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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金枝庶葉在線閱讀 - 第71節

第71節

    金振業讓她進來,瞧見她手上端著托盤。

    “哦,六meimei也在。”玉儀笑著把托盤放下來,“這是我親手燉的雪梨川貝,父親這幾日老愛咳嗽,喝了能舒坦些。”說著親手盛了一碗出來。

    金振業喝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廚房有下人,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要親自動手。姑娘家嫁了人能洗手調羹是賢惠,可那是窮人家媳婦兒,我金家的姑娘不需要如此。”

    “父親教導的是。”玉儀忙回著,“只是這湯水里面有女兒的一片心意,祝愿父親永遠安康,要親自動手才會有效果。”

    “一個個都這樣孝順,真是讓為父大感欣慰和高興啊。”他看看屋子里的兩個女兒,笑意越發的深了。

    金振業喝完了湯水,吩咐二人下去休息。姐妹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外書房,玉儀把手中的托盤交給抱琴。

    “meimei從別院回來就到了父親這里,還沒來得及回去好好休息吧?”

    幼儀點點頭,“我原本打算先去見過老太太、太太,再跟姐妹們見面,想不到竟在父親書房遇見大jiejie。”幼儀知道父親的書房不是誰都能隨便進的,通過今日的舉動能看出來,父親對玉儀是真心喜歡和看重。

    “六meimei去了獵場,我們半點消息都得不著,偏又聽說那邊著了大火。別說是祖母、父親和母親,就是我們姐妹眾人都寢食難安。父親接連幾晚上沒睡好,一到下半夜就咳嗽。”玉儀說話一向滴水不漏,周全的讓人雞蛋里挑骨頭都挑不出來。

    幼儀抿著嘴笑了笑,重活一世,從生死關溜達了兩三回,她越發能看得開。原來她是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的念頭,因為她已經被逼的無路可退;現如今,她是春風得意,若有人擠兌退一步便是,因為她擁有的足夠多。

    她終于明白,人有時候會寬容大度不僅僅是因為心胸,還是因為蔑視、不屑。剛剛重生的那一段時日,她曾經把玉儀看做是此生最大的敵人,恨不得看著玉儀吃癟、受挫甚至有過讓玉儀身敗名裂的想法。經過的多了,眼界寬了,再看玉儀的一舉一動,她竟然覺得可笑。

    就讓玉儀蹦跶,看她能有什么手段!不過都是些內宅骯臟上不去臺面的東西,自己早就了如指掌!

    “六meimei這一走就是一個月,我們都想念至極。我這就打發人去各位meimei那邊送帖子,明天咱們姐妹好好樂呵樂呵。”玉儀去張羅聚會的事,幼儀先去東跨院拜見老太太。

    老太太看見幼儀十分的高興,讓她坐到自己身邊,拉著她的手細細打量著。

    “瘦了,也長高了。”老太太點頭說著,“就是被太陽曬著了,我這里有上好的香膏子,抹上幾日便能白皙。”

    “多謝祖母。”幼儀聞聽心中有幾分暖意,若說這府中有人關心她,除了崔姨娘母子便是老太太了。她那位把利益、前途看得重于泰山的父親,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在獵場發生的事情,其他半句未提。倒是老太太,簡單的一句話便讓幼儀感到了真正的關愛。

    之前老太太把幼儀養在膝下,一來是看到了她的乖巧和孝順,二來是有高僧批命,說幼儀會旺家是金家的貴人。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她是真心喜歡上這個孫女。尤其是幼儀離開的這一個月,她竟覺得渾身不舒坦,覺得還是幼儀知道自己脾氣喜好,侍候的最妥帖。

    她心中也有不少疑問,可還是想讓幼儀好生休息一下。人完好無損的回來,其他都可以緩緩再說。

    “你快去給太太請安,我已經吩咐人燒水了。好好泡個澡,然后痛快地睡上一覺。哪里都不如家里舒坦,尤其是獨自一個人在外面。”老太太知道幼儀愛干凈,就是大冬天也喜歡每天洗澡。

    幼儀起身告退,去了大太太院里,碰巧二太太和三太太、利姨媽都在。

    大太太自然是百般關愛,語氣溫和,面帶慈祥的神情。她少不得提及要給幼儀單獨做衣裳、首飾的話。

    “家里姐妹不止一個,一紙一筆都要走公中的賬目。按理說沒有單獨給誰做衣裳、首飾的道理,不過你常跟世家小姐應酬,不能讓人瞧著不成體統。規矩不能破,錢還得花,這銀子就從我的私房錢里出了。”大太太笑著對眾人說著。

    二太太聞言忙笑著說道:“大嫂做事就是周全,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若是換做我,這么大的一個家,成天有忙不完的瑣事,恐怕要到老太太跟前哭鼻子了。”

