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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就是這般女子在線閱讀 - 第107節

第107節

    容瑕伺沖進女眷所在的屋子,見班婳正躺在臨時拼湊的榻上,太醫正在往她嘴里喂一碗黑漆漆的藥。

    藥剛喂進去沒幾口,班婳便吐了,不僅吐出了好不容易喂進去的藥,還吐出了一大團血。

    “成安侯……”太子妃看到容瑕進來,想要說兩句寬慰容瑕,誰知道容瑕抬頭看了她一眼,太子妃覺得好像有無盡的寒氣竄入她的腳底,一直冷到她的胸口。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竟是不敢再開口了。

    “婳婳。”容瑕走到班婳身邊 ,伸手握住她的手,但是她的手指冰涼,容瑕忍不住伸手在班婳的鼻尖探了探,確定有呼吸后,他顫抖著手把班婳雙手捂在胸口,雙眼通紅地看向太醫,“郡主怎么樣了?”

    “侯爺,下官正在給郡主催吐,待把毒素吐出來,或許……”太醫想說或許還有救,可是看著成安侯赤紅的雙眼,他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繼續。”

    “什么?”

    “我說繼續催吐。”容瑕眼中有水霧閃過,但是太醫不敢細看,只是端著藥碗往福樂郡主嘴邊喂,可是昏迷的人哪有吞咽能力,若是身份普通的,他用一個漏斗也能喂進去,偏偏這是陛下看重的郡主,他若真的敢這么做,明天就能被太醫院除名了。

    “我來,”容瑕搶過太醫手里的碗,把班婳摟進懷中,仰頭自己喝了一大口味道怪異的藥,低頭喂進了班婳的嘴里。

    周圍的女眷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但又忍不住偷偷看上兩眼。

    一口,兩口,三口。

    昏迷的班婳皺了皺眉,吐出了幾口暗褐色藥汁后,吐的便是大口大口的血,血一開始是烏紅色,但是漸漸地便正常起來。

    容瑕看中盆中的鮮血,手抖得越來越厲害,差點連藥碗都端不住。

    “侯爺,好了,”太醫觀察了一下血的顏色,“郡主內腹的毒藥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以下官來看,這毒雖十分烈性,但是郡主中的量應該非常小,所以才能有機會救治過來。”

    太子轉頭去看其他太醫:“郡主中的什么毒,你們查出來了嗎?”

    “回太子殿下,下官在福樂郡主用過的茶杯中發現了少量的雪上一枝蒿。”

    “雪上一枝蒿?”太子聽著這名字似乎挺美,“這是什么藥?”

    “它還有個俗名叫烏頭,本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可若是內服,便是劇毒。福樂郡主服用的量小,應該不會有危險。”太醫最不明白的就是,下毒之人實在太難讓人理解了,既然有心要人的命,為何又只放這一點毒?

    烏頭雖毒,可若是用量少,又催吐及時,是不會有性命之危的。

    “我想起來了,”劉夫人忽然道,“剛才有個宮女給郡主端茶的時候,不小心灑了茶水出來,郡主還賞了一塊手絹給這個宮女。宮女把茶倒了,重新給郡主續的茶……”

    也就是說,最開始那杯茶里面是有劇毒的,可是那個小宮女把原本的茶水倒了,重新倒了新茶,所以毒量便縮小了很多。

    有心殺人,毒藥定是淬煉過的,只需要喝一口就能斃命。就算郡主挑剔,也會禮節性地喝一口,單單這一口,足以要了她的性命。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個小宮女重新給郡主續了一杯。

    這是巧合,還是那個宮女臨到關頭后悔了,所以救了福樂郡主一命?

    “把那個宮女帶進來。”太子看了眼抱著班婳的容瑕,這件事若是不給班家還有容瑕一個交代,他日后就不好意思見他們了。

    早在班婳出事的時候,太子妃就下令把這些宮女太監嚴加看管起來,就算他們想要自盡都沒有機會。現在太子想要見到人,宮女很快就被帶了上來。

    “你叫什么名字?”太子見這個宮女年歲尚小,身上稚氣未脫,“你為什么要毒害福樂郡主?”

    “奴婢……奴婢叫小雨,”小宮女朝著躺在硬榻上的班婳磕了一個頭,“奴婢自知是死罪,奴婢甘愿受罰。”

    “指使你的人是誰?”太子妃追問道,“你一個宮女與郡主有多大的仇,要置她于死地?”

