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對了,我告訴你,他墻上那個美人圖,就是我曾經在義王府夢見的那個女人……” 這個消息讓沐云放一愣,眼眸中盡是不可思議,他不由思忖片刻,道:“世上果真有這樣奇怪的事情?你可看清了?”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美人圖背景是梅林?而我夢見的女人也在梅林,鶴老說義王府在幾十年前,確實有一片梅林--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女人肯定在義王府生活過,最后死在了那里,再極端一些,她最后活在世上的時候是在那里,最后死了,魂靈便被困在那里。”蕭玉朵頓了頓,又道,“這個女人與賢王絕對有關系,而且關系不一般,他說女人很早就去世了,根據我夢中所見,這個女人與先帝有關系,又與賢王有關系,這就有點意思了……” 沐云放保持著擁抱蕭玉朵的姿勢,現在他一面聽蕭玉朵說話,一面坐在了院中石凳上,依然顯出一副與蕭玉朵耳并廝磨的樣子。此時他俊臉一片深邃,也在思考著蕭玉朵說的話。 他聽的明白,蕭玉朵得出這樣的結論有理有據,雖然夢境與現實詭異結合,但完全沒有矛盾,所以不能不說可信。 與先帝有關,那可能就是他的女人,與賢王有關的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不是女人就是母親--要看這個女人死時是多大。 “我記得當時她聽說先帝駕崩后,很感慨,說‘終于死了,我可以回家了’,說她有夫君,還有兒子,還說兒子現在一定長大了--難道先帝與賢王曾經搶過女人?” 就像唐代的李隆基一樣? 沐云放點點頭,輕聲道:“有這可能。我們可以從兩方面來調查,一個是先帝的妃子,還有就是賢王與這個女人的關系。賢王說這個女人是當時出名的美人,那么年紀老一些的宮女、嬤嬤,很可能認識,我們可以去找放出宮的宮女、嬤嬤去問詢一下。” “這是個好主意,可我們沒有畫像,怎么問呢?”蕭玉朵不由露出一抹可惜之色,雖然自己心里知道那個女子的模樣,但又畫不出。 “我記住了樣子,可以畫一畫,試試。”沐云放手握住蕭玉朵的纖腰,忽然變了話題,“你去岷州這段日子瘦了不少,看看,爺這一握,便可握住--今后給爺好好吃飯,爺不怕你長rou,rou一些手感好……” 蕭玉朵嫵媚一笑,低聲笑道:“爺,我瘦的是該瘦的地方,不該瘦的也沒瘦啊……” 沐云放一本正經覆上她的脖子以下某個部分,捏了捏,道:“雖看著與之前一般大小,但也有些縮水--爺侍弄了這么久,才有了這樣的規模,所以還要給爺多吃飯,保持規模,甚至再需擴大規模……” “要多大,西瓜那樣子的?--還有,我這里大小與你有關,就沒有我自己的功勞?”好歹長了這么多年,功勞怎么都成了他的了? 沐云放得意一笑:“你會天天摸么?這就像花朵要天天澆水,而每日撫摸如同澆水,爺好像沒有看見你有這個愛好--自己撫摸?……” “我才沒有這個愛好!”蕭玉朵氣得立刻解釋。 沐云放若有所思,頓了頓,忽然道:“明白了,你每天都會去墻壁上蹭,像貓一樣……” 說著,他故意用身體某個部分去曾蕭玉朵的身子。 “爺,你又開始了,一會兒火起來了,可是需要滅火的……”蕭玉朵笑著威脅了一句,纖指故意去他敏感之處點了點。 果然,沐云放一下老實了,看蕭玉朵在自己身上四處點火,忙抓住她的手,低聲道:“在這里我們不能做那件事……所以不許惹爺……” 蕭玉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里是賢王的地盤,從一跨進來,自己與他就受到賢王的全方位監視,即使這個院落里,也肯定有,比如秘洞什么的,要防止隔墻有耳,自然不能做男女之事了,不然就成了免費表演給別人看或者聽了。 