    大太太聽了笑而不語,心里卻暗道:怕誰不知道她跟老太太感情深厚,這剛剛安分一陣子又要起刺!今個兒自己是把話說在明面上,不然背后指不定要怎樣嚼舌根子。

    “還是大嫂底子厚,倘若換做我,即便是有心偏疼丫頭們,也拿不出這么多銀子!”三太太喝了一口茶說著,她膝下也有兩個庶出的女兒,大太太這般行事豈不是顯得她對庶女太刻薄?不過是被老太太要過去教養了幾日,交了幾個不知道能不能幫襯金家的朋友,怎么就值得大太太如此抬舉?不是大太太肚子里爬出來的,保不齊養虎為患!這大太太瞧著精明,其實也不過如此!

    幼儀聞言也忙笑著回道:“太太偏愛我心中明白,也非常感動。這衣裳、首飾就不用另外多做了。

    一來是府中歷來有規矩,一樣的女兒,太太今個兒為這個掏腰包,明天為那個兒貼補體己,累計起來不是小數目,不能從我這里開頭啊。

    二來是咱們金家的姑娘一向富養,平日里換季做得衣裳就夠華麗了,每一套穿出去都漂亮。

    三來是姑娘們在一起雖說也討論穿著打扮,但是暗地里比較更多的卻是氣質、儀態等等。咱們家出了娘娘,大jiejie的盛名在都城貴女之中又是響當當,我雖然差些卻還不至于讓她們笑話。”

    坐在一旁的利姨媽聽見這話不由得舒心的笑了,大太太眼中的笑意越發多了一分。幼儀這番話把大太太和利姨媽都奉承到了,又免去了大太太破財,她們豈能不高興?

    “你這孩子歷來是個懂事的,我這里剛剛得了一塊上好的布料。顏色鮮嫩,正好給你做衣裳。”說著讓丫頭取來。

    幼儀拜謝,得了布料回到東跨院。丫頭、婆子把洗澡水打好,幼儀除去衣服躺在里面。

    春花一旁服侍著,擰了塊毛巾說道:“奴婢把姑娘脖子上的玉佩摘下來,等洗好了再戴上。”

    玉佩?幼儀睜開眼睛,這才想起自己把那塊玉佩用紅繩穿了掛在脖子上貼身收著。她用手攥住玉佩,一股子溫涼在手心擴散開來。

    眼前,浮現出郝連玦的臉。從青巖寺的偶然相遇,到惠州的再次相逢,再到獵場的朝夕相處同處一室,尤其是郝連玦半夜跳后窗戶進來辭別……

    不知道為什么,郝連玦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她都記憶猶新。特別是郝連玦最后的那番剖白,現在想起來還讓幼儀臉紅心跳。

    她活了兩輩子,可是頭一次有男人向自己表白,不為所動那是騙人。可她深知自己跟郝連玦之間的鴻溝,是不可逾越的。動心又如何,有緣又怎么樣?誰能逃得過命運?她自問沒有那種好命!也不會寄希望在虛無縹緲上面。

    腳踏實地的過日子,雖說枯燥些,難免一片死水,畢竟能一生安穩。郝連玦去了東邊,一年半載是難以回來。到時候自己及笄,定下婆家嫁過去,兩個人怕是此生再無交集。所有這一切都會成為美好的回憶,就當是做了一場風花雪月的夢吧。

    春花見她若有所思不敢打擾,輕輕擦著她的后背。

    半晌,幼儀才輕聲吩咐道:“一會兒你去平南王府一趟,找個叫郝建的人,把這塊玉佩交給他。你就說是他家主子讓我保管,如今完璧歸趙了!”

    春花答應下,把玉佩用干凈布小心的包好。她雖然說不出個名堂,卻也看出這玉佩不是一般俗物。金府這么多主子,連老太太算在內,沒見誰戴過這般成色的玉。

    再聽見平南王府四個字,她忍不住想起了郝連玦。主子這趟去獵場沒帶任何人,她不知道主子都經歷了什么事情。看來似乎是跟那位郝公子有交集,而且還不一般。不過她只抱著一個態度,就是主子的吩咐要絕對的執行!

    春花在丫頭之中不是最伶俐,貴在她有一顆忠誠的心。忠誠到有些執拗,眼中、心里只有幼儀一個主子,其他人都排在后面。她從不揣度主子的心思,嘴巴嚴實更不會背后亂說話。所以有什么私密事情,幼儀從來都是打發她去辦。

    別看她老實不愛言語,卻并不是膽小懦弱之輩。該說的話,一句都不會少說。辦事穩妥,還從來沒砸過。

    倘若其他丫頭聽見去王府辦事,還要找個從未見過面的人,心里指定會忐忑不安。可春花一心想著辦好主子的差事,竟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她從金府的后門溜出來,假說替主子去汪府走一趟。眾人都知道幼儀跟韋茹是好姐妹,兩個人偶爾也打發丫頭們來往,所以金府的門人也未往心里去。

    春花出了金府一路往東,轉過幾條街就瞧見一座氣派的府邸。門口蹲著兩只齜牙咧嘴的石獅子,五間門房雕梁畫棟,廊下放著幾條大板凳,上面坐著幾個穿戴講究的大爺,正一邊說話一邊喝茶水。

    她過去行了一禮問道:“敢問各位大爺,府中可有個叫郝建的人?”

