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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商千金在線閱讀 - 第64節

第64節

    與來時沈金山親自迎出半坐城,下人抬轎請進來不同,宋欽文走時,只有沈家門房把側門開了個剛容許一人通過的縫,等他邁過門檻,還未來得及下臺階,后面大門就“嘭”一聲關得嚴嚴實實。

    天差地別的待遇讓宋欽文心里隱隱不舒坦,還沒等皺眉,臺階下傳來聲音。

    “沈家有人出來了。”

    心生不妙預感,宋欽文抬頭往下看去,就見沈家大門前圍著十來個臟兮兮的乞丐。這會他們臉上唯一能看得出白色的眼睛,正齊刷刷盯著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站最中間的乞丐朝兩邊吆喝。

    “沈家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沈金山更是做盡了不要臉的事。弟兄們,一人一口唾沫噴死他。”

    隨著他話音落下,十幾號乞丐齊齊沖上來。等宋欽文意識到不對,撩起衣袖準備遮臉時,迎面一口吐沫直噴他面門。再然后領頭乞丐沖過來,直接將他撞翻在地,順著臺階滾下去。重重地跌倒在臺階下,他被乞丐團團圍住,拳打腳踢吐唾沫,甚至還有人拿黑到看不出顏色的腳往他臉上踩。

    邊踩他們還邊罵,從他們的罵聲中,宋欽文隱約拼湊出真相。昨日沈家夫婦府門前爭吵,孫氏揭了沈金山許多短。

    “臘八施粥,為了省一勺米,竟然把自己喝剩下的粥倒里面。”

    “這還算小事,咱們花子還少吃別人口水了。可他竟然逮小花子,關小黑屋里拉風箱,我就說為啥跟在我后面的小尾巴突然不見了,原來是被他們抓了去。拉磨的驢干完活還能出來吃草呢,咱們花子也是人,落到沈家手里連畜牲都不如。”

    夫妻多年孫氏太了解沈金山了,不一棍子把他悶死,憑借他沒臉沒皮又陰狠毒辣的性子,過后什么事都能做出來。即便這樣會毀了沈家,連帶著毀了她兒子前途,也比坐以待斃,被他賣掉嫁妝鋪子、回了娘家,仍在后院半死不活要好。

    想明白后,她把沈金山做過的陰損事,不管是真的、還是捕風捉影的全都說出來。

    百姓們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們只知道孫氏是沈家夫人,她說過的話肯定沒有假。深信不疑之下,他們發現沈金山做過的不少惡事還真跟自家有關,他們心里那叫一個恨。要不是這會正值春蠶結繭的忙碌之時,沈家門前等著的絕不會只有這十來個終日無所事事的乞丐。

    即便只有十幾號人,對付一個文弱書生也是綽綽有余。宋欽文前晚剛被兩位精通刑律的暗衛折磨過,舊傷還未痊愈,這回又被拳打腳踢,很快就承受不住。

    “我……不是沈家人。”倒在地上,宋欽文奄奄一息。

    “還扯謊,我就說沈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么壯的大小伙子,輕輕碰兩下就半死不活,我看八成是裝得。”

    “肯定是裝得,繼續上,別聽。”乞丐們壓根不信,不僅如此,深覺被騙的他們踢打起來反而更加賣力。雖然僥幸躲過山谷中暗衛搜查,沒跟沈墨慈和平王一齊受刑,可到頭來他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前面怎么這么吵”

    掛有胡家標志的雙騎豪華馬車內,阿瑤問道旁邊服侍的青霜。

    昨日從沈家門前離開后,她與阿爹去了官衙。有小侯爺親眼見證的契書在,即便沈金山本人沒到場,幾張房契也很快被改好名。只是其中出現點小插曲,她原本靜靜地站在邊上等候,可當新房契準備好,簽字畫押時,阿爹卻把她叫過去,將毛筆遞給她。

    “阿瑤最近辛苦了,這幾間鋪子也有你的功勞,正好拿去練手。”

    沈家用以抵債的五間鋪子,就這樣被阿爹輕飄飄一句話送給了她。

    送鋪子的胡九齡是這樣想的,首先他就這么一個孩子,日后胡家一切還不都是她的,早給晚給都一樣。除此之外他還另有謀算,即便那狼崽子答應他放棄,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方畢竟是小侯爺,他不方便出手。可阿瑤這邊就要方便很多,真巧她最近好學,給幾間鋪子正好讓她練練手,等她忙起來就沒空去管那狼崽子了。

