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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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不再吱聲了,聽憑皇帝發落。 皇帝道:“此事關系重大,張德全,你年紀也不小了,別臨了晚節不保,朕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令你和王翰還有溫同知一起去把事情給朕查清楚。假冒宮女的一律杖打三十大板丟出去。”頓了一頓,想起陸耀還經辦過一屆的秀女選舉,要是有人混在秀女當中,后果就不堪設想了。又道:“秀女罪加一等!秀女婚配的都是皇室子弟,皇室血脈豈容他人玷污!朕給你們十天時間,辦不好全都給朕回家種田去。” 張德全忙叩首謝恩,有皇帝的這句話,有刑部的溫同知,還有王翰那個出了名的‘王一根’,全名‘一根腸子通到底’,不怕這事不被掀個底朝天。 果然,根本不用十天,僅僅是五天之后,原鐘粹宮的三個娘子就被揪了出來,所幸一直沒有承寵,問題不大。還有就是送進淳親王府的,據說淳親王也沒有動過,全抓了起來,當場亂棍打死。至于皇帝秋狝送給邊陲屬國的,皇帝就表示不追究了,權當做給塞外人民送溫暖獻愛心。 事發后,奏本如雪花一般堆在了李永邦的案子上,都是彈劾陸耀的,一為造籍事件,二為致使謙妃滑胎來歷不明的胭脂和皇后的鞋里憑空出現的銀針,皆證明了內務大臣瀆職、弄權舞弊,實在難當大任。皇帝立刻下令陸耀革去內務大臣一職。就連陸家的寶昌號也跟著被查封。 陸耀這一次不能再上演詐病這一招了,因為還有其他涉案人員,諸如元若憲,被當街斬首示眾,皇帝要陸耀親自去‘監斬’,感受一下。 第105章 斬立決 方若憲此人,說來也是活該。 本來娶得是兵部尚書兼撫遠大將軍王忠魁的女兒王妙英。 王妙英少有淑名,詩書皆通,為不少子弟說追求,偏生王妙英看中元若憲有才,愣是不顧一切下嫁于他。婚后夫妻二人寄居丈人家,育有一子一女,然而和睦的光景還不到三年,元若憲便以無顏再在岳家居住為由,棄妻、子而去。 王妙英千里追夫,一直到了京城,好在王若憲總算不負眾望,憑借著丈人的牽線搭橋,謀到了一官半職,漸漸地也認識了一些達官貴人,他能說會道,口才了得,很快得到了升遷。入了吏部以后,更因為擅于逢迎,特別是針對陸耀,所以受到了提拔,一躍成為吏部侍郎。至此,元若憲總算是小小的揚眉吐氣了一把,不但在岳丈跟前擺起了京官的架勢,但凡是妻子娘家的親戚來訪,也一律不見。成天只知道與陸耀等人混在一起花天酒地,還收了一房愛妾,就是薛燕歌。 為了哄薛燕歌開心,元若憲四處搜羅金銀珠寶,連家里的布置也仿照宮廷陳設,夜有明珠照路,寢有卻金軟臥。薛燕歌體輕不勝重衣,元若憲不惜重金往仙羅求來了龍綃,折起來握在手中不滿一把,頂多二三兩重,更襯的薛燕歌曲線玲瓏,分明畢現。 元若憲最喜歡把薛燕歌抱起來放在卻金褥上行下【流之事。 王妙英是世家貴女,對丈夫的種種荒唐行徑屢次三番的勸諫,可惜無用,反而遭到厭棄,心灰意冷之下,王妙英搬出了元府,去道觀里寡居。 而今東窗事發,陸耀的命是保住了,但元若憲被抄家,男丁一律問斬,女眷則全部投入宮中做粗活,王妙英卻寧死不從,她在宮外被打得奄奄一息,依舊道:“王家三娘子,十七年大將軍之女,以死為幸。” 有人說她不識時務,也有人說她頗有幾分氣節,當然更多的都是同情她。 李永邦午歇起來后,就聽說皇后在殿外求見,著實是一驚,他原是想等到事情徹底解決后,再親自去向她道歉的,眼下事情進展的不錯,但遠沒有到完結的地步,沒承想她自己找上門來了。 福祿笑道:“陛下,皇后娘娘一定是為了小殿下的事,來感謝陛下的。” 李永邦有些忐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輕聲道:“那,傳皇后進來吧。” 誰知上官露竟是為王妙英求情而來的。 “皇后也聽說了元若憲之事?”李永邦抿唇道。 上官露‘嗯’了一聲:“他是無關緊要的人,殺了便殺了吧。