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張思遠看著自家妹子,微微笑著,憨實的臉在看到黃姣的時候卻突然就紅了。黃姣也被看得不好意思,她走上前去行禮,“張家哥哥好。” 張思遠有些局促地回了一禮,“既然遇到就一起吃個飯吧,我請你們吃炒面。” 廣福看著走遠的三個人,默默地替他們家主子擔憂,他真得覺得他們爺的情敵是越來越多了。 黃姣不好意思混人家的飯吃,找了個藉口跟兩人道了別,與春妮兒約好時間在北門口一起坐車回去,然后她一路走一路逛,結果轉了半天每一家店鋪都沒聽說過油紙這種東西。黃姣免不得氣餒,再找不到,她冬天想吃新鮮瓜果蔬菜的愿望就要落空了。在這個時代冬天能有蘿卜土豆的吃著都算是生活不錯了,想到再過幾個月她家就要天天吃蘿卜白菜土豆的,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黃姣正垂頭喪氣地走著,眼前就出現了一雙青布布鞋。她抬頭一看嚇了一跳,眼前之人可不就是李正?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站在面前,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這簡直就是一道晴天霹靂,直劈的黃姣頭暈眼花。 黃姣努力擠出一絲笑來,顫微微地說道:“李公子,好巧啊。” 李正笑得十分溫和,可是在黃姣看來卻十分恐怖,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皮笑rou不笑?他眼睛里的兇光那么明顯,她都快被嚇雙腿打哆嗦了。 李正笑著說道:“這么巧遇到黃姑娘,春妮兒怎么沒和你一起?” 黃姣忙回道:“春妮兒一會兒就過來,她在前面的店里看東西呢。李公子若是有事盡管去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說著就打算往回頭路走。她剛才抬頭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前面已經沒有什么路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走的,竟然走進了死胡同。她之前只顧著找油紙了,竟把這么個危險因子給忘了,此時自己主動走到危險之地,正給了人家可趁之機,這可真是自己作死誰都擋不住啊。黃姣在內心里哭喊狂嚎,能再給一次機會嗎?下一次再不落單了,下一次她一定要吃張家哥哥請她吃的炒面。 李正眼神閃來閃去的,黃姣就知道他一定在琢磨這里是不是行壞事的地方。最近的店鋪離這里起碼還有十來米遠,她要是叫救命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聽見?她希望這年月還是好人多,她伸手到筐里緊緊抓住鐮刀的把,李正只要敢動一下手,她就要用這把鐮刀把他的手腕子割斷,她想,如果可以的話,她能不能在他的小兄弟上也給來上一刀? 李正象是下定決心,直接就向黃姣撲了過來,嚇得黃姣差點把鐮刀給扔了出去。她抽出鐮刀直接向他劃拉過去,李正沒想到黃姣手里會有利器,一時不察竟然被她在手臂上劃了一道不長的口子。李正雖是書生,可在家里也是要干農活的,身體比一般的讀書人要強壯得多了,這么一道小口子對他來說除了有些疼痛感之外真沒什么大的影響。干農活的人哪個沒有受過傷?這點傷實在算不得什么。 黃姣邊揮舞鐮刀邊喊著“救命”,李正目露兇光,閃躲著她的鐮刀。不一會兒黃姣就氣喘吁吁地停了手,她拿著鐮刀盯著李正,時刻防備著他。女人無論在體力上還是力量上都差了男人不止一星半點,再揮舞下去只怕李正還沒有動手她自己就先力竭了,所以她也停了下來,向后退了幾步,只等這個男人動作她再動作。 她喊了半天,遠處的店鋪一點動靜也無,這使她灰了一半的心。難道今日她真要折在這里了?黃姣狠狠地咬了咬唇,誰怕誰?就算最終躲不過去,她也要李正褪層皮,她若不能好過,她也一定要把李正碎尸萬段。她可不是古代的女子,以為貞潔沒有了就要死要活,她不但要好好地活著還要親眼看著李正死!一旦她被逼到了絕境,她相信她絕不缺少那股子狠勁,她一定會看著李正痛苦萬分地死去。 李正道:“黃姑娘為何要用鐮刀砍在下?我不過是想與姑娘親近親近。