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驚起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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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曲陽大門,來時的三十一人,一個不少在城門外匯合。 “這就出來了?”水進(jìn)掐了自己一把,有些不可置信。 “哈?不出來干什么?該打聽的都打聽了,剩下咱們又不能拿主意。”霍豹輕松道。 誰能想到,都是親戚呢。 雖說隔了幾輩子人,這表親委實遠(yuǎn)了些,可按照鄧?yán)蠣斪拥恼f法,鄧健親族早已死絕了,否則也不會被鄧?yán)蠣斪邮震B(yǎng)。 鄧家沒有親族,唯一親戚就是霍家人,這論起來比外人強(qiáng)。 這個表叔爺沒有兒子,只有一個獨生女……霍豹想到這里,忍不住去看小堂叔。 霍寶坐在馬車上,有些心虛。 亳州四縣之地,柳元帥人手不足,與其他四人共治,并不安穩(wěn),否則不會惦記南下;滁州四縣,柳元帥占了陵水,最關(guān)心的是滁州州府所在地永陽,還有位于永陽后方的曲陽,倒是一時無暇顧及濱江。 鄧健用人手換地盤,眼前應(yīng)該沒問題。 舅舅那里的優(yōu)勢,是身邊人才太多了,鄉(xiāng)勇出身的“二十四將”,黑蟒山中的幾位寨主、十幾個把頭;鄧健的短處,則是能用的人太少了,沒有將領(lǐng)沒有幕僚,只有幾個捕快出身的小兄弟。 鄧健要是肯低頭,兩人合兵,才是兩權(quán)之美。 可是他對柳元帥都直呼其名,毫無敬意,怎么會臣服比自己年歲還小、名不見經(jīng)傳的徒三? 按照鄧健現(xiàn)下握著的人手,完全可以不理會徒三,直接遣人與柳元帥談判;霍寶居中說和,促進(jìn)鄧健對徒三的約談,也算立一大功勞。 這般想著,霍寶就將挖了舅舅墻角那點愧疚丟到腦后。 不僅隨行諸人覺得霍寶立下功勞,等眾人回了山寨,帶回來的消息也驚住了徒三與眾頭目。 “不愧是我兒,就是能干,這才幾日功夫,就做成這么大的事兒!”霍五撫著兒子肩膀,顧不得問那表親不表親的,確定他平安無事,方開始新一輪“兒吹”。 徒三則是拿著蓋了鄧健印信的請?zhí)壑挟惒蔬B連,其他人也七嘴八舌說起來。 “我的老娘哎,這姓鄧的還真是膽子肥,這年景拉敢拉兩萬人馬!” “人多還不好?打滁州不差人手了!” “人多不多關(guān)咱們什么事兒,這還沒談呢。” “帖子帶回來了,剩下不就是談了?” 薛彪苦笑,沒有說話。 一個縣城捕頭都能順風(fēng)而起,手握兩萬大軍,自己這幾年折騰出什么了? 這霍家父子真是自己的克星吧? 一個兩個都是親戚,還有完沒完了? 在眾人追問下,霍寶就講了下山后的細(xì)節(jié)。 縣城收進(jìn)城稅,糧食集中配給,鄧健童養(yǎng)婿的身份,黃舉人與縣丞的陰謀,霍寶等人救鄧女,大家聯(lián)手殺府兵,隨后的認(rèn)親,與發(fā)現(xiàn)鄧健眼前缺糧的困局。 大家齊齊望向霍五。 “姐夫,那位……真是親戚?”徒三問道。 霍五父子不過尋常百姓,沒有讓人算計的,可這親戚認(rèn)對了還罷了,要真是認(rèn)錯了,以后相處也尷尬。 “按照小寶說的,我家太爺大名確實同第五帥那個外甥對上,可這都是鄧健自己說的,誰曉得真假?我還沒落地,太爺就沒了,堂親里也沒人提過太爺?shù)膩砺罚徽f是流民頭子,單丁獨戶來到南山村的。”