父親不一樣,所以他便說起了當年事:“當年jiejie被選定時,她很難受,因為她有著喜歡的男子。那時我便去求了大哥,說能不能讓馨meimei去?反正他們要的是嫡出女兒,又不一定非是長女不可,馨meimei也是嫡出的,次女也沒什么,相信上官氏是不會介意的。”

    花鏡月記得他那位二姑姑唐蘭馨,最終嫁給了族中一位長老的嫡子,現在日子過得很平淡,夫妻一直相敬如賓,兒女也已成家立業,一生平順無波折,倒真是個被父親疼惜的meimei。

    唐明說著說著,一個年過三十的大男人,竟流起淚來:“可大哥不同意,說親事是父親生前訂好的,不能做反悔。最后,他竟然讓人去把唐肜給……給賣去了西域,至今,生死不明。”

    花鏡月也聽他曾經的乳娘說過,說唐氏在二十多年前,曾出現過一位天賦極高的馴獸奇才,那人若是不死,當他師父正好,他一定能見識到何為真正的萬獸之王。

    而那個人就叫唐肜,一個與他蘭之姑姑相愛,最終卻落得不善終的可憐人。

    唐明動之以情說了這么多,便是為了之后這些話:“唐月,上官淺韻必須要死,她死了,鳳血一脈也就斷絕了,自此便再也不會有唐氏子孫……為此枷鎖而犧牲所有了。”

    “不行!”花鏡月不止把上官淺韻當少主保護,更是把上官淺韻當meimei照顧,他就算人再冷清,可每年上官淺韻生辰的那夜,他都會為她送去禮物,那是他幾乎算是看著長大的meimei,他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殺害她,而不去阻止?

    唐明見自己和花鏡月說了那么多,這小子還是心意沒被改變,便冷哼聲甩袖道:“她是上官氏的女兒,與你唐月有何關系?你用得著為了保住他,而與我這個親叔叔作對嗎?”

    花鏡月看著唐明那張完好無損,精致到完美的半張臉,他眸光冰冷似含霜道:“她是蘭之姑姑的女兒,是我的親表妹,和你一樣,與我有著割不斷的血緣牽絆。我下不了手殺你,也不會讓你動她。小叔叔,你若真曾拿蘭之姑姑當過jiejie,就不該害她唯一的孩子。在這個世上,上官淺韻是唯一和她還有牽絆的人,如果上官淺韻沒了,蘭之姑姑也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說到最后,他終還是心不夠冷,言語間皆帶著悲傷。

    唐明倒是真被花鏡月說的幾分心軟了,是啊!上官淺韻是他jiejie的孩子,那孩子身上流著他jiejie的血,他要是殺了那孩子,他jiejie就再也在世間沒了牽絆了。

    “不要受他的蠱惑,他不過是想幫他父親徹底鏟除你罷了。唐明,別忘了你當年受到過的侮辱,那些可都是唐昆賜予你的,點點滴滴,你該時時刻刻銘記于心才對。”一名白衣男子飄飛而來,他旋身落在遠處的樹上,頭上戴著白紗冪蘺,讓人瞧不見他的容貌,只聽這如琴瑟般悅耳的聲音,便可知此人相貌定然不俗。

    唐明在見到這白衣男子出現時,他的眼神便又充滿了恨意,看向花鏡月也猶如看到了仇人,出手便狠辣無情的直取對方命門。

    花鏡月只是對男女之情單純,可對于耍陰謀手段這些事,他可是從小就被他父親教過不少的,他一見唐明攻擊向他,他假裝躲閃后退一步,實則卻是腳下借力一點,轉身向著樹林外逃去。

    唐明見花鏡月逃走,便想要去追……

    可那白衣男子卻出了聲:“不用追了,他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唐明停下了追人的腳步,揮袖再次戴上了面紗,站在樹林中落葉成堆積雪殘留的地面上,仰頭望向那樹干上高高在上的白衣男子,他問道:“現在該怎么辦?出了今日這件事后,展君魅定然不會再讓上官淺韻出門了,而大將軍府的防衛又一向十分嚴密,要想闖進去搶人,無疑是難于上青天。”