兩人在院中纏綿了一會兒,看天色不早,便回屋休息不提。 - 第二日,夫妻兩人起身,簡單梳洗之后,便到前院去與賢王告別。 賢王非常熱情的款待了他們,然后還親自送他們出了王府,一直看著他們騎馬消失在街角,他轉身朝門洞里的男人道:“已經走了,你的愿望可實現了?” “算是實現了吧,最起碼我親眼看見了這個毀我北虜十萬將士的女人,長得什么樣子,”伴著這個清越的聲音,美得妖嬈的男人,緩步走了出來,遙望著沐云放與蕭玉朵剛剛消失的街角,嘴角勾起一個不明意味的笑意,最后望著賢王道,“我真沒有想到,她會長得這么美,就像罌|粟花一般……” 賢王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的膽子竟然這樣大,敢親自來大梁,你可知道若是被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果會是什么?” 男子依然淺笑:“我會傻到告訴她身份么?--不過,能在這見到她,我很滿意。下一次我一定不會輸給她,還有她的夫君。而且,我忽然很想得到這個女人……” “哈哈哈……”賢王哈哈笑了幾聲,回道,“這不是不可能,你放心,你的愿望不遠將來就會變成現實了。” 男人聞言,也不由笑了起來,眼底盡是志在必得。 - 沐云放與蕭玉朵并沒有可以去選擇一些地方去看,而是將賢王境內的確知名的風景欣賞了幾處,便離開了賢王的地盤,踏上了回京的路,臨走叫賢王侍衛捎話,感謝對方的款待等等。 蕭玉朵回首看那些跟屁蟲終于離開了,不由嘆口氣道:“終于走了,狗皮膏藥。” 沐云放看著蕭玉朵一臉如釋重負,回想這十多日來,她時不時就找對方麻煩,用她的伶牙俐齒將七八個賢王眼線罵的體無完膚,方法可謂多多,什么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聲東擊西,還有就是--直截了當。 “爺估計他們心里也輕松了不少,終于不被你罵了,”沐云放嘴角勾著淺笑,滿是寵溺地望著蕭玉朵,頓了頓,緩緩道,“朵兒,除了那些狗皮膏藥讓你不痛快之外,玩得還算盡興么?” 蕭玉朵一手執轡,令馬慢慢走著,她看著沐云朵笑道:“只要有爺在,妾身每日都玩的盡興--我們的蜜月過的很有意思,我希望爺能年年帶妾身出來游玩些日子,以后孩子大了,我們也帶她來看看這秀美風景--對了,爺,你的目的可都達到了?” 沐云放微微點點頭,回首指了一下汝陽方向道:“這里固若金湯,你有沒有注意,汝陽的城防非常堅固--他在這里經營了幾十年,雖說是不問世事,可我從汝陽的城防看得出,他是有野心的,不能不會如此充滿防備。這個人,江南王一定要格外防范,他就是劉清浩的背后最大支持。” 這個結論之前都是猜測,到此已經是定論了。 蕭玉朵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沐云放的意思。賢王先支持劉清浩與江南王對抗,將對方扶上王位,將江南王打敗后,他很有可能取而代之。 “這個老狐貍,要趕快通知江南王才好。”蕭玉朵一想到劉青睿,心里就著急的很。 劉清浩與賢王已經暗中勾結,磨刀霍霍,而江南王那邊也不知道如何了,救災剛剛有了進展,他的江南城防只怕沒有賢王這個老狐貍善于經營。 沐云放點點頭,看了看一望無際的田野,盡頭正有一輪紅日冉冉升起,便感慨道:“朵兒,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我們回京城去吧,很多事情還等著我們呢,果兒也早想念我們了……” 一提到果兒,蕭玉朵立刻歸心似箭,她打馬道:“快走,爺,我想果兒了!” 沐云放看著她神色愉悅越過了自己,便立刻打馬追了上去。 - 五日后,沐云放與蕭玉朵已經出現在了京城王府門口。 