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嬌嬌臉紅:流氓 ☆、地契(二更) 黃立誠不是個苛刻的人,李伯的屋子里一應物件都有,與主屋并無太大區別。自李伯去后,這間屋子還從沒有住過人。 廣祿收拾著床褥等,邊收拾邊說道:“公子,您這也太委屈自己了。您是什么身份的人,哪能住在這樣的下人房里?應該讓黃小姐和她家老媽到這間下人房睡才對。” 陸池一個斜眼瞥去,廣祿立刻就住了嘴。公子不說話的時候好嚇人! 可他作為一名合格的下人,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少爺,黃姑娘人雖好,可出身卻太低,您若要娶她只怕太爺第一個不答應。可是看黃先生疼女兒的樣子,您想納她進門只怕黃先生也是不會答應的。要我說。。。。。。” “要你說怎樣?”陸池陰惻惻地問道。 廣祿一個激靈,忙閉緊嘴巴只專心干活。他這才想起這位主子的性子和別人不同,他若認準的事情,別說太爺,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讓他改主意。他只求黃先生別太一根筋,否則還不知道誰向誰低頭呢。要說少爺會娶黃姑娘這事兒□□是成不了的。差距也太大了,兩人一個天一個地,實在沒辦法湊到一塊兒去。 黃姣怕陸池夜襲什么的,臨睡前將門窗全部檢查一遍,該關的關,該閂的閂,她就不信陸池好意思為了偷個香就整出來大的動靜。 一夜安眠,黃姣都快要以為是在做夢了。陸池竟然真的規規矩矩地過了一夜?他轉性了? 鸚鵡喬喬一大早就開始“嬌嬌,嬌嬌”地喊,讓黃姣十分懷疑它到底是在喊它自己還是在喊她。 “傻鳥喬喬!” “嬌嬌,嬌嬌!傻鳥,傻鳥!” 黃姣頓時被雷倒,這鳥居然罵人?真是和陸池一個德性。 待她出門摘菜去的時候,迎面碰上從李伯房里出來的陸池,她疑惑地挑挑眉,輕聲說道:“你住了一夜該走了吧?” 陸池瞅她一眼,慢聲說道:“你爹若是傷好了叫他別急著去書院。” 黃姣疑惑地問:“為何?” “李正為了得到你家的財產不惜害你爹的性命。此次雖沒有害成,但誰知下次他還會不會動這個念頭?若我安排的事情他不上鉤,只怕還得放他多活些日子。你千萬記得莫出門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他若還要害我爹爹,與我出不出門可沒多大關系。”若是兩三日不出門還可以,時間久了,她還不得被憋死? “他若害不成你爹,只怕要把主意動到你的頭上。我若不在,他想欺負你時難不成你還能反抗得了?你以為到時候誰還能護得你周全?你們村子人少,走在外面常常半天不見個人影,若你呼救,誰能趕得急來救你?”說到后來陸池語氣都不自覺得嚴厲起來,他就怕黃姨娘會意氣用事,若再如上輩子似的倔強,恐怕又要將他的話擱到腦后去。 黃姣不得不承認她一介弱女在強男面前確實吃虧。不出門就不出門吧。實在想出門了就喊上春妮兒一同好了,想必有別人在場的時候李正不會喪心病狂地對她干什么吧? 陸池耽誤一天的時間表不過是想多和黃姨娘相處一天,順便把該囑咐的事情都囑咐到,免得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虧。如今事情一完就急急忙忙地帶著人走了。 黃姣聽了陸池的話,乖乖在家里守著,王老四送豬下水來的時候她以要照顧她爹爹為由請求他隔一天到她家來取鹵rou。王老四看她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確實不好拿這么重的東西,于是答應得很痛快。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李正倒再未上過門。