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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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邦答非所問:“母親你說什么?她專程去跟你學(xué)過桂花糕?” “是啊。”蕊喬道,“要不然呢?你府里那些個女人,可沒有一個有這個心思跑來跟我學(xué)的,我瞧著那是一個好孩子。怎么你就不喜歡她呢。唉,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要是實(shí)在不喜歡她,廢了她便是。” 李永邦一陣尷尬:“隨意廢立皇后未免太過兒戲了。” “皇后是國母,不但要端莊,最要緊還是要你喜歡。你若是不喜歡她,她就是做的再好,后宮打理的再井井有條,與你也是貌合神離。我一個當(dāng)母親的,你說我自私也好,自利也罷,我就想你開心。”蕊喬說著,將他往伙房外頭推,一邊道,“里頭煙火氣大,別盡顧著在那兒傻站,去吧,和你父親,弟弟好好敘話去,留下來吃晚膳,陪陪母親。” 李永邦高興的‘哦’了一聲:“那兒子差人去把她接過來。” 蕊喬抬眉,促狹的望著自家兒子:“咦?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李永邦清了清喉嚨道:“您和父親的心意,兒臣不會辜負(fù)。再者,她也沒有行差踏錯的地方。” 蕊喬不耐煩的擺手:“哎喲,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得,都是虛的,眼下又不是在宮里,你就說吧,你喜不喜歡她,你不喜歡,你就是不廢,我替你做主,跟你父親說去。” “噯——母親!”李永邦急的一把拉住作勢要走的蕊喬道,“母親,我都這么大人了,您非逼著我把心里話說出來嘛。” 蕊喬笑的眼睛都瞇起來:“那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李永邦耷拉著腦袋,輕聲道:“嗯。” “啊?”蕊喬湊近了,“什么?” 李永邦無奈的看著蕊喬:“母親,你逗我玩兒呢。喜歡,我喜歡行了吧,特別的喜歡,喜歡到心坎里去了。” 蕊喬這才放過他,催促他道:“去吧,去吧,把我兒媳婦找來一道吃個便飯。” 李永邦高興的‘噯’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吩咐侍衛(wèi)們到驛館把皇后接來,務(wù)必要低調(diào)行事。 作者有話要說: 唉,李永邦和上官露的感情是很復(fù)雜的,你說他倆為啥不能談戀愛,因?yàn)檫^了能談戀愛的時候啊!timing很重要的!他們?nèi)绻麆傞_始,只是大俠和逃婚的軟妹,那是可以談的,結(jié)果換上正經(jīng)的身份,就有很多要面對的東西,談不成。上官露有潔癖,有心底的白月光,自己跟自己掙扎。李永邦是那種飛蛾撲火的人,這種人的愛,具有侵略性。他們始終親密不起來,若即若離就是這個原因。但是現(xiàn)代人可以分手、離婚,上官露卻沒那么容易抽身。她不能離婚啊!這是她痛苦的根源,要繼續(xù)恨嗎?恨的話連自己也難受,不恨的話,被那樣傷害過,誰能忍氣吞聲?始終是意難平。所以這場感情是拉鋸戰(zhàn),他們是夫妻,每天要面對面,要說話,要一起吃飯,沒法回避。但心里又有無法逾越的鴻溝。目前還有一些細(xì)節(jié)要交待,比如上官明樓的身世等等,大家不要著急。 寫文就像造一座金字塔,我個人認(rèn)為,不能一蹴而就。我也想像其他大大那樣,三個月完結(jié)一本,一個月完結(jié)一本,可是我做不到啊~~~~~特別是最近情緒豐盈,我覺得吧,水到渠成的結(jié)局最好是理性而克制的,我想避免在我有任何情緒下寫作。我當(dāng)然也知道情緒強(qiáng)烈的文能引起大家的共鳴,但是,我還是想hold住心里那頭脫韁的野馬。 第127章 陰晴缺 彼時皇后在驛館,也正百無聊賴。 上官明樓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就連室內(nèi)點(diǎn)的香,插得花,也都一應(yīng)就著她昔日的喜好,一絲不茍。可以想見,這幾年,他雖人在江南,對她仍是時刻掛心。有時,他聽到人們說皇后的境況不好,他擔(dān)心的輾轉(zhuǎn)難眠,有時,又聽人說皇后過的很好,他心里又不是滋味。幾番前后矛盾、反復(fù),弄得他也吃不準(zhǔn)她到底是過的好不好。所幸的是,他的位置一直很穩(wěn),而陸家卻多番動蕩,如此,他便知曉皇后就算過的不好,也沒有到墜落的地步,起碼,她一直在苦苦掙扎,維持著家族的榮耀。她只是嘴上不說罷了。可要說她過的有多好……上官明樓想到皇帝近年來后宮里的妃嬪們陸續(xù)有所出,他不相信她真能好的到哪里去!因此得知她要來,他立刻著手準(zhǔn)備,真是恨不得傾盡全部力氣,就為了哄她高興。然而今次看她的氣色,果真是比他離開時候要好的多。以及,皇帝對她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的樣子,看來,她過的總比他以為的要好吧。 逢春是上官氏的家生丫頭,從小隨著上官露一起長大,與上官明樓自是熟稔的,見氣氛沉默至尷尬,便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誰知上官露突然開口道:“大人悉心安排,本宮著實(shí)感激不盡。只是這一路顛簸,本宮有些乏了。”說著,按了按太陽xue,“今日,想必是不能好好的招呼大人了,大人不如自便吧。” 這等于是下逐客令了! 逢春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上官露覷了她一眼,道:“或者,逢春你在這里代本宮同上官大人說一會兒話,也省的上官大人白跑一趟。” 