    聞聽這話,那幾個人都瞧過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你是哪府中的丫頭,怎么直呼我們大管家的名諱?”其中有個人問著。

    春花獨身一個人來,穿戴雖然整齊,卻終究不華麗。況且她長得五大三粗,全然沒有半點姑娘家的嬌滴滴模樣。門口做得這些都是常年迎來送往的下人,最會揣度來客的身份。

    他們見春花這丫頭雖然瞧著粗鄙,卻絲毫不忸怩,還敢直呼大管家名諱,便沒敢太輕慢。

    “你別管我是哪府的丫頭,我就找郝建。麻煩哪位大爺給通報一聲,我在這里謝過了。”春花跟在幼儀身邊久了,多少受了些熏染,板著臉說話也流露出幾分氣場來。

    外面這些跑腿的下人不敢馬虎,讓春花稍等片刻趕緊進去回稟了。

    門口偶爾有人經過,春花便挨著墻邊不顯眼的地方站著。不大一會兒,從里面出來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挺普通的衣裳、鞋帽。他寬肩窄腰,眼神帶著銳利,步伐穩健氣息平穩,應該是個會些拳腳功夫的人。

    他一出來,原本坐在大凳子上喝茶閑聊的人全都站起來。一個個都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行禮,“大管家好。”

    “沒事少湊在一起嘚嘚!把這些凳子往里面挪,免得大老遠就瞧見,還以為咱們王府養閑人呢。”他自帶不怒而危的威嚴,聲音不高卻震懾人心。

    那些人趕忙挪凳子,他往門口尋摸著,看見春花不由得微微皺眉。

    都說主多大奴多大,這王府的大管家派頭夠足。春花見狀迎上前,不卑不亢地說道:“郝建?”

    旁邊的人聽了都側目,敢這樣直呼大總管名諱的人還真不多。那些上門來走門路的人見了,都要尊稱一句總管,少不得賠上些笑臉。這丫頭瞧著不起眼,不知道是什么來頭,竟敢這樣跟大總管說話。

    春花心里卻沒有半點不尊重的意思,她只是想再次確認眼前人的身份。她手里的玉佩價值不菲,可不能給錯了人。姑娘把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必須辦妥當了才成。

    郝建聞聽卻笑了,“我就是郝建,姑娘有什么見教?”

    他做這個王府管家少說也有二十來年了,這期間經歷了不少事,見過了不少人。說到察言觀色,洞察人心,他自認是有些拿手。到王府來的人,有的是小心謹慎唯唯諾諾,有的是趨炎附勢一味阿諛奉承,有的位高權重盛氣凌人,像春花這般人物他倒是第一次碰到。

    他覺得這小姑娘挺有意思,并未因為春花看起來粗鄙而輕視半分。

    “郝大總管,您好。”春花確定了他的身份,這才施了一禮,“我家姑娘讓我把這東西交給總管,請總管轉交給郝公子。”說著從懷里掏出個物件。

    純棉的小花布包裹的嚴嚴實實,打開里面放著一塊玉佩。郝建見狀眉頭緊鎖,趕緊把玉佩握在手中,“請問你家姑娘姓什么?”

    “金。”春花回著,“東北胡同金府。”

    郝建聞言神情變得凝重,請春花進去說話,把她帶進東門房里面。

    “少爺臨行前有過交代,若是金姑娘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當是少爺的命令。”郝建壓低聲音說著,“只是這玉佩是少爺貼身之物,既然在姑娘那里我是斷然不敢收下的!”

