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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盛世寵后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抓住她?!?/br>
    李慕安一指那小宮人,身后瞬間竄出兩道身影,那小宮人大驚,還未等人抓住她,自己便跌倒在地,跟著沈幼安的小太監(jiān)上前將她壓著跪到沈幼安面前,那小宮人不住掙扎道;“我是御花園修剪花草的宮人,你們抓我做什么?快放開?!?/br>
    壓著她的太監(jiān)見她掙扎,伸手就打了她一巴掌,那小宮人臉上頓時浮現(xiàn)一個掌印,沈幼安皺眉道;“你是何人,跟著我們做什么。”

    那宮人像是受了驚嚇,哭道;“奴婢,奴婢是御花園修剪花草的宮人,在此當(dāng)值,并沒有跟著沈司寢?!?/br>
    “那你跑什么?”

    那宮人嘴硬道;“這里的花草修剪完了,自然要回去了?!?/br>
    李慕安冷哼一聲,拿著那把彎刀抵在那宮人的臉上道;“同她廢話什么,正好本姑娘這把刀還未見過血呢。”

    那小宮女到底膽小,刀一抵著脖子,臉都嚇白了,慌忙道;“不要不要,沈司寢,奴婢真的沒有跟著你,您可以查看今日的當(dāng)值名單?!?/br>
    “哪個要同你亂扯,快點(diǎn)說是誰讓你跟著幼安姑娘的,再不說,姑娘的刀可不長眼。”

    “別問了,她不會說的,直接押回圣寧宮審問?!?/br>
    那小宮人一愣,怎么是押回圣寧宮,不是應(yīng)該去宮正司嗎?圣寧宮是陛下的寢宮,她深呼了一口氣,像是做了巨大的決定,突然向李慕安的刀撞去,李慕安正抬頭看沈幼安,一個不留神,待收回刀時,已經(jīng)晚了,那宮人的脖子已經(jīng)深深的在刀口上劃了一道,血順著脖子不停的往外冒,李慕安也愣了一下,那宮人本就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刀離的又近,哪里還有生還的道理,沈幼安一看見那血,眼睛一花,幸好身邊宮人及時扶著,才沒栽到地上。

    李慕安探了探小宮人的氣息,也有點(diǎn)慌了,她雖然平日里喊打喊殺的,這還是第一次拿著刀殺人,雖然是宮人自己撞上來的,可是刀卻是她的。

    “幼安jiejie,她沒氣了?!?/br>
    “沒氣了?!鄙蛴装舶字樀驼Z。

    身邊宮人見她面色蒼白,安慰道;“姑娘別怕,是這宮人自己意圖不軌,行跡敗露后畏罪自殺的,與慕安姑娘無關(guān),咱們快些回圣寧宮請陛下做主,徹查此事,到底是誰要害姑娘。”

    開口的宮人正是這次從景山行宮帶回來的以文,齊景煥見她機(jī)靈,就讓她跟在沈幼安身邊伺候,最重要的是她是因?yàn)樯蛴装策M(jìn)宮的,同宮中其他妃嬪都沒有牽扯。

    御花園人多眼雜,已經(jīng)有宮人伸頭往這邊看,只是因陛下身邊的女官訓(xùn)人,他們怕惹事,也不敢靠近,隔得遠(yuǎn),加上那兩個小太監(jiān)支著那死去的宮人不讓她倒下,李慕安蹲著遮住了她的脖子,她們只以為是沈幼安在訓(xùn)話,并不知道這邊死了人。

    沈幼安伸手對李慕安道;“慕安過來,咱們回圣寧宮。”

    “jiejie,我不怕,刀是我的,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閉嘴?!?/br>
    沈幼安呵斥她,現(xiàn)在是白天,御花園里人又那么多,都看見是自己的人抓住這個小宮人了,眼下這小宮人死了是瞞不住的,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這宮人為何要跟著她,是誰派她來的,想到這里,她厲聲道;“來人,去請宮正司的人來,就說有一個宮女跟蹤我,被抓后自殺身亡,讓她帶人到圣寧宮來。”

    她這么一說,周圍的人都知道那小宮人死了,當(dāng)然宮中死個宮人不算什么,他們也不覺得有什么,就是她們都不知道這宮人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沈幼安怕是后宮里有人要害自己,到時候帶著人過來抓人,自己的人少,若是被堵住了,陛下和太后不知道,免不了要吃一番苦頭,連忙帶著李慕安匆匆趕回了圣寧宮。

