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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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取笑她道:“奴婢還以為娘娘您壓根不關心呢。” “眼下用膳時分,怕是不久,未央宮就有消息過來了吧。” 上官露‘哦’了一聲,想著怎么都輪不到自己了吧,當下轉了個身,打了個哈欠,沒多久就睡著了,凝香喚了幾聲沒動靜,湊過去一看,可把凝香氣的…… 同一時間,李永邦對著福祿呈上來的盤子發愁,里面一溜的女人名字,唯獨沒有上官露的,他的手在她們的名字上滑過,許久沒有落下。 福祿在一旁提醒道:“內侍局傳過話,皇后娘娘之前是信期,不宜侍駕,而今太醫叮囑過,要好生將養幾日,便不掛牌子了。” 李永邦拳頭抵著下巴輕咳一聲道:“朕又沒說要去皇后那里,先頭為著皇考的孝期一直被關在那里,已經夠悶的了。” 福祿淡淡一笑,也不揭穿他。 李永邦的手最后停在了謙妃的名字上,道:“就她吧,往后也不用呈上給朕看了,就依次往下。” 寶琛在簾子外聽了捂嘴笑,依次往下?陛下可真是雨露均沾吶。 永樂宮的小太監寶檀和寶琛要好,打探到了第一時間傳話給凝香姑姑。 正是上官露喝藥的時辰,凝香便喚醒了上官露,道:“娘娘現在睡得太多,當心夜里又睡不著。” 上官露一氣喝光了太醫給她開的湯藥,本來已經夠苦,皺著一張臉,聽完了凝香的回稟后,搖頭道:“他還真是一本正經,打算全部輪一遍啊?就不會挑個中意、順眼的!唉……” 凝香話里有話道:“中意的、順眼的那個不在名列中啊……” “誰啊?”上官露不假思索的問。 凝香笑嘻嘻的盯著她:“娘娘您以后再裝傻,每次喝完湯藥,奴婢就不給您蜜餞吃。” 上官露:“…….” 是夜,皇帝果然宣了謙妃侍寢,不過好像并沒什么興致,很快人就出來了,用小轎送回了翊坤宮。 緊接著在儀嬪和瑩嬪之間,有一場先后之爭。 因為論資歷,瑩嬪入府更早一些,按說該她侍寢。然而論家世,儀嬪的根基又更穩固一些。 放著平時,誰先誰后都不要緊,但在這個節骨眼,爭分奪秒的,人人都搶著拔尖兒。 瑩嬪摸不準皇帝的心思,怕他顧著前朝便跑到儀嬪的長春宮去,于是出了一道昏招,冒冒失失的派人到內侍局去使銀子,試圖買通彤史把她的名字擱在前頭,偏生這一任的彤史姑姑是李永邦親自任用的,油鹽不進。儀嬪知道了,愈加確認瑩嬪是要往燕貴太妃那里靠攏了,心里固然急,但環珠問要不要也去內侍局疏通疏通時,儀嬪揮手道:“別白費力氣了,人家都碰了一鼻子灰,我們何必再去沾那晦氣,要知道陛下最恨人在他背后搗鼓見不得光的小動作,本來我還擔心著呢,眼下倒好,她自己把路給堵死了,倒給我鋪好了現成的路,這條路,陛下只會來我長春宮了。” 李永邦本來的確是想先點的瑩嬪,但考慮到不能助長后宮這樣的風氣,便負氣去了長春宮。 儀嬪得了消息,一早出來接駕,穿著得體,妝容得體,言語也得體,顯然是準備了許久。 李永邦頗為受用,喝酒的時候想,要是哪一天上官露也懂得這套以柔克剛的招數,估摸著自己要死在她的溫柔鄉里,連連翹怎么死的也會一無所覺,委實是個禍國殃民的好苗子。但她偏偏不是,如此一來,他恨她的一個缺點竟瞬間變成了優點。李永邦納悶了…… 儀嬪彈著琴助興,柔柔道:“陛下在想什么吶,臣妾的琴都彈完了,您還迷迷瞪瞪的……..”說著,往他懷里一靠,嬌嗔道,“臣妾的琴彈得不好嗎?” 李永邦張開半個膀子,讓她靠著,勉強笑道:“沒什么,白日里政務繁忙,你的琴又彈得那么好,余音繞梁,竟把朕給繞進去了。” 儀嬪受了鼓舞,又給李永邦倒酒:“陛下謬贊了,臣妾是閑來無事瞎琢磨的。” “瞎琢磨都能琢磨的那么好,比皇后強。”李永邦暗自想,皇后只會看《西門慶情*挑武大郎》這樣的話本子,還看得津津有味,據宮人回稟,皇后看完還不滿足,接著讓人去市井里淘羅,最喜歡什么《雷峰塔的秘密——法海和許仙不得不說的故事》,情真意切時,能掉一筐的眼淚。 低俗,委實低俗! 第30章 斷笛緣 儀嬪莞爾道:“陛下對皇后娘娘太過苛刻了,其實皇后主子為人謙厚,什么都好,就是……就是有時候有點犯迷糊,好像眼下,臣妾與她提了幾回的事都沒個著落,臣妾又不知當不當與陛下說。