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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為夫后悔了在線閱讀 - 第19節

第19節

    “哦?”聽閔夫人說的狠,齊天睿覺出話里有話,“她怎的了?惹什么閑話了?”

    “這府里人丁本就不旺,正經的小爺還不就是天悅?這才進門幾天便引了他往繡樓上去,大夜里的,你又不在,孤男寡女的說了半宿的話。”

    齊天睿蹙了蹙眉,閔夫人又道,“天悅這孩子生就一副俊模樣,打小兒靦腆,從來謹慎、禮數周正。到了該說親的年紀老太太還說他小,要過一二年才給提。這怎的你那媳婦兒一進門,不幾日的功夫倒與這小叔子有了交情?莫說是咱們隔了一層的大家子,就是那小門小戶的親嫂嫂又怎好如此?莫說傳出府外,就是傳到東院,大太太平日里對這一房的孩子不聞不問,但凡有了這事,還怕她不挑理?”

    “那天是我讓天悅稍話兒回來。”齊天睿回道,“他回來晚了,才耽擱了。叔叔嫂嫂一個屋檐下住著,見個面,說句話,有什么大礙?太太您要認真計較,旁人便會當著丑事來傳,傷的可是咱們的體面。”

    閔夫人被堵了一口,氣道,“什么要緊的話兒還要自己兄弟帶回來?當真與你那媳婦兒這么離不得?”

    “太太,您老這么你媳婦兒你媳婦兒的,我要是不回去疼疼她,都說不得。”

    閔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莫給我捅刀子!她早晚不能留,耽擱這幾年,你也早該娶親了。”

    齊天睿嘴角一挑,淡淡一笑,“我倒不急。”

    “你不急,我急!”閔夫人圓圓的身子貼著炕桌湊過來,“天佑和蘭洙這些年也不過是生了個丫頭,咱們也是嫡房孫,你瞧老太太上心的,還不是盼著?我想著早早給你物色,等這寧家的丫頭走了,就是現成的。”

    “太太已然有想著的人了?”

    閔夫人面上無笑,手捻著佛珠,“你在外頭怎樣我也管不著了,只別弄出什么有損老爺名聲的事來就好。不干不凈的女人外宅子也不能進,更不能生兒育女!”

    “太太放心,我定是尋個干干凈凈的女孩兒回來給您生孫子。”

    閔夫人這才笑了,“那才是正經。”

    ……

    次日一早,齊府大開府門,接待親朋舊友。家宴分兩處,一處擺在西院正堂,招待的都是齊允康的同年好友,吃酒敘舊,另有家戲伺候;另一處擺在花園子水榭,都是小字輩的公子們,就了雪景齊天睿又請了一班雜耍,甚是熱鬧。

    韓榮德早早兒就來到府里,應著自己曾經對這園子的熟悉半個主子似地幫著齊天睿兄弟招呼。看那神清氣爽、打扮得一副正經讀書人家公子的模樣,與落儀苑的癲狂判若兩人。待客人都落座吃酒,他倒隨意撥拉了兩口一個人往園子里逛去了。齊天睿也顧不得多留意他,只待開席后應著閔夫人的話帶著天悅去見了兩位府院里的師傅,老先生們自是都十分謙和,極贊天悅果然是老翰林之后,聰慧過人。

    瞧天悅一臉笑容僵硬、低著頭地應付,齊天睿不知怎的,竟是有點心疼。

    這一日府里熱鬧,園子也大開著,有老先生還要進來給老太太請安、說話,福鶴堂這邊便早早支應著。閔夫人一大早也趕過來,一道陪著。府里人雜,老太太囑咐姑娘們今兒都不必過來了。

    這年過得莞初頭昏腦漲,聽聞福鶴堂傳話讓歇著,總算是舒了口氣。早起伺候齊天睿穿衣洗漱,送走他,自己一個人得了空兒,把前些時收的信都拿了出來,一封一封按著日子打開,研磨蘸筆,輕輕點著。窗外雪景初晴,筆下清流小溪,真真是難得清閑……

    “姑娘,”

    莞初正在興頭上,綿月從外頭進來附在耳邊悄聲道,“走,咱們出去。”

    “去哪兒?”