    貼身之物?春花聞聽一怔,接著說道:“這個我不知,我家姑娘說了,這是你們少爺暫放在姑娘手里的,如今完璧歸趙。”

    “眼下少爺不在府中,還請姑娘接著保管,等少爺回來再說!”郝建執意不收,春花只好再次收起來。

    郝建又一次叮囑,若是幼儀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必定是十分用心。他見春花一個人走著來,便讓人去備馬車。春花忙拒絕,她可不敢坐著王府的馬車招搖過市。

    本來差事就沒辦好,再泄露了行蹤,回去越發沒法子交代了。目送著春花離去,郝建扭頭吩咐門人,往后若是這位姑娘來找自己,必須馬上通稟。

    門人自然是連聲答應下,他們看見大總管竟親自把人迎進去,又親自送出來,心里早就嘀咕上了。對春花的身份也頗多猜測,只是不敢說出口罷了。難怪小丫頭說話這般沖,原來是有些來頭,就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哪府里來的。

    春花哪里知道自己給王府門人帶來這么多猜測,她只在心里懊惱沒辦好姑娘交代的事情。回了金府,她把玉佩拿出來交給幼儀,又把郝建的話回稟了。

    “算了,我已然猜到了。”聽見那郝建竟然是王府的大管家,幼儀便料到了結果。能做王府總管豈是一般人?他怎么可能就這般輕易把玉佩收下?看樣子這玉佩還要留在自己手中一陣子,等見到郝連玦再還吧。

    幼儀剛把玉佩收起來,就聽見外面有動靜。原來是安家打發人來送東西,人在老太太那邊,老太太請她過去呢。

    不年不節送什么東西?幼儀趕忙過去,剛剛到廊下便聽見里面傳出來的歡聲笑語。丫頭看見她趕忙打簾子,她邁步進去,一眼就瞧見放在地上的小籠子,里面竟然裝著一只可愛的狐小狐貍。

    它通體雪白,小小的一團膽怯的縮在角落,眼睛里露出恐懼和哀求。幼儀登時心軟,一邊過去一邊說道:“好招人疼的小東西,怎么被關在籠子里了?”這都城大戶人家姑娘有養狗,養貓的,還從未看見誰養小狐貍,它是哪里來的?

    “你喜歡就好。”玉儀笑著回道,“看來這禮物送對人了,她們都覺得嚇人呢。”

    “送我的?誰送的?”幼儀聞聽高興的蹲下來,把籠子打開,又把小狐貍抱出來摟在懷里。

    小狐貍竟然不怕她,還往她懷里拱了拱。它身上沒什么怪味道,應該是之前被洗過了。

    “你這丫頭膽子夠大,什么都敢抱,小心它咬人。不管怎么說都是野物,再小也有野性!”老太太趕忙說著。

    旁邊立著的老嬤嬤滿臉堆笑的說道:“老太太自管放心,我們家少爺已經養了幾日,見這小東西性情溫和從不咬人,這才吩咐老奴給幼儀姑娘送過來。”

    幼儀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外人,說話的這位她還認識,是安家的一位管事嬤嬤。這么說,這小狐貍是安家和送過來的,還是點名送給自己的?

    想到此處她瞥了玉儀一眼,看神情看不出什么,可玉儀眼底一閃而過的嫉妒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早產

    安家和去獵場參加秋獵,帶回來不少動物皮毛,安家老太太便打發人給老太太送過來一些,留著上冬做大氅和手套用。

    皮毛占地方,毛乎乎裝了一大箱子,里面有一整張狐貍皮,還有麂皮和狍子皮。

    “主子交代的事情都辦完了,我們要回去復命,就不多打擾了。”安家管事嬤嬤笑呵呵的站起來說著。

    老太太聞聽點點頭,朝著陸嬤嬤瞧了一眼,陸嬤嬤拿出個荷包交給旁邊的丫頭。那丫頭追出去,笑著說道:“這是我們老太太一點心意,各位嬸子跑這一趟連凳子都沒做熱乎,留著買茶吃吧。”

    那荷包鼓囊囊份量不輕,人家巴巴的送過來這么多花錢都難買到的好皮毛,老太太自然要大方些。況且安家的門第本就比金家高,自己的孫女要送到人家做媳婦兒,太過寒酸難免會被人輕視。雖說門第比不上安家,可若是論財力,金家敢跟安家比量比量。

    那管事嬤嬤早就料到這趟是肥差,稍微客氣了兩句便收下了。一路之上喜笑顏開的跟丫頭攀談起來,快到二門方說道:“下個月初六是我們老太太大壽,老太太的意思是不大辦,閨女、兒侄女外甥女們來了就聚在一起吃頓飯就成了。可畢竟是老太太的千秋,太太得好生準備,要不然我也不著急回去了。”

    這明顯是拿人家手短,故意透露些消息給金府。那丫頭也是個伶俐人,回去自然要回稟老太太。

    “親家老太太過壽,即便是不大辦咱們也必定要去。”老太太聞聽便讓大太太準備賀禮,又對玉儀說道,“府中是府中的,你這個準孫媳婦兒多少也要有些表示。東西不在乎貴重,關鍵是心意。不過若是你獨自送禮,讓人家講究又不太好聽。你們姐妹合計合計,合伙送個什么物件是最好不過了。”

    玉儀忙站起來答應下,笑著回道:“老太太說得極是,我這就帶著meimei們去商議一番。正好六meimei出門回來還沒來得及聚聚,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