    小宮女搖頭:“郡主是個好人。”

    太子妃冷笑:“你既然說她是好人,又為何要毒殺她?”

    小宮女仍舊只是搖頭:“奴婢對不起福樂郡主,愿下輩子再償還她的恩情。”說完,她站起身就沖向一位拔刀的禁衛軍,杜九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

    “你以為一死了之就可以?”太子妃冷眼看著這個小宮女,“你的家人,你的父老鄉親,都有可能因為這件事被連累。本宮若是你,便會說出幕后主使,至少不會連累可憐的無辜之人。”

    宮女肩膀微微一抖,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太子與太子妃:“奴婢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便拖出去……”

    “殿下,”容瑕忽然開口,他眼眶發紅,像是哭過,又像是盛怒過后的平靜,“讓微臣跟她說幾句話。”

    “成安侯請。”太子有些不敢看容瑕,他總覺得這事是他對不起容瑕與婳丫頭,所以非常心虛。

    “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人被威脅,所以不敢說出幕后主使,”容瑕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眼中沒有一絲溫度,“但是此事我懷疑你不只是針對福樂郡主,你想要謀殺的還有太子與太子妃。這種誅九族的事情你既然敢做,那就要有勇氣承擔后果。”

    “侯爺!”小宮女忙道,“這事是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求侯爺開恩。”

    容瑕冷笑:“我若是給你開恩,誰又能替婳婳受今日所苦?”

    宮女重重磕頭道:“奴婢愿以命相抵。”

    “我不在意你的命。”容瑕轉頭看著榻上的班婳,她臉色蒼白得毫無生氣,紅潤的唇也變得慘白,他的心有熊熊怒火在燃燒,但是大腦卻冷靜得讓他自己都驚訝。

    他只恨自己做得還不夠好,沒有護住婳婳,讓她受了這么大的苦,差點連性命都丟了。

    太子妃看到了容瑕眼中無限殺意,明明這件事與她毫無關系,但她就是說不出的畏懼。

    “太子……”太子妃轉頭去看太子,想要太子說句話打破現在的僵局,但是太子只是輕輕搖了頭,竟是打算把主動權交給容瑕了。他轉頭看了眼其他女眷,讓她們全部退下了。

    “我身邊沒有什么親人,”容瑕握住班婳的手,語氣平靜,“婳婳是唯一陪伴在我身邊的人,你傷了她,就不要跟我說求情,無可奈何也好,被逼的也好,全都與我無關。”

    “我只想要你九族的性命。”

    “杜九,”容瑕喚來護衛,“馬上去查這個宮女身邊有哪些交好的人,家中還有什么親人,但凡可疑的人,全都抓起來。本官懷疑,她與亂黨勾結,對皇室圖謀不軌。”

    “是。”

    “侯爺開恩,侯爺開恩。”小宮女對著容瑕連連磕頭。

    砰砰砰。

    一聲又一聲,很快她的額頭便滲出血來,太子看著有些不忍,轉頭想說什么,可是瞧見容瑕看班婳的眼神,他終究沒有開口。

    他從未見過容瑕用這種眼神看過誰,他甚至覺得,若是婳婳今日就這么去了,容瑕一定會瘋。

    “別磕了,不要打擾了婳婳的休息,”容瑕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去班婳唇邊的血跡,“你若是想把自己磕死在這,就去外面磕。不管你死還是活,你在下面都不會孤單,本官會送你的親朋來與你相伴。”

    成安侯瘋了?

    太子妃不敢置信地看著容瑕,這是謙謙君子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班婳真有這么重要,重要他摒棄了做人對的原則,名聲不要了,風度不要了,甚至連最后的臉面都不要了,對一個小小的宮女都使出這種手段?

    太子妃沒有懷疑成安侯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若是這個宮女不把事實真相說出來,成安侯真的會讓她的親朋一起受到牽連。

    美人淚,英雄冢,成安侯終究是個男人,是男人都逃不開美色的誘惑。他被班婳迷了心智,連自我都扔掉了。

    這也是太子妃一開始不喜歡班婳的地方,她不討厭比自己美的女人,整個京城美人那么多,她若是有心嫉妒,能嫉妒得過來嗎?可是班婳不同,她的美得太媚,美得太妖艷,這樣的女人即便不是禍國妖姬,也會是不安分的女人。

    她不太喜歡不安分的女人,包括太子的親生jiejie安樂公主,她內心里也是不太喜歡的。

    在她看來,班婳與安樂公主是一樣的,活得沒心沒肺還不安于室。成安侯對班婳情根深種,就像是雨天出太陽,讓人詫異又無法理解。世間好女人很多,長得美貌又有才華的女子亦不少,成安侯究竟是著了什么魔,偏偏被這樣一個女人迷了心竅?