    她剛派人去請齊景煥了,回到圣寧宮時,齊景煥也恰好趕回了圣寧宮,一見她面色不對勁,又滿臉的汗水,忙問她怎么了。

    “陛下,死人了,是她自己撞上來的?!?/br>
    “什么死人了,別慌,坐下來慢慢說?!?/br>
    沈幼安派人去叫齊景煥過來的時候只來急說是沈幼安有事請他回去,他便匆匆的趕了回來,所以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情況。

    沈幼安知道有陛下做主,不會讓自己和李慕安吃虧,可是親眼見一個宮人死在了面前,剛還能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這會見了齊景煥,就忍不住發(fā)抖,齊景煥伸手抱住她,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對著站在一旁的李慕安道;“怎么回事?”

    “我......”

    李慕安也不知道怎么說了,她膽子再大,再是土匪窩里長大的,可她畢竟也只是土匪窩的大小姐,整日就會掄拳頭嚇唬人,她沒殺過人啊,那宮人撞到她的刀上,脖子不住的冒血,她也害怕啊。

    齊景煥皺眉指著以文道;“你來說。”

    以文畢竟不是沈幼安和李慕安,她們倆人一個是安平王府的郡主,從前被安平王保護(hù)的好,后來進(jìn)了宮,雖受了些挫折,可到底也不過是小打小鬧,圣寧宮就算處決了什么宮人也是拉出去處理的,她就算是知道誰被處死了,沒看著她也不害怕,可今日那小宮人卻是死在了眼前,那血順著脖子不住的往外冒,能不怕嗎?另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家中的大小姐,沒受過什么委屈,她不同,她打小便在行宮里當(dāng)差,那里頭管事太監(jiān)管事宮女為了立威,有那犯了錯的宮人,就直接拉出去活活打死,且還要她們觀刑,她什么沒見過。

    她上前一步,條理清晰道;“今日從永壽宮出來,途徑御花園,慕安姑娘發(fā)現(xiàn)一個小宮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便讓人抓了她,才問了兩句,那宮人什么都不說,幼安姑娘說要將她帶回圣寧宮,那宮人就自己撞到慕安姑娘的刀上死了?!?/br>
    齊景煥聽完冷哼一聲;“倒是個不怕死的,查,查出來是誰派的,朕要撥了她的皮。”

    “陛下,宮正司的人來了。”

    齊景煥剛要開口,沈幼安抬起頭道;“是奴婢派人去請宮正司的人過來的?!?/br>
    齊景煥點(diǎn)點(diǎn)頭,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怕,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交給朕就好了,這事是朕疏忽了?!?/br>
    齊景煥將沈幼安送進(jìn)暖閣才出來召見宮正司的人,此次雖然只是死了一個小宮人,用不著大動干戈,可關(guān)鍵是那小宮人死的太快了,都沒來及細(xì)問什么她就自己自殺了,可見是怕被刑訊招出什么,這事是沖著幼安去的,他要仔細(xì)的查清楚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敢干這種事。

    皇帝親令宮正司嚴(yán)查此事,宮正司的人自然不敢馬虎,只是那當(dāng)事人沈幼安同李慕安兩人陛下不讓她們見,她們只得抓著當(dāng)日在場的其他宮人盤問來盤問去,左右就那兩句話,宮正司的人也糊涂了,那宮人是自殺的,被抓后什么都沒問就自殺了,自殺的速度令人膛目,陛下就抓住這點(diǎn)咬定那宮人心里有鬼,沒鬼怎么會自殺。

    ☆、第67章

    宮正司大張旗鼓的查,鬧的后宮人心惶惶,當(dāng)日御花園里靠近事發(fā)地點(diǎn)的宮人太監(jiān)全都被拉去宮正司盤問了一遍,因御花園中人多,基本上各宮的宮人都有,被拉去時各宮都是哭天搶地的,各宮妃子驚慌失措,不知所犯何時,到處打聽所為何事,一時暗恨是哪個不長眼之人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派人跟蹤陛下的新寵,連累她們,一時求上蒼保佑這事快點(diǎn)查出個結(jié)果,不要無故牽連到她們身上。

