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雖然不至于輸,但還是被拉慢了速度。 朱雀功法詭異,來到兩軍巷戰之處,放出一枚信號彈。銀白色的光芒與刺耳的聲音在夜幕下極為耀眼與刺耳。 他站在城樓上,高舉起張海軒的頭顱:“反賊張海軒已經伏法!隴西軍是要與西涼人狼狽為jian,還是棄暗投明?” 霎時間,隴西軍的軍心散了。 隴西右將心慌,問穩定軍心連忙喊道:“假的!那是應軍的計謀!” 話音未落,他的胸前便被一根長槍貫穿。 席慕遠望著他從馬上跌落的身影,神情倨傲:“繳械不殺!” 隴西軍一愣。 與此同時,阿骨打帶著西涼人也終于趕來。 西涼以斬首為功,不少西涼人都會在戰場上斬下敵人的頭顱掛在馬前。 此刻,他們不少人的馬鞍上都掛著還在不斷滴血的頭顱。濃重的血氣再一次彌漫而開。然而,那些頭顱卻不是青壯年,而是老幼婦孺居多。 “娘——”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霎時間隴西軍內便不斷有人喊出來。 “那是我爹!” “三柱!” “我婆娘!” “混賬西涼人!” …… 叫罵聲不絕于耳,還有的全家被殺,氣惱的想要沖上去找西涼人報仇。 然而,才過去就被西涼人一刀將頭劈掉一半。 阿骨打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只是匆匆一瞥,便直直看向席慕遠:“你便是洛北王?” 席慕遠眸底一片冰冷。沒有理他,而是問隴西軍:“是否降本王,殺了西涼人,為爾等親眷報仇?” “殺!”隴西軍大多都是本地人,此刻親眷被殺,恨意已經占據了全部腦海。 阿骨打不以為意,席慕遠策馬而出。 進攻的號角再一次響徹在夜幕之下,閃電矯健的身影越過當在前面的眾多隴西軍,第一個殺進西涼軍前。 阿骨打揮動流星錘直沖席慕遠面門而去,席慕遠靈巧的躲開,揮劍將阿骨打胸前砍出一條裂縫。 阿骨打詫異,隨即涌起更多的好勝心,獰笑著再一次沖席慕遠攻去。 與此同時,西涼軍也沖上來。 隴西軍率先沖上去,與胡人廝殺做一團。他們實戰經驗少,自然比不上整日在馬背上打殺的西涼人。 席慕遠趁著應對阿骨打的間隙回頭看了眼,吩咐道:“隴西軍朝街巷靠!打巷戰!應軍正面沖擊!” 有了他的指揮,身經百戰的應軍主力沖上前來,與西涼人打作一團。隴西軍本就熟悉地形,巷戰更是他們的長項,也很快將敗局扭轉! 阿骨打的確是塊難啃的骨頭,與席慕遠大戰上百回合,終是慢慢亂了氣息。 席慕遠鎮定如舊,阿骨打莫名有些心慌。 再看軍隊,西涼人雖驍勇善戰,但應軍毫不遜色。親人被殺的悲痛使得原本稍顯懦弱的隴西軍也不再畏死。 阿骨打被席慕遠打的連接敗退,終是摔下馬來。不等他再有喘息之際,席慕遠的長劍已經貫穿他頭顱。 統帥陣亡,西涼人潰不成軍,很快再一次被趕回關外。 一道被丟出隴西城的,還有阿骨打的頭顱。 再有進犯大應領土者,皆是這般下場! 戰鼓一直到日落才停下,顧煙寒聽到席慕遠勝了之時,抱著暖暖幾乎要高興的跳舞。 留下副將善后,席慕遠先一步回營。 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引得暖暖連打噴嚏,席慕遠只能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先去沐浴更衣。 顧煙寒瞧著他身上的刀傷,心疼的為他上藥。 席慕遠卻不以為意,還打趣:“傷在本王身上,本王不疼,倒是王妃先疼了。” “就你貧。”顧煙寒低嗔他一句。 暖暖也跟著咿咿呀呀的叫著,不知道是在附和她爹還是她娘。 因為西涼人的所作所為,隴西軍對應軍不再有抵抗情緒,收編問題不大。 席慕遠將關鍵位置上全部放上自己的人,又抄了安西伯府充軍餉。拿到幾串珊瑚手串,直接給暖暖玩了。 阿骨打是西涼王親信,這會兒死無全尸,引得西涼王大怒。沒幾日就派出大軍于隴西城外叫戰,再一次被席慕遠帶人打的潰不成軍。 應軍鐵騎甚至都已經來到西涼國土外不到一尺之外的地方。 突厥十萬大軍被火燒的事再一次出現在西涼王的腦海中,他抱著自己的王座,連忙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張海軒身上,還給席慕遠送了大禮。 席慕遠瞧著都是些寶石草藥,王妃約摸會喜歡,便全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