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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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影看到她后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聲,露出了與往日一樣不屑一顧的神色。旁邊的季巒臉色本來也不怎么好看,但吸了吸鼻尖后,忽然湊到了她帶來的食盒旁邊嗅了嗅:“女人,這里頭裝了什么,聞起來倒還挺香。” 蘇青深知這小屁孩的不好惹,微不可識地向身后護了護食,答道:“這是給王爺的晚膳。” 季巒抬頭看了眼蘇青:“聽說你來后府當廚娘了?那今天中午小爺府里的飯菜也是你做的?” 蘇青警惕地點了點頭。 季巒的眼睛亮了下,還想說什么,藺影已經沉著一張臉拖起他就往外走去,語調顯然不悅:“除了吃還知道什么,滾回去干正事!” 季巒有想反抗,卻被反手一把制住,如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一樣被拎了出去。這一身力氣就像被完全卸了去,在藺影面前顯得毫無招架之力。遙遙的,是忍無可忍的一聲爆吼:“藺影你給小爺我放手!信不信哪天爺我拆了你的屋子!” 藺影冷冷一笑:“你要敢拆我屋子,我就把你跟晏浮生的骨頭全給拆了去喂狗。”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怕了,季巒居然真的就沒了聲響。 不得不說,一物降一物。 蘇青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走遠,稍稍靜了靜心神,輕敲了下門,道:“王爺,晚膳來了。”聽顧淵說了聲“進來”,才推門進屋。 一張木案,上面兩盞燭臺,周圍的書架上放滿了年代久遠的古籍,書香旖旎。顧淵正在案邊看折子,旁側的書簡厚厚地疊地如一座小山,蓋住了些許燭光,半面容顏忽明忽暗地愈發讓人難以探究。他的神色淺淡,并沒有因她的來到受到半點打擾。 蘇青本就善于察言觀色,此時也不打擾,輕手輕腳地將飯菜從食盒里一一端出擱到桌上,見顧淵依舊是抿唇深思的模樣,便退到一旁安靜地候著。 天色漸漸暗下,靠著墻壁感到微疲,忍不住有些犯困。蘇青無意中一抬頭,恰見顧淵起身,到了嘴邊的哈欠頓時被她強咽了回去。依然是低首的恭敬姿態,只是有意往旁側偏了幾分,就讓自己弧度好看的側言恰到好處地露在了燭光之下。 顧淵視線在她身上若有所思地掠過,舉杯飲了一口,道:“這酒淡了些。” 蘇青道:“奴家為王爺備的晚膳,就是配這竹葉青最好。” 顧淵道:“此話何解?” 蘇青俯身替顧淵又斟上一杯,纖指細如蔥根,捏著酒杯遞到他的面前,盈盈一指:“王爺不妨試試這盤‘瀲滟芳菲’。” 顧淵試吃了一口,再品清酒果然舒爽很多,終于朝她看來,意味不明地一笑:“有點意思。” 蘇青在他的注視下垂首,略顯受寵若驚地應道:“午時聽步公子說起王爺今日食欲不佳,奴家回去一想,應是飲酒過多所致,這才會斗膽一試。這些菜肴一可清潤脾肺,二可慣飲清酒而避烈酒。王爺的身子本是長年累月疲累所致,奴家所制皆有藥膳功效,若王爺能長期食用,那是更好不過了。” “這么一說,本王道是該讓淑姑娘幫忙好好調理了。”顧淵的視線落在她有些局促的面容間,指尖輕敲著桌面,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唇角。一個慣于戴上各種面具的女人,有些時候,倒的確能讓他產生幾分興趣。 今日蘇青的本意不過是想先引起此人的注意,見目的達成,便溫順地在旁側斂眉收息,淺笑不語。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往往欲速則不達,在顧淵這種地位的男人身上更是如此。她可以感覺到一抹淡淡的視線在身上掠過,這樣的探究下,粉黛微施的眉目顯得愈發收斂。 兩相無言地吃完了飯,顧淵看著蘇青將碗筷收拾干凈,就在她告退離開的時候,忽然開口:“城西山上的那些賊匪,本王已經讓藺影帶人去清剿干凈了。” 蘇青剛邁出房門的步子微微一頓,回頭恰好對上那抹深邃銳利的視線,眼簾一垂蓋住了一閃而過的慌亂,臉上瞬間泛上一股解恨的釋然,道:“謝王爺為奴家報仇雪恨!”款款欠身道謝,為顯真實,還裝腔作勢地抬袖拭了拭干燥的眼角。 “不客氣。”顧淵語調平淡,“夜深了,淑姑娘如果惜命的話,晚上還是不要在后府到處走動為好。” 