蕭玉朵下了馬,迫不及待地沖進府里,直奔迎春院,沐云放跟在后面快步進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果兒不在。 秋翠一看蕭玉朵回來了,高興不已,忙回稟道:“王妃,是老夫人叫春燕將小郡主抱過去了。” 蕭玉朵立刻拉起沐云朵手,往周氏院落而去。 沐云放看蕭玉朵著急的樣子,便安慰道:“母親定是想念果兒了,你不要著急。” 蕭玉朵俏臉沒有多少表示,不過心里想著,此時梅水煙肯定在,不過有雨珍與春燕還有趙嬤嬤在,料她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若果兒有一點閃失,自己直接掐死她。 夫妻兩人一進院落,發現周氏的屋里似乎人不少。 立在廊下的春燕一看蕭玉朵與沐云放回來了,高興地跑下來低聲稟告道:“王妃,嬌蘭君主在里面……” 蕭玉朵的好心情忽然就蒸發了,媽蛋,自己主區了一段時間,差點忘了這個存在--比梅水煙更讓自己不爽的存在。 “何時來的?”蕭玉朵只問了一句,俏臉已經繃了起來。 沐云放聞言,俊臉也黑了起來。 “這十幾日天天來,每日果兒都要被抱過來,之前果兒每日下午都要睡一大覺,這十幾日孩子……” 春燕還沒有說完,蕭玉朵一個箭步就沖上了臺階,門簾旁邊的丫鬟想要阻止,因為還沒有通報,被她一腳踢倒。 當蕭玉朵滿臉寒霜出現在眾人跟前時,果兒正被眾人放在中間,像玩具一般。她一次次試圖想要爬出來,卻一次次被旁邊的周氏、梅水煙、沐云放的兩個妾氏、嬌蘭君主等阻止。 果兒苦著小臉,不開心地啜泣了兩聲,卻被周氏喝止道:“莫要哭,郡主來看你,是看得起你啊,你莫要給沐家丟臉……” 說完,若無其事的與劉欣蘭說話,而梅水煙正與沐云放的其中一個小妾說話,誰也不管果兒。 “我千辛萬苦生的孩子是你們的玩物么?!”蕭玉朵怒不可遏的聲音劃破了屋里歡樂的氣氛。 眾人誰也沒有注意蕭玉朵會忽然出現在面前,都非常意外地看過來。 蕭玉朵臉色蒼白,上前,將沐云放的兩個小妾一手一個揪住發髻丟在了地上,高聲罵道:“踐人,竟然讓我的果兒當玩物!真是該死的東西!” 說完,上前來輕輕將果兒抱在懷里。 果兒看見蕭玉朵,立刻哇地哭了起來。 “果兒,我的寶貝,娘親回來了……”蕭玉朵的目光幾乎可以殺人,看這周氏,冷笑道,“母親就是這樣替我哄果兒的么?每日都當玩物來供你們消遣,完全不管孩子是不是需要睡覺,是不是需要喝水,喝奶?您是她的祖母么?!” 這時沐云放也進來,地上的兩個小妾哭著上前靠近沐云放,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沐云放冷冷道:“雨珍,將這兩踐人拉出去,找人牙子賣掉!” “爺,我們什么也沒做啊……饒命啊……”兩人抱住沐云放的腿苦苦哀求,卻被他一腳一個,踢飛出去。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平時那樣安靜沉默,渾身散發著煞氣,目光如刀,掃了一眼屋里的女人,最后將目光放在了母親身上,緩緩道:“果兒才九個月,母親,您難道不知道她需要休息么?……” ☆、第225章 她沒有你想得那么不堪!(兩更完畢) 216 周氏怎么也沒有想到蕭玉朵與沐云放會忽然出現,一時有些語塞,頓了頓,便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她若是困了我自然會叫丫鬟哄她睡覺的,這不是還不困么?