    這等想法阿瑤絲毫不知情,當時她只怕自己沒經驗,經營不好鋪子。

    “去書院都要交束脩,哪有學東西不交學費的。阿瑤放心,就算你全敗光也沒事。”胡九齡豪氣道。反正是沈家東西,糟蹋起來不心疼。

    聽著阿爹豪氣之言,阿瑤感動得淚流滿面。畫押完后她干勁十足,沒有回府歇息,而是直接命胡貴抽調人手,前去驗收鋪子。

    對著自家姑娘,胡貴向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去的路上他告訴阿瑤,掌管鋪子最重要的不是親力親為,而是選出可信之人,這種說法正與征募軍餉宴前,空海大師課上景哥哥說得不謀而合。

    兩世為人,阿瑤對于經營生意卻完全是個新手。她腦子不是很靈活,但勝在脾氣好,能聽進去別人的意見。照景哥哥的法子來,征募軍餉宴果然辦得很成功,這會自有親近的貴叔都如此說,她已經徹底相信了。

    可單明白這些道理沒用,人心難測,如何選出有能力又信得過之人,是比親力親為還要困難的事。

    胡貴也明白此點,胡家鋪子還容易,經營百年早有世代傳承的匠人,且他們常年在鋪子里做事,品性能力如何很容易看出來。可如今要去的是沈家鋪子,里面不少人世代忠于沈家。悉數辭退的話影響名聲不說,一時間很難找出那么熟練之人。人必須要留,可該找誰做管事?

    一路上兩人為此事愁到不行,任他們怎么都沒想到,這事會在剛下馬車時便迎刃而解。

    解決這事的還是蘇小喬之父,征募宴前一日阿瑤上街,路過百草堂時看到抓藥的蘇小喬,得知她家為何困哪后,曾承諾在胡家給蘇父安排份新差事。出百草堂門后,她便命下人回府告訴貴叔。

    對于自家姑娘的要求,胡貴向來很重視,當天下午便在胡家為蘇父安排了份優差,并且親自登門拜訪。突逢優待,被沈墨慈嫡系排擠好幾年的蘇父簡直受寵若驚,感激涕零什么的都不足以表達他當時的激動。但他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言及要先把手頭沈家的事做完,然后才能辭工過去。

    聞此胡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因其品性而對其越發看重,當場他便答應下來。

    得到應允后,蘇父便在沈家繼續做事。昨日下午兩人過去時,正好是他做好收尾,換了身干凈衣裳從染坊出來。大老遠看到兩位恩人,他激動地迎過去。

    而胡貴看到他也激動了,蘇父這種能力品性上佳,又承胡家情的人,不正是新管事的最佳人選?

    不等他開口,聽他說明來意,得知這鋪子如今屬于胡家后,蘇父便不好意思地開口請求道:“不瞞姑娘、貴老爺,小的在這家鋪子干了大半輩子,早已習慣了。反正以后都是給胡家干,不知小的可不可以繼續在這干?”

    當然可以!

    三人進了染坊,胡貴從阿瑤手中拿出房契,當場宣布染坊日后屬于胡家,而蘇父任新管事。

    染坊先前的管事是擠掉蘇父上來的,多年來對他防備又排擠。這次蘇父說要辭工,他是既幸災樂禍,又沒少在背后數落他:一個病怏怏的老頭子,要不是染坊老人早被趕出去了,離開這他哪肯要他,可別連飯都吃不上。

    在方才蘇父剛才走時,他還集結起自己的一堆狗腿子,趁著他換衣裳功夫在邊上嘲笑他。

    沒想到打臉來得這么快,蘇父不過是跨出個門檻再跨進來,一眨眼功夫就成了這座染坊的掌柜,而他則從掌柜成了伙計。

    “我胡家新接手此鋪子,人手上需要有些調整。丑話說在前頭,胡家不養閑人,偷jian耍滑的一律走人。不過大家放心,只要踏踏實實干活的,一切照舊不說,月錢也會按我胡家鋪子來發,該漲的也會漲上去。”