    “成安侯,”太子妃忍不住開口道,“你這樣逼迫她又有何用,不如派人下去慢慢細查,看她與哪些人有過來往,總會水落石出的。”

    “我等不了,”容瑕冷冷地看向太子妃,“婳婳是我的夫人,太子妃不懂微臣對她的一片心意,微臣毫無怨言,只盼太子妃不要阻攔微臣的決定。”

    太子妃面色不太好看:“成安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心意?

    天下情愛,不過是利益罷了,容瑕這話是在嘲笑她與太子感情不好,還是什么意思?

    容瑕沒有理會太子妃,他用薄被裹好班婳,攔腰打橫抱起她,轉身就往外走。

    “成安侯……”

    太子起身叫住容瑕:“你帶婳丫頭去哪兒?”

    “婳婳喜歡軟一些的床鋪,我帶她回府休養,”容瑕對太子微微頷首,“請恕微臣不能向您行禮。”

    太子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我這就去請御醫到貴府。”

    “多謝太子。”

    太子道:“婳丫頭乃是我的表妹,看到她這樣,我心里也不好受,不必道謝。”

    太子妃神情有些落寞,她被一個侯爺出言不遜,太子不僅不為她找回顏面,竟還擔心著一個遠房表妹,她與太子的感情,什么時候冷淡至此了?

    記得剛嫁進太子府時,太子對她很好的。

    就因為……她不能為他誕下嫡子嗎?

    容瑕抱著班婳走出屋子,抬頭與守在外面的石晉視線對上。

    寒風起,吹起容瑕披散下來的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  龍蝦:犯我婳婳者,全部被誅。

    第116章

    相傳幾百年前有位文人放蕩不羈,身穿寬松大袍, 長發不束, 但由于他才華出眾,被人譽為名士, 甚至得了一個狂生的名號。但是頭發散亂的男人,能好看到哪去呢?

    石晉從小到大都是規矩的,他甚至無法理解別人這種不規矩的行為究竟有哪里值得稱贊。

    他與容瑕立場雖然不同,但是內心卻不得不承認, 容瑕是京城中難得的人物。見過了他現在狼狽的一面, 石晉并沒有感到幸災樂禍, 只是內心復雜難言。

    既想他對福樂郡主不好, 又想他與福樂郡主恩愛到白頭。

    看了容瑕懷中抱著的人一眼,石晉抬了抬手, 示意屬下放容瑕離開。

    容瑕對他頷首過后, 便登上了一輛匆匆停在外面的馬車。

    “成安侯, ”石晉走到馬車旁, “福樂郡主怎么樣了?”

    “有勞石大人關心,在下的夫人并沒有性命之憂,”容瑕掀起簾子,神情淡漠,“告辭。”

    “告辭。”石晉退后兩步,目送帶著成安侯府家徽的馬車離開。

    他轉過頭,剛才被帶進去的小丫鬟被押了出來,太子與太子妃跟著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不太好看。

    “殿下,”石晉走到太子面前,“這個宮女便是毒害福樂郡主的兇手?”

    “兇手雖是她,但是幕后主使卻另有其人,”太子妃接下話頭道,“成安侯已經離開了?”

    “方才已經匆匆離開了。”

    太子妃抿了抿唇,轉頭去看太子,太子臉上的擔憂濃郁得化不開。她伸手去拉太子的手臂,“殿下,我們要不要送些福樂郡主需要的藥材過去。”

    “有勞太子妃了。”太子對她點了點頭,轉身去了朝臣所在的地方。

    太子妃怔怔地看著太子背影,很久以前太子喜歡叫她的閨中小名,那時候她總勸太子,這樣不合規矩,若是被其他人聽見,一定會笑話他。現在太子不再叫她閨中小名,她才恍然覺得失落。

    定是因為成安侯叫班婳的小名,她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太子妃自嘲一笑,她與班婳不同,何須與她比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