就連陸池都再也沒有來過,只有廣祿來過幾回替他家少爺送了些瓜果或小物件。 黃姣待要不收,但廣祿苦著臉求她:“姑娘行行好,今日我若完不成少爺交給我的任務,只怕回去就要挨幾十板子。可憐我家中還有老母幼子,若沒了我的進項,只怕一家人都要餓死了。” 黃姣會信他的話才怪。她若堅辭不收,廣祿就放下東西一溜煙兒地跑個沒影,叫她想逮人都逮不到。最后只好把送來的東西都裝到一個箱子里,待來日和陸池講明白了后再一股腦兒地將它們還給他。 黃立誠腿上已經好得多了。一天里已能下地行走一兩個時辰。他看著女兒做活計辛苦,就想重回清嵩書院教書。黃姣哪里會同意?她又不好將李正意欲害他之事說明,就怕她爹聽了后會怒極攻心。她又是撒嬌又是擺道理,終于說得黃立誠打消了念頭。 又過得幾日春妮兒約黃姣去縣里趕集市,順便把帕子賣了。黃姣記著陸池的囑咐就不大想去,可黃立誠見女兒好長時間不出門,以為她是怕家里沒錢,為了不花錢才不出門的,心里很是覺得虧欠了女兒,他給女兒了一個小匣子,還有一把專門開匣子的鑰匙。 匣子里存了幾樣首飾和幾張契紙,首飾雖樣式有些老舊,但件件精心,做工細致,若要到鋪子里買去只怕沒有百兩買不下來。黃立誠看著匣子里的首飾,一時陷入了過去的沉思里。 黃姣猜到這是她母親俞氏留下的東西,怕爹爹睹物傷情,忙逗著她爹道:“爹看著這滿匣子首飾倒是入迷。難道爹爹也喜愛這個?若是爹爹喜愛,女兒我就不和爹搶了。若爹爹不喜歡,不若都給了我罷,我可喜愛得緊。我從小到大還從未戴過如此貴重的首飾呢。” 黃立誠笑道:“爹爹要這些東西作什么?又不能往發上戴,還不如早些給了你。你若缺銀子,當上一件兩件的也無妨。” 黃姣道:“這如何使得?到底是娘留給我的一點兒念想,我可舍不得當掉。另幾張紙上寫的是什么?” “那是咱們家土地的契紙。這些可是咱們家的根本,你千萬要收好了。” 土地?黃姣眼睛亮了起來。這么多的地,光是種糧食也能大豐收。再說,她也不打算全部都種上糧食。若是能將現代的大棚技術應用到古代,那每年冬季就再不擔心缺少蔬菜了。興許她還能從中掙些銀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臭的地雷,么么噠! ☆、遇李正 黃姣到底是舍不得將原身母親的首飾當掉。家里雖存了幾兩銀子,但若想蓋大棚卻是遠遠不夠的。蓋大棚需要用到很多東西,僅是買油紙膜一類的就少不了花錢。 黃姣為了冬天能吃上蔬菜,心里計算著是否先在自家的院子里先蓋個小點兒的暖房做個試驗。她只見過大棚的大概外型,具體如何搭建她還真是個外門漢。但油紙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光照必須得充足,具體該種些什么菜,只怕她還得咨詢一下她爹爹。 春妮兒正好約了她趕集市,她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找找雜貨鋪子里是否有賣油紙的。也不知道這個年代有沒有這種東西,若是沒有她就是想得再多也是白搭。 為了安全起見,黃姣往筐子里塞了一把廉刀。無論如何,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會被李正盯上,她也不能冒這種險。根據她的經驗來看,穿越女的體質都是招禍型的。 兩個小姑娘一路搭著伴說著話倒也不寂寞,清晨的陽光透過枝葉星星點點象閃爍的鉆石一樣投在少女的身上,帶著絲絲的微風令人覺得溫暖清爽。只是快走出村子的時候竟然真就碰到了李正。黃姣在心里哀嚎,不會吧?她現在說想回家還能不能行? 李正露出驚喜的表情,道:“你們這是去縣里趕集?” 黃姣在心里暗諷,廢話,只要是長腦子的都知道這條路是往縣里去的,而且逢一、四、七都是趕縣集的日子。她就不信李正會猜不到。還故意這樣問,是想表示這是偶然不是故意嗎?