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塔木目光轉(zhuǎn)向沐云放,微微一笑:“你忘了我們那里的習俗?若是看上了那個男人,就可以與他的女人競爭去睡他。” 塔美立刻贊同的點點頭,轉(zhuǎn)頭對蕭玉朵道:“如何?我們來公平競爭如何?” “競爭什么?本妃不清楚你在說什么。”蕭玉朵等著她正式挑明,自己到要看看,同樣是女人,竟然還有比自己臉皮厚這么多的奇葩。 塔美直接指著沐云放道:“我想要他,你是他的女人,所以我要挑戰(zhàn)你!” “呵呵……”蕭玉朵立刻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帶著無比的自信看著對方,然后緩緩道,“本妃很奇怪,你是從哪里來的,既然是王爺客人,又在大梁的土地上,應該知道‘入鄉(xiāng)隨俗’這四個字的意思吧?你看上男人就要睡他,請問你有沒有問問對方愿意要你么?你是有多大的自信覺得只要上,別人就會來者不拒呢?就是一只豬想要有不要臉的舉動,也得看看對象愿不愿意,喜不喜歡她,何況是人?本妃覺得你應該在大梁好好學學什么叫羞恥,免得被人笑話!” 下首那幾個男人有幾個憋不住,不由輕笑起來。 “我哪有不要臉,我是說真的,我看上他了,我想要他!”塔美看著沐云放,說到非常直白。 不過,沐云放半眼也沒有去看她,只冷著俊臉,看向一邊。 “本妃明確告訴你,不行。這里不是你們家,想要誰都行,明白么?”蕭玉朵看著這朵奇葩,這算是史上最直白的小三了吧?關(guān)鍵是男方理都不理會她,她竟然這樣表達自己的喜歡之情,頓了頓,蕭玉朵又看著沐云放,道,“爺,有人看上你了,想要你,怎么辦?” 沐云放淡淡道:“別人不了解本王,你也不了解么?” 蕭玉朵立刻對塔美道:“本妃的夫君眼光頗高,看不上那主動上門的,抱歉,他雖是男人,但不是來者不拒。” “你是不敢和我挑戰(zhàn)吧?”塔美并不管蕭玉朵的話,直接再次說要與對方較量的話,“我們那里這件事不過是女人之間的事,與男人無關(guān),我打敗了你,自然會去與他對話,你敢不敢迎戰(zhàn),像個女人一樣?若是不敢,說明你根本配不上他,因為你沒有實力,沒有資格!” 此時,坐在上位的賢王呵呵笑著,看向蕭玉朵,緩緩道:“聞說王妃機智聰明,勇敢善戰(zhàn),今日不如就讓我們看看眼如何?不然,還會叫別人認為我們大梁無人呢……” 這個老家伙是何意?專們看熱鬧的吧? 蕭玉朵笑了笑,回道:“王爺知道,我們大梁無此風俗。若是我輕易答應,那就說明我的夫君隨時要被人睡,這未免也太不尊尊男人了吧?難道這塔美小雞額來自原始民族,或者是母系氏族?不然的話,怎么如瘋子一般說出這樣的話,而不知道羞恥?” “你罵我是瘋子,我要給你教訓!”塔美怒目而起,從腰間抽出鞭子,大步朝蕭玉朵走過來。 蕭玉朵一看,心里一頓,這不僅是個瘋子,還是隔沒有任何修飾的瘋子加花癡。 賢王喊了一聲,不過塔美并沒有停下,而是揚手就要抽向蕭玉朵。 就在此時,她的動作一頓,鞭子不由松落掉在地上。 幾乎同時落地的,還有一只酒盞。 原來就是電光火石間,沐云放將手中的酒盞拋了出去,正好打在塔美的手腕。 “這是大梁的土地,這位小姐還是溫和一些為好,來者都是賢王的客人, 沒有必要劍拔弩張。”沐云放這回正式望了對方一眼,冷清無比,“我們大梁的男人選女人是要挑的,送上門的一概不要。” 這回是直白地拒絕了對方--如此直接的話,也根本用不著對方處心積慮和蕭玉朵比試了。 塔美捂著手腕,美目盯著沐云放,道:“沒有人這樣拒絕我。” 此時塔木看塔美被沐云放的酒盞打中了,立刻上前來查看那傷勢,同時對沐云放怒道:“你為何要對一個女人動手?!” “我的女人不會武功,難道要本王眼睜睜看著你的meimei抽她么?