我們本就是未婚夫妻,正該多接觸。平日里難得見上一面,今日偶遇,難道不該趁此良時多親近親近?” 黃姣怒斥他道:“李公子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男女授受不親,你這般行事輕浮,言辭浪蕩,只怕孔老夫子都要被你氣得從墳里爬出來到你的床頭去揍你。” 李正聽聞此言很是生氣,怒道:“倒生得好一張利嘴,我原以為你父親是書院的先生,學識淵博,他教出來的女兒就該是溫柔賢靜,莊雅端方,卻不想你會是這樣潑辣無德,真真是丟了你父親的臉。象你這樣的女人我李家可不敢要。若你今日乖順,或可還有轉寰的余地,若再這樣任性,我可是要很稟告父母,叫他們去退親的。到那時候你可不要后悔今日的言行。” 黃姣險些叫他的話給氣個仰倒,真真是厚臉皮得比陸池還過之而無不及。想到陸池,黃姣真想哭了,平日不需要他時他總在眼前晃,關鍵時刻需要他了,他卻不知道跑到哪里快活去了。若早知道她今日最終要便宜了李正,還不如當時就從了陸池呢。 這兩個男人雖然都不是個東西,但好歹對著陸池她還不會惡心地吐出來。 黃姣罵李正道:“你簡直是豬狗不如,你娘生你的時候一定是做了缺德事兒才把你生得這么黑心爛肝,喪德敗行,老天爺若有眼就該下十八道雷把你劈成狗屎,否則你活著都是來惡心人的!” 李正氣怒異常,他此時恨不得生撕了黃姣。這丫頭一張嘴不但把他罵了,甚至把他娘也罵了,他恨極,直接就撲向黃姣。黃姣使勁地朝他砍去,可鐮刀的外刃實在不鋒利,李正豁出去挨一下,瞅準機會抓住了黃姣的兩只手腕。黃姣眼見鐮刀掉到地上再無利器對付他,忙張嘴向抓著她的手咬去,李正吃疼松了手,卻一巴掌把黃姣打翻在地。 黃姣最怕的就是躺在地上了。這樣的姿勢對她十分的不利。她腳上的繡花鞋可不能跟現代的皮鞋或是運動鞋比。繡花鞋底子軟薄,蹬人的時候根本就使不上力,李正若是要強她,她只怕只有被動受辱的份兒。 李正狠狠在她腰間踢了一腳,黃姣疼得大叫一聲,眼淚含在眼眶內遲遲不敢落,生怕一個眨眼就要被那李正抓住機會趴將上來。 ☆、昏迷(一更) 黃姣眼見著要沒了希望,李正眼神兇狠地瞪著她,單膝跪在她的腿中間,正打算這樣壓在她的身上,他的一只手已經拽住了她的衣襟,眼見就要向外面撕扯,黃姣曲起手指用盡力氣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撓了一把,她恨不得將他的rou也扯下幾塊。 只聽李正“嗷”地叫了一聲,他抬起的手上鮮血立刻汩汩地冒了出來,李正只覺手上鉆心地疼,他更是發了狠,用另一只手用力給了黃姣一巴掌,打得她頭偏向了一邊,臉上瞬間就腫了起來,手指印像紅色的藤條在她的臉上顯現,鼓起來的血rou一條條爬在她的臉上。李正忍著疼,打算無論如何先把正事辦了再說,這個丫頭也就這點兒本事了,他單手抓住黃姣的兩手鎖在頭頂,另一手接著去撕扯她的衣服。。。。。。 黃姣眼見是掙扎不得,只有拿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李正,若目光能化成實物,黃姣只愿目光都能化作毒水澆到這個男人身上,讓他皮膚潰爛到流膿生蟥,讓他全身徹夜疼癢。。。。。。若目光能化成實物,黃姣還愿目光都能化作毒箭,箭箭射在這個男人身上,扎得他象毒刺猬一樣,身上無一處不是洞,無一處不掉rou。。。。。。 李正迎著黃姣的目光,惡毒地笑著:“你不是能耐嗎?你再罵人呀?有本事你翻騰呀?我今日就叫你身敗名裂,以后你想跪著舔我的腳都得求著我。。。。。。哈哈哈。。。。。。” 黃姣的目光突然變了,變得充滿了惡毒的憐憫,她輕笑起來。 李正看到怒氣更盛,都這會兒這個死丫頭還能撮什么妖? 黃姣笑著說道:“你看你后面是什么?” 李正察覺異樣,一回頭還未看清楚是什么就被迎面一黑色大物打得眼黑一片,疼痛隨之襲來,腦袋上、臉上不斷被異物痛擊,他兩眼一翻,立時就暈了過去。 ——*——*——*我是分隔線*——*——*—— 陸池從內室出來,沖著面前廣祿大聲喝道:“請來的大夫呢?怎么還沒有到?你們都是廢物嗎?” 廣祿縮縮脖子退了出去。請大夫的人才走了一刻鐘,就是最快也得再等兩刻,可是爺到這會兒已經催了三回了,可見是心急得狠了。 可憐了黃姑娘,早上見的時候還是明眉亮眼的出門,想不到他們一個錯眼不見,待再找到人時就有些晚了,黃姑娘臉上被打得腫起老高,身上還不知道有些什么更重的傷。