黃姣悄悄摸了摸筐子里的鐮刀,心里略安定了些。 春妮兒哪知道李正懷的是一副什么心腸。她還以為黃姣早和李正偷偷約好一起往縣里去呢,她暗地捅了捅黃姣,待她回頭時就沖她不懷好意地笑。黃姣一看她那樣兒就知道她是想歪了,不由瞪了她一眼。古代男女應該是很矜持的好吧?春妮兒你怎么能這么開放地就想當然了呢?她分明是很注重男女之防的。當然,除了陸池除外,他就不能往正常人里歸類。 李正懷揣著什么心思黃姣哪可能不清楚。究竟是偶遇還是他故意等在這里已不需要知道。今天是她白白地送上了門,是她主動給了他一個加害她的機會。只怕他現在就已經在心里面想著如何動手了吧?多難得的機會呀,唯一不大方便的估計就是春妮兒了。只要春妮兒在,相信李正再想使壞也不敢當著春妮兒的面有所動作吧? 黃姣相信李正不敢在去縣上的路上做什么。今天趕集的人多,牛車上坐滿了人。眾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敢動,她就敢拿出那把鐮刀給他脖了上來上幾刀留個紀念。 廣祿得了陸池的吩咐一直監視著黃姣家的動靜,尤其是黃小姐。他看得出來少爺對黃小姐有些不同,所以他一發現黃小姐坐上牛車往縣里去的時候,就留下人繼續看著,他自己則騎了馬從另一條道兒往縣里報信去了。 陸池緊抿了唇,臉色發黑。廣祿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心想:黃小姐喲,您倒是逛得痛快了,卻把我給坑苦了。少爺一會兒要是拿我出氣,那可都是您害的。。。。。。 陸池想了想,吩咐道:“找到她的人保護著就行了。若是李正動手了,就把他的手給敲折了。先別要他的命,我還留著他有用。” 有什么用?廣祿不知道也不敢問,忙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牛車到了縣上,李正就告辭去了清嵩書院。黃姣心想,難道他想偷偷地綴在身后跟蹤?可是春妮兒一直和我在一起,他再跟蹤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呀。她就不信李正會想不到這一點。 想多了也是傷腦子,黃姣想不通干脆不想,仍然到之前的店鋪把帕子賣子,兩人就在縣里胡逛起來。春妮兒想起上次來縣里逛的“四海雜貨”,里面有好幾樣東西她都看上了卻苦于當時沒錢買,這次賣帕子換了點兒錢就又有些蠢蠢欲動。黃姣也想去看看那里有沒有她要找的油紙,兩人都有這個意向,一拍就合,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四海雜貨”,竟比上一回找過來少用了半個多時辰。 “四海雜貨”的掌柜的廣福今日沒得上面的指令,只好有一搭沒一搭撥弄著算盤珠子。這間雜貨店開了有幾年了。光掌柜的就換了好幾撥。他是今年少爺為了回祖籍的事情才特意把他調了來專為通消息的。上一次沒有保護好爺和太子,只怕是在爺心里留了個不好的印象,他覺得他必須在爺走前干出一番成績來,否則爺把他留在這里當一輩子的掌柜的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最近風平浪靜的,他上哪里尋機會去?廣福撥弄著算盤珠子,一雙眼睛毫無神采。 黃姣和春妮兒一邁進“四海雜貨”,就被架子上琳瑯滿目的物件兒塞滿了眼球。一看就是進了新貨,明顯比上一次來時多了好多新奇玩意兒。春妮兒立刻拋棄了之前還極想要買到手的一個妝盒子,眼睛直愣愣地盯上了北邊架子上擺著的一對嵌珠兒銀耳墜子。 黃姣看著滿架子的貨品,也看上了一個銀手鐲子。那鐲子雖細但一側垂著幾根小鏈子,每根鏈子底端墜著一個銀珠,給這個普通的銀鐲子增添了幾分靈動。 廣福自打黃姣一進門心里就活絡開了。想了幾天無果的事情今天可終于有了門了。