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沈幼安接過披風(fēng),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陛下是氣她,吩咐了不讓她跟上的,她這巴巴的拿了披風(fēng)過去算什么。 她還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過去,便見宜春跑了進(jìn)來,道;“幼安jiejie,陛下宣你過去呢。” “陛下宣我過去?” 沈幼安有些不相信,陛下明明說了不許她跟著。 宜春立馬頭點的像搗蒜一般,道;“陛下在荷花池那邊的映月亭里,派奴才過來請您過去呢。” 碧彤跟著說道;“看吧,陛下怎么會惱你,這不就派宜春過來召你過去了,你快點過去吧,晚了陛下可要不高興了。” 碧彤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往門外推,她哭笑不得道;“我去還不成嗎?你快回去吧。” 碧彤聽了才住了手,囑咐道;“見著了陛下多說些好聽的。” 沈幼安點頭,心里卻想,為什么要自己說些好聽的來哄陛下,本就是陛下無緣無故的發(fā)火,陛下發(fā)火,竟要自己說好聽的來哄,傳出去,自己成什么了。 她出了門,跟著宜春往映月亭走,映月亭建在池子中央,她第一次到這里來,那亭子不大,她走的這個方向恰好對著“映月亭”三字匾額,亭中有個石桌,陛下就坐在石桌前的石凳上,手里捏著盞酒杯,正百無聊賴的在那里賞月呢,她遠(yuǎn)遠(yuǎn)的打量了眼他的臉色,見并沒有發(fā)火的跡象,才松了口氣,走過去,行禮道;“給陛下請安。” 齊景煥回頭見是她,冷哼了一下,并未說話,沈幼安一時有些拿不準(zhǔn)他的意思。 宜春退到高和后面,齊景煥捏著個空酒杯拿眼撇了她一下,道;“還愣著干什么,倒酒。” 沈幼安將手中的披風(fēng)遞給高和,上前執(zhí)起酒壺給他倒酒,齊景煥接過酒杯,指著她道;“你坐下,陪朕喝一杯。” 沈幼安為難道;“陛下,奴婢不能喝酒。” 齊景煥突然抬頭,目光有些興味的看著她道;“上次不是挺能喝的嗎?” 沈幼安知道他說的是上次生辰的事,她向來不愿與他爭辯,真的坐到了他旁邊拿起酒壺要倒酒,還未倒,齊景煥便從高和手里拿過那件披風(fēng)蓋在了她身上,連頭都蒙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她只覺眼前一黑,身子便被懸空被抱了起來。 ☆、第55章 沈幼安想伸手將蓋在頭上的披風(fēng)扯掉,便聽齊景煥道;“不許扯。” 她手一哆嗦,有些不明所以,披風(fēng)蒙著她的頭,她看不見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在盯著她,她向來怕他,雖然他現(xiàn)在對她很好,可她總是怕他再變回從前的樣子,那樣子的他冷漠,殘暴,讓她不敢接近,他也不希望她接近她,他總是在她難堪的時候站在一旁冷眼看她,卻從不多說一句話,可年前他的突然轉(zhuǎn)變,讓她總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她害怕夢醒過來,他又變回那個樣子了,所以她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她有些緊張的攥住他的衣袖,害怕一不小心便被摔下去。 齊景煥冷哼一聲;“不許掀開披風(fēng),朕現(xiàn)在生氣了。” “陛下,奴婢知錯了,放奴婢下來吧。” 齊景煥;“那你說你錯哪了?” 沈幼安;“......” 齊景煥突然加快腳步,沈幼安看不見,更加的緊張起來,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袖,好在齊景煥出來時為了讓沈幼安好找到自己,走的不遠(yuǎn),荷花池也就是院的荷花池,沒多遠(yuǎn)便回到了殿中,碧彤等人一見他懷中抱著的沈幼安連頭都給蒙上了,以為又出了什么事,行禮過后便要湊上來,齊景煥在她們湊上來之前喝道;“全都退下。” 碧彤她們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得行禮后退了出去。 