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書迷正在閱讀:獨寵嬌女、奈何公子太嫵媚、[綜]身為唐門弟子,陰陽師和審神者是什么鬼?、重生之紈绔小狼受、全身都是刺[星際]、[網王]致蘿莉、周琳的古代幸福日常、重生之嬌妻在上、撩漢這件小事[快穿]、將軍相親記
上官露緘默不語,但是唇線的弧度微微昂著,有幾分不愿承認的倔強。 李永邦本來想著裝醉與她拉近一些距離的,故倒在她身上,此刻知道裝不成了,一把摟著她的肩膀,把人帶進懷里,道:“想家是正常的。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習慣那里的人和事,哪怕是陳設,乃至于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你在烏溪長大,自是對那里感情深厚。下回狩獵,咱們可以到那里小住幾日。好嗎?” 上官露悶悶的‘唔’了一聲,聽在李永邦耳朵里有幾分軟綿綿的意味,像只無家可歸的貓兒。他不由的有些疼惜,愛憐的摸著她的鬢發道:“可我今日又有不一樣的見解。我覺得,原來只要是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呀,那兒就是家。就說父皇和母親吧,離開了皇城,拋卻富貴榮華,一般人決計是不肯撒手的。但是他們做到了。此心安處是吾鄉。天涯海角,畢生相隨,得把信任無條件的交付在對方手里才能這樣。所以皇后不要太過感傷?!彼L吁口氣,“我知道你眼里我還不怎么可靠,可我們在一起也有六年了不是嗎?難道這六年里,你記得的關于我的一切就只有不好的爭吵?感情里的那些褶皺,一時間是無法撫平的,但我以后會好好的,爭取他日皇后離開我一天,就教你想我想的不得了。”他說完,輕聲笑起來。 上官露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一勾,她覺得依照他這個狗脾氣,過兩天就和自己杠上了,到時候今天的話就是又一次活生生的打臉。這個皇帝啊,不論多大,年紀是長了,但始終脫不了孩子氣,年紀大概全長到狗身上去了。 不知為什么,李永邦卻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只有在愛的人面前,人才會活的像一個孩子,那么幼稚?!?/br> 上官露一怔,沒有答話。 第128章 隱衷浮 老皇帝面上訕訕的,頗不好意思,蕊喬卻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親熱道:“好孩子,我瞧瞧,許久不見了,怎么還是這樣瘦!我剛才聽你們說‘親上加親’,什么意思,快說給我聽聽。” 上官露飽含深意的望了一眼瑰陽,瑰陽‘啊呀’一聲,捂著發燙的臉猴子似的跳到母親跟前,速度把她們婆媳倆分開,胡說八道了一通,不過最后飯桌上,上官露還是把蜜蠟珠串拿出來,交到李永邦手上,道:“喏,瑰陽也大了,正好爹娘也在,要不要親上加親,你當哥哥的給她參詳參詳?!?/br> 蜜蠟珠串一見光,老皇帝和蕊喬的臉色突然變了,老皇帝沒有說話,蕊喬則是笑笑,目光試圖從那珠串上移開,但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趁著李永邦問瑰陽是如何認識上官明樓的,整個來龍去脈時,向上官露溫聲道:“這珠子我瞧著罕有,是好東西,可否讓我看看?” 上官露垂眸把東西遞了過去。 蕊喬才一接過,便有啜手感,橘黃色的珠子,外有脂光,內有云紋,蕊喬抿了抿唇,含笑又遞回去道:“果然是好東西?!北阍贈]有提過這珠子了。 一頓飯,賓主盡歡。 席間蕊喬笑瞇瞇的說到上官露剛入府那會兒,去向她討教桂花糕手藝的事,在小廚房里一個勁的追著她問‘殿下是喜歡吃桂花糕嗎?這可怎么好,媳婦一點都不會’……上官露禁不住面色一紅,垂頭道:“妾身的母親不精于烹飪,所以妾身也不諳此道,當初多虧了跟母親學過一些皮毛,如今總算不至于身無長技。” 李永邦從來不知這件事,側頭偷偷望了她一眼,一高興就喝大了,出熙園的時候,腳下直打漂,先吩咐了人把同樣暈乎乎的皇后送上轎子,自己轉身和父母告別。 老皇帝站在婆娑的竹影里,雙手負于身后,面色沉沉的,蕊喬低聲道:“兒女自有兒女的……或許沒有你想的……”李永邦沒有聽清,剛要開口詢問,蕊喬便上前替兒子掖了掖衣領,順便囑咐幾句,貌似不經意間提及:“對了,上官家的那個,我聽說他官聲不錯,你給妹子留意著吧,就是……” 李永邦瞇起眼來,“母親有話不妨直說?!?/br> 蕊喬欲言又止:“關于上官明樓的身世,皇后與你說過多少?” 李永邦一愣:“他是有什么問題嗎?” 蕊喬笑著搖頭:“沒有,就是你皇父愛cao心罷了?!?/br> 李永邦蹙起的眉頭一松,握住母親的手緊了一緊,道了聲:“母親您保重,兒子明年再來看您?!?/br> 蕊喬眼眶一濕,放手了,李永邦轉身離去。 才一進軟轎,腦袋便擱在了上官露的肩頭上,呈酩酊之態。 上官露將他的腦袋輕輕推開,嫌棄道:“醉鬼。” 李永邦半瞇著眼,伸手環著她的腰道:“你怎么了?今天似乎心情不好?!?/br> 上官露抿了抿唇:“沒有?!?/br> “陛下闔家團圓,是喜事?!?/br> 李永邦見她語氣生澀,有些拒人千里,可言談間隱隱流露出落寞,月光下,像是有不易察覺的傷心,他驀地明白過來:“你也想家了吧?” 上官露緘默不語,但是唇線的弧度微微昂著,有幾分不愿承認的倔強。 李永邦本來想著裝醉與她拉近一些距離的,故倒在她身上,此刻知道裝不成了,一把摟著她的肩膀,把人帶進懷里,道:“想家是正常的。