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沈洛深又親他一口:“還是寶貝兒最好。” 司寂黑著臉用手背擦臉。這時沈洛深電話突然響了,他捏著司寂的耳朵,說你幫我接。司寂從他屁股兜里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老左”。 他心一動,劃拉一下接了起來:“喂。” “……你是司寂?”果然是左言。他耳朵不錯,一下就聽了出來,“他呢?” “喝醉了,要死不活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說吧,我轉告。” “你們這是在大街上?” “是啊,等著打的呢。” “哪個地方?我來接你們。正好我撿了樣東西,順帶給他送過來。” 左言來得不慢。司寂和沈洛深坐在路邊臺階上只吃了十多分鐘的灰他就開著輛x5過來了。這時沈洛深正靠在司寂肩上睡覺,口水把他的衣服都給浸濕了。兩人一起把他架到后座,司寂這才發現車里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大熱天里穿著一身薄款西裝,半邊臉被打腫了,嘴角掛著血。司寂嚇了一跳:“我cao,兄弟你沒事吧?” 那人卻沒理睬,只皺眉看著左言,含糊不清地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言打了個呵欠,指著沈洛深:“你要看醫生,他叔開診所的,正好。” “不去。” “去醫院你分分鐘上頭條信不信?”左言把沈洛深擺好,然后關上車門,隔著車窗笑道:“再說了,你倆還能趁機培養培養感情。” “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男人看沈洛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司寂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了,要不是沈洛深醉得厲害,他一定老早把人搖起來逼供了。 沒等左言再勸,沈洛深卻突然開了口:“說得跟我會吃似的。你在床上不會扭又不會叫,以為我稀罕?” 司寂都不忍心看那男人的臉色。好在沈洛深是回光返照,說完就睡了。上半身不偏不倚正好趴在那人的大腿上。左言把他推到副駕駛上:“別傻看著,走啦。” 車徑直駛到沈洛深叔叔的診所門口。這個點早就關門了,不過沈叔夫婦倆平實就睡在二樓,方便。沒多久卷閘門拉開,兩人出來,司寂上去同他們寒暄幾句,便與左言一齊把打著呼嚕的沈洛深和受傷男人送了進去。 左言拿著濕紙巾擦了擦后座的血跡,然后轉頭問司寂:“著急回家嗎?” 其實手機快被老司打爆了。然而看著左言下巴的胡渣,司寂鬼使神差地搖頭:“沒事。” 左言看起來高興極了:“那走,陪我吃個宵夜去?” 第9章 車開了幾分鐘,司寂一直在對著車窗外發呆。 左言關了空調,把車窗摁了下來。司寂總算回過神來:“……怎么了?” “這樣看得不是更清楚嗎?”左言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點著煙,“回來也有好幾天了,還是看不夠?” 風大,打火機老是滅。司寂雙手攏著幫他擋風,搖著頭說:“看不夠是一方面。而且我總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讓我忘了,可怎么都想不起來。” “那趕緊想。通常這種都是要命的。”左言笑道。 司寂深以為然。 車子又拐了個彎,司寂眼睛一亮:“是要去紅旗街夜市嗎?小龍蝦?”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開始嗡嗡嗡地震,拿出來一看,又是老司。司寂發愁地看著左言,囑咐了一句別出聲,便搖上窗戶接通了電話。他表情太好玩了,跟趕赴刑場似的,左言只瞟了一眼便靠邊停車,彎著嘴角用表情示意他慢慢說。 電話那頭,老司的聲音洪亮極了:“兔崽子,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和你媽都快急死了知道嗎?!”