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盛世寵后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回陛下,草民今年三十又六。”

    陳德運跪在地上不明陛下此話何意。

    “聽聞陳家主母與家主年齡相差不到兩歲。”所以你的夫人最少也有三十四了,朕能對你的夫人有什么企圖,這后面的話他沒說,不過陳德運已經聽出來,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是他糊涂了,陛下一到這里又是要銀錢又是要寶貝的,一提到夫人就下意識的以為他要像自己討要夫人,陛下才二十歲,自己那夫人都三十四了,陛下怎會看上他夫人。

    齊景煥的臉色也有些不好,這陳家家主是腦子有病還是怎的,不過就是要見見他夫人,怎么弄得跟自己要搶他夫人一樣,在他眼里自己是那種強搶民妻的暴君嗎?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后頭到底沒讓陳夫人出來見駕,他本來是看幼安對那織女有興趣,想著那陳夫人早前也是織女,讓她出來給幼安看看,讓陳家家主這么一誤會,他忽然想幼安會不會也誤會,以幼安的性子還真有可能,索性就不見了,幼安感興趣的不過是那閣樓中不見外人的織女,這陳夫人出閣樓都二十年了,早已不是當初那飲朝露,喝雪水的織女了。

    在陳家溜達了一圈,順手帶走了不少東西,加上陳家人懂事自己又孝敬了不少東西,這一趟還真沒白來,果然送進宮的東西都是經過這些商戶的手的,陳家有些東西連宮中都沒有,世人皆以為那最好的東西全都堆在皇宮的庫房中,其實真正的好東西都在這些商人的庫房中。

    回到永昌殿后,沈幼安對著面前一室從陳家搜刮來的東西發呆,齊景煥從箱子中隨手捏了一串手串在手中把玩,道;“喜歡什么就挑什么,挑完了讓她們給你收起來。”

    齊景煥見她還是沒什么反應,挑眉道;“怎么了?沒有喜歡的嗎?這個呢?”

    他從箱子中拿出一把扇子,這個扇子也不只是用什么做的,輕輕一扇帶出的是涼風,只是拿在手上試了一下,果然比普通扇子的風涼一些,便順手拿回來準備送給沈幼安。

    沈幼安點點頭,接過他手中的扇子,扇了兩下,看了看扇面,上面就繡了一枝梅花,整個扇面都是白色的,采用的是雙面繡,看不出是什么針法,她沒學過這種,大概是繡這扇面的人不知從哪里學來的,回去又可以好好研究研究了。

    齊景煥不知她在研究針法,有些怨懟道;“你可不知道,今兒個那陳家庫房的一個管事沒長腦子,脫口就說這扇面是龍皮做的,好家伙,一個商戶居然敢撥了龍皮做扇子。”

    沈幼安道;“陛下有沒有惱呢?”

    “這哪能啊,就沖這陳家那么識趣,出了那么多銀錢,朕也不能惱啊,就是他們哪能用龍皮的扇啊,撥了朕的皮,給妍妍做扇子倒是正好。”

    沈幼安垂著眸道;“陛下別亂說。”

    齊景煥伸手勾著她的小腰;“怎么亂說了,來,你也學學那潑辣的女子,兇悍的說一聲再胡鬧撥了你的皮。”

    沈幼安側著身子往一旁躲,齊景煥便直接順勢把她壓在榻上,非逼著她說要撥了自己的皮,沈幼安開始還躲著不愿,最后還是如了他的愿,只是她眼角含淚,聲音溫溫糯糯的,說出來也沒有那種潑辣女子的兇悍之氣,倒像是在求饒一般。

    ☆、第64章

    沈幼安不愛這些東西,她自幼見慣了金銀珠寶,普通物件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且她也沒有因為銀錢愁過,這些東西值不值錢對她來說用處也不大,倒不如那新鮮的針法更能提起她的興趣,到后頭都是齊景煥見著了鐲子就往她手腕子上套,頭飾就往她頭上比劃,好看的就給她留下,不好看的就丟下,他興致越來越高,沈幼安就有些蔫蔫的眼皮子往一起耷拉著,齊景煥放下手中的東西,捏了捏她的臉道;“瞧瞧,咱們妍妍才是真正的仙女呢,視金錢如糞土。”

    沈幼安聽了反駁道;“才不是呢,奴婢不挑這些東西,是因為不缺這些東西,也用不上,也就沒必要費心思去挑這些,有這功夫不如做些自己喜歡的,可哪一日若是落魄了,連飯都吃不起了,自然要重視這些的,這世上誰不愛財?”