    端著神色,阿瑤站在最前面。站在她斜后方,胡貴打棒棍子給個甜棗,一番話說下來,很快震住了所有人。

    而后他扭頭,信賴地拍拍旁邊蘇父:“至于人手調整,就全權交給蘇兄了。”

    “我……”

    蘇父忍不住結巴,這么大的事他哪能做主。可當胡家姑娘信賴的目光投過來時,到嘴邊的拒絕生生咽下去。這可是他的恩人,為了恩人他也得辦好。

    蘇父原先就在染坊管事管事,雖然幾年沒管過有些生疏,可真上手后他很快便適應。他也沒多靈活的腦子,就本著一個理:誰能把事做好,就留誰。這幾年一直在鋪子里做事,近距離接觸下每個人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

    首先他要開刀的,就是先前管事以及他身后那些只會溜須拍馬的狗腿子。有公報私仇的原因,不過更主要的是他們真不會干活。

    沈墨慈嫡系怎么都沒想到,再一眨眼功夫,他甚至連伙計都做不成。

    拿這些人立威后,蘇父很快大刀闊斧地改起來。念著阿瑤恩情,他真是有一百分的勁恨不得使兩百分。半下午功夫將染坊人手換個遍后,在胡貴隱約問起其余四處時,他把自己所知情況全說出來,還叫來了另外幾個人。

    與胡家相同,沈家同樣在青城立足百年,有好多人家幾代人都在鋪子里做事,其中關系錯綜復雜。染坊中有些伙計,家中便有人在其它鋪子。順藤摸瓜,僅僅一下午功夫,有老jian巨猾的胡貴幫襯著,阿瑤便將五間鋪子的大致情況弄個清楚。

    忙活了整整一天,晚上阿瑤睡得格外香甜,只不過在黎明時分她做了個夢。夢到前世阿爹死后庶支逼上門來,宋欽文要入贅幫她守住家業。虎狼親戚圍攻下,一身淡青色衣袍的宋欽文扭過頭,那張臉突然變成了景哥哥。

    做了這個夢后她再也睡不著,起來洗把臉,開始在紙上整理昨日了解到的五家鋪子情況。本來她準備早膳后再去鋪子,可用早膳時,碼頭那邊傳來消息,鑒湖外來了一艘船,自稱是胡家商船,碼頭未接到胡家消息,不敢讓它隨意靠岸。

    募捐宴后還要準備現銀,胡九齡騰不出手,阿瑤便自告奮勇過去處理。

    套上馬車從胡家出來,一路往西,路過沈家門前,聽到前面的吵嚷聲,掀開車簾向外看去,阿瑤就看到了昨日夢中熟悉的淡青色衣袍。

    “景哥哥!”

    夢中淡青色衣袍的少年也是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熟悉的景象讓阿瑤不自覺叫出聲。

    “停車!趕緊停車!”

    馬車在沈家門前停下,顧不得青霜伸過來的手,提起裙擺阿瑤利落地跳下去,飛也般沖到乞丐旁:“住手!”

    ☆、第78章

    “你們住手!”

    十幾個乞丐圍著宋欽文,拳打腳踢連帶吐唾沫正打得痛快,突然聽到旁邊傳來急切的喊停聲。

    “娘希匹的,這小白臉還有人來救,不會是相好的小丫鬟吧。”

    背對著阿瑤,領頭乞丐皺眉。他雖然終日沒臉沒皮以要飯為生,但打女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他還真干不出來。

    怎么偏偏來個姑娘,真煩人。

    心煩意亂之下,他手下拳頭不由放輕。

    宋欽文原本被揣得眼冒金星、腦子更是嗡嗡的,這會可算得到了個喘息之機。當下一聲略帶喘息的“住手”傳來時,略顯熟悉的聲音讓他心下百感交集。

    從出沈家門到現在,他被打了有一陣子。剛開始他還朝沈家大門呼救,可早已被罵怕了的門房這會緊緊關住大門;求助無門他轉向路邊,雖然尚在清晨,可沈家門前還是有不少人經過。聽到他的呼救聲偶爾會有人探頭過來,可當聽到乞丐的咒罵聲后,多數人直接扭頭離開,剩下沒走的少數也是跟著一同咒罵沈家,趁著會沖空當上來偷摸踢他幾腳。

