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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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行鈞走后,她一直愁眉不展,做事情也丟三落四心不在焉。 吳母頭一次開口問她,問他們到底怎么個意思,日子是過還是不過。 吳念沉默許久,她打心眼里覺得感情這種事不應該告訴老人,畢竟夫妻幾年,又不是新婚燕爾動不動就跑到爸媽那里告狀,可是如今岌岌可危的婚姻,總有一天要鬧到明面上,這才老實交代:“我問他在外面有沒有女人,他說沒有,我說我倆離婚吧,他說他不離……還說我是瘋子……” 吳母嘆了口氣,轉身去了廚房。 吳念低下頭繼續刷碗,剛才的話顯得特別兒戲,她平鋪直敘沒有太多感情,其實遠遠不是這樣—— 她冷眼看著余行鈞裹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頭發上還在滴水。 腦子里滿是呂小雨說的話,什么“大家都知道”,什么“余總在外面有女人了”。 吳念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甚至有點后悔,她不該故意疏遠他,故意不去深圳,不該每次他打來電話的時候都找借口躲得遠遠的。 可是她又覺得和這個沒關系,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 失去孩子之后,夫妻不是更加親密無間就是變得形同陌路。 吳念不得不承認,他才三十來歲,有點小錢就招蜂引蝶不稀罕。 他解開浴袍就那么赤身*地掀開被子躺進來,不等她反應就壓了上來,手鉆進她的衣服里。 吳念皺著眉說:“我很累。” “我很想你。” 她突然覺得有點惡心,惡心他這個人以及他說的話。 在她失神的時候他的嘴湊上來,帶著濕熱的呼吸,燙的她耳垂發紅。 “我在深圳接了筆大生意,以后都有好日子過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恨我成成到最后了才回來……我不是狠心……我再混賬那也是我兒子……我錯了,你別跟我慪氣了……” 他停下來斷斷續續地說。 吳念愣愣地看天花板,不知道說些什么。 而后,他又說:“我不該提孩子刺激你,以后再也不提過去的事兒了……念念,這次我專門接你過去的,你把工作辭了,跟著我去深圳怎么樣?” 吳念想也沒想,斬釘截鐵地說:“不去。” 她不能斬斷自己的退路,得為以后離婚做打算,指不定就靠這份工作養家糊口。 “那算我求你去成不成?家里面不用你cao心,我安排妥當咱們再走?” “我去那邊方便嗎?” “有什么不方便?” “你在外面不是有人了嗎?” 他當時身子僵了一下,皺著眉頭說:“你聽誰說的?” “……別人都這么說。”吳念閉上眼,把他的手從衣服里拿出來。 “你信嗎?” “那要問問你才知道……” “沒有。” 吳念扯著嘴角嘲笑他,理好衣服坐起來,平淡地說:“我想離婚,你在家這幾天我們緊著把這事辦了吧?” “為什么啊?” “我以后再生還是那樣,你想找別人也是理所當然,我本來也覺得會有這天……我一直等你提離婚,你又何必偷偷摸摸呢……” “胡說什么呢,又犯病了?” “我什么也不要,我就想離婚。” “你離了我能活嗎?” “誰離了誰不能活?” 余行鈞站起身看了她半天,低罵了句:“他媽的煩不煩。” 吳念的心像被車碾壓了一般,說不出到底是怎么個滋味,默默握緊雙手,提聲又說:“你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想,我他媽不用想,我不離,你少整這些幺蛾子!你說我在外面有,我他媽還說你給我戴了綠帽子!不然對我不理不睬?讓你去深圳你死活不去?你說你在家是不是有姘頭?我告訴你,你最好藏掖好了別他媽讓我逮著,不然饒不了你!” 吳念被氣的嘴唇發青,撇過頭不理他。心想:他真是會潑臟水!不得理也能說出三分歪理,越是這樣越說明心虛。 他去外面打電話,不知道是打給誰,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吳念就忍不住總往那方面想,越想越覺得是深圳那位。 好半天他才回來,收拾行李要走,見她眼眶紅腫地靠在床頭冷眼看他,忍不住又氣她:“你真是個瘋子!神經病!我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別指望我會回來,還當自己是大學那會兒一堆男人圍著你轉呢?也不看看自己現在這鬼模樣。深圳你愛去不去當我稀罕你!” 吳念只覺他欺人太甚,情緒抑制不住流淚抽噎,罵人比不過他,誣賴人更不如他,憋了半天也只是咬牙讓他滾。 卻聽他說:“哭什么,以后有你哭的……這是我家,該滾也是你滾,趕緊帶著你媽……” 不知怎么回事,他說到這突然停下來,眼神凌厲地看了她一眼,提著行李就出了門。 她婆婆一開始就聽見動靜,直到兒子要走才趕緊跑出來拉住他不讓走,余行鈞說了一句真的開門走了。 第14章 吳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想明白的。 第二天徐醫生來照舊是不說話,嘴巴抿的跟河蚌似的,撬都撬不開。 