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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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口諭 齊景煥見高和去了那么久才回來,臉色更不好了,在他看來,高和只需要去說一聲將云妃打發走就行了,沒必要同她啰嗦那么久,他說過不許任何妃嬪靠近圣寧宮,這云妃居然還敢來,真是膽大妄為。 齊景煥對云妃的怒火自然是發在了蔣尚書身上,能怎么發火,這人在府中反省,這行為倒是一點都不受控制,既然那么舒坦,那就讓他待在府中好好反省反省,左右吏部那邊沒了他,那兩個侍郎也能管理的很好。 也該這蔣尚書倒霉,本來齊景煥也沒打算讓他反省多長時間,不過是象征性的罰他一下,偏他自己害怕,又自以為云妃在后宮里隨便吹吹枕頭風就行了,他哪里知道云妃如今連齊景煥的面都難見,還以為云妃深受圣寵呢。 也難怪他這么想,齊景煥在后宮妃子的位分上向來吝嗇,許多出身不比云妃差的連個主位都混不上,這后宮比云妃位分高的也不過就是賢妃一人罷了,這種情況下,他能不認為自己的女兒受寵嗎? 因著齊景煥如今也不沾后宮了,自然也就沒有哪個妃子失寵了一說,這前朝要想打聽這后宮的事無非就是給宮中的宮人塞銀子,留眼線,或者是妃子自己主動給外面遞消息,這宮人往外面遞消息不過就是哪家哪家娘娘近來得寵,哪家哪家娘娘近來失寵了,這皇帝都不沾后宮了,哪來的得寵失寵,那妃子主動往外面遞信的就更不可能說自己不得寵了,這種事自己心里清楚,說出去多丟人,這風風光光進宮的,家里的母親也都是沾了光受到特殊待遇的,這一不受寵的消息傳出去,那家中母親失了面子,待遇降級倒是其次,誰知道家里會不會再打算著送個閨女進來給自己添堵啊。 這云妃自然也不會跟家里說自己不受寵,那蔣尚書也就不知道這宮里到底什么情況,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讓閨女在皇帝面前給自己說說好話,好讓自己早點能當值,沒想到這下子倒是弄巧成拙了。 齊景煥這心里不舒坦看著誰都想踹一腳,顧明哲得了一個八品的小官之后左右琢磨著要給陛下謝恩,這下子正巧讓齊景煥逮著了,因著上輩子的事,他雖讓顧明哲做了官,可打心眼里還是看顧明哲不順眼,顧明哲這邊七拐八拐的好容易托著人把他熬夜寫的感恩信呈給了齊景煥,齊景煥一看當即派人到蔣尚書府上傳了道訓斥他的口諭。 那大概的意思就是你看看人家,才華好,人品好,總之啥都好的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就因為你的疏忽落榜了,差點讓朝廷失去了這么個人才,你知不知羞?你愧不愧疚? 來傳口諭的小太監是高和的徒弟宜春,那小身板往蔣尚書家前廳口一站,當著蔣尚書府里的一眾丫鬟仆人板著臉學著齊景煥的口氣就開始訓斥蔣尚書的罪行,說的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好像失去了顧明哲這個人才就失去了親爹一般,就差擠兩滴眼淚出來了。 說的蔣尚書都恨不得鉆地底下去,這老臉都丟盡了,你說這顧明哲好端端的干嘛要托人呈謝恩信上去,在翰林院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典薄不就好了,蔣尚書受罰本就因為顧明哲,如今因為這顧明哲陛下又特地譴人來罵了自己一番,他這心里能不記恨著顧明哲嗎? 那邊宜春學著齊景煥的語氣訓斥完了之后,覺得口干舌燥,還厚著臉皮討了杯茶喝。 蔣尚書此時巴不得他喝完茶趕緊走人,趕緊讓人端了茶給他,宜春喝完茶后,學著他師傅,右手一甩拂塵,將拂塵搭在左胳膊上,笑瞇瞇地向府外走去,做了那么多年的小太監,可是讓他威風了一次。 他坐上回宮的馬車心里有點隱隱的擔心,這罵人是爽了,可是這宮里頭的云妃娘娘那里不好交代啊,這云妃娘娘若是找自己麻煩可怎么好啊,想著想著心里忍不住的害怕了起來,不過這害怕也沒持續多會,就又被今日出宮罵人的興奮勁給沖散了,反正天塌下來有師傅頂著呢,在他心里他師傅可厲害了,那云妃娘娘就是想罰自己也得看著師傅的面子不是,更何況,他這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呢。 說到底宜春心里面是不喜歡云妃的,他聽說過那云妃在閨中和幼安jiejie是好友,可是之前幼安jiejie被罰,那云妃見了一點解圍的意思都沒有,甚至于還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為難幼安jiejie,他同幼安jiejie關系好,欺負幼安jiejie的人他都不喜歡。 他掀開簾子往外面一看,忽然見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咦,這不是上次那個在承恩門前鬧著見幼安jiejie的兇丫頭嗎?叫什么來著,對了,叫曼春。 “停下,停下,快停下。” 馬車停下后,宜春從馬車里走出來,對著外面的幾個人道;“你們在這里守著,我去去就回。” “是。” 宜春走到曼春身后,輕輕叫了句;“曼春姑娘。” 曼春一轉臉,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太監,疑惑的說道;“這位公公,你認識我?” 