    白衣男子負手站在高高的樹干上,良久輕嘆聲:“展君魅此人將來有大用,暫時不能與他鬧得對立,至于抓人的事……她女扮男裝出來約見了上官羿,而上官羿在城外一座女真觀里,不是還養著一個婆子嗎?那個婆子似乎是很重要的人,上官羿將人保護的很嚴密,若是什么人或事能引上官淺韻冒險出將軍府……你去安排下,將那婆子給綁來,本尊倒是想問問她,她到底有什么用處,竟然讓上官羿如此重視保護。”

    “是!”唐明低頭領命,其姿態很恭敬。

    白衣男子交代完了一切事后,便拂袖飛身而下,白紗幕籬后,他手握巴掌短玉笛輕吹一聲,便見到山林中猛然竄出一只藍睛白虎,他雙腳落在白虎背上,迎風御獸而去。

    而在他的背后還有著許多野獸追隨,天上更是盤旋著許多飛鳥,這樣一幅奇景畫面,讓人驚嘆的同時,又對那能cao控飛禽走獸之人,而心生畏懼。

    畢竟,這樣的能力,根本就不該是凡人可擁有的。

    長安城

    溫香池前的事已經結束了,京兆尹和廷尉府兩撥人馬也已聞訊而來。

    上官淺韻見他們到來,便是冷臉怒斥道:“你們是干什么吃的?光天化日大街之上,竟然會有人堂而皇之的來刺殺本公主?這就是你們整日說辛勞管制長安的成果?”

    “請長公主息怒!”京兆尹趙構和廷尉府羅福二人都跪地低頭,這位長公主的身邊可還站著一位活閻王呢!他們不怕行嗎?

    上官淺韻也就訓斥了這個廢物一頓,便轉身想去攙扶展君魅回家,可墨曲的阻攔,卻讓她生氣,不是氣墨曲,而是氣她自己,這什么破鳳血,竟然只能解他人之毒,而不能讓她自身不中毒。

    而這避毒玉鐲也是個廢物,竟然只能避毒,她要是碰了或服用了毒,一點都救不了她的命。

    花鏡月總算回來了,他回來后,便難得那么好的攙扶中毒的展君魅,對上官淺韻他們說:“我先送他回去,你們隨后小心點,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再來了。”

    “嗯!”墨曲知道花鏡月是百毒不侵的,所以他現在也只能拜托對方送君魅回去了。

    上官淺韻倒是一轉身利落的上了馬,騎馬便去追了帶走展君魅的花鏡月,這人抱走了她的駙馬,她能不追嗎?更何況,展君魅中毒不能情緒過激,花鏡月又是個會氣人的主兒,她可不放心完全把展君魅交他照顧。

    趙構和羅福對視一眼,眼底皆是難以置信,這位傳言身體嬌弱的凝香長公主,竟然騎馬這么利落,哪里瞧著像是個病秧子啊?

    持珠和容雅,帶著鐘靈毓秀四個在后面保護上官淺韻而去。

    留下的墨曲,只是漠視了京兆尹趙構和廷尉羅福二人,舉步走向了那邊停留的一輛馬車旁,拱手溫然道:“藍田郡主,在下送您回府吧?”