    “去藥房給姑娘換藥。”

    “不用。”莞初撥拉開綿月,又蘸了蘸筆,“晚上咱們自己換就好了,還驚動藥房做什么?我今兒不得空兒。”

    綿月抿嘴兒笑,“姑娘,走吧,今兒這藥你可一定要換。不換,可要后悔嘍。”

    “嗯?”綿月可不是個貪玩兒、起閑心的,難得見她如此俏皮,莞初也來了興致,“好,就依你,若藥換得不好又耽擱了我的時辰,我可不依。”

    “放心吧。”

    兩人下樓出了素芳苑,不尋那鵝卵的路,挽著手專踩了雪,日頭照著,一閃一閃地晃眼,瞇了眼,嘎吱嘎吱地走,口鼻之中深深地嗅,好清涼……

    藥房在園子東門拐角處,因著府里人多,單另了一個小院子出來,兩間正屋里一面墻的藥斗柜子里存著常備之藥,兩邊書架子上是醫書、藥典并各房各年的詢醫錄制并藥單子;房中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筆墨紙硯齊備,大夫們來看過病之后常要來此處查看錄制,兩個執事人輪流當班;兩邊廂房是各色草藥補品,尋季晾曬,另有兩個小廝打理。小院青磚灰瓦,從未修飾,甚不起眼。

    推開院門,院子里靜悄悄的,遠處傳來開了戲的笙管聲,越顯得這白雪覆蓋連路都沒掃出來的院子甚是幽靜,一股藥香,襯著雪涼。

    兩人來在石階下,正要抬步,綿月忽地松了手,“姑娘,你去,我在這兒候著。”

    莞初愣了一下神兒,綿月笑了,輕輕推了她一把,“快去啊。”

    抬頭看著那虛掩的黑漆木門,莞初的心怦怦直挑,幾步上了石階一把推開門……

    青衫素立,款款身型,一步之遙,莞初一抿嘴,眼中頓覺酸酸的……

    ☆、第31章

    暖暖的水霧蒙了雙眼,雪晴的日頭照進來,他的影子閃閃地模糊在眼中,像在夢里一般。不敢抬手把淚擦掉,只怕這一看真切便又是空空如也的清醒……

    他的人似那冰封的山河之上初春解凍的第一縷和風,帶著冬日未盡的冷清,溫潤清凈,淡淡的煦暖。笑總在他唇邊,卻難得入在眼中。年少不識,她縱筆肆意,自有他,筆下才有了往駐的魂靈。

    接下聘禮那一夜,長夜孤燈,整整一宿,她把不能與老爹爹言講的心思都寫給了他,這世上,若是還有一個人能懂得她此番的心思,必該是他。可是,她沒有等來一個字的回音。他走了,像爹爹的長嘆一樣,讓她知道錯得不可挽回……

    她不悔,卻怕,怕他永遠都不會再見她。直到齊天睿又帶回了他的信,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心思暖化,青磚碧瓦之下,日子一如從前,只是,那信中卻難得給她一個字……

    “怎么,這就不認得了?”

    他的語聲把這一屋子冷冰冰的雪都化干凈,莞初一抿嘴,小渦兒深深凹陷,淚珠兒便撲簌簌滾了下來,“我……還當你再也不見我了。”

    “過來。”

    莞初抹了一把淚,走到他身邊,“那日我給你寫信……”

    “傷得重么?”

    他不理會她的話,只低頭看向她的傷手,莞初趕緊抬起來,還未消腫的手掌胖嘟嘟地裹著藥棉。

    “來。”

    隨著他來到桌邊落座,莞初才見那桌上早已預備下了藥與新棉。乖乖把手臂擺在桌上,看他極輕柔地打開她傷口的藥棉,莞初小聲道,“你……是來給我上藥的么?”

    葉從夕看著那傷口不大,卻是稀軟紅腫,難結痂,不覺蹙了眉,“疼么?”

    “疼。”

    葉從夕抬眼看著她,“可是整個手臂都疼?”

    “……嗯。”他看一眼,問一聲,不知怎的就覺得心酸,竟是疼得忍不得了……

    葉從夕放開手,研磨蘸筆,“不能光敷藥了,得吃些排膿消腫的湯藥。”

    一個字都不曾問她安好,莞初的心里卻悄悄地松了口氣,眼中也清凌起來,湊過來看他寫方子,“葉大哥,你幾時當真成大夫了?”

    “不是說過不許叫葉大哥。”

    “可我不能總跟著睿祺叫你先生吧,權且如此,不成么?”

    “不可權且。”

    “那你往后也別叫我!”

