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藍伯,吩咐下去,既然安姨娘這么為念兒著想,那么念兒又怎么能浪費安姨娘的一片好心呢”藍幽念溫柔的說道,大家閨秀不外乎如此,但…“今后安姨娘的每頓膳食就按這個來吧,我看安姨娘身體也不太好,吃些清淡的也好”。 “是,小姐說的不錯。老奴會安排下去的,一定會讓安姨娘好好享用這些的。”藍伯躬身應(yīng)到,而且有了藍伯的監(jiān)視,今后安姨娘就肯定是天天都是清粥素菜了。 “藍伯,素菜就不用了,每天給安姨娘送清粥就可以了”看著女兒調(diào)皮的樣子,藍建軍立刻跟隨,似乎還有點小狗腿,如果不是因為安姨娘的后臺,他早就拿自己的長劍去醫(yī)劍刺死她了,不過如果女兒想要殺了安姨娘,他一定會去幫忙的。其實在不知不覺間藍建軍已經(jīng)慢慢的變成了女兒控,而他對藍幽念的好不僅僅是因為愧疚,而是真正的喜愛這個女兒。 藍幽念聽了藍建軍的話,面紗下的嘴角帶了一絲笑意,這個父親還真有趣…可惜…。 “秋兒!”安姨娘看著桌上的一碗清粥,喊著自己的貼身婢女。 “夫人,什么事情?”秋兒立刻跑進房間。 “這是怎么回事?本夫人的膳食怎么會變成這樣?是誰有這樣的膽子!”安姨娘看著桌子的清粥就一肚子火氣,她管藍府這么多年,吃的用的都是好的,何時見過這樣的清粥? “夫人,這,這是藍伯親自差人送來的,是老爺吩咐的!”秋兒小心的回答道。“而且,藍伯還說老爺吩咐了今后夫人的膳食都是這些”。 安姨娘握著手中的筷子發(fā)抖“肯定是那個小賤人做的,肯定是!” “夫人…”秋兒看著安姨娘明顯不對勁的樣子,準(zhǔn)備勸慰,可是卻被安姨娘吼道“給我滾出去,送信到丞相府!” 安姨娘看著手中的清粥,眼里閃過毒辣,既然你這么不知趣,那么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47夜晚來臨 寂靜的黑夜,連明月都隱藏在了烏云背后,不愿瞧這骯臟的人間一眼。 藍幽念一身白色里衣站在窗前,夜里的冷風(fēng)將那散落在肩的長發(fā)緩緩吹起,竟然有種隨風(fēng)而逝的仙人之姿。 藍曲拿過衣柜里的白色風(fēng)衣,披在藍幽念的肩頭,看著自家小姐還沒有自己高卻要cao心這么多事,也許心疼的很,外人只看到無情公子的神秘和強大,可跟在小姐身邊的人都知道那些強大都是用血和辛克換來的。 “小姐夜涼,還是早些歇息吧”藍曲一直都怕小姐受了冷,因為小姐曾經(jīng)在大雪天凍了那么久,所以只要受了涼就會生病。 “藍曲,你才今晚會不會見血?”藍幽念掖好衣服的領(lǐng)子,看著黑蒙蒙一片的天空。 “這就得看那位安姨娘的忍性多好了”藍曲不關(guān)心那些,也并不害怕,因為今天藍鋒就已經(jīng)回來了,她關(guān)心的只是小姐的身體。 “哼!看來那位安姨娘的忍性并不見得有多好啊!”藍幽念帶好面紗,烏黑的眼瞳中透出冰冷,看著一個個身穿黑衣將自己融入黑夜中的來人,一個個的進入幽念閣。 藍舞收拾好了床鋪后,也站在了藍幽念的身后,看著一個個進入幽念閣的黑衣人,十分不地道的說了句“拿著這么明晃晃的刀,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嗎?” 藍幽念本來還有幾分怒火被藍舞這么一說就只剩下哭笑不得了,畢竟藍舞說的很不錯,幽念閣的院子中走廊中在夜晚都點著燈籠,而那些刺客手中的刀在燈光的映襯下顯的十分刺眼,這誰都會發(fā)現(xiàn)吧! “看來安姨娘小看了我,而那位安丞相也是小看我了!”藍幽念知道這些人并不是安姨娘找來的,而是風(fēng)國左相安丞相派來了,看來安姨娘已經(jīng)忍不住讓娘家?guī)兔Τ鍪至耍{幽念自我反省了下,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讓人討厭了呢? 在那些黑衣人出現(xiàn)在幽念閣的時候,藍鋒就出現(xiàn)了,而幽念閣的侍衛(wèi)一出現(xiàn)了,齊齊將黑衣人堵截在了院中,不讓刺客打擾到小姐的休息。 