    三日后宮正司宮正向齊景煥回復(fù),宮女訪兒,御花園修剪花草的宮人,年十五,五年前入宮,一年前分到御花園修剪花草,家中一個哥哥一個弟弟,還有一個jiejie已經(jīng)出嫁,一堆廢話,關(guān)于此案什么都沒查出,如果說查出了什么,那就是宮女訪兒的指甲縫里藏有毒/藥,齊景煥當(dāng)即大怒,指責(zé)宮正司辦事不力,何宮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趴在地上,此事蹊蹺,那宮女訪兒性子內(nèi)向,平日里并未同什么人有來往,近期與她有過接觸的宮人都可排除嫌疑,當(dāng)日御花園中之事發(fā)生太快,未留下任何證據(jù),根本無從查起。

    其實(shí)宮正司的人也是有苦難言,陛下要查,卻不許人盤問沈幼安跟李慕安,那日宮女訪兒雖鬼鬼祟祟的偷窺沈幼安,可畢竟這事也只是沈幼安身邊的人說的,陛下不讓盤問沈幼安跟李慕安,可何宮正卻懷疑這是陛下要為她們脫罪,那日許多宮人都看見李慕安拔刀抵住訪兒,并出言威脅,卻未看到宮人訪兒是怎么死的,保不齊,就是李慕安錯手殺的,陛下寵愛沈幼安,李慕安同沈幼安交好,陛下為了沈幼安包庇李慕安也是有可能,只是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查,不過是死了個宮女,直接揭過去就行了,也沒人會為個宮女喊冤,可如今陛下要包庇李慕安,卻還非要查出個結(jié)果,要宮正司的人查什么。

    “查不出來就繼續(xù)查,總有能查出來的時候?!?/br>
    何宮正一愣,抬起頭看向齊景煥,齊景煥冷哼一聲;“此事是針對朕來的,跟蹤朕身邊的女官,指甲縫里藏毒,企圖謀害朕,事情敗落之后便自殺而亡,朕決不能姑息,一旦查出,不論是誰,誅滅九族?!?/br>
    這話原是齊景煥對何宮正說的,卻不知怎的鬧的后宮人盡皆知,傳著傳著便變成了宮女訪兒是人派去要謀殺陛下的,這事可就大了,無論是真是假,牽扯到陛下的安危那就是大事,賢妃娘娘擔(dān)心陛下安危,親傳何宮正問此案進(jìn)展如何,她雖然沒了掌宮之權(quán),可是身為陛下妃妾,擔(dān)心陛下安危,關(guān)心此案也是人之常情,何宮正見賢妃娘娘一副擔(dān)心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道;“娘娘,陛下命令嚴(yán)查此事,可是宮正司并未查出任何線索。”

    “查了那么久,一點(diǎn)線索都沒查出嗎?事關(guān)陛下安危,何宮正可要嚴(yán)肅約束手底下那幫子人。”

    “娘娘,宮正司已經(jīng)盡力,實(shí)在是毫無線索?!闭f著她跪到了地上,“娘娘,奴婢也是無能為力了,陛下要發(fā)火,要遷怒宮正司,可奴婢也不能憑空捏造個事實(shí)出來啊,還請娘娘在陛下面前替奴婢美言幾句?!?/br>
    賢妃當(dāng)即氣的肺疼,指著何宮正罵道;“你們宮正司自己無能,事關(guān)陛下安危卻什么都查不出,還妄想本宮替你求情,趕緊回去想辦法查,若查不出,即便是陛下不治你的罪,本宮也要到太后那里請她老人家治你的罪?!?/br>
    何宮正嚇的臉色發(fā)白,連忙磕頭應(yīng)是,退了出去。

    何宮正剛退下,賢妃便同身邊女官道;“陛下此舉只怕是要針對宋家。”

    “娘娘別慌,許是娘娘想多了。”

    女官握住賢妃的手,賢妃搖搖頭道;“不,陛下這是要借此除了宋家了,誅滅九族,陛下他夠狠?!?/br>
    “娘娘,總還不至于吧,老爺他......”