霍五苦笑道。 “那個鄧健認(rèn)的是小寶的力氣與锏,多半錯不了。幾輩子前的事,要不是真的如此,何必提這個?”馬寨主大大咧咧道。 “小寶,你同鄧健比力氣沒有?那個鄧健,比你如何?”杜老八揉著拳頭,來了興致。 “沒比,不過鄧縣尉用的玄鐵鴛鴦锏,分量看著不比侄兒這锏輕,招式與侄兒的也有幾分相似,應(yīng)是同源。”霍寶道。 眾頭目立時沒了疑問。 別的能編瞎話,這力氣與招式卻騙不了人。 之前就有霍五父子是第五帥血脈后人的傳言,如今這還真的對上了。 “明日我去曲陽,會會這位鄧縣尉,姐夫與我同去!”徒三定下心來,拿了主意。 “好!我也去認(rèn)認(rèn)親!”霍五痛快道。 戰(zhàn)狼營這次探查任務(wù)完成的漂亮,徒三也大方,立時吩咐下去,為戰(zhàn)狼營加餐。 霍寶謝過,帶了一干少年回營去了。 別人都散去,霍豹卻跟在霍寶身后,欲言又止。 “怎么了?”霍寶不解。 “寶叔,眼下是天大的好機(jī)會。”霍豹雙眼放光,壓低了音量道。 霍寶四下里看了看,將霍豹叫到房中。 “什么機(jī)會?” “聯(lián)姻啊!鄧表叔爺沒兒子,就小表姑一個血脈。誰娶了小表姑,那兩萬人馬不就是誰得?!” “做什么白日夢?鄧縣尉已經(jīng)約見三舅,到底談成什么樣誰曉得!” “猜也猜得到啊,肯定是結(jié)盟,答應(yīng)借兵什么的,總不能真的帶兩萬多人投了三舅爺!又沒瘋!” “結(jié)盟就結(jié)盟,提什么聯(lián)姻?秀秀才幾歲大?” “侄兒之前問過了,都十歲了,只比寶叔小三歲,不是與寶叔最合適?” “閉嘴吧你!” 霍寶實在聽不下去,踹了霍豹一腳“混賬東西,整日里瞎捉摸什么?老虎心智不全,與馬駒子做夫妻兩全其美,這可不是你惦記吃軟飯的由頭!就不能有點出息,想著靠自己的本事,非惦記投機(jī)取巧?以后再琢磨這些歪魔邪道,小心我抽你!” 自己不是蘿莉控,也沒到生死危機(jī),需要“賣身”那一步。 就算惦記鄧健的人手,霍寶也不會用自己的婚姻去換。 霍豹臉色漲紅,嘀咕道“我這不是為寶叔想么?幾個寨主各有心思,三舅爺是寶叔親舅舅不假,可之前攏共才見了一、兩面,能有什么情分?五爺爺同寶叔總要有自己的地盤才好……” 霍寶翻了個白眼,沒有多說。 地盤,不遠(yuǎn)了。 那個濱江縣,就是霍寶給父子兩個選的地方。 鄧健手下無人,就算與徒三“談判”留下濱江,也總要有人駐守,能被雙方都接受的人選,只有與雙方都有淵源的霍氏父子。 徒三房中。 江平面帶糾結(jié),并無即將和平收回曲陽的歡喜。 “你是不放心明天進(jìn)城之事?放寬心,要是鄧健真存了歹心,何必多此一舉,直接帶兵進(jìn)山剿匪,咱們也挺不住。小寶機(jī)敏,殺了縣丞,絕了他依附州府的后路,除了與咱們談,他沒旁的選擇。”徒三安慰道。 江平嘆氣道“疏不間親,有些話我本不該說,可咱們得了黑蟒山是靠了霍姐夫……如今縣城那邊,又是霍家親戚……這山里幾位頭目,對霍姐夫又太恭敬了……” “原來你是擔(dān)心這些!這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姐夫與我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徒三不以為然道“別說姐夫沒有旁的心思,將這上千人手白送了我;就算姐夫有打算,想要另立爐灶,我也只有雙手贊成的。總不能得了便宜還不念好,那樣我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