最后一句話,仿似意味深長。 蘇青卻有些心不在焉,畢恭畢敬地抱著食盒退了出去。 剛走出院子,她滿臉戚戚的神色就頃刻間一掃而空,痛心疾首地雙手合十,朝著天上的月亮連連叩拜:“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城西的賊匪大哥,希望你們能早登極樂!小女子實在無意害你們性命,冤有頭債有主,殺你們的是顧淵,要找就記得去找他,可千萬別遷怒到我身上來……” 話是這么說著,但畢竟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蘇青俯身恭恭敬敬地行了兩個大禮,在冷風下縮了縮脖子,心有余悸地往回走去。 清剿干凈城西的賊匪。顧淵說得倒是輕描淡寫,誰又知道這背后是一場怎樣的腥風血雨?結結實實被斬殺的人沒有八十也得有五十,這血淋淋的人命在他的嘴里說出,居然不過是一句毫無起伏“不客氣”。 這就是她需要去狠狠拋棄一次的男人,如果真的以這種方式替被他坑害過的人生生出口惡氣的話,估計不管她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抓回來碎尸萬段的吧?蘇青簡直要被自己這種舍己為人的偉大情懷給感動哭了。 回茅屋的一路,蘇青滿腦子都是那些就義的賊匪,正在心中狂念阿彌陀佛,忽然從暗處躥出一個黑色的人影來,沒來得及回神已經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在寒夜里顯得格外森然,讓她不由更感凄涼。不會吧,報應來得這么快? 這人的喘息聲格外沉重,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語調也是低沉地泛著生冷:“你有兩個選擇,帶我出去或是死在這。” 換做平時,這儼然是要把人嚇得花容失色的節奏,但話語一落入耳里,卻讓蘇青不由有些愣神。 這聲音怎么聽著有些熟悉? 一時半會她又不敢亂攀交情,便遲疑地扯了扯嘴角,試探地問:“這位壯士,你該不會是從姑射城來的吧?” 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子聞言不由一松,男子沙啞的語調帶上了幾分驚詫:“你是誰?” 是你個大頭鬼啊!蘇青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轉過頭去盯著蒙面下僅存的那雙黑眸,一字一頓道:“有沒有搞錯!你們姑射城的人都是屬狗的嗎?老娘在哪里就跟到哪里,還有完沒完了,棱仿?” “蘇……蘇姑娘?你怎么會在這里?”男子看清她的面容后身子一晃,刀脫力地掉落在了地上。 “托你家少主的福,能讓我留下的地方,除了能賺大把大把的錢之外,還會有其他的原因嗎?”蘇青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模樣,忍不住擰起了眉。喘息得這樣厲害,很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而既然能受這樣重的傷,就表示他已經驚動到了王府里的那些守衛。 想了片刻,蘇青慢悠悠地抬起了一根手指,唇角的笑漸漸濃郁了起來:“看在你家少主的面子上算你便宜些,一萬兩銀票救你一條命,可是劃算?” 眼前這個女人巧笑倩兮卻黑心黑肺,棱仿只覺胸口一陣翻涌,生生吐出一口血來,眼前黑影蓋過,就徹底昏了過去。 蘇青看了眼已經不省人事的男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管怎么樣也算舊識一場,勉為其難就當他這是默認了這場交易吧。 ☆、第8章 驚夜 蘇青把昏迷不醒的棱仿拖回了茅屋,奈何這間屋子實在有些太干凈了,隨便一眼看去就一覽無余,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最后瞅準了空蕩蕩的床底。雖然還沒來得及打掃臟是臟了點,但好歹算是個可以藏人的地方。 蘇青狠狠地踹了幾腳,才硬是把棱仿給塞進了那個狹隘空間里。剛大功告成松了口氣,就遙遙聽到一些漸漸臨近的腳步聲,透過鏤空的門板,可以依稀看到陸續涌來的那些侍衛。眼底笑意一閃而過,也沒多想,她不慌不忙地開始寬衣解帶。 步聲在門外不遠的地方停下,蘇青恰到時機地轉過身去。 她寬衣的姿勢停滯在那,衣襟微散,青絲如綢緞般柔軟地垂在如脂的玉肩上,輕衣松散,與站在門口的人四目而對,雙雙愣在當場。 