也許黑衣人也沒有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畢竟丞相說的是府中一個嬌弱無能的小姐,但此刻出現(xiàn)在周圍的侍衛(wèi)還有遠處站立的女人,哪里是一個閨閣小姐有的屬下。 一個照面,幽念閣的侍衛(wèi)都沖了上去,而藍鋒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卻不動手。幽念閣的侍衛(wèi)也許武功不算的上多好,但畢竟都是跟在藍建軍上過戰(zhàn)場的漢子,出手快速而且狠辣,每一招都帶著拼命的架勢。而看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好心性不定,在接二連三的擊打下早已受傷過半,而幽念閣的侍衛(wèi)們卻是越大越有勁。 也許是這樣的無聊的打斗讓藍幽念看的無趣,優(yōu)雅的打了個哈欠“藍鋒,速戰(zhàn)速決!還有,別弄壞院子!” 藍鋒聽到自家小姐的吩咐,瞬間就已經(jīng)來到打斗中,長劍揮舞出劍花,所到之處皆是一具尸體。而張霖等人都十分震驚的看著藍鋒,或者說是看藍鋒殺人的身手,然后便并發(fā)出崇拜! “太弱了!”解決完了最后一人,藍鋒擦干劍上的血跡,十分鄙視的說道。的確這些人的武功太不入流了,根本不能和他們這些暗衛(wèi)相比,如果不是小姐吩咐,她根本斗懶得動手。 張霖等人十分慚愧的看著慢慢從閣樓中走下來的藍幽念,藍鋒的那句太弱了讓這群大老爺們受刺激了,畢竟他們的年齡比藍鋒大,還是個男人,可是卻沒有這個女人的武功好,的確有幾分害臊的慌。 “好的武功和身手有很大的原因是努力和實踐得來的,你們已經(jīng)很不錯了!”藍幽念看的出這十五人的自卑,既然是自己的侍衛(wèi),藍幽念也就勸慰了一句,但她沒說假話,這些人比平常官家的侍衛(wèi)好了太多了。 “張霖,挑一個丑的將腦袋割下來,送給安姨娘,記得做的漂亮點!”藍幽念看了一眼院中的尸體,然后似乎是想到什么,眼里閃過興味的關(guān)芒說道。 當(dāng)藍幽念已經(jīng)安睡下,而院中的侍衛(wèi)們,一半打掃尸體,一半在找最丑的那個刺客,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不忍直視的刺客,張霖一劍下來就將刺客的頭顱割了下來,但想起小姐說的做漂亮點,都這樣了還怎么漂亮呢?張霖很苦惱。 “我知道該怎么辦”藍舞來到張霖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而周圍的侍衛(wèi)都抽搐著嘴角,艾瑪,你是位姑娘好嗎? 安姨娘因為吃了吃了兩天的清粥,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做什么都不得勁,而且藍伯還將斷了她這里的所有糕點,她就算想吃些別的東西來解饞都很難。最開始她還不愿吃那些難以下咽的清粥,可是最后實在是餓的不行,也只有硬著頭皮將那些清粥喝下,可只喝清粥能管什么用呢? 半夜安姨娘本來睡的就不是很安穩(wěn),總感覺自己身邊有著什么,安姨娘伸出手一摸,竟然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這下將安姨娘一下就驚醒了過來,可是當(dāng)安姨娘看到和自己一個被窩里的東西時,整個人都慘叫一聲,躲到了床的最里面。 在嬌艷的被子里躺著一個無頭的男尸,尸體已經(jīng)冷掉,頸子處流下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床,而那身穿的黑衣安姨娘很是熟悉,那就是自己娘家的侍衛(wèi)的黑夜服啊。 秋兒在聽到夫人的慘叫聲時立刻來到里屋,當(dāng)看到床上的尸體時,也是嚇的渾身發(fā)抖。 “夫人,奴婢去叫人!”秋兒顫抖著身體準(zhǔn)備去扶安姨娘。 “別去,給我去叫管家過來!快去!這件事不許讓別人知道,聽見沒有?”安姨娘雖然害怕但還是有幾分腦子,如果讓人知道她的床上睡了個男尸,不僅僅是她的名聲毀了,調(diào)查出來恐怕自己也兜不了。 