    “本宮當(dāng)初將訪兒安排到御花園,只是吩咐她平日里多注意一下陛下同沈幼安路過時有沒有聊什么,陛下喜歡走哪條路,沈幼安同誰一同走,這些耳目,后宮哪個嬪妃不安插些人,可沈幼安偏偏遇見了訪兒,宮正司又在她指甲縫里查出了毒/藥,本宮沒讓她做什么,她為何會自殺,那李慕安是定國公府的人,刀子是她拿的,說話的都是圣寧宮的人,訪兒就算是李慕安殺的,她們也不會說實(shí)話?!?/br>
    賢妃想著之前父親傳來消息說陛下對宋府不滿,多番動作,似是有意打壓宋府,她心頭一震,忽而想到上一個太傅府的下場,上一個太傅府就是誅滅九族,雖說宋府并未像林府一般囂張,可如今的陛下不是先帝,他若是有意立沈幼安為后,安國公府如今在朝中勢力是比不是宋府的,保不齊陛下為了怕沈幼安做了皇后之后像當(dāng)初的太后一樣被林貴妃壓制而對付宋家,連她的掌宮之權(quán)都收回去了,她越發(fā)覺得是這個可能,再加上當(dāng)初宋府對付安平王的事,雖是陛下授意,可如今沈幼安圣寵在身,她若是同陛下吹枕頭風(fēng)的話,陛下寵她,說不得就為了討好她斷了宋府的后路,她心下想著陛下可能不是那等昏君,可又想著宋府這些年權(quán)勢漸長,整個宋府連帶著父親處事都囂張了起來,自古天子就不會喜歡自己的臣子囂張,只怕陛下對宋府也是早有不滿了。

    誅滅九族,誅滅九族,她想著這四個字就像是魔怔一樣,身子不住的顫抖,身邊的女官見她神色不對,慌忙扶住她要宣太醫(yī),她顫抖著聲音道;“派人去同父親說,就說訪兒是本宮的人,陛下此舉,可能是要對付父親,讓他趕快同族人商量對策,防患于未然?!?/br>
    說完她輕輕的喘了一口氣,覺得胸中氣悶,喘不過氣,似有千斤大石壓著一般,這是一種感覺,她心里總是慌慌的,就像當(dāng)初她就知道,沈幼安早晚是她的對手一般。

    賢妃的話傳到宋太傅耳中時,宋太傅也是一陣惶恐,他自己也覺察到陛下要對付他了,陛下這是要容不下宋府了,就像當(dāng)初的安平王府一樣,當(dāng)初陛下還是太子時授意打壓安平王府時他就知道,這個陛下他容不得人,誰權(quán)勢大誰就倒霉,可他這些年讓權(quán)勢沖昏了頭腦,眼看著自己的女兒離那后位僅剩一步,自以為馬上就能當(dāng)上國丈,行事也不那么小心了,在同謀士商量之后,他決定,既然陛下要對付自己,那他就多拉一些人下水,他就不信,陛下能將所有人都?xì)⒘?,到時候滿朝文武都拉到自己這條船上,看陛下怎么對付自己。

    不得不說宋太傅此舉正對了齊景煥的心思了,齊景煥早就評價過宋太傅,勢小時謹(jǐn)慎,勢大時驕縱,簡單的皇帝陛下給他的太傅的評價就是個小人,勢力越大越驕縱,覺得自己很牛,這大煜就他最牛,連陛下都比不過他,都要靠著他,這大煜朝沒了他就會滅朝一般,這話他雖然沒說過,可是齊景煥卻知道,他的太傅就是這么想的,前世他在逼迫自己立賢妃為后時就是這般,可他表面功夫做的好啊,朝臣甚至是百姓都覺得太傅很好,廉潔愛民,若想逼他露出真面目,那就只有一個,逼他,使勁的逼他,逼到狗急了,他自然就跳墻了。

    正如他所料,宋太傅一改往日朝臣面前低調(diào)的性子,開始到處拉攏朝臣,當(dāng)然這些事以前都是私下里做的,如今他擺到了明面上,他也不怕了,陛下明擺著要對付宋家了,要誅滅九族了,那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你不是要誅九族嗎?來吧,我看你能誅多少。

    他先是找到了與他同在三師之位的太保馮英衛(wèi),這位馮太保與他一樣,都沒有當(dāng)過陛下的老師,都是昭德太子的老師,能坐上太保的人又豈是宋太傅能隨便拉攏的,都是一個位子上的,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再加上馮太保也意識到了陛下可能是要對付宋家了,他是親身體會到這位陛下的可怕的,他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皇帝,他覺得宋太傅要同陛下拉陣營打擂臺,那八成就是腦子有病,于是在宋太傅找上門來的時候他理都沒理,直接逐出去,可不知怎的平日里好面子的宋太傅在死亡面前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反差,他死皮賴臉的纏住了馮太保,誓要將他一同拖下水。