一屋子旖旎的春|色,讓少年老成的藺影難得地全身僵硬了一下,直愣愣地轉過身去,還沒開口說什么,就聽到屋里“啊”地一聲尖叫響徹天地:“色狼啊——!” 藺影的嘴角猛然一抽。 停步在不遠處的隊列,各人的臉色均是異樣的色彩紛呈,偶爾漏出幾聲憋笑。藺影整張臉上異樣的紅暈頓時漸漸低沉,狠狠抬眼瞪去,所有人頓時滿臉肅穆地端立當場。只是因為憋得太過痛苦,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扭曲。 這廂蘇青衣衫不整地推門而出,不待藺影解釋,當著他的面就是一頓哭罵:“好你個藺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喜歡奴家就堂堂正正地說出來,居然還做出這種偷看的勾當來,真是恬不知恥!” 藺影怒道:“喜歡你?簡直癡人說夢!我追趕逃犯來此,誰能知道你居然正在……正在……” “正在寬衣!”蘇青一口接下了他的話語,低頭啜泣地哭了起來,“你看到了對不對!你果然看到了!你居然偷看了奴家寬衣,奴家以后還要怎么出去見人,奴家的清白就此沒了……還追趕逃犯,逃犯怎么會來這種偏遠的地方,分明就是托辭!托辭!” 有人已經憋不住笑出聲來,藺影的臉色頓時更黑了:“你少信口雌黃,你的衣服根本沒脫下來,哪有毀你清白!” 蘇青得理不饒人地繼續哭訴:“聽聽,聽聽,莫不是還沒開始脫衣服讓你失望了?小小年紀就做出這等好事,長大了還得了!今日禍害了奴家一個,明日遲早還想著禍害別家姑娘去。這等人面獸心,奴家真真是看錯了你!” 他人面獸心?她看錯了他?藺影怒極地看了她半晌,嘴角觸了又觸,最后居然找不出半句解釋的話來,只能忿忿地一甩衣袖,黑著臉轉身就走:“還杵在這里做什么,全都跟我走!逃犯受了重傷應該跑不遠,還不趕緊去別地方繼續搜!”身后的哭聲依舊好像綿延不絕地漏入耳里,讓他只覺得整個頭都難以抑制地疼了起來。 蘇青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才面色悠然地擦了擦眼角,大搖大擺地走回了屋里。 跟老娘比手段?呵,藺影這種年輕氣盛的少年郎畢竟還嫩了點。 藺影一時半會絕對不會再來這里給自己添堵,一千兩銀票唾手可得,蘇青感到很是高興。盯著黑漆漆的床底看了半天,她又不由搖頭嘆息,怎么也沒想到棱仿居然是越獄出來的。照姑射城在他們少主帶領下散發的那股極度自命清高的氣息,現在居然開始跟朝廷扯上關系,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一想到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少主閣下,蘇青的心情頓時又不好了起來。她心情一不好,就有再次漲價的沖動。姑射城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人命比外頭的那些賤命可金貴著呢,一萬兩哪夠啊,這不擺明了小瞧人嗎! 床底下依稀有了些動靜,隱隱傳來一聲低沉的悶哼,蘇青抱著身子坐在嘎吱直響的藤椅上,瞇長了眼睛看著慢慢探出來的那個腦袋,哂笑:“醒的還挺快,我還以為要等明天早上了呢。” 這張木床太過窄小,棱仿掙了一半就卡在了哪里,疑惑地抬眼瞅著蘇青:“蘇姑娘,你是怎么把我弄進去的?” 蘇青默不作聲作了兩下踹的動作,在他黑沉的臉色下,曼聲道:“也不坑你。踹進去一萬兩,拖出來也是一萬兩。” “……”果然是他認識的那個蘇姑娘,乘火打劫這種事永遠做得得心應手。棱仿默默又用力掙脫了兩下,依舊無濟于事,只能認命道:“成交。” “好嘞。”蘇青笑瞇瞇地去搭把手,也不管棱仿是否身上有傷,在那副齜牙咧嘴痛得直哆嗦的表情下,把他硬生生給拽斷了幾根肋骨,才從床底下拯救出來。看著他蹲坐在地上一直喘著粗氣,有些嫌棄地道:“暫時不會有人來這里搜查了,你怎么還不走?” 棱仿苦笑:“蘇姑娘,我們好歹舊識一場,你就不能……” “不能。”蘇青打斷了他的話,垂著眼懶洋洋地看著他,“我跟你們姑射城并不熟,跟你家少主更只是普普通通的生意關系,甚至看他很不順眼。想攀交情,可以,明碼標價,要我親自送你出王府,拿一百萬兩來。” 棱仿的嘴角狠狠一抽,肚子應景地“咕嚕”叫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問:“那如果想托蘇姑娘弄些吃食呢?” “噢,那便宜多了。”棱仿聞言,稍稍松了口氣,卻聽蘇青淡淡地道,“也就收你一萬兩吧。”他身子一歪,“咔嚓”一下閃到了老腰,疼地不由落出了幾滴眼淚來。