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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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露在長春宮歇了三日,李永邦便同樣呆了三日,她在里間睡著,他便在外間處理政務。儀妃則搬到了偏殿去住。 看著李永邦日漸消瘦的臉龐,儀妃忍不住勸慰道:“陛下,您好歹進些東西吧,不然等娘娘醒了,便是臣妾的不是了。” 李永邦不答反問:“太皇太后那頭瞞的住嗎?” 儀妃點頭道:“已教了下人們絕口不提,暫時是沒什么風聲漏過去,就是有些流言蜚語,太醫院無檔,太皇太后也不會信。怕只怕那位董太醫……他常出入慈寧宮,太后若是問起他來……” 李永邦道:“這你不用擔心,朕已叮囑過他。太皇太后年事高了,好不容易身子較之前有了起色,他自有分寸的。”說著,望了一眼內室,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道:“朕去看看皇后。” 儀妃起身恭送,這幾日,她看的很清楚,帝后之間的談話從來不像他們那樣拘謹,他們夫妻從來都是你啊我啊的……毫不忌諱。 儀妃覺得,自己從前還是低估了帝后的感情,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真相其實是這個樣子的。 * 上官露幽幽轉醒的時候,就見到李永邦忐忑的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像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跟她說,又不知從何說起。良久,才開口道:“露兒,咱們還年輕,以后會有的。” 上官露眼睛眨了一下,一滴淚從眼角滑了下來,李永邦看的心都揪起來,信誓旦旦道:“你信我!我一定會查出究竟是誰在你的鞋子里放了那根針的……” 上官露在凝香的攙扶下支起半個身子,靠在那兒,懨懨道:“查了也白查,沒用的。宮里那么多人,難不成一個個的嚴刑拷打?下人們也是人,傷及無辜以后就再難找到忠心的了。這鞋又是內侍局供的,從制底到繡工,再經由零零雜雜的宮人們轉手,就像謙妃的那盒胭脂一樣,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李永邦現在聽到‘內侍局’三個字就煩,一肚子的火,偏偏內侍局又交待不出個所以然來,按照張德全的記錄,鞋子至少從內侍局出來之前,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張德全都拿項上人頭擔保了。 皇后宮里的宮女也調查過,威逼利誘的恐嚇過一番,一個個的都聲稱與己無關。 總不能因為一雙鞋子,就把所有人都下了大獄吧?! 李永邦頭疼的很。 但他突然想到,滑胎這件事,還有一個關鍵性的人物便是劉琨,他為什么沒有建檔? 不過怕上官露再度失望,李永邦這次沒聲張,打算查出事情的始末來再告訴她,豈料,抓了劉琨過來沒多久就全招了。 劉琨哆哆嗦嗦的伏在地上,求饒道:“陛下,陛下饒命!微臣不敢欺君,不建檔那是娘娘的意思,微臣都是按照娘娘的吩咐辦,否則即便是給微臣一百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啊……至于那安胎的藥方,也是娘娘給的。” “胡言亂語!”李永邦憤而一拍桌案,“照你的意思,皇后是算計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的目的是什么?” “微臣也不知道啊……”劉琨哭的涕淚橫流,“微臣一家子的性命都在娘娘手上,微臣不敢有所違抗。”說著,想起什么重要的東西,從胸口掏出來道,“陛下,證據!臣有證據!臣有證據!” 李永邦狐疑:“你有證據?” 福祿去接那張紙的時候,手不由的發抖。只見上面寫的安胎方里居然有大黃。 就算是個不通醫理的人也知道大黃具有清熱解毒,瀉火涼血的功效。 孕婦用及,十之有八滑胎。 除此之外,更別提還有其他幾味重藥。 李永邦看到了險些昏過去,因為字跡確實是上官露的無疑。 劉琨不住的磕頭道:“陛下明鑒,微臣有罪,微臣不敢為自己辯解半句,但是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懇請陛下念在微臣坦白的份上,放過微臣的一家老小吧。” 李永邦道:“你再想想,皇后還跟你說了什么?有沒有說為什么要那么做?想清楚了,朕考慮可以饒過你一家的性命。” 劉琨點頭道:“是,是,謝陛下開恩。”說著冥思苦想起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啊’了一聲道,“臣想起來了,彼時臣懇請娘娘收回成命,臣是個大夫,是救人性命的,不是害人性命的,更何況是娘娘的親生骨rou啊!微臣于心不忍。可是娘娘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微臣只得坦言怕陛下會查出來,不肯就范,娘娘道,只要微臣屆時向陛下說是內侍局的緣故就成了。” “內侍局?”李永邦納悶,旋即腦中電光火石。 劉琨接著道:“是,娘娘說,陛下若問起為什么不建檔,微臣就說‘其實是建了檔的,但交由內侍局保管之后便不翼而飛了’。” 李永邦氣的將手中的紙張捏成一團,道:“劉琨即日起革職查辦。滾!”說著,讓太醫院和內侍局的人把他帶走,投入大牢。 第69章 癡心苦 接著,李永邦便擺駕去了皇后那里。 上官露已回到永樂宮,正臥床休息,知道李永邦來了,從他沉重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喘氣聲就料到該是上門興師問罪來了。 她的嘴角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望著擋在窗前的李永邦,抬了抬眼皮道:“陛下不在前朝忙,又來看我?”語氣里還有嗔意,“你擋著我的太陽光了。” 李永邦揮了揮手,所有人立時退下,上官露不解的看著他,他的面目從陽光的背影里一點一點展露出來,滿是痛心的神色,繼而把那張藥方丟在她跟前道:“為什么?” 上官露詫異的拿起那張被捏成一團又揉平的紙,‘咦’了一聲道:“這是我寫的?” “你自己認得是自己的字就好。”李永邦仿佛被判了死刑,“這是從劉琨身上搜出來的,你給他的方子。” “我?”上官露蹙眉,“他說是我給他的?” “你還打算裝到什么時候?”李永邦頹然道,“她們說你將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始終不信,而今看來,你沒有一天不是在騙我。” “她們?”上官露哂笑,“確切的說是她才對吧?!” 李永邦氣結:“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朕現在問你,為什么不要我們的孩子?為什么?是為了崔庭筠嗎?” 上官露怔了一下,頓了頓,道:“是。” “是?”李永邦握住她的雙肩,逼她直視自己的雙眼,“當真是為了崔庭筠?他在你心里就這樣重要?你喜歡他喜歡到那么多年過去了你還要讓他橫梗在我們中間,甚至不惜犧牲我們孩子的性命?” 上官露看了他一會兒,哽咽道:“是,就是他!都為了他,你滿意了?” 李永邦不可置信的站起來:“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崔庭筠究竟什么能耐?活著的時候霸占了你的心,死了還要來作梗?”李永邦沉痛道,“那是我們的孩子,你就算再討厭我,關孩子什么事!” 上官露深吸一口氣道:“你說的輕松,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