    他找到了馮太保的兒子,這個兒子,其實(shí)是馮太保弟弟的兒子,只是馮太保多年沒兒子,就從弟弟那里過繼了一個過來,馮太保過繼的這個兒子可不像他爹,他就是個好吃懶做的公子哥兒,三言兩語就被宋太傅哄住了,宋太傅要將家中的庶女許給他做妾,他一聽太傅的女兒要給他做妾,雖說是個庶女,可畢竟也是太傅的女兒啊,能讓太傅的女兒給他做妾,那多有面啊,于是他天天在馮太保面前說宋太傅的好話,馮太保就這么一個過繼來的兒子,聽他說的久了也知道他這兒子是被宋太傅給徹底的拉攏過去了,對這兒子私下同太傅的來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就等于變相妥協(xié)了,馮太保也算是被拉攏到了宋太傅這條船上了,賣了個庶女,拉攏了個太保,這買賣,值了。

    ☆、第68章

    “幼安?!?/br>
    沈幼安坐在榻上發(fā)呆,就聽見身后傳來齊景煥的聲音,轉(zhuǎn)過身就見他大步走了過來,身上的龍袍還未換下來,走到她身旁,輕聲道;“在想什么呢?”

    沈幼安搖搖頭;“沒什么?!?/br>
    齊景煥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明顯就是還未忘記那日宮女訪兒自殺的事情,這幾日經(jīng)常睡到半夜夢中驚醒,他心疼又無奈,她從小被安平王保護(hù)的太好,私下里懲治的人再多也沒當(dāng)過她的面,如今一個宮人當(dāng)著她的面自殺,能不怕嗎?這幾日還好一點(diǎn),訪兒才自殺的那晚她夜里醒來后突然抱著他的腰不撒手,不停的顫聲的告訴自己滿地都是血,他問她在哪兒,她就不說話了。

    他嘆了口氣,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道;“你這幾日氣色好差,別想那些不開心的,朕過幾日,帶你出宮見奶娘好不好。”

    沈幼安自幼母妃便去世了,安平王雖然親自教養(yǎng)她,可畢竟是男子,又是王爺,事情多,不能時時陪在她身邊,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是奶娘,她也習(xí)慣性的依賴奶娘,什么事情都同奶娘說,她也不是要將事情都憋在心里,只是沒有能夠說的人,她小女兒的一面只會在安平王和奶娘面前表現(xiàn)出來,安平王已逝,如今能讓沈幼安毫無芥蒂的訴說委屈的便只有奶娘了。

    果然一聽能出宮見奶娘,沈幼安的臉上才露出幾分笑意,來了精神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么?”

    聽到齊景煥頓了一下,沈幼安擔(dān)心他不讓自己出宮,連忙坐直了身子。

    齊景煥笑道;“你這氣色太差了,臉上也沒rou了,這幾日可要多吃點(diǎn)東西補(bǔ)補(bǔ),等見了奶娘,也讓她放心,看到面色紅潤的小郡主,她才能放心不是?”

    沈幼安滿心都是馬上就能見到奶娘的喜悅,連忙點(diǎn)頭。

    齊景煥見她高興,便提道;“不如等咱們大婚后,把奶娘和曼春都接進(jìn)宮來陪你好不好?”

    齊景煥以為沈幼安那么依賴奶娘,有奶娘陪在她身邊,她一定會很開心,豈料沈幼安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搖頭道;“不行,不要奶娘和曼春進(jìn)宮。”

    她說完便低著頭,咬唇,似是不敢看他,他一下就明白過來她的想法了,宮中險惡,她不想讓奶娘和曼春到這宮里來,與其到這宮里時時刻刻都要小心謹(jǐn)慎,還不如在宮外的院子里有人伺候的舒服。

    “行,不讓她們進(jìn)宮,以后你若是想她們了,就同朕說,朕陪你出宮去看她們。”

    沈幼安這才又笑了起來,齊景煥捏了捏她的臉道;“你呀,就是什么都不愿意同朕說,什么都憋在心里,朕今晚不和你一起睡了,你自己睡在這里吧,朕到御書房去?!?/br>
    沈幼安一聽這話慌了,她這幾日常做噩夢,每回都是抱著齊景煥才覺得安心一點(diǎn),她私心里覺得陛下是真龍?zhí)熳?,那些妖魔鬼怪的近不得身,每天驚醒之后,都要緊緊的環(huán)抱著他的腰,往他身上靠才能緩解內(nèi)心的害怕,聽他要到御書房睡,忙道;“不行?!?/br>
    “為什么不行?”