    齊景煥笑笑;“說的也是,不過有朕在,是不會讓你落魄的。”

    沈幼安扭了扭身子;“奴婢自己有銀子,不用發愁。”

    齊景煥見她一臉不缺錢的樣子,特豪氣,挑了挑眉毛,摟著她的腰道;“喲,有錢啊,那給朕說說,你有多少銀子,趕明兒國庫里沒了銀錢,朕可要靠你接濟了。”

    沈幼安暗暗算了算,這還真算不出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只知道夠她花的,她帶進宮里來的倒是沒有人管她,奶娘那里還放了一些,還有一部分放在錢莊里,她母妃留給她的,她父王留給她的,早在父王去世之前就為她安排好了,別人也搶不走,抬眼見齊景煥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她想陛下是天子,她那點銀錢在他看來也不算什么,這人八成是拿自己逗趣。

    見她不再繼續算了,齊景煥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沈幼安抿著唇,突然湊過去道;“不告訴你,這是奴婢的。”

    齊景煥一樂;“好啊,你這可是算抗旨了,朕要沒收了你的銀子。”

    沈幼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拿話逗她,真認真了,往后坐了坐,哭喪著臉道;“陛下可別來收奴婢的銀子,奴婢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陛下不是才收了陳家的銀子吧,國庫也不缺銀子了,奴婢就靠這點子銀子過日子了,沒了這銀子,各司那邊可不給奴婢送好吃的了,奴婢嘴刁,陛下這是要了奴婢的命啊。”

    齊景煥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樂笑了,虧她還知道自己嘴刁,被安平王養的吃不得一點粗物,這就是天生的富貴命,穿不得粗麻,吃不得粗糧,擱哪里也不能在吃穿上受一點委屈,那般規矩的一個人,都能拿銀錢給碧彤讓她去賄賂各司的人給她弄好東西過來,這若是離了銀錢還真得要命,不過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樣子呢,隨手在小幾上拿了一塊小點心往她嘴里塞,她也有些餓了,這點心是甜食,她也喜歡吃,這會饞蟲被勾起來,吃了一塊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越過齊景煥自己伸手去夠,齊景煥伸手吧嗒一聲將她的手打回去,沈幼安縮回手,有些哀怨的睨了他一眼,他覺得有趣,拿了一塊遞到她嘴邊,她卻側過頭不吃。

    他以為她生氣了,還有些詫異她的脾氣怎么突然見漲了,誰知她突然冒出一句;“陛下您挑了那么久東西了,還沒凈手呢。”

    感情這是嫌棄自己手臟啊,放下手里的點心,問道;“那剛剛那塊你怎么吃了?”

    “剛那塊您都塞奴婢嘴里了,奴婢沒反應過來。”

    她平淡的回道,齊景煥總覺得她今日比往日同自己親近,好像也沒那么怕自己了,心中感概萬千,老天爺,他這每日里盡心盡力的哄著她,可總算讓她放下一點防備了,可他嘴賤,想什么有時候嘴也沒個把門的,隨口就道;“朕怎么覺得你今日不怕朕了,倒像是與朕親近了,你不在乎身份了?”

    他說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又說混話,他姿勢都擺好了,就等著沈幼安反應過來跪下請罪,自己好直接阻止她,豈料這回沈幼安并未請罪,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神神秘秘的湊上來道;“陛下,奴婢同您說實話吧......”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好似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能不能說,齊景煥對她要說的話來了興致,催促道;“快說啊。”

    沈幼安斟酌一會,才道;“您待奴婢好,奴婢是知道的,只是奴婢怕死,怕您哪一天突然翻臉了,奴婢之前所有的不敬都會變成您懲治奴婢的理由,奴婢怕死,也不能死,阿晞還小,兄長懦弱自私,奴婢想著在您身邊伺候久了,好歹讓您念著些情分,不至于讓安平公府就這么沒了。

    齊景煥聽她這么說,心中一陣難受,她說她怕死,可是前世卻是自己拿著簪子戳死自己的,若不是被逼急了,又怎會如此,她性子執拗,犯起倔來十匹馬都拉不回,就拿自己同她的事來說,無論說多少回她都不聽,總是規規矩矩的辦事,從前她又當面嫌棄過自己的身份,說自己配不上的,他也拿話刺了她幾回,如今想來她這般注重規矩,何嘗不是有賭氣的成分在里面,從前安平王府的小郡主,也沒見有這般的執拗性子,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

    “那現在呢?”