他們這群大老爺們的也不能揭開衣服查看,只好先將人送回來讓爺檢查了。想到已經被切掉一只手的李正,廣祿仍覺得太便宜了他。只是爺說先留著他的性命,所以他們就把人扔在了草川巷,那里是縣里的貧民窟,相信李正一定會被那些人好好地款待一番的。 陸池檢查了黃姣的傷,除了臉上的傷最明顯外,她的后腰處則有好大一片淤青,一碰那里她就疼得抽氣,此時的陸池只覺得心疼得無以復加。他太自負了。以為叫人跟著就能成萬無一失,誰知道竟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都是他的錯。他看著黃姨娘腫起的小臉,想到她之前還粉嫩細膩的臉蛋,此時卻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他的胸口瞬間就升騰起洶洶怒火。那張臉即使生氣時也能讓他覺得可愛可憐,讓他絲毫都生不出厭煩;那張嘴即使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時也總帶著一股嬌氣,像冰涼的泉水隨時能澆熄他高漲的怒氣。他只要看著她就會覺得甘之如怡就會覺得內心充實滿足。但是此時那張臉卻被一個下三濫的男人動手打成這樣?他此時的臉隱在輕紗帳中,滿室都彌漫著肅殺之氣。 陸池看向躺在床上的那道單薄的身影,他的心象被一只手在狠狠地揪著。她此時睡得并不安穩,眉頭緊皺著,額上冷汗直冒,頭發也因汗濕而一縷縷地沾在上面,更顯得臉色蒼白無色。有時她會渾身顫抖,伴著細碎的低語,陸池湊上前去細聽,卻一句也聽不清楚。 大夫還未來,陸池就已經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除了臉上和腰上、腕上的傷,倒也沒有其它傷痕。只是她這樣高熱不褪,一直昏迷不醒,陸池只覺得他全身都跟著她疼痛起來。 廣祿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外間,稟報道:“爺,大夫來了。”他今日辦事不利,跟丟了人,害得黃姑娘受了如此重傷,看少爺對她重視的程度,只怕過后絕不會輕饒了他。他已經自去領了三十板子,至于少爺過后要如何處置他,他都無怨言。這還是他第一次辦砸一件少爺交給他的任務,他覺得有負少爺的囑托,他也覺得很丟人。他和廣福這一次跟隨爺回祖宅,本是一次極好的立功機會,沒想到才回來月余他二人就會一而再地出差錯,爺還會信任他們嗎?以后還會把事情交托到他們手上嗎?他們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彌補了? 廣祿自打將黃姑娘救回來心情就一直沉重,此時他連看爺的臉色都不敢,只怕爺一看見他的臉就會想到黃姑娘的傷,到時候爺會不會一時氣憤直接就把他給攆回去?他若是就這樣不聲不響地回去,以后他在他的手下面前還要不要臉了?廣祿沒聽到爺回話,他悄悄抬眼看去,只見爺正一臉柔和地拿帕子給黃姑娘擦汗,那樣溫柔和善的樣子把從沒見過陸池這樣表情的廣祿嚇了一跳,他忙低下頭,將聲音提高了些,道:“爺,大夫來了!” 陸池在廣祿的身上冷冷地看了一會兒,才波瀾不興地道:“把人請進來吧。” 大夫是縣里最有名的老郎中了,雖胡子已花白但精神極好,走進來時雙腿絲毫不打顫,身形板正,明明已過七旬,看背影卻更象四十開外之人。陸池將人請進去,旁邊一個身穿翠色衣衫的丫鬟走上前,將簾子掀起一角,將黃姣的手腕從被中拿出,又用一方帕子蓋在上面。 “用不著帕子,將帕子取走。”陸池怕隔著帕子診不仔細,忙輕聲喝道。 老郎中道:“無妨,無妨。”他不等那丫鬟取下帕子就將手搭在黃姣的脈上,等了片刻才說道:“小姑娘的脈象緩而時止,止有定數,短而動搖,且六脈缺三,恐不是一般地受到驚嚇所致。待我開兩副安神的方子先吃一日,若明日能有起色就繼續照著這個方子抓藥。若是無用,那老夫也是江郎才盡,無力回天,還請公子另請高明罷。” 什么叫無力回天?明明只是一時的昏迷,怎么叫這個老郎中一說就成了重危了呢?陸池攔住要往外走的老郎中,沉聲問道:“她還發著高熱,可有藥能令她降熱?” 老郎中把頭搖得象撥浪鼓,“她若是感染風寒,捂出一身汗興許就能將熱退去。但象她這樣受到驚嚇致六脈缺三的病癥實為少見,老夫行醫幾十年也是平生僅見。今夜使人好生守護,常使人給她散熱,莫再捂得過厚,興許能減輕此許熱癥。” 