安姨娘驚恐的看著床上的尸體,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似乎有水,伸出手來摸了摸臉上的水珠,看著在燭光的照耀下安姨娘發(fā)現(xiàn)那是血,而且更瘆人的是還是有不停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自己的臉上。 抬起頭來,安姨娘看到在自己的床頭上掉著一個腦袋,一個滴血的頭顱掛在安姨娘的床頭,那奇丑無比的臉正對著安姨娘,那雙瞪的大的眼睛似乎在看著安姨娘,一切的一切將安姨娘下暈了過去。 ☆、48請安 初夏的雨帶著五月的清涼,不緊不慢下個不停,把窗外樹上的新葉洗滌得清新干凈,初夏的雨比春雨少了一絲纏綿,多了一分激情;比夏雨少了一些喧鬧,多了一絲清爽,比秋雨少了一份成熟,多了幾分青春。 藍幽念看著窗外飄零的小雨,就如同幾年前一樣想要出去淋雨的沖動,可是剛剛走到里屋的門口還沒有出閣樓,藍舞和藍曲就已經(jīng)站立在那里,一副我抓到你了的表情。 “小姐…”藍曲帶著無奈的聲音響起,小姐什么時候都如同一個經(jīng)歷滄桑的老人,但這任性不愛惜自己的性格又如同一個真正的小女孩,但這也太讓人cao心了。 “呵,我沒想著出去淋雨!”藍幽念笑道,雖然她有這樣的想法,但也知道如今自己的身體如何,她不是不愛惜自己之人。 “真的?”藍舞分明不信,實在是小姐從來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你看過誰身中劇毒卻從不cao心找解藥,跟個無事人一樣的?還好大公子和小姐的師父一直都在研制解藥,不然憑小姐的性子就壞了。 “聽說昨晚安姨娘暈過去了?”藍幽念伸出手掌接過冰冷的雨滴,想起自己昨晚送給安姨娘的禮物。 “是的呢!聽說嚇的不清呢!但這件事情別人并不知道,除了府中的管家,而且張霖說尸體都是那個管家處理的。”藍舞想起暗中看到的安姨娘快嚇瘋了的樣子就興奮,任何欺負過自家小姐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藍幽念不語,安姨娘雖然手段狠辣,更殺過不少人,但卻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自己動手,不過都是用些手段或者讓別人來做的,而這次和一個名副其實的尸體睡了一覺,安姨娘感覺肯定不錯。 “墨弦哥哥在做什么?”藍幽念想起那個有事沒事就往自己院子跑的哥哥,準(zhǔn)備去哥哥的院子里看看,畢竟自從住進藍府以來還沒有去看過哥哥。 藍曲出去問了下,“小姐,今天藍少爺被老夫人叫去了,聽說是要給老夫人請早安!” “既然今天天氣不錯,去給老夫人請安吧!”藍幽念說道,藍舞和藍曲看著外面的小雨,實在是沒看出天氣哪里好了。 幾人到了老夫人的院子的時候,王嬤嬤在屋外攔住了藍幽念等人“三小姐,請容老奴去里面通傳一聲!” 藍幽念點了點頭,知道這是自己遇到下馬威了,看來自己要在外面晾一段時間了,外面雨這么大,自己的身體又不好,藍幽念越發(fā)的不喜歡老夫人了,果然是為老不尊的家伙。 “藍將軍知道哥哥來請安嗎?”藍幽念知道藍墨弦在里面肯定會受到刁難,更何況里面還有安姨娘和藍雅雅。而藍建軍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兒子,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來的。 “藍將軍并不知”藍曲低聲說道,然后看了眼自家小姐的神色頓時懂了“我讓張霖去辦!” 看著藍曲慢慢的退了下去,藍幽念和藍舞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露出小得意的表情,如同惡作劇的孩子般,也許只有在這些真正愛自己的人身邊,藍幽念才會展現(xiàn)出自己真正的樣子。 涼風(fēng)的吹拂下,藍幽念本就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白了,再加上那瘦弱的小身板,遠遠看去就有種楚楚可憐的意味。