--看見你meimei如此無禮,你怎么不提前阻止呢?”沐云放眼里卷起一片煞氣,不動聲色質(zhì)問著塔木。 此時賢王適時發(fā)話道:“好了,都是客人,沒有必要動手,請回到自己位子上吧?” “賢王,參加您的宴會還真有危險呢,這動不動就揮鞭子,實在讓人擔心。如今平陽王在我身邊還好,若此時就我一個弱質(zhì)女流,被對方抽這一下,您的阻止也不得力,這真是……” 蕭玉朵感覺賢王就是看戲的意思,若是他誠心阻止,哪有阻止不了的? 賢王倒沒有想到蕭玉朵會看到自己阻止不得力,于是含糊一笑道:“塔美是有些任性,被人捧著慣了,并不是有意要冒犯王妃,請見諒。” “王爺,我更希望是她自己反省,而不是別人為他道歉--不管她是何人,如此對人,無論走到哪里也不會受歡迎,最起碼不會被女人歡迎。”蕭玉朵并不因為賢王說話,而輕易揭過去,說的這些話也不太客氣。 哪有女人看到男人長得好,就和人家妻子商量睡覺的問題?這不是被驢踢了腦子是什么? 塔美不服氣,不過被塔木制止了。 宴會照樣進行了下去。 宴會期間,蕭玉朵趁機對沐云放道:“這個野女人是西域哪里的人?” 沐云放一臉沉思,頓頓,道:“這個風俗倒像是西域龜茲國那邊的,不知是不是。” “那邊有這樣的風俗,女人看上一個男人,就可以去睡他?”蕭玉朵充滿了好奇,追問了一句--這個對女人來說,倒不是一件壞事。 沐云放涼涼看了她一眼,尤其是看見她眼底充滿了好奇、喜悅,他一下不爽起來,低聲道:“王妃對這個似乎很感興趣,我倒忘了,你一向?qū)γ滥斜容^偏愛……” “我哪有?不過是好奇問問罷了……”蕭玉朵忽然聽沐云放說過,自己的表情很多時候都擺在臉上--難道剛才出現(xiàn)了花癡神色?! “最好這樣,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都給爺收起來……”沐云放別過頭,深眸直直看進蕭玉朵眼底最深處。 她立刻心虛地低下頭去看酒盞——自己剛才是稍稍感慨了一下,不能叫他看見自己的心思。 看著她無所遁形的小模樣,沐云放不由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第223章 不要與我為敵,不然會敗的很慘 因為遇上了傻子一般的人呢,蕭玉朵感覺這個宴會有些無聊,而且她看得出,賢王真的是閑得蛋疼,他似乎喜歡看到自己湖綜合沐云放與別人開撕--bt的家伙。 自己不會再給他機會取樂! 鞭子風波之后,蕭玉朵也自覺不去與塔美對視,只安靜看著自己眼前一小片地方--反正進行了這個宴會,讓閑得蛋疼的王爺盡盡地主之誼就好了。 那個塔美在塔木的警告下,也不得不收斂一些,不過眸光還是忍不住往沐云放臉上亂掃。 蕭玉朵知道少數(shù)民族民風比較開放,所以對于塔美睡不到沐云放,而用眼睛不斷占便宜的舉動,她很好脾氣地保持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睡覺自己的夫君美得天怒人怨呢?就當是送給對方的福利--對方不是從沒有見過美男么?這回讓她見識一下什么叫美男好了。 對于對視的視線,沐云放根本懶得看一眼,完全一副當對方不存在的樣子,不過他對蕭玉朵保持事不關(guān)己又有些不爽--她就沒有一絲保護地盤的神色么? - 直到宴會結(jié)束,蕭玉朵也沒有對“自己的地盤”進行保護,好好讓塔美過了眼癮。 不過,她看沐云放俊臉微沉,忙道:“爺,我想到了一個消滅敵人的最好辦法,就是叫她多看你,然后將你刻在心里,然后天天想,夜夜想,結(jié)果相思成災,自己得了花癡……呵呵……” 蕭玉朵沒心沒肺的笑著,胡亂瞎說,她此時做夢也沒有想到,塔美回去之后竟然真的得了相思病,得了好幾年花癡病,真是一語成讖。 