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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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美滿的家是什么樣子的嗎?” 趙正揚頭,迎上她的目光,她的眸子里,夜涼如水。 他握著她的手,撐起身體,唇親吻她的眼角。姜一笑了,她搖頭:“真是個傻問題。知道了又怎么樣呢。” “這問題不傻。”他撫摸她的臉頰,“是我沒有好的答案。” 姜一收起陰郁的神色:“不說這些了。有酒嗎?” “有。”他起身往酒柜去。 姜一補充道:“要烈的。” 露臺,兩人在小圓桌各坐一端,往外頭往。上海的夜生活剛剛開始,各色的車還在路上奔流。姜一把玩著手里的威士忌酒杯,水晶玻璃盛著金色的酒體,透明的冰塊漂浮晃動。 抬杯入口,香氣甘甜,在口中徜徉。麥卡倫1700金鉆,價格中流,但就口感已然上佳。在蘇格蘭威士忌中,口感偏清淡,且順滑,尤其適合夏天。 就選酒這點,姜一都喜歡趙正。 “我有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姜一放下酒杯,開口。 “嗯?” 她側身伏在小圓桌上,一雙眼晶亮地瞅他:“你說你高、富、帥,且有品,身邊怎么能沒鶯鶯燕燕,弱水三千?” 趙正喝了口酒,喉結滾動,他微微勾起唇:“謝謝你夸獎。” 他不愿答,姜一便不勉強,她從來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主。對趙正,也已經是難得的興趣。 微風徐徐,姜一雙腿交疊,支在鐵欄桿的空隙間,和這個人男人在一起時,竟比自己一個人還要放松許多。她自己呆著的時候,總想著工作,總不停地要充電,醒著的時間都像是上了發條,就算是拍照打扮都與工作相關。 “以前一腔熱血,心思都在精忠報國。”趙正忽然說道。 姜一微微一愣,意識到他在回答自己之前的問題。 “轉業不是我自愿的。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把自己悶著,是張野把我生拉硬拽回人間煙火里,可說實話,很大一部分的我還留在原來的地方。好多年,才慢慢收回來。”他平淡地說著,凝視手里的酒杯,“誰受得了一個心思壓根不在的人?” 姜一支起腦袋,巧笑:“那我是走運,碰上你收回心思的時候了?” 趙正扭頭,放下酒杯,手指在她眉心輕輕一點:“曲解我的意思很好玩?” “你知道我就喜歡看你接不上話的樣子。”姜一捏住他的手指,張大了嘴像是要咬他的樣子。 趙正也不躲,反一本正經地回了四個字:“我喜歡你。” 姜一嘴半張不張地愣住,得,反被將了一軍。 她松開他的手指,倉惶地拿起酒杯喝了口酒,臉沖著欄桿。她心下奇怪自己的行為,不就是來個真情流露,慌什么? 趙正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地落寞,他也重新拿起酒杯,將里頭的威士忌飲盡。 趙正倒酒,蓋瓶蓋時,姜一說話了。她雙手握著杯子,背沿貼著唇,聲音有點緊巴巴的,開口前還清了清嗓:“嗯,我也挺喜歡你的。” 她這樣子全然沒有平日的嫵媚玲瓏,甚至顯得笨拙。說完也不看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視線垂著。 就好似絕頂高手忽然武功盡失,金鐘罩鐵布衫都廢棄無用,她丟盔棄甲,只剩一顆柔軟毫無保護的心。 她有點慌張,他心如擂鼓。 他豁然起身,椅腳摩擦地面發出尖利的聲響,姜一循聲抬頭,趙正取走她手中的杯子,人邁步到她跟前,半蹲著。 兩人長久地對視,他一點點靠近,她的呼吸滯住,直到觸到他的唇。腦海中一顆火星轟地炸裂。 長驅直入地吻,唇齒糾纏,緊緊地相擁。這不是親密的游戲,是真正的渴望,想要沖破自我,想與對方真正結合的渴望。 酒杯在起身間被揮落在地,無人理睬。他們進入客廳,合上門,拉上簾,天地只有彼此。敞亮的燈,將彼此眼里*的漩渦照得一覽無余。 她笑了,重歸嫵媚,她說趙正,我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他回應她挑釁的方法,是掠奪她呼吸的深吻。 一路癡纏,衣衫盡褪,趙正的大床承受了他們兩人的重量柔軟地下陷。他緊碩的肌rou如烙鐵,讓她發顫,她如一汪水,柔軟地裹著他。他在她身上的每一處作祟,她濕汗淋漓,與他十指相扣的那一刻,他強勢地傾入。 她的思緒在碰撞間支離破碎,他的汗滴進她眼里,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緊咬著唇,可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從她齒間留出。他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酣暢淋漓后,姜一癱軟在床,熱潮未退,她拿手臂遮著自己的眼睛。看來大放厥詞確實是有代價的。趙正躺在她身側,頭埋在她頸邊,時不時啄啄她,頗有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 姜一休息片刻,蓄了點體力,她搡了搡男人:“起開點,我要去洗澡。” 