    任憑他喊破喉嚨,直到被揍得感覺全身散架,都沒有一個人來幫他。漸漸地他已經開始絕望,沒想到這時候小表妹突然出現。

    這會他心下十分矛盾,既希望阿瑤能救他,又不希望被她看到如此狼狽的一面。這股猶豫只存在了片刻,刺骨的疼痛傳來,求生的**讓他忍不住張口。

    “表妹。”

    “喲,還真是老相好。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表哥表妹天生……”領頭乞丐語調曖昧。

    最后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站在他對面,直沖著阿瑤的小乞丐遲疑道:“老……老大。”

    “干嘛,我還沒說完,表哥表妹天生一……”

    “老大,好像是胡家姑娘。”

    “什么胡家姑娘、李家姑娘!”

    常年乞討受盡人白眼,好不容易借助沈家之事發泄下,隨手打人非但沒有被人指指點點,反倒讓路過百姓拍手稱快,領頭乞丐別提有多痛快。這會好事被小表妹打擾了,煩躁之下他口不擇言。

    剛說出來他就頓住了:“胡家姑娘,你說得是哪個胡家?”

    “咱們青城姓胡的,最出名的不就那一家。老大,剛這小子好像說過他不是沈家人。你記不記得,前幾天拜師儀式上,胡家姑娘的表哥胳膊肘往外拐,一心袒護沈家那黑寡婦。”

    他這么說,旁邊也有乞丐想起來了,“那表哥不就是名滿青城的大才子宋欽文。”

    “我見過宋欽文,好像……還真跟剛才那人有點像。”離宋欽文頭最近的乞丐打量著他鼻青臉腫、滿是口水的臟兮兮的臉,這張臉這會已經看不出模樣,但他依稀記得剛沒開始打時那張清秀的臉。

    還真是胡家姑娘?領頭乞丐扭頭,正好看到跑到他跟前的阿瑤。眼見著她要撞上來,他下意識地閃到一邊。

    “景……”

    從他旁邊路過,阿瑤沖進去,看著里面淡青色衣袍的少年。剛張口喊出第一個字,看到那張臉,她剩余兩個字咽下去,連帶著提起來的心也放回肚子里。

    “宋欽文?”

    雖然地上那人已經被打得完全看不出本來模樣,可自幼一起長大,又加上最后三年朝夕相處,阿瑤又怎么會認不出他。

    “表妹,救救我。”

    腦子單線程的阿瑤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連珠炮般問道:“你不是偷了宋家銀票和身份文書逃走了么?怎么會出現在這?哦我想起來了,你跟沈墨慈走同一條路,湊一起了是不是?可那你也該跟她一起離開,怎么會出現在沈家門口,還被這么多人打?”

    還有這等事?

    旁邊圍著那十幾號乞丐瞪大眼,看一眼宋欽文,再偷偷瞄一眼旁邊阿瑤。

    這幾日倒春寒,天本來就冷,加之鑒湖碼頭邊風大,阿瑤出門前,宋氏特意找出那件火狐皮大氅給她裹上。不帶一絲雜色的火紅色圍著阿瑤脖子轉一圈,襯得她白皙的面色多了幾絲張揚,連帶著素來精致的眉眼也多了幾分開闊。

    胡家姑娘不常出門,青城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她長得什么樣。有先前書院肚兜之事后貌若夜叉的傳聞在那,眾人對她相貌的期待值不是很高。因為期待低,如今乍看到這么個面色白凈、雙眸含笑的姑娘,竟覺有些驚艷。

    常言道表哥表妹天生一對,胡家情況青城所有人都知道,萬貫家財只得那么一個姑娘。作為姻親,宋欽文這位正兒八經的表哥,也是市井傳聞中胡家姑娘日后最有可能下嫁之人。這些乞丐終日置身市井,不僅聽說過傳聞,閑磕牙的時候他們沒少羨慕過宋欽文的好運道。有個胡家姑娘那樣的表妹,將來簡直要躺在金子上睡。

    “沈墨慈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湯?”

    邊上有乞丐嘀咕道,此言一出立刻得到所有人贊同。

    被十幾雙眼睛用“你是不是腦子有坑”的目光盯著,宋欽文卻無暇顧及,現在他全副心思都在想著表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