作者有話要說: 酥皮:終于補上一章了,哈哈,凌晨前二更 陸池:傷嬌嬌者活! 酥皮:啥?。。。。。。 陸池:我要他生不如死。。。。。。 ☆、醒(二更) 黃姣浮浮沉沉間,只覺眼前景物變幻,從陋室青磚到紅瓦白墻,眼前漸漸呈現出一座幽深的庭園,園內佳木蘢蔥,奇花爛漫,更有假山清溪環繞盤旋。園子正中,碧水之間現一樓閣,里面不時地傳出幾名女子嘻笑玩鬧之聲。 又換得一時,雕欄玉棟前,一美艷女子冷目含笑,言語間盡是嘲諷不屑,“象你這等低賤之人,也配與侯爺坐于一處?爺慣著你,你就分不清高低貴賤了?爺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納了你,那也不過是在這府里上不得臺面的妾侍中多添了一個,你的生死尚握在我的手中,竟然還敢在我面前擺臉子?給她掌嘴,叫她也長長記性!” “噼啪”聲響起,黃姣只覺雙頰生疼,竟似打在了她自己的臉上一般。她疼得受不住,□□出聲。這時有清涼微香撫上臉頰,竟奇異地緩解了她的疼痛,她舒服地嘆了口氣,更是將臉龐往清涼的來處湊了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好似睜開了迷蒙雙眼,又好似還在夢中,只見清紗帳頂劇烈搖晃,竟是晃得她惡心眩暈,身上也象被石磨碾壓過一般,后腰處更是疼痛難忍,再往上看時,就見一男子在眼前不停晃動,待要細看,卻如何也看不清楚此人樣貌。 黃姣感同身受一般“哎喲”出聲,腰間更象是斷了脊骨似的,左右都難受。可即使她已難受得不愿意動彈一下,也還是有人不能令她如愿,強硬地將她的上身托起,更有溫熱的東西覆在她的唇上,苦澀的液體就順著她的嘴流進身體。她正苦皺著眉頭要將這進入口中的東西吐出去,嘴中突然就被塞了一塊甜糖。品著這絲甜意,黃姣到底是把苦味先咽了下去,甜味覆蓋上來,滿口都成了甜的,后腰處有熱燙的東西覆住,疼痛緩解,她覺得這會兒總算是舒服多了。黃姣找了一處舒服的地方蹭了蹭復又沉沉地睡去。 仍是之前的翠衣丫鬟端了盆水進來,屈膝道:“爺,水準備好了。” 陸池嫌她說話的聲音太大,回頭沉沉地盯了她一眼,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翠衣丫鬟抿緊唇慢慢退了出去。 陸池抻著胳膊,將黃姣的腦袋輕輕挪到軟枕上。黃姣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哼,轉過頭又陷入沉睡。 陸池絞了帕子給黃姣擦了頭臉,又擦了手腳,看著黃姣一絲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不禁有些焦急。只可恨這里離京城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那老大夫也不象是個招搖撞騙的。若明日她還未醒,陸池心想,實在不行,他只能帶著她長途跋涉,去往京城求治了。 黃姣睜開眼睛時,首先看到的就是青色的紗帳,隔著紗帳隱約可見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欞直射到帳子上,帶著些許暖意,黃姣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這一抻不要緊,后腰立時疼得象有針扎一般。此時她算是被疼得完完全全地清醒了過來。她看著頭頂的青色紗帳,感覺似曾相識,回憶著夢中好像就有這么一幕。。。。。。 又過了片刻,黃姣慘叫了一聲,陸池從外面急急地沖了進來,“嬌嬌!” “嬌嬌,你醒了?”陸池一臉喜色,回頭喊道:“廣祿,再去請大夫來!把行李都卸下來,找人去黃家村說一聲,就說人醒了。” 黃姣睜著通紅的雙眼,帶著控訴的眼神瞪著正忙著吩咐下人的陸池,不一時眼淚就嘩地流下來了。 陸池還以為黃姨娘是疼哭了呢,忙上前將人摟進懷里,安慰道:“莫哭,我再多做兩天你就不疼了。”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按在她的腰上順著一個方向不輕不重地揉著。 黃姣差點氣個仰倒,什么叫多做兩天就不疼了?他這個□□狂,竟然趁她昏迷且身上有傷的時候欺負她,他得有多喪心病狂呀? 黃姣推了他一把,沒推動,厲聲道:“你放開我!” “別鬧,我今天要做足九次你才能好得快。等明天你適應了就更能覺得滋味無窮了。” 