齊景煥將她抱到榻上放好,胸口微微有些起伏,卻并沒有將蓋在她頭上的披風(fēng)拿開,沈幼安心里也在暗暗打鼓,不知陛下這是怎么了,頭上的披風(fēng)被拿開,她眼前一下亮堂了開來,只是陛下站在面前一派安然的樣子讓她心里更加的沒了譜,她坐著,陛下站著,讓她更加的慌張了。 “知錯了嗎?”齊景煥開口。 “知......知錯了。”沈幼安低頭小聲的說道。 齊景煥坐到她身旁,扶著她的身子讓她對著自己的臉,再一次問道;“那你知道你錯在哪嗎?” 沈幼安的身子微微顫抖,想要躲開,可齊景煥的兩手都搭在她的身上讓她無處可躲。 齊景煥深呼一口氣,他覺得有時候他媳婦就只能來硬的,軟的她不吃。 “朕對你不好嗎?” 沈幼安驚慌的點頭。 “那你為什么每次都忽略朕呢?朕難道比不得那個土匪窩里長大的李慕安嗎?她才同你認(rèn)識多久啊,你就那么關(guān)心她,朕在你身旁你看都不看一眼,為了她你連飯都不吃了,她同你什么關(guān)系啊?” “她,她就是meimei啊。” “很好。”齊景煥點點頭;“那朕是什么?” “陛下是主子啊。” 她這回答比剛剛順溜多了,齊景煥氣極,有些粗暴的捏住她的下巴,道;“你給我看看,我還是那個人,安平王府里的那個人,那個時候我也是你主子嗎?同樣的一個人,你看看,我是不是,不要裝傻,我知道,你記得我。” “不。”沈幼安突然搖頭,“你是陛下,是主子。” “沈幼安。” 齊景煥大聲吼了一句,沈幼安不敢再動,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齊景煥湊近她道;“你以為這樣就能為你父王報仇了嗎?” 沈幼安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說,抬頭驚訝的看著他。 齊景煥輕笑一聲;“幼安,你應(yīng)該知道,朕喜歡你,在安平王府的時候就喜歡你了,不然也不會放著好好的皇子不做,去做你的護(hù)衛(wèi),你想要什么,只要你開口,朕都能替你辦到,你想要替你父王報仇,也只能依靠朕,只要你乖乖的,聽朕的話,想要什么,朕都給你。” 沈幼安斟酌片刻后,開口道;“奴婢不喜歡當(dāng)初打壓過奴婢父王的大臣,只要打壓過的,都不喜歡。” 這里的不喜歡齊景煥懂,因為前世沈幼安雖然一直都是女官,可是因為在自己身邊呆的久,又是伺候過自己的女人,朝廷上打她主意的大臣不少,她聰明又會隱忍,懂得利用手中能利用的權(quán)利,那些曾經(jīng)打壓過安平王的大臣自然又被打壓了回去,當(dāng)然,這里面少不了自己的助力,沈幼安她再聰明沒有權(quán)利想為安平王報仇也什么都做不了,那些曾經(jīng)順勢打壓安平王的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自己看著也不爽,便順著她的意思挨個的收拾了,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她在自己身邊伏低做小那么多年,竟然是想利用自己為她父王報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那安平王便是她的底線,容不得他人非議一句。 他那時候還戲言過,那些朝臣都是接到自己的示意才去打壓安平王的,一群底下的人都被打壓的死去活來,大有一種不逼死那些人就絕不罷休的勢頭,那他這個打壓她父王的示意者又該如何,許是那時候許多事都挑開了來,她也沒有一開始時那么謹(jǐn)小慎微,只是淡淡的說他是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要她父王死,她父王便是死也不能有什么怨言,可那些大臣是什么東西,憑什么合起伙來的欺負(fù)她父王,原來她那時候還知道忠君啊。 他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道;“你放心,那些人朕也不喜歡,只要你開口,把他們的命送給你也無妨。” 他看見她的眼驟然亮了一下,接著道;“只要你聽話。” “嗯......”沈幼安點頭。 “以后朕讓你吃飯你還不吃嗎?” “吃。” “以后還只關(guān)心那女土匪不關(guān)心朕嗎?” “自然是事事以陛下為先。” “很好。” 