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第14章 【謝皇上賜座】

    溫彥之忐忑地摸到了桌邊,在離齊昱三位遠(yuǎn)處,默默坐下:“微臣,謝皇上賜座。”

    齊昱笑嘆:“你這呆子還真是不經(jīng)折騰,這么就能昏過去。”

    溫彥之又起身要跪下:“微臣御前失儀——”

    “別,”齊昱連忙止住了他,笑得相當(dāng)和煦:“好生坐著吧,溫舍人再昏一道,朕可受不住了?!彪拊贈]有第二塊腰板拿給你當(dāng)rou墊了。

    溫彥之雖不甚明白這個“受不住”是個甚么意思,但終究還是愣愣地又坐了回去,“謝皇上隆恩?!?/br>
    “你坐那么遠(yuǎn)做甚么,”齊昱挑眉,“朕并不吃人?!?/br>
    溫彥之木了半晌,緩緩向齊昱這邊挪了一位,坐下。

    齊昱又道:“朕身邊的板凳也不吃人?!?/br>
    溫彥之只好垂頭又往前挪了一位。

    這樣的距離,兩人之間隔了一張?zhí)倌颈P云的板凳,不至近到夾菜手肘打架,亦不至遠(yuǎn)到說話都費力氣,算作很合適。

    齊昱瞧著他那副極不情愿的模樣,快要笑出聲來,“朝中百官做夢都想同朕吃頓飯,到你這兒,倒很嫌棄似的?!?/br>
    溫彥之垂著眼道:“微臣不敢,只是皇上此席豐盛,微臣無以為報,十分慚愧,不敢受膳?!?/br>
    齊昱玩笑道:“你在實錄中,將朕歌功頌德一番,便成了?!?/br>
    溫彥之連忙起身跪下:“皇上使不得!金銀不動其本,乃——”

    “乃為史也。”齊昱都能背了,也是覺得腦袋疼,“跟你玩笑一句你就非要當(dāng)真?倘若皇帝真能拿一頓飯就換來芳名留史,當(dāng)年唐宗宋祖都還造甚么反?”

    ……玩笑?溫彥之回過味來,訥訥道:“皇上恕罪,微臣愚鈍?!?/br>
    “朕瞧著,是挺愚鈍的?!饼R昱點點頭,逮著他的袖子往上一提:“起來,將飯吃了你愛跪再跪?!?/br>
    “謝皇上?!睖貜┲槃萜鹕?,坐回凳上,自覺有些受寵若驚。

    “多吃些,”齊昱示意左右內(nèi)侍給溫彥之夾菜,和氣地笑道:“溫舍人,千、萬、別、跟、朕、客、氣。”

    四個內(nèi)侍齊齊上前,人手拿著一雙青竹長筷。

    溫彥之只見那四只手不知怎么一陣晃來晃去,他面前的碗里盤里便都裝滿了各色珍饈,堆起幾個拳頭高的小丘。

    周福友善提點道:“溫舍人,此乃御膳房特調(diào)的糖煲鴨掌、清蒸鱸魚、豆黃芝麻卷、彩蝶紛飛、太史五蛇羹、霸王披金甲,先吃著,不夠讓他們再夾。”

    四個內(nèi)侍雄赳赳道:“是!”

    溫彥之愣愣地看了看爆滿的碗盤,又扭頭看了看坐在左手邊的皇上。后者不僅十分關(guān)切地看回來,還添了一句:“溫舍人若有別的愛吃的,只管說出來,朕讓御膳房做?!?/br>
    “微臣……沒有了。”溫彥之默默拿起筷子,第一次覺得,今上明媚好看的笑容……更加明媚好看且動人了。

    他再抱拳:“謝皇上賜席,微臣這便不客氣了?!比缓缶驼娴拈_始吃了起來。

    齊昱開心地點頭,看朕不撐死你個呆子。

    或然溫彥之是真的餓了,也或然,是他原本就很能吃??傊R昱在看著他吃完了這一輪山珍海味后,連忙讓內(nèi)侍給他盛上別的,可這么一二三,四——五……六……七輪之后……齊昱一邊默默吃著一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實……

    朕完全是被這呆子的外表給騙了!

    分明很能吃且完全不挑食,為何如此瘦!

    不是晚上都只吃苦瓜泥和面嗎連點兒油腥都無!