然后司mama的聲音插了進來:“是啊小司,出去喝酒也節制一點,玩歸玩,不可以不接電話啊。” 已經十一點多,《亮劍》都播完一個小時了。司寂當然心虛,可他答應了左言便不會輕易爽約。抓著車門扶手他表情糾結地扯謊:“沈洛深喝醉了,我晚上就在他這兒睡了。” “喝醉了?嚴重嗎?你呢,你喝了多少?” 聞言司寂的表情鎮定下來:“我說我開車了,一滴都沒喝!” “兒子真棒。”司mama夸獎。 馬上又換老司:“那行,你好好照顧著。對了,可一定要把我的車放好啊!” 說完他又囑咐了好幾句才掛斷電話。司寂安靜了三秒,隨即目光炯炯地盯著左言,臉蛋憋得通紅:“——我cao!快快快!回飯店!老司的車!” 陪了他二十多年的鳳凰二八大杠,大轉鈴加純牛皮老三簧車座子。丟了它就丟了老司半條命。 后果比讓他知道自己寶貝兒子扯謊去和男人約炮還嚴重。 等等……約個屁的炮,吃宵夜而已。 司寂摸著被老司嚇得砰砰跳的心臟,默默送了自己一個呵呵。 夜風里殘留著白日陽光的熱氣,吹得司寂卷毛亂飄,十分之飄逸。 跨坐在自行車后座上盯著左言寬厚的背,他又沉默了好幾分鐘。 剛剛在飯店門口,司寂對著自行車直犯愁。太晚了,附近又沒有居民區,車子放哪里都不安全。最后左言拍板,他的x5找個停車位先放著,兩人騎車上街。 可這好像并不是個特別機智的主意。 左言一雙大長腿悠閑地蹬著車,嘴里還哼著小曲。《漂洋過海來嫖你》。不。《漂洋過海來看你》。 “怎么不說話?”敏捷地繞過一塊小石子,左言回頭看他,一頭黑發被吹得豎起,露出漂亮的額頭,“還是屁股硌得疼?不行你別叉著腿坐,橫過來。” “你是想讓我變得再少女一點嗎?” 這年頭街上自行車不少,但這么老的車確實少;兩個男人一前一后這么坐著的更少。司寂想起自己小時候,那時老司也是這么騎著車送他上學,風雨無阻。他的腿被車輪子絞爛過一次,還間接導致了一場家暴。當然,挨打的是老司。想著想著他忍不住笑了,左言又回頭:“高興什么呢?其實你這樣還不夠少女。”指指車前大杠,他道:“你坐這里試試,這才是二八大杠的精髓。” 司寂被噎住,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左言憋著笑,肩頭不斷聳動,衣服上的檸檬味也隨著南風鉆到了司寂的鼻腔里。 挺好聞的。 買了兩斤麻辣小龍蝦,一盒螺螄rou,兩大袋燒烤,兩人又蹬著車去到了江邊。司寂負責拎吃的,左言順著江坡上的土路一直把車推到了大壩頂上。 看著他脖子上的汗,司寂這才覺得不好意思:“換我來吧。” “沒事,挺好玩的。”翻過水泥護欄,左言把車接到那邊,又打著手機燈找了片干凈的草皮,席地而坐,“來,吃吧。” 司寂四處看了看,隱隱約約在草叢里發現了好幾對情侶的身影。夜晚的江邊風大涼爽,安靜隱秘,還有點小資情調,確實是個約會的好去處。坐下來,望著江對岸零星的燈光,他拿起一串羊rou咬了起來。 左言開了一罐啤酒給他:“喝吧。”指著二八大杠,“沒關系,待會兒我開車。” 司寂笑得一口rou差點嗆到嗓子眼里。接過酒灌了一大口,他道:“原來你也喜歡來江邊啊。” “秋城人誰不喜歡這里?我小時候有次想看日出,半夜兩點多就跑過來了。” “挺浪漫啊,陪女朋友?” 左言正拿出一次性手套往手上戴,聞言失笑:“要陪也是陪男朋友吧?”沒等司寂開口,他繼續道:“不過那天沒有,我一個人來的。” “那你看到日出沒啊?嘖嘖,原來你也有顆少男心。” “誰沒年輕過啊?那天太困,我睡著了。”左言凝神想了一會兒,眼神飄得遠遠的,“第二天是被太陽光照醒的。雖然沒人知道,但還是挺丟人的。” 司寂噴笑。 兩人說著講著,半個多小時就把東西一掃而光。收拾垃圾的時候司寂突然一拍大腿:“我cao,忘了問你沈洛深的事!剛剛那哥們兒是誰啊?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左言替他打著亮,聞言抬頭:“你跟他關系好,回頭你自己問他,現在我們該談正事了。” “什么啊?” “吃了野餐,有沒有興趣再打個野炮?” 左言喝了兩罐啤酒,醉肯定不至于。但本就有神的雙眼因為吃飽喝足,眼神在星光下更顯撩人。 司寂第一反應就是四處張望。周圍的小情侶們不知是嫌冷還是嫌晚還是按捺不住,總之都消失得沒影了。