黃姣的淚流得更兇了,人家一夜七次郎就已經是很厲害了,他居然還想來九次?也不怕精盡人亡。她就沒見過有人能流氓到這種境界的,她覺得他已經可以被授予流氓中的變態,變態中的變態稱號了。 “這會兒感覺舒不舒服?有沒有覺得不太疼了?要是你能忍住,我就再用點兒力,雖然現在會疼些,但揉完后你的腰就能好得更快一些。” 黃姣。。。。。。( ̄. ̄) “要揉。。。。。。九次嗎?” “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只怕你皮rou受不住,少了沒效果。這一手絕活還是我師父教給我的。”陸池語氣中透出一絲懷念,“我小時候練功的時候常常會受傷,我師父就用這種法子給我揉,揉完后果然會好得多。” 黃姣在枕頭上擦了擦眼淚,道:“想不到你還有師父?我還以為你這身飛檐走壁的功夫是自創的呢。” 陸池笑出了聲,“最多就是身體輕巧一些,跳得比常人高些,怎么到了你那里就成了能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了?若真有這樣神奇的功夫,這天下還不亂了套了?” 黃姣也覺得是自己太少見多怪,“我睡了多久了?” “從你出事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 “什么?”黃姣一下坐起來,急慌慌地就要下地穿鞋,“慘了,慘了,春妮兒還和我約好等在城門口呢。” “你快躺回去。” 黃姣都快急哭了,“春妮兒若等不到我還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兒呢。再說她萬一為了等我錯過回村的牛車該怎么辦?這一晚上她住哪兒呀?她一個小姑娘別再遇上壞人!” “你不用擔心她了,我都安排好了。昨天就已經叫人把她送回去了。你爹那里我也派人去遞了消息。原本想讓劉mama過來伺候你的,可是你爹還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家里離不開她,我就沒有叫她來。” 這樣安排得似乎挺妥當,可黃姣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想了半天她才想起來,她爹和春妮兒會不會誤會什么? 她問道:“你的人是如何跟我爹說的?” “自然是實話實說了。” 黃姣急了,“那到底是如何說的?可說過我們的事情?” 陸池就象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我們能有什么事情?他們對你父親說,說你昨日遇到李正差點受辱,幸好被我的人及時救回。但因為受了些傷,不宜挪動,就暫時先住在我家。春妮兒原是想回來照顧你的,可是她昨日若是一夜不回家,只怕他家里就先急了。到時候你出事的消息立刻就會傳遍整個村子。雖你和李正的婚最終能退,但你不潔的名聲若是傳出去了,以后你還能不能好好嫁人了?我□□妮兒保密,她也一再保證過絕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別人。至于你爹,我想他能想清楚該如何做的。” 黃姣松了口氣,還好,若叫她爹知道她與陸池關系不尋常,只怕她爹得被她氣岔了氣兒。 “我爹就相信了?他就一點懷疑都沒有?”黃姣很是狐疑。她一個姑娘家即使受了重傷也不該住到一個外男家里,即使他對她家有恩那也不行。 “就算是懷疑難道你爹還能跑來把你搬回去?” 黃姣沒話說了。爹爹不良于行,真的很耽誤事情,她差點兒就沒保住清白。所以這件事兒最終也得怪到李正的身上去。 此時她才想起李正這個王八蛋。“李正怎么樣了?” “我沒殺他,但也沒讓他好過。你不用cao心,他近些日子都再也沒精力去鬧騰你了。” 黃姣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恨不得李正立時死去,又覺得人不能太過于極端,動不動就殺人殺人的,實在是太過冷血。可若是叫他還活著,她又會覺得咽喉處始終卡著一根刺一樣上不去下不來。她突然意識到,原來她心狠起來也是可以狠到要人命的。 作者有話要說: (* ̄? ̄*)終于二更完了,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