逢春的心事被揭破,登時滿臉羞紅,垂下頭去,但她并沒有留下,相反,趕忙朝著上官明樓福了一福,追隨上官露的腳步而去,進(jìn)了內(nèi)室忙不迭道:“娘娘,奴婢對娘娘——” 上官露擺手道:“別說了。我什么都不想聽。你是上官家的人,不是我的人,這一點(diǎn)你我都心知肚明,家里送你到我身邊來,既是來輔助我的,也是來監(jiān)視我的。你處處為家族利益籌謀,為上官明樓打算也是合情合理,只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要被皇帝看出來!” “是。”逢春心虛的低聲道,默了良久才又開口相勸:“娘娘,早先……奴婢聽說夫人隨上官大人一起到了江南任上,咱們……不去瞧一瞧她?” 上官露本來疏懶的表情霎時不悅:“笑話!本宮貴為皇后,就算她是我母親又如何!她不來請安,倒要我巴巴的上門去瞧她?這是哪門子的規(guī)矩!你這話說出來,宮里的這些年是白呆了嗎?!” 逢春最怕夾在她們母女中間了,從前上官露還沒出閣時,母女倆就是這般,要么不碰面,一旦碰面了,除卻正常的問安,絕不會多說一句別的話,上官露不開口,夫人更不會先開口,就那么僵著。好幾次,夫人打定了主意要上官露絕對的服從她,兜頭沖著女兒就是一個耳光,從小到大沒少挨打。都護(hù)府上下都知道,在上官夫人跟前,小姐活的就跟個丫鬟沒兩樣。當(dāng)然,都護(hù)和老夫人在的話,情況會有所緩解。所以上官露和老夫人感情很好,聽說生下來二十天就被送到老夫人房里去交由老夫人撫養(yǎng)。大抵也是為此,夫人認(rèn)為上官露不肯受她的管束,等上官露稍大一些,成天一味的想要打壓她。 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母女倆的心結(jié),一時三刻的怕是解不開,逢春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咬唇道:“奴婢知錯了。” 的確。 不管是皇后還是宮妃,只要是嫁入了皇家,從來就沒有私下里見娘家人的道理,即便是太后死了兄長,也不能出去吊唁,依舊要在宮里呆著,唯一能做的,就是請宮里年長的姑姑去陸家當(dāng)個女知客,cao持打點(diǎn)一番,算是全了太后的臉面。 只有在皇帝首肯的情況下,皇后及宮妃才可請娘家人前來相見。 今次皇帝南巡,有意將皇后帶上,為的就是找機(jī)會讓她們母女見上一見。若是換著別家的母女,有個當(dāng)皇后的女兒,一定早早的來看望女兒了。上官夫人卻是盡等著女兒去拜見她,好大的架子。又或者說上官夫人其實(shí)從沒有把上官露放在心上,看不看都無所謂。 “女兒當(dāng)了皇后又怎樣!”上官露‘嗤’了一聲,“她得意的是,她的兒子終于在江南當(dāng)了大官,她可以四處向人去炫耀那是她的兒子。” 最后兩個字,上官露幾乎是咬牙切齒。 凝香心頭直覺不妙,上官露鮮少神形于色,但此刻面上泛起怒容,她立即上前對逢春道:“逢春jiejie,娘娘身子不適,就請您代替娘娘陪著上官大人回府去看一看吧,盡一盡孝心。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對逢春jiejie講的,也請您轉(zhuǎn)達(dá)夫人,不要等夫人惹下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說咱們當(dāng)奴才的沒有提醒過她。” 逢春知她是從中緩和調(diào)停,點(diǎn)了點(diǎn)頭。 凝香接著道:“首先,娘娘今次不是回娘家來省親的,是陪陛下來南巡的。夫人是娘娘的生母不錯,但娘娘無須專程拜見她。其次,按著規(guī)矩,夫人既然人在此地,又有陛下的恩旨,就可以來向娘娘請安。不管她是娘娘的生母也好,哪怕是娘娘的祖母,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如今夫人失約,一旦傳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夫人耳聾眼瞎,知道的,便會指責(zé)夫人沒有分寸,罔顧尊卑。咱們娘娘面對親生母親,有孝心是一回事,可今時不同往日了,皇后娘娘不單單是上官家的女兒,更是大覃的皇后,國母,身份貴不可言。除了向太皇太后和陛下,皇后娘娘是不會向任何人跪下、叩頭、敬茶的。所以還請逢春jiejie回府后向夫人說明,何為尊卑,尊卑面前,誰為尊,誰為卑,當(dāng)要如何自處,才不致于行差踏錯。請夫人好生掂量掂量。” 逢春心頭一驚,凝香向來待人客氣溫和,在宮里,她和自己是上官露的左膀右臂,但是上官露說的沒錯,她不單純,她還代表著上官家,凝香卻不同,她只效忠于皇后。 逢春鄭重的頷首,誠懇道:“謝謝你的提醒。” 隨后便隨上官明樓回府去拜見上官夫人。 逢春走后沒多久,上官露便被李永邦派來的人帶到了熙園,饒是冷靜如上官露,在見到了活蹦亂跳的老皇帝后,還是怔了一怔,嘴角抽搐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向還沒死的老皇帝和‘孝睿皇后’行禮。 一頓飯,賓主盡歡,李永邦更是喝得酩酊大醉,回去的路上,軟轎里,腦袋徑直擱在了上官露的肩頭上。 上官露將他的腦袋輕輕推開,嫌棄道:“醉鬼。” 李永邦半瞇著眼,伸手環(huán)著她的腰道:“你怎么了?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上官露抿了抿唇:“沒有。” “陛下闔家團(tuán)圓,是喜事。” 李永邦見她語氣生澀,有些拒人千里,可意態(tài)又有些落寞,月光下,像是有不易察覺的傷心,他驀地了悟道:“是想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