人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習慣那里的人和事,哪怕是陳設,乃至于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你在烏溪長大,自是對那里感情深厚。下回狩獵,咱們到那里小住幾日。好嗎?” 上官露悶悶的‘唔’了一聲,聽在李永邦耳朵里有幾分軟綿綿的意味,像只無家可歸的貓兒。他不由的有些疼惜,愛憐的摸著她的鬢發道:“可我今日又有了不一樣的見解。我覺得,只要是和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無論在哪兒,都是家。就說父皇和母親吧,離開了皇城,拋卻富貴榮華,一般人決計是不肯撒手的。但是他們做到了。此心安處是吾鄉。天涯海角,畢生相隨,得把信任無條件的交付在對方手里才能這樣。所以你也不要太過感傷。”他長吁口氣,“我知道你眼里我還不怎么可靠,可我們在一起不也有六年了嗎?難道這六年里,你記得的關于我的就只有不好和爭吵?怎么不想想我的好,我也有讓著你的時候。至于感情里的那些褶皺,一時間無法撫平,咱們盼著以后慢慢的變好,我會爭取將來我前腳才離開皇后,皇后立刻就想我想的不得了。”他說完,輕聲笑起來。 上官露的唇角也忍不住微微一勾,她覺得依照他這個狗脾氣,過兩天就會又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和自己杠上,到時候今天的話就是再次活生生的打臉。這個皇帝啊,不論多大,始終脫不了孩子氣,年紀都長到狗身上去了。 不知為什么,李永邦卻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只有在愛的人面前,人才會活的像一個孩子,我也就和你幼稚?!?/br> 上官露一怔,沒有答話。 是夜因為李永邦醉酒,上官露翌日一大早起身之后,便沒有叫醒他,徑直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和一連串的婢女,先行啟程去上官明樓的府邸。 上官明樓的府邸早就已經為了皇后的到來做好了準備,逢春連夜培訓了闔府上下的傭人,等皇后一到,管家便弓著腰,殷勤的往里迎,直接進了正房正廳,繼而升座,底下烏泱泱的跪了一群人??上Ф际瞧腿?,以及上官明樓和他在任上的一些同儕。得知皇后駕到,全都趕著來接駕,爭取在皇后主子跟前露個臉,假如能遇見陛下那就更好了。只是有意思的是,人群中始終沒有出現上官夫人。 逢春面露窘迫,凝香蹙眉,到了逢春身邊,悄聲問:“昨日的話你可都跟夫人說了嗎?” 逢春點頭道:“哪會不一一交代清楚呢!可夫人是什么脾氣,你恐怕不知道,不是我一力勸,就能勸的動的?!闭f著,又附耳過去,“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我一個奴才的話能聽得進去?” 凝香臉上難免的現出幾分薄怒,這個老太婆太不識好歹了!她問:“那你就沒有從上官大人那里下手,讓他去勸一勸自己的母親?” “去了。”逢春嘆息道,“晚膳時,上官大人對夫人好說歹說,奈何夫人借故頭疼,飯都沒用兩口就走了。走的時候,還瞪了大人一眼,說‘你是我的兒子,怎么竟幫起外人說話!’” 凝香被氣的笑了,外人?上官明樓是都護大人的養子,上官露才是親生女兒,怎么到了夫人眼里,上官露反倒成了外人?真是個冥頑不靈的死老太婆! 上官露環視一圈之后,嘴角溢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也不叫起喀,只自顧自的喝茶,意態閑散,儀容優雅。 仆役們倒不打緊,難為的是那些當官的,膝蓋都跪疼了。 眼尖的丫鬟瞧出不對勁來,向屋外候著的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去后屋通報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自早上起來,用過早膳,便無事可做,下人們扶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為她修剪指甲,一邊替她捶腿。她瞇起眼睛,高高在上,顯得十分享受。 聽人來報,說皇后到了,上官夫人的眼角眉梢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幾分得意的神采來,慢悠悠道:“皇后可真是有心了!送來這么多的賞賜,可放在府里也是堆地方。要說這好東西,咱們府里也不是沒有呀!不見得宮里出來的就是最好的,宮里的綾羅綢緞,不也得靠江寧織造上貢嘛!” 凝香在外面聽見了,心中冷笑:好好地康莊大道你不走,偏往死胡同里鉆!嗬!那就不要怪她懶得當好人了。她雖然不清楚主子和母族之間的糾葛,但有人蹬鼻子上臉,大腳丫子往她主子臉上踹,那就是不行! 凝香堆滿了笑,大踏步進了屋里,邊走邊道:“上官夫人說的是呢。”待走到了上官夫人跟前,行禮道:“奴婢凝香向夫人請安,見過夫人?!?/br> 上官夫人虛笑道:“原來是宮里的凝香姑姑啊,呵呵,怎么能叫姑姑親自來看我呢,唉,都怪老身上了年紀,身子不利索,可真是怠慢姑姑了呀?!?/br> 凝香笑中含著若有似無的譏諷:“怠慢我一個奴才不打緊,怠慢就怠慢了吧。橫豎我一個奴婢,賤命一條,也不能把夫人您怎么著,是不是?!闭f著,咯咯笑起來,像是在打趣一般,上官夫人自然也得陪笑。她知道凝香是皇后身邊得力的丫頭,聽說是很厲害的一個人,可再厲害也不過一個奴仆。因此上官夫人臉上難免多了幾分輕蔑之色,孰料凝香冷不丁來一句:“但是前頭有些貴人,夫人可是怠慢不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