    “多謝墨公子了。”馬車里的洛妃舞心情很低落,可聲音聽著亦如從前那般冷靜到無情。

    墨曲微微一笑,便轉身繞過馬頭,坐到了另一邊軾板上,抬手示意車夫可以趕車走了。

    車夫目睹這么大的一場刺殺,自然受了不小的驚嚇,可當在墨曲溫和的笑容安慰下,他總算還能趕車。乖乖,這皇室的公主也不好當啊!瞧這三天兩頭遇刺殺的,一個不小心可就把小命兒給丟了。

    圍觀百姓早嚇的沒影兒了,大街上此時一陣冬日寒風吹起,刮來幾片落葉席卷街道上的鮮血,倒顯得這條寂靜的街道上,有些蕭索凄涼了

    而趙構和羅福就算心里再不愿意管這事,那也得管,畢竟這次光天化日之下遇刺的是上官淺韻,這事要是捅到太皇太后哪里去,他們就算不丟官,那以后被安家人擠兌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

    唉!這小姑奶奶沒事女扮男裝出什么將軍府?明知那么多人想要她的命,她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躲在家里不出門嗎?

    唉!罷了,還是把這些刺客處理一下吧!之后在好好查查,到底這些人是什么來歷。

    總要在太皇太后日后問起時,他們有得交代吧?

    將軍府

    鳳儀閣

    花鏡月是抱著展君魅飛進來的,一進門便將人往床上抱,將人放下后,他便直起腰轉身吩咐道:“立刻去準備一大桶熱水來,切記要用清水,不能放任何東西。”

    鳳儀閣里此時最能當家的是飛鳶,她立刻轉身吩咐那些丫環去準備,而她則留在這里疑惑的問:“月公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將軍的臉怎么……”

    此時躺在床上的展君魅臉色呈現紫黑色,顯然是中了劇毒,而且毒發極其的快,毒發后人便會陷入昏迷中。

    花鏡月之前以為唐明手上的毒,最多只能麻痹人,而不會取人性命。畢竟,上官淺韻可是唐明的親外甥女,他這當小舅舅怎么可能真下得了狠手,去殺他jiejie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

    可當看到展君魅如今這副樣子后……他終是失望了。唐明真想殺了上官淺韻,而不念一絲親情,簡直是冷血無情禽獸不如。

    上官淺韻在將軍府門外下了馬,便被持珠一路帶著飛速來到了鳳儀閣,當聽說展君魅毒發了,她便腳步慌亂的跑進了桃夭里。

    花鏡月聽到急促雜亂的腳步聲,便轉頭看去,見沖進來的是上官淺韻,他便嚇的伸手抱住了她,將她拉的里床榻遠一些,才疾聲厲色道:“你瘋了是不是?他現在已毒發,全身都是毒,你只要沾上他一點,不僅僅沒機會再救他,更會連你自己的命也會搭進去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上官淺韻雙眼泛紅的瞪著花鏡月,完全失了往昔冷靜的怒道:“你從來不曾把誰放在心上,又怎能知我此時此刻心里有多么的恐懼害怕?”

    花鏡月抿唇望著完全失去理智的她,他能感受到她多么的害怕,因為她渾身一直在不住的發抖,好似寒冬中無依無靠受凍的人,那樣的無助而脆弱。

    上官淺韻知道她此時不能慌亂,她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墨曲可能也沒想到展君魅會這么快毒發,現在他還沒有回來,配藥熬藥的事只能她去做了。

    花鏡月松開了手,任由她轉身腳步發虛的離去,她是真愛展君魅的,而且愛的很深。他轉頭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忽然間,他好生羨慕展君魅,因為展君魅有這樣一個妻子愛著他,而他也愛著他的妻子。

    世人說,只羨鴛鴦不羨仙,那只因兩情相悅且能相守在一起的夫妻,實在是世間太難求了吧?所以才比修仙得道還顯得珍貴。

    而他一生被枷鎖所束縛著,永遠不會有一個兩情相悅同相守的妻子,因為他的親事從來都是由不得他做主的,那怕是娶不到上官淺韻,他父親也會安排別的女人給他,他絕對不可能憑喜歡便娶……為何他心中會想到洛妃舞?

    難不成,他心悅的女子,真的是洛妃舞不成?