這位黃姑娘在爺跟前兒可不是一般人兒。他都聽廣祿說了,爺把這位黃姑娘的安危十分地看重,即使黃姑娘已是訂過親的也還是沒有絲毫退意。可見黃姑娘很得爺的心啊。若他把這位黃姑娘伺候好了,黃姑娘再在爺跟前美言幾句,爺心里一高興說不定就原諒他之前的過失了。 廣福越想越覺得他的命還真不賴,兩只眼睛看著黃姣就越來越亮。黃姣當然知道掌柜的是陸池的人,只是他那灼灼的目光是為的哪般?難道他也看上她了?黃姣自戀地想,長得好就是這樣招蜂引蝶。將來主仆打起來可與她無關呀! ╮(╯▽╰)╭ ☆、暗語 廣福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尚未娶親。人長得倒是挺齊整,就可惜個子矮了些。一雙大眼亮閃閃地盯著黃姣,很讓黃姣自戀了一把。 廣福熱情地走上前給她們介紹貨品。春妮兒看中的銀墜子和黃姣看上的銀鐲子都被擺到了柜臺上。廣福有些恭維地說道:“兩位姑娘盡管挑,前日才上的新貨,有看上的我作主給姑娘們打個折扣,一定叫你們稱心如意。”廣福還特別將“稱心如意”四字加重了口氣。春妮兒這個傻姑娘絲毫沒有察覺不妥,但黃姣是聽出來點兒別的意思了。 黃姣從廣福的態度上大概也猜出這家雜貨店后面的主人估計就是陸池沒差了。興許他就是得了陸池的囑咐想在這上面討她歡心?太小瞧她了。她是這么容易就被人討好的嗎?(作者:女兒,你真的不容易討好嗎?人家送你的喬喬你喜歡得跟什么似的,沒事兒就教它罵人的話。這會兒掌柜的主動打折扣給你,你捫心自問,真的沒有小小的竊喜嗎?) 本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黃姣把眼光又放到了貨架子上。占陸池的便宜她真的是毫無心理負擔。就沖陸池對她絲毫不客氣的態度,她也會把這種不客氣的態度用在他家的生意上的。黃姣心里暗搓搓地想,陸池想納她為妾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但若是他有心能娶她當正妻,她倒也愿意將就將就。到時候別說這家雜貨店,就是他的私房銀子都得全部交給她管著。現在她想挑幾樣東西,能算成是提前拿自家的東西吧?相信陸池一定不會介意的。 他好意思介意嗎? 就算兩人親事不能成,那也怪不得她。到時候難道他還能跟她清算買東西時給她打的折扣?呸,還不夠他掉價的呢。這就好象談戀愛的男女,分手的時候男人好意思把送女人的東西收回去嗎?只要敢收回去就要有后面被罵人渣的心理準備。陸池怎么看都不象是小氣之人,黃姣認為她不占他便宜都有點兒心里過意不去。 再說買東西本身就有討價還價的過程。這個掌柜愿意主動打折,那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都是陸池自找的。黃姣覺得她此時占他的便宜占得很是沒有心理負擔。 黃姣自打穿越以來還從來沒有大手大腳地花過錢,對于上一世一直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的黃姣來說,這種不能看上東西就買、有想做的好吃的不能做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憋屈了,而且一憋屈就讓她憋屈了好幾個月。 黃姣有了占便宜的意識后,在挑選貨品上就有些手大了。 漸漸地柜臺上就擺了十幾件精致的貨物。從小的首飾到家里用的花瓶,從衣飾上用的珠子到冬季用的手爐,黃姣把她日常會用到的東西都一一點了名讓廣福搬到了柜臺上。看著一柜臺的物件兒,黃姣覺得她受陸池欺負而愈加煩躁的心得到了紓解。 春妮兒看著黃姣一件件地要東西,都顧不得挑自己的東西了。她張著小口,心里在吶喊:花兒喲,你發財啦還是發財啦還是發財啦?! 