    看他瞥了她一眼,不再做聲,莞初噗嗤笑了,“我說笑呢,你叫什么都好。”

    葉從夕擱了筆,輕輕吹吹紙上的濕墨,“先隨著睿祺,待到該改口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

    莞初點點頭,甜甜的小渦兒,“好。”

    低頭,看著他給她敷藥、包扎,日頭照進來正在他的手指上,那影子越發修長,雪白的藥棉在他的手下輕挽,蓋住了她血跡斑斑、難看的傷口,那般小心,輕柔,輕得她都感覺不到,那痛,倒不見了,莞初有些出神……

    輕輕放開她,葉從夕站起身,走到藥斗柜前取了小銅稱抓藥,莞初也起身隨在他身邊,“我跟著婆婆學佛呢。”

    “我聽說了,佛經典藏,學一些也好,這些時,你筆下確是清靜了不少。”

    “可還好?”

    “比從前那聒噪么,嗯,好多了。”

    “嗯?好你!往后再不接你的了。”

    看她果然瞪了大眼睛,小眉倒豎,葉從夕笑了,“佛理要領會,心要靜,卻不可過于隨性,拖延。這幾日可是偷懶了?”

    莞初嘆了口氣,“這幾日就忙著金鳳了,落了好些。”

    “往常在家不知計較,如今可要當心了。”

    “嗯嗯,往后再不敢了,齊家的東西都不敢碰了。”莞初心有余悸,“當時也是因著正是年下,來不及。若是有時候兒,會想著不如把譜子賣一賣,就是不知道可有人要,值不值錢。”

    “值錢。”葉從夕包好了藥,帶著她重又落座,“如今杜仲子可是一譜難求呢。”

    “真的?”她樂了,“你當日還笑話我來著!”

    “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

    他仔細地在藥簽子上注著藥名,眼皮都不抬,那語調便越發有趣兒,逗得莞初掩了嘴兒咯咯直笑,又道,“你還這么說,這些時給我的,有的好,有的不好。”

    葉從夕輕輕一挑眉,“是么?有不合心思的了?”

    “你寫的那些山水,我都不記得是什么樣子了,如何譜得出來?”

    葉從夕擱了筆,“莫急,等天氣暖和些,我把睿祺接到我府中來住些日子。”

    “真的?”

    “到時候讓天睿帶你出來。”

    一聽那人的名字,莞初眼里的光亮立刻就烏突突的,“……不用。”

    看她敗了興致,葉從夕這才柔聲勸道,“一個屋檐下,這府里,他該是你最得倚靠之人,總要知道他些。”

    “不必了。”

    看那賭氣的小模樣結了仇一般恨恨的,葉從夕笑了,“莫當他是兇神惡煞,成心與你為難,其實,天睿他自幼聰明異常,好讀書,人……”

    “好讀書??”莞初驚得不得不打斷,“他不是因著死活不讀書才被公爹趕出去的么?”

    葉從夕笑笑,“天睿頑劣卻識字早,一點子歲數就在齊老爺的書房踩著梯子讀書。江南考官架子上的藏書早早就被翻了個遍,尤愛字畫、史書,好鉆研,一時鉆了進去,幾日都不出房門。只是,也因著讀書早,看得多,送到書院里就常與師傅作對,人又不安分、鬼點子多,總惹事,當年齊老爺是嫌他太玩鬧、不肯應試,才把他趕出去。”

    “……是么?”

    “你想啊,他若是大字不識、只知胡鬧,趕出來豈不是死路一條?又如何能靠古董起家?雖說最起先也是靠蒙騙的小伎倆,可若非他于字畫鉆得透徹,如何能哄得眾人?如今,人人都知道他是裕安祥的財神,其實,九州行是江南第一大雅行,在古玩典當行,尤其是字畫行,齊天睿的名諱可是非同一般,是個道地的行家。”

    九州行……難怪……

    “天睿與我自幼結伴,他雖性子頑劣,心腸卻實,答應我的事定會做到。斷不會為難你。”

    莞初聽得似是而非,葉從夕口中所述之人與那早起入夜都要她伺候洗漱更衣、一雙迷離醉眼逮便宜就占、壞水一股子一股子往外冒的人無一絲相似之處,雖說他的話都該信,可獨這一宗,萬萬不能茍同……

    “莞兒,”

    “……嗯,”

    “已然走到這一步,更不可茍且。”

    “嗯,既來之,則安之。”

    葉從夕輕輕蹙了蹙眉,“可能安穩?”

    “能。他外頭有家,很少回來。”

    她笑笑,清凌的目光之中竟是無半分落寞之色,當初的執拗已然失算,她卻依然“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