徐醫生說了一通話,她卻眼珠都不眨一下。 余行鈞在一旁看的心急,等到耐心被她磨盡,忍不住說了渾話:“現在真是無欲無求了,也就在床上有點人氣。” 徐醫生面上有些尷尬,低下頭裝作沒聽見,等到時間到了就收拾筆記本站起來告辭:“余總,今天先到這吧,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么沒上班?” 余行鈞掐著腰走到亭子外面,瞇著眼半真半假地說:“啊,陪老婆啊,錢又賺不完,老婆可就一個。” 徐醫生笑了笑:“余總可真是好男人。” 余行鈞跟著笑:“什么好不好的,老婆又不是別人的,娶老婆不就是為了疼嗎?” 徐醫生哈哈一笑,往吳念那看了一眼,揮手說:“余總別送了,我又不是不認路。” “那行,好走不送啊。” 他說完轉身往回走,徐良征則往院子盡頭的大門走,走到半道兒卻停下來,搖搖望見亭子里頭的兩個人,想起余行鈞的一番話不由地搖頭嗤笑一聲。 余行鈞本人正蹲在吳念腳邊跟她說話:“我這個亭子讓人修的怎么樣?前面有水后面有山,以前墓地就得選這種好頭,聽說家里這么建能去煞氣……” 吳念垂下眼面無表情地看他。 他扶著椅子站起來,指著亭子外面的小湖又說:“改明兒全種上睡蓮再建個小橋怎么樣?喜不喜歡?” 她還是不搭理,最后索性閉上眼圖個清凈。 余行鈞被氣笑,走過來彎下腰把她抱起來,不懷好意地說:“徐良征在這磨磨唧唧都一個月了也沒見把你不愛說話的毛病給治了,我瞧他優柔寡斷的也成不了氣候,我有個簡單了當的辦法,咱要不試試?” 說著兩手打橫把她舉到欄桿外,流里流氣地說:“看,水里的小金魚都游過來了,把你扔水里做個魚療吧?” 說罷手送了送,吳念被迫貼著水面,頭發從肩膀上滑下來垂到水里,膽子大的小金魚來回穿梭。 她的表情終于有些松動,皺著眉摟住他的脖子。 他得逞地笑起來:“這個天氣湖里的水肯定透心涼,我知道你不怕死……”上下打量了吳念一番,又扭頭在院子里掃了一圈,繼續說,“你這身衣服可不怎么給力,萬一掉水里再撈出來可就跟真空似的……” 吳念真想揮手給他一巴掌,可是她這人就是怕水又要面子,真讓人看熱鬧還真丟不起人。 他笑的更開,又問她:“你說種白色的睡蓮好看還是種紅色的好看?”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要臉,真是個混賬,流氓!” 余行鈞笑的胸口跟著震動起來,無所謂地說:“我就是不要臉啊,我要臉干嘛?咱倆在一塊,哪次不是我負責流氓?我不流氓你能跟我?” 他邊說邊把吳念從欄桿外頭抱進來,拿了一條毯子裹到她身上,就這么抱著她進屋。 到屋里還不忘繼續氣她:“下回記住了,我想整你還不是三下兩下的事?你是清醒了還是糊涂了我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我勸你好好配合徐醫生看病,不想說話就不說的話,你當自己是三歲小孩這么任性?” 于姐瞧見吳念頭發濕了一半趕忙拿毛巾作勢給她擦頭發,余行鈞攔了一下,盯著于姐皺眉說:“她有手有腳這些會自己做,以后醒著就別這么伺候人,我老婆又不是癱瘓患者!” 于姐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作什么發這種無名火,趕忙把毛巾遞給吳念,不好再動手。 吳念扭過身歪著頭擦頭發上的水,他就在一邊盯著瞧。 “今天按時吃藥了嗎?” 于姐端了杯水進來,聽見問話下意識就答:“吃了,都是看著點按時吃的。” 余行鈞回過身皺眉看了于姐一眼。 于姐不明所以,聽見他有些語氣有些不高興:“沒你事了。” 于姐擱下水開門出去。 …… 余行鈞第二天就忙碌起來,更別說像前一天那么閑的去招惹吳念。 早上帶著劉秘書從本市到天津,實地參觀了幾臺中、高效過濾檢測設備,不過是否引進這方面余行鈞又猶豫了,余行鈞一慣認為既然心存疑慮就說明內心深處覺得不滿意,下午只好又去幾家儀器設備公司轉了轉。 中午公司的電話追到天津,說準備的幾個月的項目成功拿到手了,周三簽合同。 余行鈞狠狠抽了口煙,吐著眼圈說:“行啊,平常還真小看你了,晚上擺慶功宴好好犒勞犒勞你……年終獎遠著呢,給你換輛車成不成?得得得……” 余行鈞忙完事拐回來已經是晚上,公司里的高層已經輪著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促。 他今晚不露頭看樣子是真的不行。只好從機場直接去了飯店。 酒席擺了五六桌,最靠里面的大包廂坐著的全是公司高層,服務員領著余行鈞進來的時候菜已經上完,一桌子人只等他一個了。 他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大家就跟著起哄,直說余行鈞讓大家餓著肚子等了個把小時要是不罰幾杯實在是說不過去。 余行鈞也知道今天個個興致高,仗著有功膽子也大,這酒不喝鐵定不行,酒杯端著遞到嘴邊的時候索性接過來仰脖子喝了。 不過,空腹喝酒實在是容易醉人,就算他這種酒量算是中高手的,三四杯急著下肚也覺得有點不舒服。 幸好董助在一邊幫襯著,看著大家鬧了一陣就提議動筷子邊吃邊聊。 余行鈞有個習慣,除非是家里的碗筷,不然就是消毒餐具也喜歡用熱水涮一涮再用紙巾擦干凈最后再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