    上官淺韻慶幸墨曲當時開始教她醫毒之時,最先讓她連續配藥熬藥的就是這張方子,當時她還怪墨曲烏鴉嘴,說什么以防萬一。

    可而今真用到這方子了,她才知道有備無患的好處。

    容雅和持珠是在一旁幫忙的,當看到上官淺韻竟然在藥快熬好時,伸手問持珠要了一把匕首,然后在她手腕上劃了一刀,鮮血如水般流入熱氣騰騰的藥罐中,看得她心疼不已。

    上官淺韻記得上回以鮮血為皇祖母解毒的時候,墨曲就告訴過她,她那樣解毒雖然快,可卻藥效不怎么好,要不是她皇祖母中的是慢性毒,就她那怕放一碗血,也只能解一半毒。

    而這次展君魅中的毒,卻是急性毒,發作時間不過兩刻,她不敢冒險只解一半,只能讓自己冷靜耐心的熬煮這副藥。

    而桃夭中飛鳶只能在一旁安排人,將熱水倒入大木桶中,而不能上前去幫忙照顧……

    花鏡月的手指一直搭在展君魅的手腕上,當覺得他脈搏越來越若游絲時,他便伸手探了探展君魅的鼻息,而后又將手指放到展君魅的唇上,發現展君魅的口里呼氣很微弱,他心中咯噔一下臉色便白了,難道展君魅中的玉香之毒?

    玉香之毒,乃唐氏墓葬之毒,人死后沾身此毒,可使內臟石化,rou身外表宛若睡著般鮮活,百年千年不腐,更有異香縈繞在棺槨之中,故而有個極美的名字——玉香。

    若展君魅所中之毒為玉香,那他也不過還有一盞茶的時間,這段時間必須以鳳血解毒,否則一切都要晚了。

    飛鳶見花鏡月倏然起身離開,她不知道這是出了什么事了,明明將軍臉色已轉好,黑紫之氣已消散了,現在看起來面色紅潤神態安詳的,為何花鏡月這人反而是一副驚恐的……

    花鏡月正要出去找上官淺韻,便見上官淺韻在容雅的攙扶下,正帶著端藥的持珠進門,他走過去也沒時間委婉了,而是語速極快的道:“展君魅可能中的是玉香,中此毒的人喝不下藥了,你隨我來,現在只能用另一種辦法試一試了,若是不行……我盡力,你要保重。”

    “什么?玉香?他怎么會中了玉香之毒?”上官淺韻推開了扶著她的容雅,腳步虛浮的往內室跑,揮手推開了要伸手扶她的飛鳶,來到床邊她頓住了腳步,望著床上臉色紅潤神態安詳猶如睡著的男人,她身子一晃腳下蹌踉,差點摔倒,還好被人扶住了。

    花鏡月自后扶住了她,望著昏迷的展君魅,他說道:“現在只能盡快給他解毒,不過……我怕你撐不住。”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讓他好好的。表哥,皇祖母年紀大了,十七將來會有自己的家,如果沒了子緣,我將來便什么都沒有了。”上官淺韻平靜的說完這些話,便轉身走向了那木桶旁,熱水騰起的云霧朦朧了她的臉,遮去了她眼中的淚光,卻掩飾不了她淚滴入水里的聲音。

    花鏡月轉身望著她的側臉,她說的對,如果失去展君魅,她將來便什么都沒有了。

    而解毒其實很簡單,用的解藥也很簡單,只鳳血一樣,不用任何人幫忙,房內只他們表兄妹二人即可。

    持珠飛上了屋頂,她一人在高出,鳳儀閣四周守個滴水不漏。

    小鐘小靈守在了門口,小毓小秀守在窗口兩邊。

    容雅出了將軍府,騎馬去了皇宮,因為上官淺韻怕太皇太后知道她遇刺的事,會受驚傷了身子,便趕緊讓容雅去宮里守著太皇太后,在這個時候,未央宮可不能再出事了。

    飛鳶在外急的來回踱步一會兒,見鳳儀閣其他下人全站在院子里探頭探腦,她便一揮手皺眉道:“都杵在這里閑著做什么?該忙什么忙什么去。”