沐云放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此時他自然也不知道蕭玉朵的話竟然那么準確,所以還是保持不高興的樣子。 賢王此時,來到沐云放與蕭玉朵跟前,道:“二位留步,隨本王到書房一敘。” 蕭玉朵一看,對方要與自己和沐云放談話--說的再明白些,他應該是找沐云放有話說,順便捎上自己,便也聽話很配合地跟著對方前往書房。 臨近書房,前面是個小花園,蕭玉朵便道:“王爺,我可以在這里逗留片刻么?” 她的意思其實很明白,就是自己很有眼色,打算在外面等候沐云放。 賢王見蕭玉朵很識趣,便笑笑,道:“王妃自便,我叫人給你送清茶果品過來。” 沐云放深眸看了一眼蕭玉朵,道:“若是覺得涼了就進來。” 蕭玉朵含笑點點頭,轉(zhuǎn)身進了小花園。 此時是九月,正是桔花的天下,這個花園也正是以各色桔花為主打的院子,還有時不時亭亭玉立的翠竹點綴,風景非常秀美。 有丫鬟在竹林邊的小亭擺了小點,果品,還有一壺清茶。 蕭玉朵興致勃勃在水邊洗了手,坐在竹椅上,開始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輕啜著清茶。 忽然,她聽得身后有腳步聲傳過來,忙回頭一看,視線絲毫沒有準備地迎上了一張比婦人還美的臉--修長的眉,狹長的眼瞼,眼睛里流動著琉璃一般的眸光,那秀美的薄唇微微翹著,一面往過走,一面打量著崔凝煙。 “你就是平陽王妃蕭玉朵?”妖嬈美男美目很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蕭玉朵,目光像打量貨物一般充滿了挑剔之色,問道。 口氣直截了當,沒有什么恭敬之意。 蕭玉朵嗅到了一絲不友好的味道,她淡淡笑笑,點點頭:“正是,閣下是……” 哪路毛神? 美男再次掃了蕭玉朵一眼,一撩衣袍坐在了蕭玉朵對面,直視著她,修眉一挑,淡淡道:“一個無名小卒而已,王妃高高在上,是不會記住我這樣的小人物的,故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我只是聽說王妃文韜武略很厲害,心里佩服的緊,今日看見王妃,不如我們來一較高下,看看王妃是不是像傳聞中那么厲害……” 忽然,蕭玉朵感覺這個人的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所以心里就升起了警惕之心,不過她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笑笑,道:“你不是說了么?你是個小人物,我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你認為本妃會屈尊與你一個無名小輩較量么?” 她的這番話不輕不重,卻讓來人吃了一癟。 不過,這個男人似乎不為意,只似笑非笑看著蕭玉朵,緩緩道:“我真的想不通,一個美貌驚人的女人,竟然不是一個花瓶,很奇怪。” “你是第一次將本妃與花瓶聯(lián)系在一起的人,不知道該感謝你還是該罵你--其實我喜歡人們將我看成花瓶。這說明我的外貌足夠吸引人,不是什么缺點,不過我與一把花瓶的區(qū)別是,惹我不高興時,我隨時可以變成一把劍,很有使用價值,也有戰(zhàn)斗力……”蕭玉朵朝對方飛飛眉毛,充滿了嘲諷地笑了笑。 男人一頓,看蕭玉朵竟然對他拋媚眼,那嬌媚的神色難以用語言來描繪,不知怎么,他臉竟然有一點紅了,也有些氣惱,不得不將視線移開,道:“敢不敢與我對戰(zhàn)一局?” “有什么賭注?我要看看能不能吸引我。不然,恕不奉陪。”蕭玉朵看對方一心想要與自己一決高下,越發(fā)拿出范兒來,不予理睬。 