……” 她感覺自己的兒子有些大題小做,所以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劉欣蘭從看見沐云放,眸中的驚喜就沒有散去,不過此時她看得出沐云放臉色陰沉,所以一時也不好多說什么,看著周氏有些為難,她便替對方解圍道,“是我不好,自從見了果兒便非常喜歡,所以想來看看她,不過時間也不久的,并沒有影響到孩兒……” 柳絮兒心里知道果兒對沐云放來說有多重要,此時看他的模樣冷澈如霜,也不敢多說什么,只低聲道:“果兒出來沒多久的……” 蕭玉朵三個月沒有見果兒,立刻感覺出了果兒的消瘦,她禁不住流下眼淚,狠狠瞪了周氏一眼,回首對趙嬤嬤道:“嬤嬤,我告訴過你們,不準將果兒帶出迎春院,今日我在警告你一次,今后若再給我將果兒抱出迎春院,你們誰也別想在王府待了!” 說完,給果兒斗篷拿過來圍上,連福身也沒有,抱著果兒徑直出去,沒有理會任何人。 沐云放看著眼前幾個女人,都是一副惶恐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話,一個個看著優雅淑媛,遠比蕭玉朵文靜溫柔的多,做出的事卻沒有半點溫情。 他淡淡道:“孩兒回來了,與母親說一聲,免得牽掛。” 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多話都沒有說一句。 嬌蘭君主想要追出去,卻被周氏攔住,低聲道:“郡主莫去,今日時機不對。我的兒子我清楚,他覺得我們怠慢了果兒,心里不快,等明日氣消了再說吧--如不是蕭玉朵大驚小怪,我兒子也不會這樣……” 說到這,她對蕭玉朵的表現開始不滿--不過就生了一個丫頭騙子賠錢貨而已,竟然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氣勢洶洶一個潑婦的樣子,還在嬌柔的嬌蘭君主面前,如此失儀,實在可惡。 劉欣蘭此時對蕭玉朵也很不高興,自己不過就來看看果兒--若不是知道沐云廣極其寶貝這個女兒,自己千金之軀用得著天天來么? 沐云放孝敬周氏,所以自己這才一箭雙雕,想要提前聯絡一下感情,誰知對方一回來臉黑成那樣。 “郡主莫要生氣,我這個媳婦就是這樣,你看看,連我都不放在眼里呢……”周氏不由搖頭嘆氣,一臉苦笑。 劉欣蘭卻冷冷一笑:“世上哪有這樣的兒媳,一回來竟然對婆母耍臉色。若是被外人知道了,不是要笑話么?” 梅水煙忙接過話去,道:“就是啊,可是王妃太剽悍,我們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老夫人每日都是如此呢……” “這也欺人太甚了,老夫人為何不休棄了她?這樣的女子實在不該呆在王府。”劉欣蘭一臉正氣,看著周氏替她打抱不平,“就沖這惡劣的態度,你就該休了她,一個商人之女,竟然如此飛揚跋扈?!” 柳絮兒嘆口氣,低聲道:“如今她是寧國夫人,為大梁出過力的。王爺也很敬重她,所以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婆母她一直忍著呢……” 劉欣蘭環視了一圈,看了看周氏,柳絮兒,梅水煙,忽然笑了笑,看著周氏,問道:“夫人,您覺得欣蘭如何?” 這樣直白的問題,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氏雖然從嬌蘭郡主這段時間的頻繁造訪看出了一些苗頭,但一直沒有旁敲側擊來問--她雖然上了年紀,但不傻,對方是郡主,而且很快會變成公主,自己可不能隨便亂問。 但今日,劉欣蘭主動問起如此直白的問題,周氏立刻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便立刻道:“郡主美麗聰明,淑雅端莊,天之嬌女,自然是最好的,沒有人可以與你相提并論……” “那我與平陽王妃相比,如何?”劉欣蘭又含笑問了一句,她知道在場的幾個女人對蕭玉朵都不滿的很,此時問出這句話,她倍感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