確實,跟那一百萬兩天價比起來,這回還真是便宜多了…… 此時已到了夜半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后府遙遙看去,只有廊道上斑駁的燈火,在清風里忽明忽暗。蘇青把白日里留下的玲瓏糕找了出來,整整齊齊地用巾帕包好后藏進懷里,就又躡手躡腳地往回走去。 今日下來一共三萬兩,這波不虧。正這樣心情愉悅地想著,不遠的灌木叢忽然一陣異樣的動靜,蘇青的步子不由微微一頓,然后飛速地加快了步子。這深更半夜的絕對不會遇到什么好東西,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灌木叢片刻后靜了下來,然后聲響驟然凌冽,仿似有什么在里面狂躥,積得層層沙土飛揚,一路正是朝著她的方向。 這是什么東西!蘇青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拔腿就跑。 棱仿還在茅屋里,現在回去要是驚動了其他人那才叫死無全尸。 蘇青無處可去,一咬牙,就干脆往燈火通明的方向跑去,后頭的那東西四肢奔走的卻是極快,片刻間已經越來越近。氣喘吁吁間,依稀想起顧淵似乎提醒過她晚上不要出門,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鬼東西? “淑姑娘!” 寂靜間聽到一聲呼喊,蘇青一抬頭看到了往這邊趕來的晏浮生,不由有些喜出望外,撒腿就朝他的方向跑去。誰料樂極生悲,一腳在亭前的石階上踩空,向前摔的瞬間,懷里的玲瓏糕頓時在空中落地有如仙女散花。 身后只聽一陣破裂的凌風,那個疾奔的影子直直朝她撲了過來。 晏浮生遙遙地大喊了一聲:“快閃開!” 蘇青下意識地往側面慌忙連打了幾個滾,一抬頭,卻見那東西徑直撞上了柱子,然后,整個亭子就這么硬生生地被撞歪了一半。 這怪力……借著燈火,她終于稍稍看清了一些。這一看,臉色頓時難看到了谷底——那個蹲在地上一爪一把玲瓏糕,吃得正甚是歡脫的,不是季巒還能有誰? 蘇青剛想說什么,只見季巒已經吃完了糕點,抿著唇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上的甜味,忽然又轉向她來。看到那雙空洞無任何情緒的眼睛,她咧了咧嘴角,忽然說不出話來了。這樣的神色,跟平日里完全不同,就像是靈魂出竅一樣。此時的腦海里,無由地閃出三個字來:夜游癥? 晏浮生見她呆在那久久不懂,慌忙喊道:“淑姑娘快跑,阿巒晚上從不認人,他會殺了你的!” 怎么不早說!蘇青聞言才驟然回神,想要跑開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季巒一手劈倒了旁邊的巨樹,面露兇意地朝她飛撲而來。猛然間就被撞倒在地,屁股難免生疼,她有些認命地閉上眼去,懷里驟然一沉,接下去卻沒有預料中被撕裂的劇痛。 過了片刻,心有余悸地慢慢睜開眼來,只見季巒蜷著身子縮在她的懷里,滿臉很是舒適的神色,不時還吸著鼻尖嗅一嗅,好像很是滿意她身上的味道。 抬頭看向匆匆跑來的晏浮生,蘇青臉色微有難看地指了指懷里像極野貓的小屁孩,沉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晏浮生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奇道:“阿巒好像很喜歡你。” 好像為了證實他的話般,季巒毫無預兆地忽然抬頭,湊到蘇青的臉前懶懶散散地舔了一口,然后在她有些石化的姿勢下又往懷里蹭了蹭。 這臭小子居然吃她豆腐?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蘇青臉色變了數變,揚手想要一巴掌抽去,卻被晏浮生一把攔住。他眉目微揚,好意地輕聲提醒:“淑姑娘三思,阿巒的起床氣更嚇人。” 看了眼那搖搖欲墜的涼亭,蘇青面無表情地把舉起的手又收了回來。 晏浮生小心翼翼地抱起淺淺睡去的季巒,似是感慨地留下一句話來:“哎呀呀,看來我們后府的廚子,終于不用再換了……” 這句話她倒是聽懂了。 所以,那些倒霉廚子都是因為撞上了夜游的季巒,才一命嗚呼的? 回到茅屋時,蘇青依舊冷著一張臉,沒好氣地把僅存的兩塊玲瓏糕丟進棱仿懷里,沉聲道:“漲價了,兩塊五萬兩!吃完速度給老娘走人。” 說完,也不看他那瞬間僵硬的臉色,一蓋被子倒頭就睡。 ☆、第9章 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