    齊景煥問。

    “現在啊。”沈幼安笑了一下;“奴婢之前對陛下突然轉了性子,其實是不信的,總覺得陛下是故意的,在這之后便會突然變回之前的樣子,奴婢曾聽人說過,對一個人不好不是最折磨人的,把一個人捧到天堂,再突然把她打到地獄,那才是最殘忍的。”

    齊景煥怪異的看了沈幼安一眼;“所以你一直覺得朕待你好都是故意的,是為了把你捧到天堂,再突然的打落地獄,一次報復你。”

    沈幼安老實的點點頭。

    難怪她總是不相信自己,原來在她心里是這么想的,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伸手低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我不是,我沒有想要將你打入地獄,你知道的,我喜歡你,從前在安平王府里時就喜歡,后來魔怔了,一門心思的想要讓你后悔當初做的事,可到頭來發現自己后悔了,想對你好,已經來不及了。”

    是來不及了啊,前世折騰了那么多年,最后她死了,自己卻還活著,自以為折磨她這么多年,其實何嘗又不是在折磨自己,其實想來人生苦短,一輩子眨眼就過了,又何必呢。

    前世他終日渾渾噩噩,也不記得是哪一年,母后命人遍尋民間,找來一女子,那女子長的同幼安很像,一顰一笑也是像極了幼安,穿的跟她死前穿的那身衣服是一樣的,他差點以為他見著的就是她,可是卻清晰的感覺到那不是她,為此母后還特地安排了一場戲文,那戲文最后唱的是幸荷天孫鑒憐,許令斷緣重續,天將離恨補,海把怨愁填。

    那女子不是幼安,又哪來的許令斷緣重續,他追悔莫及,要替身何用,如今能得重生,才真是幸荷天孫鑒憐,他必將愛她,護她,珍她,惜她,只是她已不再信他了。

    “嗯。”

    沈幼安輕輕點頭。

    齊景煥欣喜若狂,她點頭是相信自己了嗎?

    又聽沈幼安道;“陛下是天子,想要什么就直接開口去要了,就像今日在陳府一樣,陛下要那陳府出半數家產,就直接同陳家家主說,從前待奴婢不好,也是明明白白的說了,你厭惡奴婢,奴婢一直懷疑你是為了報復奴婢,是因為奴婢是存了心思的報復那些大臣,再怎么樣奴婢都忍了,可是你是陛下,沒必要如此,若說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奴婢已經是陛下的人了,陛下若想羞辱奴婢,也可以開始了,可陛下沒有,那就證明,也許,是奴婢自己想岔了。”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齊景煥竟是不知她在心中想了這么多,一時百感交集,有些不確定的問;“那你現在是原諒我了嗎?”

    “不存在原諒不原諒吧,奴婢那般對你,你恨奴婢也是應該的。”

    “其實我私心里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你又說的那般決絕,一切都過去了,是也好,不是也罷,人生苦短,幼安,咱們好好的好不好,不要鬧了好不好。”

    沈幼安苦笑一聲;“你從奴婢這里,也不能得到什么,只求陛下將來若是真厭了奴婢,就放奴婢出宮給父王母妃守陵吧。”

    齊景煥沉默半晌,道;“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沈幼安坐在那里看著齊景煥發愣,她沒想到,他居然能說這些話,其實這些話不過是試一試他罷了,他若是真的只為報復自己,這會子,也該羞辱自己了,其實她自己也明白,這么折騰,是自己受不了了,這又何嘗不是在試探自己呢,從前,她也想過要同他一輩子啊,在最懵懂的年紀,遇見了他,卻傷害了他,他說自己,小小年紀,心狠手辣,若不是暗衛去的及時,若他真是無家可歸之人,心死身傷,他肯定活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她只是想讓他死心,她之前問過他若是趕他走,他走不走,他說了死也不走,可她舍不得他死啊,她舍不得。