黃姣摸摸口袋,從里面倒出些錢來,點了點,才幾百文錢,連一兩銀子都不到,別說是一個銅鏨冬梅紋手爐了,就是她最開始看上的墜銀珠子的銀鐲子要價都不止一兩銀。 黃姣愁眉苦臉地對廣福說道:“可惜了,這些東西我看著都喜愛得很,只是囊中羞澀,什么都買不起。”說著,一副萬分不舍的樣子將東西往廣福處推了推,“掌柜的還是收起來吧,待我把錢存夠了再來買吧。” 廣福好容易等來了這尊玉佛,哪里能輕易把人放走,他雙眼彎彎地笑道:“姑娘還沒有問價怎么就知道買不起?單是姑娘挑的這個手爐,別看外面顯得好,但其實它的進價卻是這些貨品里面最低的。我給姑娘一個良心價,若姑娘覺得愿意拿,我就按這個價格賣給您。”說著從暗處比劃了五根手指,“姑娘看這個價格可合適?” 黃姣哪里懂暗語?她搖了搖頭,還沒等說話,就見廣福先皺皺了眉,仿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又伸出手指比了個二。 黃姣暗笑,這價位降的可夠快的,就這一會兒功夫大半的價兒就砍掉了。黃姣反正是不懂這個的,她直接把錢袋扔給廣福,道:“我是門外漢,可看不懂您比的價格。不如掌柜的自行取錢吧。” 廣福一聽傻了,他原是為了避著春妮兒才打的暗語。他給黃姣的價格就是買個爐耳都買不來,萬一黃姑娘旁邊的那個小姑娘見便宜也要來一個怎么辦?他賠得起這么多銀子嗎?如今倒好,人家黃姑娘根本就看不懂他的手勢,感情這半天他是在對牛彈琴了? 廣福從錢袋子里意思意思地取了一百來個錢,將手爐往黃姣跟前推過去,他笑道:“姑娘可還有其它想要的東西?” 黃姣瞅了瞅柜臺上的一堆東西,從中取出那個墜銀珠子的鐲子,這個是她最早看中的,此時越看越心愛,她戴到自己的手腕上,白嫩的腕子配上叮當輕晃的銀鐲子,看起來竟比那初春的桃花還鮮嫩。 廣福看了一眼就忙把視線望向了別處。這可不是他能看的,若叫爺知道他看了黃姑娘的手腕子不會叫人挖了他的眼珠子吧? 春妮兒拉了拉黃姣道:“我還以為你最近轉了性子呢,這幾個月找你買東西你都推說沒錢,每次都是我買你看。我還想著你以前買東西手大著呢,怎么最近突然就改了性子了?感情你是攢著要一次買個好的呢?” 黃姣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都不知道家里生計艱苦。前次落水后我才知道家里銀錢不多,連想吃頓rou都不得。所以這幾個月我才有所收斂。今日我爹知道我來逛街,專門給了我這袋錢讓我只管買些中意的東西。我好久沒花錢手都癢了,你還在這兒笑話我?” 春妮兒道:“還是你有心了。我哪次不是賣了帕子就出來買東西把錢花個大半的?我比你還差得遠呢。今日多虧你提醒了我。你爹好歹還有俸薪可拿,不象我們家可全都是靠天吃飯呢。我卻從沒想過家里是否缺錢。算了,我今天也不買東西了,今天換我看我買好了。” 廣福聞言不禁多看了春妮兒兩眼,想不到這丫頭看起來不起眼,人卻真的不錯。善良純樸是她的本性,又有錯能改,真真是個好姑娘。 黃姣當然不會拒絕春妮兒當孝子,她想到今天逛街的主要任務還沒完成,卻只顧著東挑西揀地買些沒大用處的,忙問廣福道:“掌柜的,你家店里可有油紙類的東西?” “油紙?”廣福搖了搖頭,“這倒是從未聽說過。姑娘是從哪里聽來的?若是有來處,姑娘又急要,我倒是能從別處給姑娘進一些先用著。” 黃姣聽到沒有油紙并沒有太失望。因為她本來就沒有對此抱太大的期望。 作者有話要說: 酥皮:我感冒了,吃了藥瞌睡得很。如果有錯誤的地方請幫我指出來,明天清醒的時候改。呵呵 ☆、撕破臉 黃姣在四海雜貨沒買到油紙到底不死心,想拉著春妮兒四處找找。剛出四海雜貨的門,就有一個壯實的黑臉青年迎面走過來。黃姣正覺得眼前之人有些面熟,春妮兒就先驚喜地奔上前去,“哥——,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