    “喏!”眾人應了聲后,便低頭全都散去了。

    房內

    花鏡月聞了聞上官淺韻端來的藥,藥是好藥,可惜白熬了,用不著。

    上官淺韻一手握住鋒利的匕首,這是展君魅送給她的,當時她還用這把匕首抵過展君魅的脖子,而展君魅當初對她說,匕首送給她是自保的,不是讓她傷自己人的。

    而今她卻要用這把匕首傷己,不知道等展君魅醒來后,會不會生氣的將這把匕首給丟了?

    花鏡月望著上官淺韻一手握著匕首,在受傷的手腕上,再次劃了一刀,鮮血艷麗的一滴滴滴入水中,清水被染紅,隨著血不斷的流下來,整個房間里都散發出奇異的香氣,猶如讓人感受身處百花之中,那樣的芬芳惹人醉。

    上官淺韻聽花鏡月說展君魅渾身都是毒,他泡在水里,水也有毒,她要想救人,就必須要吃苦頭的一刀刀的劃下去,讓血不斷絕的流入水中。

    花鏡月拿出一塊帕子蒙住了口鼻,他可承受不住這樣的鳳血香氣,要解毒,他還需要用唐氏特別的針法施針,要讓展君魅流出的血,和鳳血融合在一起。

    說起這個,他就又羨慕嫉妒恨展君魅了。

    想他們唐氏子孫若想百毒不侵,那得從小服用以鳳血為藥引制成的藥丸,而且每回服用那種藥后,身體都要承受極大的痛苦,整整十五年的痛苦折磨,才能造就一個如他這般百毒不侵的人。

    而有很多人因為受不了這種痛苦,而放棄再服藥,最終只能成為一個不被迷藥迷倒的人,而做不到百毒不侵。

    可展君魅這家伙倒好,直接用他們少主的鮮血,來養成一個百毒不侵的身子,這事說出去,一定會遭受到他那些兄弟姐妹的群毆的。

    上官淺韻本就不是個好身體的人,之前為了救太皇太后放了小半碗血,就虛弱的不成樣子了。而今這樣沒節制的放血,她感到疲憊的好想閉上眼睡一覺,可是還不能睡,因為花鏡月沒喊停,就代表這點血不足以為展君魅解毒。

    花鏡月也看著上官淺韻快撐不住了,可這水里的血在被展君魅這具身體吸收,如果上官淺韻現在暈過去,那半途而廢的解毒,誰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上官淺韻甩了甩沉重的頭,握著匕首的手都在顫抖,她無力的又在手腕上劃了一刀,凝固的血口子再次流出血來,滴滴答答的落入水中。

    花鏡月真怕她睡過去,只能說笑話道:“你現在可不能睡,想想你和他將來有了孩子,你可以很自豪的和你們的孩子說,說他們老子身上都流著你的血,這樣的事……多光榮啊。”

    上官淺韻要是還有力氣,一定把手里的匕首丟到花鏡月臉上去。什么光榮?這事有什么可得意的?她是在救夫君,不是準備用血養出一個兒子來。

    花鏡月見她有精神瞪他,他暗松了口氣,繼續有特別的手法,讓那些血透過展君魅的肌膚滲入體內。

    上官淺韻不知道花鏡月之前在水里到了什么,可看到她流的血真的浸入了展君魅的身體里,她忽然還真有種拿鮮血養兒子的感覺了。

    花鏡月伸手放在展君魅唇上,覺得對方呼吸順暢了,而他又給展君魅把了把脈,似乎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不過還差點,他抬頭看向上官淺韻說道:“你還需要獻點血出來,這回不用割手腕了,咬舌頭吧!用你的舌尖血喂他喝下,記住,除了你的唇以外,身體任何部位都不能碰到他,否則,他活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