陛下處理朝政,臣妾不方便從旁議論,只是臣妾覺得那王氏實在可憐,糟糠之妻被棄也就罷了,可有難同當,有福卻不能共享,盡便宜了一些不入流的娼/妓,叫她發妻的顏面何存?!” “元若憲是犯了罪,那是他自己的事,該株連的也都株連了,連王氏的一雙兒女也盡死,到了這個時候還要她受辱,想想確實叫人生無可戀。臣妾于心不忍,想來求陛下開恩,放過她吧。” 李永邦道:“法理不外乎人情。本來元若憲一事就是殺雞給猴看。朕心里有數。” 上官露沒有說話,望著他含笑福了福身,轉身便要走,李永邦張了張口,但沒出聲,早知道他就不要答應的那么痛快,還能夠多說兩句!福祿見他一臉一副又懊惱又糾結的模樣,知道皇帝是不懂怎么挽留皇后,忙出言道:“說來怪哉!王氏有骨氣,大難臨頭也沒有拋下家人,但是那被元若憲捧在掌心里呵護的小妾薛燕歌竟無端沒了蹤影?陛下,當株連的人沒株連,說不過去啊。” “你說什么?”上官露頓住:“薛燕歌不見了?” “是。”福祿答道,“這些話老奴本不當說,污了娘娘清聽,老奴慚愧,但是老奴真的是費解不已,那薛燕歌是怎么在元家被抄家時,逃過一劫的?難不成她有未卜先知之明?” 上官露頗有深意的望著李永邦,打趣道:“這有什么難的!坊間傳聞,那薛燕歌仙姿玉質,肌香體輕,如此絕代佳人就此香消玉殞,怕是有些人心疼不過,暗中出手幫人她。”上官露說著,一步步逼近李永邦,走到近在咫尺的距離突然抬頭盯著他道:“莫非……是陛下見著了美人,偷偷地給藏起來了?!” “以權謀私,這可不好。”上官露嘟噥道。 “沒有沒有!”李永邦著急的一連說了兩個‘沒有’,“朕都沒見過那個什么燕歌,真的。” 上官露長長的‘哦’了一聲“都叫燕歌了,可真親切。” 李永邦的嘴角抽了抽,偷偷覷了她一眼道:“皇后這是吃醋了嗎?” 上官露瞇眼笑:“怎么可能!臣妾向來很大度,滿朝文武都知道。臣妾就是覺得這漏網之魚,會游去了哪兒呢?誠如福祿公公所言,令人匪夷所思啊!” “能游去哪兒!”李永邦郁悶道,“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唄!”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朕偏要把她給找出來,朕就不信她不露馬腳。” “那就好,陛下這樣說,臣妾就放心了,臣妾也想見一見美人。” “你要見?”李永邦詫異,“皇后見她作甚?” “為王氏討個公道呀。”上官露一臉的理所當然。 李永邦想了想,說:“那行,過幾天,城里正好賽龍舟,朕帶你微服出巡怎么樣?” 他討好的看著她。 果然,上官露的眼睛一亮,李永邦知她心動了,又引誘道:“你看,咱們瞧完賽龍舟,就去看殺妖怪。” “陛下真舍得?”上官露眼尾掃他,“那可是一個美人兒!陛下是自己想見,不好意思,拿臣妾做擋箭牌吧?” 李永邦扶額:“不是我要見,剛才明明是你自己說要見……朕才想著帶你去看斬薛燕歌的。” “那皇上有她的下落了嗎?”上官露問。 李永邦撇了撇嘴,下落還用找嗎?肯定在陸耀的府里啊! 上官露道:“等你有了她的下落再說吧。”說完便轉身離去,裙擺的弧度,像一盞旋開的花。 李永邦道:“好。”立刻召見了陸宗慶。 寶昌號的事還沒結,陸宗慶是戰戰兢兢,禁不住李永邦三兩下的恐嚇就全招了。原來,的確是陸耀暗度陳倉,將薛燕歌接入了府。因為陸家現在只有陸宗慶這一根獨苗,陸宗慶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子嗣上艱難,自從十多年前有了陸碧君,就再沒有過孩子,陸碧君又遠嫁車師,陸家的香火便等于斷在這里了。薛燕歌對陸耀說懷了他的孩子時,陸耀自是很激動的。 李永邦暗暗咋舌,這薛燕歌不愧為一代名妓,即便是成了元若憲的小妾,還不忘和昔日的恩客偷摸著纏綿兩把,難改名妓本色,他脫口道:“舅舅真是寶刀未老啊,只是這薛氏憑什么就一口咬定孩子是舅舅的呢?她是元若憲的小妾,指不定這孩子是元若憲的啊!” 陸宗親白著一張臉道:“微臣也不知道這孩子究竟該算誰的,橫豎父親認定是他的,那就是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