    ☆、第65章

    齊景煥做夢也沒想到,去了一趟陳府,能收到這么好的效果,幼安居然因此行想通了,不再什么都憋著,好歹同自己說了這些日子不敢靠近自己的緣故了,說了就好,自己也好改啊。

    許是自己在陳府的土匪行徑讓她覺得自己可親,難怪了,她同李慕安那個女土匪剛見面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她估摸著是羨慕那些可以不守規矩,活的瀟灑的人吧,只是她自己卻不能放下規矩。

    皇帝陛下一高興,那走路都帶著風,高和跟著也覺得喜慶,同幾位大臣商量完事,便急步往回走,回了永昌殿,沈幼安并不在殿內,宮人說她去景曜殿去找李慕安去了,便轉頭往景曜殿去,才到景曜殿門口就聽到里面一陣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伴隨著幾句爭吵,這是阿茂又同李慕安吵起來了,這兩人吵架吵著吵著就能打起來,他也不好多問,便在門旁站了一會,也沒聽到幼安的聲音,便以為幼安可能不在這里,剛要轉身回去,便聽一小宮人擔憂的聲音;“幼安姑娘,這都鬧成什么樣了,您快管管吧。”

    他身子一頓,原來幼安在里頭呢,他抬腳進去,入眼的便是滿地的瓷瓶碎片,李慕安繞著桌子追著李宏茂打,李宏茂一邊躲,一邊回嘴,他們倆一個土匪窩里長大的,自幼見慣了土匪罵爹罵娘的,一個在軍營里待了幾年的大老爺們,更不拘著這些,平時李宏茂多讓著李慕安,可有時候性子燥起來也是什么都不管不顧,反正他們倆誰罵誰都不痛不癢的,誰也不在乎,就是會在一起打,打過了兩人照樣好的跟什么似的。

    殿內伺候的宮人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沈幼安帶著永昌殿那邊跟著的兩個小宮人躲在角落里也不敢靠前,齊景煥見她面上雖然有些焦急,可人還算淡定,也沒有跑上去拉架,大概也是習慣了他們這樣,那兩個打架的也沒注意他,倒是沈幼安先看著他了,一臉見著了救世主的樣子往他這邊小跑著,她急哄哄的,他都怕她磕著了被地上的碎片弄傷,連忙上前幾步接住了她,不得不說,昨日的一番交心之話,讓兩人親近了許多。

    沈幼安到了他面前就拉著他往外走,邊走邊道;“咱們出去吧,這屋子里可待不下去了。”

    齊景煥隨著她到外面,笑著道;“不勸勸他們。”

    沈幼安低頭有些懊惱的說道;“勸了也不聽,總是這樣,讓他們打吧,打過了就好了,反正世子也不會真傷了慕安。”

    “朕倒是更擔心阿茂。”

    剛說完這句話,便聽里面傳來一聲叫喚,隨后便見李宏茂頂著烏黑的眼圈氣哄哄的從里面走了出來,齊景煥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周圍的宮人也都低著頭忍笑,沈幼安有些膛目,對著后頭跟出來的李慕安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又往臉上打,不是說了以后再打往屁股上打嗎?這樣世子多沒面啊。”

    齊景煥捂額,合著她不是來勸架的,她這是來出主意的。

    沈幼安覺得甭管私下里怎樣,最起碼表面功夫得做好,李宏茂是定國公府的世子,慕安回回揍他都往臉上揍,這臉上掛了彩,出去多沒面子,只是慕安的性子又改不了,她怕慕安再這樣傳到定國公府里頭,那定國公府更不樂意要這樣的媳婦了,所以就勸她若是撒氣的話,就往那看不見的地方下手,別人看不見,世子也有面,慕安當時滿口答應的好,這一鬧起來就不管不顧了,這不一拳頭又打眼上來了。

    李慕安站在那里笑瞇瞇的跟沒事人一樣給齊景煥行禮,齊景煥斂了笑容,對著李宏茂虎著臉道;“怎么又鬧起來,你就不能讓一讓慕安,世子沒個世子樣。”