他們所在的地方正處于江堤的死角,邊上圍了好幾株怒放的夾竹桃。看著眼前暗粉色的花朵,他突然想起老司小時候給他念的一首說夾竹桃的詩,其中有一句是“我若化龍君作浪。” 今晚有花又有江,難道注定是個特別浪的夜晚? “這……不太好吧?” 不對。這語氣連他自己都能聽出點欲拒還迎的味道來。 啊呸呸呸。 第10章 心照不宣,說的就是現在的狀況。 江水微風,蟬鳴星光,還有野草和花香。這些意象加一塊兒都夠老司寫好幾篇散文的了。在這么美麗的夏夜,你應了一個男人的約。而且這個男人前幾天剛cao過你。 說事先不知道這是約炮,誰信。 面對著左言的目光,司寂輕咳一聲,問:“……好吧,想怎么打?” 左言被他逗樂了:“當然要按爽了來。”邊說他邊脫下t恤,放到地上鋪平。司寂見狀,特別主動地坐了上去,然后昂著腦袋,等著左言的下一步動作。 左言又開始憋笑。司寂正吐槽他笑點奇葩,就被攔腰抱了起來。左言個子高,身材也健壯,毫不費力地扛著司寂走了幾步,把他放到了樹干邊。司寂震驚地問了一句“你干嘛”,然后褲子就被扒了。 捂著小雞雞,司寂靠在樹上,興奮里帶著點心慌。他從前再浪也只在房間里,從沒感受過這種幕天席地的刺激感。左言看起來倒是輕車熟路,捏著司寂的屁股,他蹲下,一口把他的yinjing吃進了嘴里。 小兄弟被包裹在溫熱的口腔中,司寂腿一軟,差點沒跪下去。左言吸吮著他的guitou,舌尖不斷往馬眼里鉆。很快,司寂就被吸得酸酸麻麻,堅硬如鐵。偏偏左言的手也不老實,摸他屁股的同時,另一只手又扣進臀縫里,對準肛門揉捏起來。 “好緊……沒出去玩嗎?”左言似乎有些驚訝,“這么乖。” 司寂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大概還是個sao浪賤,充其量就是比別的sao浪賤更蠢一點:“忙,沒時間。” 左言笑笑,繼續為他koujiao,手指也從容不迫地頂開肛口,向里深入。他半跪著,從肩膀到手臂的肌rou緊繃著,雙眼微闔,性感極了。司寂被閃了一下,yinjing不自覺向前頂了頂。左言大口大口地吞吐起來,司寂喘息著cao著他的嘴,眼角爽得發紅。他的身體逐漸敏感起來,江風仿佛變成無數只爪子撫摩著他裸露的下半身。此時,rouxue里已被干進了兩根手指。但還不夠。他不可遏制地收縮著肛門,想要得到多一些撫慰。 但就在他覺得自己要射精的當口,身下的人突然站了起來。手掌替代了嘴巴替他手yin,左言將他壓在樹干上,胸貼著胸。他也已經勃起了,yinjing把外褲頂出驚人的弧度。模仿著干xue的動作,他用粗糙的布料摩擦著手中的guitou;同時抽出肛門中的手指,撫上司寂的眼瞼:“睜開。” 鼻子里很快竄入一股sao味。是自己屁眼的味道。司寂正處在高潮邊緣不愿被打擾,可左言語氣實在強硬。不甘愿地睜開眼,下巴又被大手鉗住,轉向一邊:“打野戰必須要看景,”左言貼在他耳邊說,“看看,美嗎。” 當然美。秋城的長江在司寂心中是最美的。他少年時,不論高興還是悲傷,失落還是憂愁,都會跑到江邊來釋放。沙石明明滅滅,草木一枯一榮。白天黑夜判若兩處,四時景色各個不同。可它永遠都在這里,不動也不曾改變。此刻的江面黑沉沉的,月光星光都被吞噬入懷。怔愣著看著一片模糊的江岸線,司寂顫了顫,射在了左言手中。 “真棒。” 親親司寂的耳廓,左言抱著他坐到了鋪好的t恤上。高潮余韻未散,司寂雙手撐地,喘息著說:“……你可真會玩。” “過獎過獎。”看著他的臉,左言不疾不徐地脫掉褲子,握住自己大到不科學的yinjing,說:“對著江面,把腿張開。” 他背對著暗藍天空,眼神深邃,仿佛與夜融為一體。明明知道只是角度的問題,司寂卻依舊覺得美到極點。身后是高高的石頭圍欄,重型卡車在江道上趁夜奔忙,整片大地都被顛得發顫。他聽話地分開雙腿,露出已經被手指干開的肛門。左言跪在草地上,滲著前列腺液的guitou頂在微張的皺褶處:“看著我是怎么干你的。” rouxue很干,被插入時其實很有些疼。司寂親眼看著粗長的yinjing消失在自己胯間,竟忘了喊痛。肛門被撐得滿滿當當,熱燙難忍,全身上下都渴望著被cao,被狠狠地cao。 “你里面好熱,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