齊景煥點頭,重新在媳婦面前做回大爺?shù)幕实鄞鬆敯l(fā)現(xiàn)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媳婦聽話了,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些都是需要代價的,至于什么代價,那都只能總結(jié)為一個字,作,都是他自己作的,沈幼安除了在處理那些打壓過她父王的大臣的人身上狠了點,還是挺溫和的一個姑娘,尤其這姑娘從小接受忠君愛國的思想,對他這個陛下也是挺尊重的,可他偏偏不樂意,一大老爺們的跟個姑娘爭寵也就罷了,李慕安那個女土匪愛黏人,整日黏著沈幼安,他不爽快也就罷了,可他偏得裝完孫子裝大爺,你說這誰受的了啊,你裝孫子就裝孫子唄,反正大家都是樂呵呵的,可你裝完孫子再裝大爺,這不是找抽呢嗎?這些都是后話,總之他現(xiàn)在正在為他日后的作死之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姑娘家好的時候真的很好,可無理取鬧的時候也真的挺無理取鬧的,幾百年前的事只要記得的都能給扒拉出來說事,他也是被逼急了,重生以來,他步步靠近,她卻步步后退,她父王的事早在她心中豎起了一堵墻,更遑論在沈幼安心里他就是主子,他討好她,她不聽,就只有命令她,她才能乖乖聽話。 讓齊景煥這么一鬧,沈幼安已經(jīng)徹底忘了李慕安的事了,在齊景煥的示意下到溫泉池中泡了一會,出來時腳步有些發(fā)虛,小宮人過來幫她穿上寢衣,她看了看身上的寢衣,微微皺眉,什么都沒說,坐在池邊的榻上,從她答應(yīng)陛下在這殿內(nèi)的池中沐浴那一刻開始,就意味著答應(yīng)了陛下侍寢,可是她現(xiàn)在又有些后悔了,她這樣,同那青樓的妓子又有何區(qū)別,利用陛下的權(quán)利替父王報仇,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之前言官的奏語,妖媚惑主,她自幼熟讀女德女訓(xùn),如今竟要做下如此勾當(dāng),將來還有何臉面去見父王。 她想為父王報仇,用身體去交換,她摸了摸衣領(lǐng),那個人是陛下,只有他才能為父王報仇,那些曾經(jīng)在父王最困難之事落井下石,甚至羞辱他的人,就像慕安說的,有仇就報,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可若是真那么做了,將來史冊上該如何寫,她即便是萬死難辭其究可又與父王何干,史冊之上,她將是她父王的污點,不該是這樣,不該啊。 齊景煥站在屏風(fēng)后面,透過屏風(fēng)看到她坐在榻上的身影,覺得自己是否逼她太過,可是自己也不是圣人啊,他不是那種付出感情不求回報之人,他愛她,她就一定也要愛他,她不敢靠近,他就逼著她靠近,昭德太子妃已經(jīng)死了,她不會知道那些事了,不就是讓她父王名流千古嗎?他能辦到,不過就是死后的名聲,又有什么干系,他要的是活時的痛快,死后的事,管他干嘛。 他想著想著便有些激動,要在一起了,可以上床了,她答應(yīng)了,應(yīng)該可以了,她也沒拒絕自己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留她在這里沐浴,她就該知道的,他讓送進(jìn)去的寢衣她也穿了,哪有宮人在主子的寢宮內(nèi)便穿寢衣的,她穿上了,便是默認(rèn)了的,嗯,他點頭,繞過屏風(fēng)走了進(jìn)去。 沈幼安聽到腳步聲慢慢的繃緊了身子,身下榻上鋪著的毯子被她揪成了一團(tuán),長榻是挨著池子放的,面前池上熱氣繚繞,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揪緊了一分,他挨著她坐下,見她不停的顫抖,微微皺眉,她怎么那么緊張,太不好了,他伸手想要輕撫她的背讓她放松下來,可剛剛碰到她的肌膚,便聽她驚叫一聲,從榻上滑下去,跪到了他的腳邊,他慢慢的握拳收回手,見她一臉惶恐的跪在那里,面色漸漸陰沉下來。 ☆、第56章 沈幼安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齊景煥面色陰沉的盯了她一會,伸手不容拒絕的抬起她的下頜,讓他抬頭看著自己,他從她瑟縮的目光中看出了她的害怕和恐慌,可他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他想了她那么久,念了她那么久,怎容她再次拒絕自己,她本就是自己的女人,同他在一起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他這么想,手便往下滑到她的腰處托著她的腰將她重新抱到榻上。 他抱過她許多次,可她清楚的知道這次同以往都不同,他將她放倒在榻上,俯身將手撐在她的腰側(cè),她渾身不停的顫抖,他伸手倒了一杯酒端過來放到她唇邊喂她喝下,她沒有拒絕,也拒絕不了。 他湊到她唇邊將溢出來的酒吮到嘴里,又湊過去吻她的唇,原本撐在榻上的手摸上她的腰帶,輕輕一勾,便解開了那道活結(jié),他的氣息慢慢的變得火燙起來,伸手去夠那酒壺又倒了杯酒送到她唇邊,這次她卻搖頭,怎么都不愿喝,他愣了一下,仰頭將酒喝盡,丟開酒杯,湊到她耳邊去吻她的耳珠子,帶著喘氣道;“你不喝酒,朕也不容你拒絕,待會叫停,朕絕不理你。” 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知道這一遭只怕是逃不過了,可她也不想第一次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沒了,她酒量不好,喝不了多少,剛剛已經(jīng)喝了一杯,這會子都感覺腦子有些發(fā)熱,隱約覺得這酒比上次生辰的時候藥厲害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溫泉的緣故,身子還有些發(fā)熱。 齊景煥見她不說話,伸手在她腰側(cè)捏了一把,道;“聽見沒有,待會不許叫停。” 他嗓音有些發(fā)啞,她下意識的嗯了一聲,他揚了揚唇,伸手將她衣衫除盡,順手丟開衣物的那一刻,他只覺得腦袋一熱,渾身熱氣都向下腹沖去。 他還記得女子第一次不易,要輕、慢、柔,更何況她是自己心尖子上的人,他也不忍心讓她疼,本想讓她喝些助興的酒,可她只喝了一杯便不愿再喝,他刻意的放緩了動作,一直盯著她面上的表情,稍有不適便會停下來等她適應(yīng),當(dāng)真是做到了輕、慢、柔。 只是終究是第一次,再小心也難免痛疼,好再第一次還算是順利,比起前世那粗暴的方式,這一次明顯要好很多,最起碼道后頭她的眉頭不是皺著的了,最讓他滿意的是她主動的湊過來環(huán)住了他的腰。 沈幼安也不知道是怎么挨過這一道的,昏昏沉沉的只覺得他將自己抱入池中清洗,擦身,隨后又一路抱到床上,本以為這就完了,誰知道后頭他又翻身附了上來,她眼皮子都合到了一起,也沒有精力再去想什么其他的事情,也不知他具體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 顧忌到她是第一次,其實他并未盡興,這素了多年忽然間開了葷的小齊子自然是興奮的,只是他再興奮也不能對她不管不顧,盯著身下眼角掛著淚痕,小臉緋紅已經(jīng)睡過去沈幼安,他也只能草草了事,翻身下來吻干她眼角的淚水,思忖著日后再慢慢的討回來,他伸手抱住沈幼安,心里滿意的想,哎呀這下好了,撥開云霧見天日了,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他心中開始盤算著回去就同母后商量著立后的事,這人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他自然不會委屈她,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讓她跟著自己啊,她這人最會多想了,他這會得了她的身子,只怕她怨的也是她自己,八成又會想給她父王丟人了,他腦子里只剩下興奮了,一會想著要立后,一會想著她日后生了孩子要取什么樣的名字才好,想著想著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翌日天還沒亮他就醒了,昨日睡的晚,總共也沒睡多久,可他卻睡不著了,激動啊,興奮啊,怕吵著沈幼安,也沒叫人,自己爬起來穿上了衣服便往外面走,守在門外的高和見他衣服都自己穿好了走出來,愣了一下,昨日那里頭的動靜他在門外都聽的清清楚楚,本以為陛下要起好晚,這會天還沒亮便自己爬起來了。 