    李宏茂指著自己的眼睛道;“微臣都這樣了,還要什么世子樣。”

    齊景煥擺擺手;“罷了罷了,去將眼睛敷一敷,朕懶得說你們了,天天鬧。”

    李宏茂腹誹,你倒是想鬧,人家幼安姑娘不愿意搭理你啊,這么一想,他心里又平衡多了,氣也沒了,又喜滋滋的跑到了李慕安身旁拉著她的手讓她進屋給自己敷眼睛,李慕安不耐煩的將他推到一邊。

    沈幼安都看呆了,難怪慕安說這人打就打了,不會生氣的,合著這人真是欠打啊。

    剛還鬧的跟老死不相往來似的,這會就好了,世子這脾性也真是好,沈幼安見他倆又好了,笑著說道;“這不是好了嗎?有什么好鬧的呢?”

    李慕安笑了笑,道;“誰讓他嘴巴壞來著,我說不過他就只好動手了。”

    這話說的,好像真有幾分道理。

    李宏茂扯了扯李慕安的衣角,示意她別說,頗有種家丑不可外揚的感覺,也不想想他們當著沈幼安的面就鬧了起來,還頂著這么張揚的傷站在這里,這會倒是想起來家丑不可外揚了。

    為了轉移話題,他像才看見齊景煥似的,道;“陛下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朝廷的文官總有些心高氣傲,有種恃才傲物的感覺,到了齊景煥面前也不知收斂,口角鋒芒,一談論政事,就扯得天南地北的,非要爭出個高低,不同派別的大臣還要拿話刺對立大臣幾句才能安心,這樣一來,時間都讓他們扯過去了,齊景煥這個陛下還得坐在那兒給他們評理,畢竟人家說的都是朝廷大事,你一個陛下甩袖走了,豈是明君所為,自然齊景煥是不怕這些言論的,通常還是大臣在爭論不休,齊景煥就聽不下去,甩袖走人了,只是今日齊景煥心情甚好,坐在那里笑瞇瞇的聽那些大臣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大臣俯首躬身請他評理之時他也是笑著愛撫了幾位大臣,弄的大臣都以為陛下吃錯了藥,也不敢再鬧,就怕陛下突然讓人進來把他們拖出去修理一頓,這么一來,今日齊景煥倒是提前回來了。

    齊景煥還以為這些大臣今日是吵累了,準備歇一歇了,只是道今日事不多,便讓大臣們退了。

    齊景煥拉著沈幼安去逛園子,李慕安本也想跟著,可李宏茂頂著眼上的傷不好出去招搖,便死纏爛打的將她留在了景曜殿,齊景煥樂見其成,讓人將園子里的宮人都潛退了,免得擾了興致。

    待回到永昌殿時已經是飯點了,那邊自以為經過陳府一事同皇帝陛下結下了深刻的友誼的李慕安也不那么怕齊景煥了,拉著李宏茂過來蹭飯吃,宮人見他們來了便加了兩副碗筷,李慕安一直同沈幼安說話,沈幼安也湊過臉與她打趣,齊景煥稱奇,一直在旁看著李慕安,看她是怎么同幼安說話的,不多會李慕安便發現不對了,這陛下吃飯就吃飯,老往她看算怎么回事,于是她頭一轉,便對上了齊景煥的目光,齊景煥絲毫沒有被抓到了的羞愧,側開目光,臉不紅心不跳的教訓李慕安;“食不言寢不語。”

    然后坐他旁邊的李宏茂很不給面的笑了,頂著那青紫的眼睛,真是讓齊景煥惡心了一把。

    在景山行宮度過了最炎熱的一段時間,到了六月中旬,圣駕回宮,文武百官跪迎圣駕,齊景煥回宮的第一件事,便是帶著沈幼安去給太后請安,此次景山一行,太后嫌棄路途遙遠,不想來回折騰,加之宮中得有人坐鎮,指望賢妃肯定不成,到時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不定把后宮折騰的怎樣天翻地覆,太后就留在了皇宮。