藍建軍聽說兒子被老夫人叫來就知道老夫人肯定又要為難兒子,而兒子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肯定不會做的太過,但這個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當(dāng)藍建軍趕往老夫人的院子時卻看到自己的女兒站在風(fēng)雨中搖搖欲墜的可憐樣。 “念兒!”藍建軍來到藍幽念身邊,將藍伯手中的雨傘偏向一遍,擋住吹來的冷風(fēng)“怎么會在這里?” “藍將軍!”藍幽念施了一禮,藍舞立刻接話“小姐來給老夫人請安,可在雨中等了這么久也沒讓小姐進去”。 藍建軍拉起女兒的手就往屋內(nèi)走去,可是女兒的手冰涼的如同冰塊,讓藍建軍又內(nèi)疚了下,藍幽念看著自己被藍建軍牽著的手,眼里閃過不解,這種感覺,和曾經(jīng)爸爸給自己的感覺一樣呢。 “老爺!”王嬤嬤施了一禮,當(dāng)看到藍幽念的時候微微瑟縮了下,她沒想到竟然沒有整到三小姐就算了,竟然還把老爺給引來了,這樣一來老夫人還怎么刁難大少爺。 “王嬤嬤年紀(jì)大了,竟然通傳一聲都需要這么久,以本將軍看來王嬤嬤可以不用在藍府繼續(xù)呆下去了!”藍建軍看著王嬤嬤的眼神不善。 “老爺,老奴并沒有為難三小姐啊,老爺!”王嬤嬤跪下喊道,她還靠著藍府的銀錢來支撐著家里呢,而且她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在藍府可謂過的很好,吃的好喝的好,還很有面子。 “怎么回事?”里屋里傳來老夫人不滿的聲音。 藍建軍拉著藍幽念走進里屋,第一次給了老夫人臉色看,“母親,念兒身體不好還來給您請安,您怎么可以讓她在寒風(fēng)細雨中等待了這么久?” 藍墨弦一聽meimei竟然在外面等了許久,隱忍了多時的怒火壓都壓不住,他可以忍受老夫人的刁難,畢竟只是聽幾句難聽的話,做些無聊的事情罷了,但他的meimei不同,她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藍府嫡女,老夫人竟然如此過分。 藍墨弦因為不能對老夫人做什么,所以一腳踢向跟在身后的王嬤嬤,“念兒meimei如果生病了,你這老奴也不用活了!” 王嬤嬤哎呦一聲被踢倒在地,老夫人頓時更怒了,這一個兩個這是要反了不成?都是這個掃把星惹的禍,剛剛這個藍墨弦還好好的,怎么說都不反駁,這掃把星一來竟然就知道打人了。 “藍墨弦,你在老身的屋子打老身的奴婢,你把老身放在哪里!”老夫人呵斥道。 “打的好!”藍建軍的三個字讓老夫人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老夫人自己沒有孩子,而憑著這個過繼來的孩子自己坐穩(wěn)了藍府老夫人的位子,更以為藍建軍的地位,老夫人在外面也很有面子,而如今的老夫人唯一的依靠就是藍建軍了,而不論是不是真心的,她最在乎的也只是懶建軍。 可是如今藍建軍的話,如同打了她的臉,她的兒子雖和自己不是太親近,但也恭敬有加,但如今…。老夫人有些慌張,如果這個兒子不再對她恭敬,那么今后她在藍府也沒有了威信,而今后外面的那些老夫人不知道會怎么嘲笑自己,不行,絕對不可以! 藍幽念將老夫人的神色看的很清楚,傷害一個人并不僅僅要傷害他的身體還有他的心,最在乎什么最在意什么就摧毀什么才是真正的折磨別人,而老夫人最在乎的不過就是名譽和地位還有這個兒子罷了。 而安姨娘,藍幽念看著坐在旁邊臉色難看的安姨娘,安姨娘這個人是真的愛藍建軍,還有就是在乎她的三個孩子,唔,先摧毀什么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來好了。 安姨娘不知為何感到一股寒冷從脊背升起,而當(dāng)安姨娘抬起頭來正看到藍幽念如同盯著死人一樣盯著自己,那眼神讓安姨娘一陣心慌,想到昨晚的尸體,她直覺這和藍幽念脫不了關(guān)系,可是藍幽念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嗎? “我兒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你眼中還有我這個母親嗎?”