趙正眼含笑意地說:“一起?” 姜一一臉冷漠地瞅他,趙正擰起眉毛,說道:“剛剛好想有人說過,要我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看來,是虛張聲勢。” 激將法,姜一冷哼,但她就吃這套了! 姜一被子一掀開,翻身坐到他身上,兩手壓著他,扯開邪魅的笑:“這么想要,jiejie現在就讓你嘗嘗。” 趙正愜意地兩手一伸,回了四個字:“求之不得。” ☆、第三十五章 35硬碰硬 ? 姜一俯視著趙正,盯著他的眼睛一點點坐下去。她就在他的注視下,動了起來。 趙正的眼里卷著狂虐的黑,他手掐著她的柔軟的腰,細白的腿。姜一還真不是虛張聲勢,趙正確實知道了除了戰死沙場以外另一種死法,那就是死在姜一的手里。 ? 千嬌百媚,*滅頂,他幾乎失去理智地要她。姜一在一番沖撞中仰起頭,攀上頂峰,微張的嘴一個字也說不出,手撐在他堅硬的腹肌上,最后緩緩地伏下身來。 ? 作為晨跑六公里有良好運動習慣的人,姜一從沒懷疑過自己的體力。但是,她碰到了趙正,她服輸。 ? 姜一掙扎著還想下床去洗澡,可兩腿打顫地厲害,走出一步便一個踉蹌。趙正二話不說把她抱起來,順理成章地洗了鴛鴦浴。 ? 打開花灑,迎頭而下的水沖洗著兩人身上的黏膩和歡好氣。不似方才的孟浪,趙正此刻倒很規矩,認真地給姜一擠了洗發膏洗頭。 ? 給她搓了滿頭肥皂泡,姜一不得不閉起眼,他卻還玩心似的把肥皂泡往她兩頰和鼻尖上抹。 姜一低聲呵斥他名字,他卻道:“多喊我兩聲。” 姜一抬手盲打,被他捉住手腕,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說:“好了,給你洗掉。” 接著就水聲隆隆,水卷著泡沫順著她的皮膚流下去。沖洗干凈,她撥開眼,還未及發作,他就又堵了她的嘴。 ? 溫熱的水,guntang的鼻息。她由著他熱吻自己的臉頰、耳根、脖子以及嘴唇。燥熱再度升起來,姜一被他摁在墻上,水迷得睜不開眼。她一點點再度墜進欲念里,失了心神,隨著他的動作,她的聲音越發放肆,指甲刮蹭他后背的皮膚,用力宣泄。 ? 她在這時,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媚得滴出水來。 ? 這把澡洗得太久,出來時,姜一的腿更是沒力,腦子還有點缺氧,整個身體都泛著淺淺的粉。趙正把她裹在浴袍里,從浴室抱出來,給她擺到床上,要她坐好,接著返身去浴室拿吹風機打算給她吹頭發。可姜一屁股一沾上床,人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 趙正拿著吹風機轉身回來,見她頭發濕漉漉地就壓在腦袋下頭,把她拉了起來。 “頭發不吹干會感冒。” 姜一眼里的濕熱未褪,有些慵懶地睨他一眼:“你哪來那么多力氣?”這都三回了,他不累么?她都想抽根煙休息一下了。 趙正薄唇輕挑,淡笑不語。接上插頭,打開吹風機,一陣暖風在她頭頂呼呼地吹。三千青絲繞指柔,他用手指梳理她的長發,時間流淌地緩慢。 ? 吹風機的聲音停下時,姜一早有些迷迷瞪瞪,便如蒙大赦地躺倒下去。趙正有些好笑地撥弄兩下她前額的頭發,遂將吹風機物歸原處。 ? 窩在綿軟的杯子里,姜一煞是舒服。片刻,薄被掀起一角,身側微微下沉,接著姜一被人從背后圈住。她思緒有些迷糊,含混著說:“你別再鬧我了。” “不鬧你。”男人此刻像只饜足的大型犬類,嗅著她的發,貼著她的后頸,憐惜地親了幾下。 姜一感覺無甚威脅,便徹底放下心來,沉沉地睡了。 ? 原以為能一覺到天明,姜一卻因為噩夢驚醒。撥開眼,屋內一片寂靜,趙正呼吸聲平穩,在她身側沉睡,手搭在她腰上,溫熱地貼著她的皮膚。 ? 姜一深呼吸數次,這才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的手下床。夜晚的激烈和噩夢帶來的恐慌,讓她身心俱疲,走到露臺這點路竟覺艱難。 ? 還未正式入夏,深夜的風打在皮膚上,起一層雞皮疙瘩。姜一裹緊浴袍,在圓桌邊坐下。腳邊是之前打落的酒杯,橫躺著,倒沒碎,姜一彎腰拾起。接著拿了另一只沒落地的杯子,旋開威士忌瓶蓋,將酒倒了進去。 ? 不加冰的純威士忌,口感要濃郁不少。姜一沉默地喝著,緩解流淌在她身體里的恐懼。她很久沒想起那個場景了,酒瓶尖銳的豁口,皮開rou綻,血流一地。 ? 姜一蜷起腿,整個人縮進椅子里,她抱著膝蓋,身體一前一后輕微地搖擺。 就是夢而已,就是夢而已。她嘴里念念有詞,不斷勸服自己。 ? “姜一。”男人的聲音刺破她的世界,她身體猛然的一抖,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扭過頭。 趙正蹲到她身前,覺察她神情異樣,問:“出什么事了?” 姜一在他關切的表情里找回心神,她搖頭:“做了個挺嚇人的夢。” 男人萬料不到她是能被噩夢嚇成這樣的人,手覆在她膝頭:“只是夢?” 姜一點頭,她收起原先的情緒,腿放下來,俯身戳他臉頰:“你怎么醒了?” “睡一起的人不見了,嚇醒了。”他扣住她的手裹在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