    后宮妃嬪一早聽說圣駕回宮,由賢妃帶領前往圣寧宮宮前接駕,豈料陛下面都沒露便去了永壽宮,一行人撲了個空,又迅速的前往永壽宮,來人太多,紅的米分的往永壽宮門前一擁,守門的小太監被那濃重的脂米分問刺的直打噴嚏,齊景煥聽她們來了直皺眉,直接命高和去將她們都攆走,太后搖搖頭,覺得齊景煥這樣直接攆人不好,畢竟都是他的妃子,于是太后招招手讓林司設去說自己在靜養,不宜見人,這借口好用,太后都用了百八十次了,太后要靜養,那些妃嬪自然不敢再鬧,太后是長輩,跑她這里堵陛下已經是不敬了,如今太后都說要靜養了,她們再進去,惹了太后不高興要挨罰的。

    于是眾妃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陛下心思全然不在后宮,后宮至今無皇子,連太后都不管,她們這些妃子還能怎么鬧,有用嗎?還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吧,哪一日陛下若是再踏足后宮,第一個寵幸了誰,那才叫熱鬧呢。

    陛下回來對她們這些妃子來說也沒什么影響,還是照樣過自己的日子,一點都沒變,她們也習慣了,一點也不擔心失寵的問題,反正大家都一樣,雖心中有些埋怨,可總還算平衡,再說了,要埋怨也還輪不到她們,頤華宮那位賢妃娘娘也不知做了什么,陛下回來就收了她的鳳印,撤了她的管理后宮之權,那才是真真的憋屈,這幾日逢人便是一副陰森森的樣子,鬧的她們也不敢往頤華宮那邊過去了,從前,可都是猜那位馬上要登上后位了,現如今別說后位成了沒影的事了,便是那管理后宮之權都沒了,橫豎后位都輪不到自己身上,眾妃也就冷眼看著哪一位高人能做到那個位子上了。

    ☆、第66章

    齊景煥回來收了賢妃的掌宮之權倒不是因為賢妃有什么錯處,只是他現在正在考慮著沈幼安封后的事情,想著這宮權若一直在賢妃手里,日子久了,底下不知要安插多少賢妃的人進來,到時候幼安接過宮權,肯定會被使絆子,為了避免這個狀況,齊景煥就直接收了她的鳳印,想法子將賢妃的人都拔了,這鳳印收回來了,他也不好直接管理后宮,總要找個人管理后宮,這事還得麻煩太后,將鳳印送到太后處,讓沈幼安每日到太后那里跟太后學習管理后宮之事,將來接過手時也不至于亂了手腳。

    未去景山行宮之前,沈幼安就常到太后處去,如今去永壽宮,倒也沒人懷疑她是去做什么的,只以為是太后喜歡她,留她在那里說話,不過看這架勢,那位八成也是要入后宮的,陛下寵著,太后又喜歡,身份又擺在那里,這一個妃位是跑不了的,還未入后宮,便將陛下勾的不踏足后宮,將來入了后宮只怕也是要專寵的,不過這自古帝王之寵又能維持多長時間呢,不過是寵一寵也就撩開了,這些都是那些妃子私下里的話茬子,嫉妒肯定是有的,私下里罵她狐媚子的就更多了,先頭選妃時便覺得沈幼安的位分準是差不了的,多少也都往她那里坐坐,探了探口風,可誰知后來竟是落了選,讓陛下弄到身邊做了個女官,這兜兜轉轉一年多了,還是要入后宮了。

    這日沈幼安從永壽宮出來,李慕安陪她一起回圣寧宮,李慕安現在還是住在太后的永壽宮,每回沈幼安回圣寧宮,她都要跟著一道走,她才從李宏茂那里得了一把鑲著小寶石的小彎刀,正新鮮著,走哪都拿在手里把玩著,好在她在宮里收斂許多,若是在定國公府里頭拿著把彎刀到處走,定是要把那些丫頭嚇死,伺候李宏茂的下人哪個不知道這個慕安姑娘性子暴躁,一個不滿就要掄拳頭揍人,拿了把刀指不定就把人給捅了。

    到御花園的一處假山后頭,李慕安一邊同沈幼安說著話,一邊笑嘻嘻的拉開那把小彎刀,彎刀出鞘,蹭亮蹭亮的,看的李慕安滿心歡喜,就是......她眉心一皺,轉身就見那伸出頭來往這邊張望,還未來及收回目光的小宮人,那小宮人一見被發現了,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