趕了那么長時間的路,昨晚又折騰那么晚,高和擔(dān)憂道;“陛下,這天還早,要不再去多睡會。” 齊景煥擺手道;“不睡了,在這守著,別讓人進(jìn)去打擾。” 說完便邁步往偏殿走去,唇角不自覺的上揚,這最重要的一步總算是邁出去了,雖然是自己使了些手段,可是過程怎樣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她很滿意。 沈幼安一覺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酸痛,撐起身子,薄被從身上滑落,看著胸前青紫痕跡愣了一下,齊景煥打外頭進(jìn)來,她連忙用被子遮住身子。 齊景煥笑著走過來道;“醒了,餓不餓,要不要起來用膳,還是坐在床上,讓人端過來喂你。” 她低著頭不說話,齊景煥伸手過來抱住她道;“怎么了,不舒服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奴婢要穿衣服。” “好,朕讓她們上來伺候。” “不。”她連忙抬頭道;“不要人伺候,我......奴婢自己來。” “行,不讓她們進(jìn)來,朕把衣服給睨拿過來。” 他今日格外的好說話,他有想象過她醒過來會哭一哭,最起碼會覺得委屈,可她沒哭也沒鬧,不讓人伺候不就是害羞嗎?害羞了,很正常。 最起碼沒把自己也趕出去啊,這證明自己是不一樣的啊,他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將衣服遞過去時,沈幼安還抬頭跟他對視了一眼,這是什么,都說女子把身子給了誰,就會全身心的依賴誰,這話果然不假啊,他站在那里等著沈幼安掀開被子換衣服,沈幼安理了理衣服,詫異的看了齊景煥一眼,道;“陛下怎么還不出去。” “哦。” 一句話打斷了齊景煥的幻想,他還以為她不會趕自己出去呢,有些沮喪的垂頭走了出去,他想著昨天才得了她的身子,今天一定要什么都順著她,不能讓她不開心,反正衣服穿了還能脫,她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了。 沈幼安見他是真的出去了,才掀開被子穿衣服,身子有些酸軟無力,她費力的穿上衣服,雖然有些困難,她還是撐著身子起身穿上鞋子下床,走到紗窗前打開窗戶,陽光一下子射進(jìn)來,她微閉了下眼,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午時了,她睡了那么久,依巧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同小宮人說什么,見她看過去,笑著沖她招招手,她扶著窗戶也沖她勾了勾唇角。 齊景煥進(jìn)來時恰好見她微揚著唇角,走過來,從后面抱住她問;“看到什么了這么開心。” 沈幼安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直接越過他想要走過去,齊景煥拽住她的胳膊道;“怎么了,昨晚不是很好嗎?” 沈幼安哆嗦了一下,齊景煥抱住她,頭搭在她肩膀上道;“昨天是朕不好,你如今還是女官,這么早就碰了你,讓你難堪,這次回去就封你為后好不好?” “陛下,當(dāng)初打壓奴婢父王的人中,領(lǐng)頭的兩位,一個是宋太傅,是賢妃之父,另一個是吏部尚書,是云妃之父,您舍得嗎?” “你想怎樣就怎樣。” “這兩位原先都同奴婢父王交好,奴婢父王對他們是真心相待,可他們卻利用奴婢父王對他們好這一點來污蔑奴婢父王,踩著奴婢父王往上爬,怎么爬上來的,就要怎么摔回去。” 他被她說的有些心虛,他自然知道她說的踩著她父王往上爬是什么意思,當(dāng)初皇兄去世,林氏一族連同四皇子沒一個活下來的,自己這個太子之位做的穩(wěn)穩(wěn)的,當(dāng)時先帝身子以是不好,朝中之事大多都是自己說了算的,為了巴結(jié)自己,他們自然會按照自己說的去打壓安平王,畢竟一個安平王,怎么比的過當(dāng)今的太子爺,未來的皇帝呢,孰輕孰重,他們自然有數(shù),放棄安平王,是他們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