    難道是算準(zhǔn)了朕要去才刻意做出兩袖清風(fēng)的模樣!

    齊昱擱下飯碗,不吃了。

    好生氣,可還要保持微笑。

    溫彥之終于吃完了,呆呆地從袖中掏出自己的絲絹,擦擦嘴,還很合禮數(shù)地在一旁恭敬跪下:“皇上洪恩浩蕩,微臣感激涕零?!?/br>
    ——還涕零了?

    ——朕要整你,你反而很享受的樣子?

    齊昱失望,“起來罷?!?/br>
    周公公在一旁看著,感覺自家皇上腦袋頂都在冒青煙,也是很心疼,試探道:“溫舍人要不再吃——”

    “別耽擱了,”齊昱抖抖袍子站起來,感覺再吃多少這呆子也能繼續(xù)吃下去,“溫舍人拾掇一下,跟朕去趟工部罷,治水之事放了一日了?!?/br>
    周公公連忙把溫彥之方才落下的布包花箋遞了過來,溫彥之接過來道了謝,便直挺挺地跟著齊昱出了側(cè)殿。

    周公公跟在后頭,搖搖頭。

    ——皇上分明是還記著仇的樣子啊。

    再次踏入工部石崗地板鋪就的堂院,溫彥之有些怔忡。

    人道“雕欄玉砌應(yīng)猶在,只是朱顏改”,“物是人非事事休”等想必就是此時的心境。此處一墻一瓦都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可以繪制出一張張不同剖面的構(gòu)造圖紙,一一標(biāo)明哪一張壁柜里放的是哪一年的卷宗。

    經(jīng)過游廊轉(zhuǎn)角時,幾乎能聽見一串清澈的笑聲,和一人幽默的打趣:“你說你個老方,跟人家彥之學(xué)學(xué)好的!彥之多聽話!”

    “便是學(xué)不了了,”前者笑道,“你瞧他那聰明勁,是能學(xué)得來么?要不老秦你也將我送到宗家去養(yǎng)養(yǎng),指不定能好呢!”

    “瞧你貧的……”

    ……

    “……溫舍人?!?/br>
    “溫舍人,皇上問你話呢。”周福的聲音傳來。

    溫彥之猛回過神,連忙跪下:“微臣在?!?/br>
    齊昱垂眼瞧著他腦袋頂?shù)臑跫喢?,“朕讓你將昨日說的話,再同張尚書講一遍?!焙枚硕说毓蛏趺??

    抬眼瞧了瞧周遭,這幾十年來也都是一個樣子,能有甚么好看出神的。

    溫彥之將河水自攻自治、城防排水之言再同張尚書講了一遍,張尚書聽罷,忽而跪下了。

    “微臣該死?!睆埳袝曇暨煅?。

    齊昱坐在上首的木案后,挑起眉:“你們?nèi)杖杖f死、該死的,朕也不明白了,究竟是多大的錯事?”

    張尚書伏身道:“實則,溫舍人所言之法,臣……在工部卷宗里,已然閱過……”

    溫彥之聞言抬頭。

    齊昱微微瞇起眼:“那為何,朕從未聽過?”

    張尚書伏在地上,背脊有些哆嗦:“此法,乃前工部侍郎……罪臣方知桐所發(fā)現(xiàn),載于工部舊籍,當(dāng)年亦并未呈給先皇……臣,臣以為……”

    “張尚書以為,倘若用了罪臣的法子,便也朝自己身上抹黑,用錯了反遭話柄,可是?”齊昱冷笑了一聲,“如今見溫舍人將此法說出,是紙再包不住火了,終于知道伏在此處認(rèn)罪,那朕且問你!”他狠狠一拍木案,“這幾日來朕在內(nèi)朝外朝問了多少次治水之法!多少次!你卻偏偏要藏到現(xiàn)在!罪臣之法就有罪不成?你拿淮南萬萬百姓的性命給朕開玩笑?”

