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jié)
那是顧煙寒兩年前在相國寺為他求的平安符! 席慕遠想起她當(dāng)時的俏皮樣,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眼角瞥過躲在暗處的張海林,毫不遲疑的反手將羽箭擲出。 張海林想躲卻已經(jīng)來不及,羽箭穿透他的心臟。張海林瞪大了眼,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席慕遠沒有再理會他,繼續(xù)殺敵。 城墻上的隴西軍很多,但有席慕遠開道,應(yīng)軍也很快沖了上來。 城門出的狼頭椽很快沖破城門,騎兵一躍而入。如同潰堤的洪水一般,很快將守城隴西軍殺的落花流水。 城樓很快失陷,席慕遠下樓重新騎上閃電。 先一步進城的細作已經(jīng)前來回報:“回王爺,大部分西涼人都在城北搶砸殺人!已經(jīng)有不少百姓被殺,這會兒正在往城南而來!” 席慕遠掃了眼正在不斷潰散的隴西軍,高舉起虎符:“隴西軍虎符在此!反賊張海軒放胡入關(guān),你們保家衛(wèi)國是為你們的父母兄弟,還是為了西涼人?” 正在頑抗的隴西軍有所遲疑。 席慕遠又道:“本王來是為平叛,你們并非主謀,只要投降,本王保證不殺!” “你們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是戍守邊疆的戰(zhàn)士!這會兒難道寧愿做西涼人的走狗嗎?” “真、真的不殺?”有個里長問。 “繳械不殺!”席慕遠保證。 “咣——”一聲,武器落地的聲音傳來。 剛剛問話的里長第一個放下武器。 隨后,他身邊的隴西軍接二連三將武器放下。很快,城門出所有的隴西軍都已經(jīng)投誠。 席慕遠吩咐副將準(zhǔn)備投降事宜,自己則帶著應(yīng)軍直接沖向城北。 原本已經(jīng)會派自己身先士卒的隴西軍皆是一愣。他們原本投降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周圍都是應(yīng)軍,他們左右都是死,不過求一個茍且。 如今見到席慕遠的所作所為,紛紛打心眼里敬佩。 與此同時,安西伯世子張海軒正在伯爵府好吃好喝的招待西涼將軍。 歌舞滟滟,觥籌交錯,仿佛外面的戰(zhàn)況完全不能影響到這里一般。 然而,看著不斷來穿戰(zhàn)報的小兵臉色越來越差。張海軒終究是坐不住了。 “阿骨打?qū)④姡础@洛北王的人都要沖進來了,您是不是可以先出兵?” 阿骨打不為所動。 張海軒遞了個顏色給幕僚,很快便有家丁抬著笨重的兩口大木箱而來。 張海軒上前打開,金銀珠寶堆了滿滿一箱子。 阿骨打正抱著一個人美人肆虐,見狀眼中也亮出光芒。 張海軒趁機道:“阿骨打大人,洛北王府自我朝太祖起便身后皇帝寵愛,府中金銀無數(shù)。若是此番能重創(chuàng)洛北王,他日洛北王府的珍寶還不是任大人取之用之?” 關(guān)外各國對洛北王的名頭如雷貫耳,尤其是像西涼突厥這樣對中原覬覦已久的部落,幾乎與每一代洛北王都交過手,對這三個字如眼中釘一般。 席慕遠少年成名,不僅響徹大應(yīng),在關(guān)外名聲也不小。 阿骨打是個極其自負之人,早就不滿席慕遠已久,認為他不過是徒有虛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與席慕遠交手。 此番聽到張海軒對洛北王府奢華程度的描述,一邊那是垂涎,一邊更加肯定席慕遠不過是個貪財好色之徒。 不然,怎么會半路折返,去將遠在京城的王妃接過來? 眼看外面殺聲不斷響起,阿骨丟開懷中衣衫不整的美人,打起身扛起流星錘大步往外走去。 然而,還沒走出大廳,一個負傷的西涼士兵唰的一聲撲進來摔倒在他面前:“將軍!應(yīng)軍已經(jīng)進城!我們傷亡摻重!” “什么!”阿骨打與張海軒同時驚呼出聲。 “怎么回事?”張海軒又連忙問一旁來傳戰(zhàn)報的小兵。 小兵顫巍巍的站出來:“回世子……屬下趕回來之時,洛北王已經(jīng)登上城墻……二公子已經(jīng)犧牲!” “混賬!洛北王親自下場,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張海軒大怒,狠狠一腳揣在小兵的身上。 小兵異常委屈。他剛剛就想要說,可是還沒開口就別張海軒喝斷,讓他不準(zhǔn)攪了阿骨打大人的雅興,天大的事也得忍著! 阿骨打磨拳霍霍:“好一個洛北王!正好讓我去會一會他!”他握拳,骨骼摩擦發(fā)出卡啦的聲響,快步朝外而去。 張海軒還惦記著自己送出去的珠寶,見所有的西涼人都已經(jīng)跟著阿骨打出去,連忙示意伯府家丁將珠寶箱再搬回去藏起來。 然而,有一個人家丁卻朝他走來。 張海軒還沒有來得及呵斥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家丁,就感覺脖子一陣溫?zé)帷2弊颖桓顢啵髣用}的血噴涌而出。 張海軒震驚的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朱雀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丟在一邊,割下張海軒的頭顱,帶著其余暗衛(wèi)快步奔出伯爵府。 城中席慕遠并非一帆風(fēng)順,去城北的路上不斷會受到?jīng)]有投降的隴西軍的攻擊。 隴西城的布局席慕遠不如他們熟悉,但好在兵法爛熟于心,臨場反應(yīng)與作戰(zhàn)經(jīng)驗又足夠,席慕遠有條不紊指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