老夫人以孝道來壓藍建軍。 “母親,兒子并沒有惹母親生氣,墨弦是藍府的嫡子,教訓(xùn)個奴婢還是有權(quán)利的”藍建軍爭鋒相對,如同曾經(jīng)不納妾的態(tài)度一模一樣。 “老爺,老夫人并沒有怪罪大少爺?shù)囊馑迹〗阍趺床粍駝窭蠣敚液腿f事興啊!”安姨娘在這個時候都不忘要帶上藍幽念。 “誰讓你說話的,這是你該和念兒說話的態(tài)度嗎?”藍建軍瞪了安姨娘一眼,而只是這一眼就讓安姨娘白了臉。藍幽念心里的小人笑了,看,再狠毒的女人被愛著的男人吼一句就會難過了呢。 安姨娘看著眼前的男人,她還記得自己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愛上了他,她渴望這個男人可以用看他夫人的眼光看自己一眼,可是沒有,所以自己費盡心思費盡手段只為了做一個妾,只為了可以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自己也為他生了三個孩子,可是這個男人的心里甚至眼里還是沒有自己,安姨娘覺的自己就如同一個笑話。 “建軍,安娘怎么說也是你的夫人,為你為這個家為孩子忙碌了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聽從別人的挑撥就這樣對安娘!”老夫人在說道挑撥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藍幽念。 “老夫人說錯了呢?安姨娘不是夫人只是個妾!”藍幽念說到妾的時候看到安姨娘眼中閃過極致的恨意。 “沒有規(guī)矩的東西,讓你說話了嗎?”老夫人現(xiàn)在是看到藍幽念就生氣,聽到藍幽念說話就不舒服,她覺得自己的兒子如今不孝都是藍幽念挑撥的原因。 “看來母親今天身體不適,那兒子帶墨弦喝念兒回去了”藍建軍拉著藍幽念就提腳往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藍建軍又停了下來,對著里屋的老夫人說道“母親既然不喜歡墨弦喝念兒,今后還是不要讓他們來母親這里好了!”。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藍幽念掙出了自己的手,她現(xiàn)在有點矛盾,一方面因為不是自己人的接近她十分想殺人,另一方面她似乎有那么一點點覺得藍建軍還不錯。 藍建軍心中嘆了口氣,對于女兒的排斥自己多多少少也知道,所以心里雖然難受但還不是難以接受,他今后都會做過好父親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他的女兒。 “念兒,你外公托人來說想讓你去何府去玩,你可愿意去?”藍建軍將自己在沙場上的嚴肅的臉色收了起來,溫和的問道。 經(jīng)藍建軍這么一提,藍幽念才想起自己的確該去外公那里看看了,畢竟這個老人可是真心實意的喜歡自己,而自己也是真真切切的把何太傅當(dāng)成外公。 “嗯,哥哥一起去嗎?”藍幽念知道外公還是很喜歡藍墨弦的,而藍墨弦對待何太傅也是十分親近。 “不了,軍中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念兒去玩就好”藍墨弦將雨傘往藍幽念的放心偏了偏“要哥哥晚上不接你嗎?” “我自己可以回來”藍幽念拒絕了藍墨弦的好意,畢竟藍墨弦如今的事務(wù)很忙,自己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看著藍幽念的背影,藍建軍對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墨弦,你說今生為父還有可能聽到念兒叫我一聲父親嗎?” “不論念兒meimei叫不叫這一聲父親,她都是您的女兒,父親可千萬不要再讓念兒meimei寒了心…”藍墨弦雖然覺得對父親很尊重,但也同樣心疼自己的meimei。 “為父再也不會了…”藍墨弦聽到走在前面父親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