男人輕輕咬了唇,似乎在想可以讓蕭玉朵動心的條件,片刻道:“就以我為賭注如何?若是我輸了,就伺候你一個月,如何?” “伺候?怎么伺候?”蕭玉朵忽然發(fā)覺自己又遇見一個奇葩,這個和塔美有些相思。此時她越發(fā)覺得賢王這個人心里有些不正常--不然,怎么他的客人都這樣不正常呢? 男人很認真地看著蕭玉朵,道“你說如何就如何,若是我贏了,你就回答我一些問題好了。” “算了,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既然是賢王的客人,本妃自然也會以禮相待。這樣吧,你有什么人生難題需要我?guī)鸵r解決的,不要客氣。”蕭玉朵并不打算與他比賽什么,此時自己閑情逸致,正在賞花品茶,誰要去費什么腦細胞? 男子看蕭玉朵不像客氣,便問道:“你在善山之戰(zhàn)前期,打敗了錢家十萬勁旅,可是真的?” “你覺得呢?”蕭玉朵笑呵呵的將問題又拋回去。這個善山之戰(zhàn)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己懶得多說什么了。 男子追問道:“你怎么做到的?幾乎不動用一兵一卒,而將對方打敗,這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以后千萬不要與我為敵,不然你會敗的很慘。”蕭玉朵并不打算告訴對方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自己沒有必要與義務講解,不是么? 男子美得妖嬈的俊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緩緩道:“我聽王爺說,不久前,平陽王妃在馬尾嶺附近還幫助平陽王打敗了北虜十萬步兵,外加騎兵,可有此事?” 蕭玉朵心里一頓,這個家伙是誰?和希望關(guān)系很好?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呢?按說自己對馬尾嶺的那次伏擊戰(zhàn)是保密的,也不知道哪個殲細已經(jīng)透露給了賢王。 “嗯,怎么了?”蕭玉朵看對方知道,也懶得隱藏,不然反而顯得自己小氣。 男人不動聲色,看著蕭玉朵,又問道:“你只用了螞蟻就將來犯的敵兵打敗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碰巧,麻煩王妃解釋一下。” 蕭玉朵笑了笑:“他們與沐棠勾結(jié),想要讓我夫君陷入絕境,我豈能遂了他們的心?所以北虜十萬偷襲的兵死傷大半,騎兵也折損過半,千里奔突的遭遇了我夫君的突襲--挑釁的、妄圖占別人便宜的人或者國家,永遠不會有好下場,這是真理--你是誰,為何要問我這些問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知道,我與我的夫君為何而戰(zhàn)。” 男子眼眸里閃出一抹詫異,似乎他沒有想到蕭玉朵會說出這番話。 蕭玉朵適時站起來,沖對方笑笑,道:“告辭。” 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院子,來到書房門前,示意門口的丫鬟進去稟告一聲,表示自己要進去。 雖然賢王要與裴云烈單獨談,但時間也不早了,該說的應該都說了,自己進去也不會影響什么。 不過,蕭玉朵一進門,一眼便看見賢王一面墻壁上掛了一副美人圖,這一看不要緊,她差點驚訝的叫出來! ☆、第224章 一群欠抽的女人(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