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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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正審著案,凝香卻急匆匆的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向皇帝道:“陛下,奴婢有話要說。” 李永邦抬了抬手,凝香于是呈上一只鞋子道:“這是剛才女醫(yī)官靈樞姑姑為娘娘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娘娘的下半身幾乎都沒了知覺,一雙腳也浸泡在血水里,奴婢看著實在是……”凝香哽咽了一下,繼續(xù)道,“險些就錯過這個了。” 福祿從凝香手里把東西接過來,低頭一看,不由的‘呀’了一聲,回稟道:“陛下,娘娘的鞋子里頭都是血。” 一股難以言語的情感在他胸口激蕩。 適才董太醫(yī)說到上官露在慶祥宮的病情,他便十分的內(nèi)疚。 那一次,是他害的她舊病復(fù)發(fā)。養(yǎng)了那么許久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而今為了孩子又流那么多的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她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這時候他已經(jīng)不去想什么孩子不孩子了,他只想她能好好的。 在沒理清楚自身的感情之前,他就算多心疼她,都會理智的攔住自己去關(guān)心她,去打聽她的近況,就像三年前,他只會在她的府前徘徊。假如那時候上官露死了,他與她便會緣慳一面,不知道到了今時今日他會不會有這般清晰的錐心之痛? 在他弄明白對她的感情之后,情況就不一樣了,他不希望她有一點點痛苦,恨不得能代她承受所有苦難。 感情就是這么微妙的東西,而他又是個情感激烈的人,所以進一步和退一步,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凝香道:“娘娘方才醒了一下子,直道腳疼的厲害,奴婢們覺得有些奇怪,后來還是女醫(yī)官細心,褪下了娘娘的鞋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一根針。” “針?”李永邦氣的臉色鐵青,“鞋子里有針你們居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皇后身邊的宮女都是死的不成!傳朕的旨意,長樂宮的所有下人都發(fā)配到浣衣庫去。” “陛下。”儀妃道,“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就那么輕易的發(fā)落……” “臣妾知道,您是為了皇后主子心痛、著急。”儀妃認真道,“可是陛下想過沒有,這行兇的人在長樂宮也就罷了,若不在,錯怪了好人不算,那兇手還逍遙法外,一想到這么陰險歹毒的人還呆在宮里,臣妾心里就不踏實,相信諸位姐妹們想的也是一樣的。” 凝香道:“儀妃娘娘說的有理。陛下,不是奴才要狡辯,娘娘的鞋是內(nèi)侍局特制的,娘娘很喜歡這雙蓮花底蜀錦鑲珍珠的鳳履。平時都有宮女們看著,今天也一樣,并無何不妥之處。要不是出了這樣的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想想就毛骨悚然!這根針,手指那么長,頭發(fā)絲那么細,是斜□□足底的,一時半會的走幾步路根本不會顯山露水,只有等時間長了,那根針被踩的越來越往里,才能刺中娘娘的玉足。娘娘想必就是那時候腳上一疼才身子一拐,歪了出去。” “娘娘疼愛公主,在里面聽見陛下為了此事責罰公主,可心疼了……奴婢于是趕忙出來把東西呈交給陛下。”凝香頓了頓,觀察了一下李永邦的臉色后道,“娘娘的意思是,此事當與瑰陽公主和儀妃娘娘無關(guān)。” 第68章 烏夜啼 瑰陽聞言,頓時放聲大哭起來:“都是我害了皇后嫂嫂——皇后嫂嫂心疼我,我知道。可終究還是我的過失,我若是不去湖邊就沒事了。皇帝哥哥罰我是對的。” 李永邦捏了捏額角道:“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不枉你皇嫂白疼你一場。但你平時實在是太過頑劣,今次就當是收收性子,到奉先殿去跪著吧,好好的靜思己過。” 李永定由始至終一直沒吭聲,此刻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不樂意的把頭往別處一撇。 同一時間,里間驀地傳來了上官露痛苦的□□聲,屏風外的人聽的簡直肝膽俱裂。 關(guān)才人年紀最小,躲在金美人身后瑟縮道:“我以后才不要生孩子,根本是從鬼門關(guān)里過,太可怕了。” 金美人豎起手指在唇邊,示意她不要胡說。 李永邦擔心的坐不住了,喉嚨都要燒起來,直問:“怎么了?這又是怎么了?” 董耀榮出來回話道:“陛下,唉,刺中娘娘腳心的這根針當真非同凡響,一記切中了娘娘的經(jīng)脈,眼下微臣必須令女醫(yī)官將娘娘的抻直了,否則……” 李永邦忙道:“她幼時受過腿傷,折過一次。” 董耀榮道:“原來如此。娘娘的筋脈緊實,怎么都打不開,想來是前有舊傷,眼下又是新傷疊加,只是若不把腿抻直了,將來只怕不良于行。” 愣生生把腿掰直了,豈不是很疼? 李永邦急的又轉(zhuǎn)進屏風里,握住上官露的手道:“露兒。” 上官露醒過來了,是活活被疼醒的,居然還朝他笑了一下,自嘲道:“我可能要做自古以來第一個跛子皇后了。” “胡說什么呢。” “陛下……”上官露正色道。 “嗯?” “我要是真的瘸了,你就廢了我吧。” 李永邦用手捋了把她額頭的濕汗,顫聲道:“禍害遺千年,你以前跛不了,進了宮,董大人妙手仁心,更跛不了。” 約摸半個時辰左右的樣子,董耀榮終于出來了,向皇帝道:“娘娘已無大礙,不過眼下昏睡了過去,要靜養(yǎng),臣的意思是,這幾日都不宜挪動。” 李永邦‘嗯’了一聲,道:“那這幾日就有勞儀妃照看皇后了。” 儀妃道:“是,只要是為皇后主子好,臣妾自當義不容辭。” 皇帝郁郁的點頭,發(fā)現(xiàn)還在一旁杵著的趙青雷:“趙統(tǒng)領(lǐng)這次護駕有功,鑒于目前還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朕實在是不放心皇后,就由趙統(tǒng)領(lǐng)隨侍在皇后娘娘身邊吧,不知趙統(tǒng)領(lǐng)可愿意?” 趙青雷拱手道:“蒙皇上器重,卑職萬死不辭。” 李永邦交待完便揮了揮手,疲憊道:“都散了吧。” 眾妃于是各自回宮,在御花園分道揚鑣的時候,麗貴人對靜貴人道:“以后jiejie做好事記得要搶在別人前頭,否則好處可都被別人給撈走了。” 昭貴人垂著頭,也小聲嘀咕道:“就是。那個儀妃從前不覺得她有那么乖覺,而今皇后歇在她那里,陛下自然也在她那里。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靜貴人瞪了她一眼,昭貴人立刻噤聲,又對麗貴人道:“meimei有心了,正所謂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因由果報,自有定數(shù)。jiejie做事向來不求回報,談什么好處不好處的?” 麗貴人斜睨了她們一眼,‘嗤’的一聲,跟著華妃走了。 靜貴人埋怨的望了昭貴人一眼道:“你也是的,在長春宮外面渾說什么,被人聽見怎么想?皇后主子小產(chǎn),陛下還能召儀妃侍寢嗎?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說誰的是非?” 昭貴人郁悶道:“是,我說的都是錯的,您說的都是對的。” 言畢,怏怏不樂的在侍女的攙扶下先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