    齊景煥故意逗她道;“你想讓朕在哪兒睡?!?/br>
    沈幼安心下害怕,又不好意思開口說你要同我一起睡,臉憋得通紅,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是真怕啊,每天晚上那么熱,她睡在里頭都覺得不安全,總覺得床里頭也有東西,胳膊腿都不敢露在外頭,被子裹的嚴(yán)實(shí),頭埋在他懷里才覺得安心,這天氣,裹著被子捂得全身是汗,她也不敢將被子拿開,她倒是還好,齊景煥就不太好了,身上全是汗,一覺醒來渾身黏膩膩的,每天都要提前起身沐浴后才去上朝,每次問她她都嘴硬說不怕,八爪魚似的扒在他身上,他以前哪見過她這樣啊,睡在一張床上恨不得離他越遠(yuǎn)越好,如今他夜里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她就要揮著胳膊找,一定要抱著他才能睡。

    “哎,朕這幾日奏折多,又要抽空帶你出宮,今晚批奏折要批到很晚,你就自己先睡,朕能回來就回來,若是晚了,就在御書房歇息了,讓碧彤過來陪你。”

    “不要?!鄙蛴装捕伎炜蘖耍鹉?,糯糯的帶著討好似的道;“陛下,奴婢也去御書房好不好,奴婢去御書房伺候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小心,因?yàn)辇R景煥從來沒讓她去過御書房。

    齊景煥也是突發(fā)奇想的要逗她,沒想到她居然是這個反應(yīng),愣了一下,沈幼安以為他不同意,有些哽咽的說道;“奴婢知道每天和陛下擠在一起,陛下嫌熱睡的不安穩(wěn),不然,今日奴婢不挨著陛下睡了,這樣陛下就不熱了,陛下不要在御書房睡好不好?奴婢,奴婢不敢一個人睡。”

    她說的委屈,齊景煥卻忍不住笑出了聲,沈幼安見他在笑話自己,更加羞愧,賭氣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在御書房睡就在御書房睡吧,大不了她今晚不睡了。

    齊景煥見她惱了,連忙收住了笑聲去哄她,她也好哄,三兩句就哄好了,她也不是真惱,就是覺得不好意思,夜里面腦子里害怕就什么都不想了往他懷里蹭,現(xiàn)在青天白日的,硬要同他一起睡,覺得特別的尷尬。

    采萱帶著宮人端著點(diǎn)心過來,因這幾日沈幼安食欲不佳,吃飯的點(diǎn)也吃不了幾口,齊景煥便命御廚變著法的做些小點(diǎn)心上來,沈幼安偶爾也吃幾塊,但凡沈幼安吃到了哪盤點(diǎn)心,做那盤點(diǎn)心的御廚便會額外得到賞賜,御廚們?yōu)榱俗龀銎劣趾贸缘狞c(diǎn)心,也算是挖空了心思了,倒不是有多在意陛下的賞,主要是沈幼安吃了他們做的點(diǎn)心,陛下就會高興,若是哪一次送上來的點(diǎn)心一盤都不合口,那就慘了,他們就要集體遭殃了,好在這位幼安姑娘是個心善的,每回都會象征性的吃個一兩塊,才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沈幼安凈了手,掃了眼端上來的點(diǎn)心,拿了一塊,采萱默默的記下了她拿的是哪盤,她吃了兩塊,便不吃了,采萱將酸梅湯端給她,她端起來將一碗酸梅湯都喝完了。

    齊景煥覺得詫異,她很少有吃東西吃完的時候,簡單來說,她不是一個知道節(jié)約的主,吃東西也多是一樣吃個兩口,遇到滿意的才多償兩口,她居然將那一碗酸梅湯都喝完了,招手讓人也給他端了一碗,他償了一口,眼睛就瞇到了一起,倒吸了一口氣,沈幼安極少見他表情這樣扭曲,沈幼安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笑問;“陛下,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