    “皇上息怒!臣罪該萬死!”張尚書顫抖地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眼看齊昱的怒火很難平息,一直跪在一旁的溫彥之忽然出聲道:“稟皇上,實則……”

    齊昱看向他,眉眼中有探尋之意。

    溫彥之伏了伏身,道:“皇上容稟,工部舊籍之中所錄之法,乃從前的草圖、初想,尚且有很大紕漏,張尚書棄之不用,亦是謹(jǐn)慎之舉。”說罷又叩首:“微臣斗膽,求皇上息怒?!?/br>
    ☆、第15章 【你怎如此清楚】

    “息怒”對于齊昱來說,從來是件極其容易的事。

    年幼時,先皇賞賜的紫玉墜子被廢太子瞧上搶了去,母妃讓他別生氣,他便不生氣。

    少年時瞧上個京郊的宅子,卻被同去的康王買下來,笑嘻嘻送了外養(yǎng)的妾室,賢王叫他別生氣,他便不生氣。

    他生平以為,世間并沒有甚么一定要用生氣來解決的事情,畢竟當(dāng)年這紫宸殿的皇位尚不是他的皇位,當(dāng)年這茫茫天下,亦不是他的天下。

    可如今,終究變成了皇帝,曾經(jīng)不氣的事,竟一日日都?xì)饬诉^來。現(xiàn)在道一句人生無常,是否會被那些死在皇位前的兄弟們罵死?

    齊昱將目光從溫彥之頭頂挪開,看著哆哆嗦嗦的張尚書,笑容里帶著一股邪氣:“那溫舍人告訴朕,都是哪些紕漏?!?/br>
    “回稟皇上,”溫彥之跪得端端正正,“首要便是排洪溝渠之選址,舊籍所錄的草圖選址是卿麗縣,然,微臣曾察閱古籍,卿麗縣地下多為崗巖,難以鉆取溝渠,不可為用;次之,草圖所構(gòu)思的地渠回路還需再行考察,方能確定是否真能有效排水。草圖中的一切,皆是憑方——前工部侍郎,想象作出,僅是個思路罷了。”

    齊昱聽了這話,虛起眼:“這方知桐作的草圖,你怎如此清楚?”

    溫彥之輕聲道:“稟皇上,這副草圖,是微臣畫的。”

    齊昱微微一笑:“方知桐口述,你筆錄畫下的?”

    溫彥之覺得有點不自在,“是?!?/br>
    齊昱笑意更深:“溫舍人,朕為此法齊齊召集了工部官員,你現(xiàn)下卻是告訴朕,你提出的方法,尚且還不是個可行的方法,連個草圖,都還不致用?”說到這里,忽然厲聲道:“你當(dāng)朕與百官都是玩兒的?!”

    這聲厲喝龍威震震,溫彥之身后,堂上七八十個工部大小官員齊刷刷地跪伏下去,連呼“皇上息怒”。

    溫彥之也叩首下去,有些急了:“皇上容稟,微臣有完備的圖紙。”

    齊昱怒氣一滯,直直垂視溫彥之的后腦勺問:“在何處?”

    溫彥之直起身,神情懇切:“稟皇上,微臣今日進(jìn)宮,不知要論淮南治水之事,故未將圖紙從家中帶來。倘若皇——”

    他發(fā)現(xiàn)齊昱正一臉懵地看著自己的臉。

    溫彥之不解:“皇……上?”

    卻見齊昱坐在木案后,右手慢慢地抬起來,指了指他的臉,神情怪異道:“溫舍人,你鼻子……”

    溫彥之連忙抬手一摸鼻子,指尖當(dāng)即兩抹鮮紅。

    跪在旁邊的張尚書扭頭一看:“呀!溫舍人鼻衄了!”

    下面不知誰議論:“皇上龍威可謂振聾發(fā)聵,竟將溫舍人罵出了鼻血!”

    ——那根本是他吃太史五蛇羹和霸王披金甲吃太多了!

    齊昱氣得要吐血,正要分辯,忽然想起來——這呆子吃多,實則也是自己有意的緣故……

    做的這是什么孽,為何因果報應(yīng)最終都落在朕的頭上?

    ——果然這天底下史官的存在,就是為了克皇帝的?

    齊昱咬牙切齒,“還不快扶溫舍人歇著?!?/br>
    一干大臣手忙腳亂地將溫彥之扶到了一旁去坐著,一時都想起這溫舍人日后被委以治水重任,必定會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于是好幾雙手都拿著絲絹要往溫彥之鼻孔里塞,大約都希望掙得一個“我曾幫溫舍人擦過鼻血”的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