若是讓皇后曉得了,顯得臣妾僭越。” 李永邦若無其事的‘哦’了一聲:“什么事,說來聽聽。” 儀嬪面上矜著笑,暗地里正襟危坐:“是為著燕貴太妃娘娘的事。” 李永邦執酒盅的手一頓,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森然,但臉上笑意nongnong的,似醉的厲害:“怎么?你有什么看法?” 成敗在此一舉,儀嬪吞了吞口水,眼角眉梢染上了幾許風情,娓娓道來:“臣妾是覺得,如今闔宮都是陛下的妃嬪,其他的太妃都已搬去碧霄宮和景祺宮,燕貴太妃娘娘卻依舊住在蘭林殿里,不知是何故給耽擱了,滯留至今……怕是別有什么……心結才好。” “心結?”李永邦不明所以的問她,“母妃不肯挪宮竟是有心結?” 儀嬪道:“瞧,陛下忙得都是軍國大事,此等后宮婦人的事也就是我們當晚輩的一點心意。臣妾想著,當時陛下尚未御極,宮里已經流言四起,都怪那些個兀那小人亂嚼舌根……”說著,小心翼翼的覷了李永邦一眼,見李永邦面上并無反感之意才接著道,“虧得燕貴太妃娘娘力挽狂瀾,去太皇太后那里保舉陛下,禁宮才不至于被某些人鬧得人心惶惶。燕貴太妃娘娘助陛下登基有功,陛下賜永壽宮是天大的恩典,萬萬沒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她越說越小聲,李永邦催促她說下去,儀嬪壯著膽道,“只是永壽宮是太后的寢宮,還從沒有過尋常太妃入住的先例,陛下這樣安排,燕貴太妃娘娘嘴上不說,卻怎么敢去住呢?可要是隨著其他太妃們一起去了碧霄宮和景祺宮,又顯得不把陛下的恩賜放在眼里,掃了陛下的顏面,想必燕貴太妃娘娘心里也為難吶。” “原來如此。”李永邦低聲道,“那依你之見,朕該怎么辦好?”李永邦望著儀嬪,愈發深情款款的樣子。 儀嬪心中一喜:“臣妾不敢妄議,臣妾就是覺得燕貴太妃娘娘一來有功,二來皇后娘娘身子骨也不好,太皇太后又年事已高,宮里得有個鎮得住的人,不如……” 李永邦大手一按桌子,沉聲道:“你說的有理,朕明白了,朕也正有此意,不如干脆就請太皇太后的旨,奉燕貴太妃娘娘為太后吧,如此,燕貴太妃娘娘入主永壽宮,名正言順,是不是?” 儀嬪的手心里全是汗,待李永邦終于把話都說完了,才徹底松了口氣,虛虛一笑道:“陛下圣明,臣妾詞不達意,但就是這個意思。” 李永邦笑著將桌案上的酒一飲而盡,道:“好,很好。儀嬪你心思機敏,望以后多多的替皇后分憂。” 儀嬪笑著謝恩,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儀嬪見李永邦一個勁的喝酒,便道:“陛下既說了臣妾的琴音好,臣妾嘗聽聞陛下會吹笛子,不知陛下肯否賞光和臣妾合奏一曲?” “琴瑟和鳴,確是雅事。”李永邦喃喃道,說起笛子,驀然間就記起數年前烏溪的那一夜,有個姑娘非要他吹笛子給她伴奏,他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微微向上一勾。 須臾,回過神來,道:“愛妃有所不知,朕素來只擅長吹*簫,笛簫有異曲同工之處,有的人學了笛子,再一經師父點撥,就能把簫也給吹起來,可見兩者互通,朕也曾把玩過一陣笛子,可惜那笛子莫名摔壞了,大抵是朕與它無緣吧。所以便再未吹奏過。” “儀嬪你的箏音如此曼妙,朕若以簫聲代替,敷衍著與你合奏,委實是糟蹋了你的琴音,還是免了吧。” 儀嬪惋惜一嘆:“陛下愛惜臣妾,臣妾心中歡喜。” 李永邦意味深長的斜了她一眼,面貌姣好的人,只要不是兇神惡煞,表情看著怎么都是溫潤的,帶著一絲曖昧,儀嬪微微抬起頭,兩相對視,很有些情意繾綣的火花,儀嬪忖著火候差不多了,微微闔上眼,正要湊上唇去,突然‘砰’一聲,李永邦竟從旁倒了下去。 福祿低呼一聲‘萬歲’,趕緊上前來救駕,一邊喚太醫,一邊安排李永邦回未央宮去。 皇帝醉酒至斯,顯然是不能留宿在長春宮了,結局出乎儀嬪的想象,不過好在亂中有序,御前伺候的人果真都是八面玲瓏,面面俱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