宜春笑了笑,道;“你不認得我,我是在陛下御前伺候的,同幼安jiejie相熟,那日在承恩門前見過你。” 大約他笑的太過燦爛,看在曼春的眼里,覺得他笑的特別的jian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叫我有什么事嗎?” 曼春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小太監是宮里人,可別想利用她來害她家郡主,奶娘說過,這宮里頭可陰險著呢。 宜春見自己沒認錯人,想著這小丫頭是幼安jiejie身邊的,幼安jiejie重情義,能帶些話給幼安jiejie,也能讓她開心開心。 “曼春姑娘,我今日出宮辦事,恰在此處遇見了你,你可有什么話要帶給幼安jiejie,我替你傳個話。” 曼春提著菜籃子,看宜春的眼神就更不對了,果然是個壞人啊,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從來沒見過他,他竟說見過自己,還能叫出自己名字,這會又要替自己傳話,也不知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要害她家郡主呢,此人絕非良善之輩,可得小心應付著。 “咦,公公,你看那里是什么?” 曼春一臉驚奇的指著宜春的身后,宜春轉臉什么都沒看見,疑惑的道;“什么都沒有啊,曼春......啊......” 宜春剛剛側過半個臉,便迎上了曼春的拳頭,這一拳曼春也是暗中提了力道,一拳砸在了他的右眼上,宜春瞬間覺得眼淚不受控制的從右眼流出來,火辣辣的疼,想睜都睜不開,用手捂著右眼,還未反應過來,頭就被菜籃子給蓋上了,那菜籃子里的菜全都順著他的頭往下掉了出來,還有幾片菜葉子搭在他的頭上。 曼春將手里的菜籃子蓋在了宜春頭上,轉臉就跑。 宜春將蓋在頭上的菜籃子拿開丟在地上,扒拉掉頭上的菜葉子,捂著右眼見曼春已經跑遠了,頓時有些委屈,這兇丫頭打自己干嘛?自己不就是好心要給她向幼安jiejie傳句話嗎?到底是兇丫頭,不問緣由就打人,真不知幼安jiejie那樣溫柔的人身邊怎么會有這樣的兇丫頭。 幾個跟著來的小內侍忙跑過來問;“公公怎么了?要不要將人給抓來。” 其實幾個人也是才反應過來,未料到宜春會突然被揍,畢竟在他們眼里,宜春也是很有威嚴的。 宜春捂著右眼,兇巴巴的道;“抓什么抓,沒看見人都跑了嗎?趕緊回去給陛下回話。” 當宜春再次站到高和面前時,高和看著眼前渾身臟兮兮的,右眼還青了一塊的宜春,心想這還是我那眉清目秀,機靈討喜的小徒弟嗎? 是誰如此大膽,連他的徒弟都敢打。 宜春剛要上前跟高和回話,高和便道;“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去給陛下回話。” 宜春躬了躬身道;“是。” 宜春走后,高和便問那一同前去的小內侍到底是誰打了宜春,那幾個小內侍都留在馬車前離得遠也沒聽清楚宜春和曼春說了什么,只知道宜春上前沒說幾句話便被打了,亂七八糟的也不知說了什么,總之高和聽到后總結的意思就是,他的小徒弟出宮一趟不學好,遇到漂亮姑娘就去勾搭人家,沒想到那姑娘潑辣,眼睛都給宜春揍青了。 高和額角的青筋跳了兩跳,這該死的小徒弟,這是要把自己的老臉都給丟盡了啊。 宜春那眼上看著嚇人,但現在也感覺不到疼痛了,他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又想到今日在蔣府罵人的舒爽,便樂呵呵的去給齊景煥回話了。 ☆、第25章 誤會 宜春到齊景煥跟前將今日在蔣府傳口諭以及蔣尚書的臉色表現,說的繪聲繪色的,如果忽略他那被揍的烏黑的右眼,倒是頗有幾分洋洋自得之意。 他那烏黑的右眼加上那因興奮而不時晃蕩的腦袋著實不怎么好看,齊景煥微微皺眉,這宜春的眼不會是被蔣府的人給揍的吧。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蔣府的人打你了。” “他們哪敢啊。”宜春聽了齊景煥的話,不自覺的摸了下自己的右眼,撇撇嘴;“奴才可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既然不是蔣府的人打的,那也沒必要問了,若是蔣府的人敢打傳口諭的太監,他定不會輕易饒了蔣府,如今既不是蔣府的人打的,他也沒那心思過問底下奴才的小打小鬧,若真受了委屈,自有高和給他出氣。 擺擺手讓宜春退下,宜春退至外面,恰好遇見了從值房里端著個紅漆木托盤出來的沈幼安,瞬間想到今日被曼春揍的事情,這不想還沒感覺,這一想眼睛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宜春委屈的走到沈幼安面前,沈幼安見他眼睛有些青紫,擔憂的問道;“你這眼睛怎么了?” 宜春吸了吸鼻子;“幼安jiejie,我這眼睛是讓你家的兇丫頭給打的。” “什么兇丫頭?” 沈幼安不解的問道。 “就是上次到承恩門看你的曼春姑娘,我今日出宮恰巧碰見了她,便想著她有沒有什么話讓我捎給你,哪知道兩句話沒說,她就把我眼睛打成這樣了。” 宜春指著自己的右眼控訴著曼春今日的暴行,他哪里遇到過這樣的丫頭啊,哪有才說兩句話就打人的,再說了他這不是好心想幫她傳個話嗎?這人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打人。 沈幼安聽他這么說便明白了,曼春平日雖大大咧咧的,可是行事卻謹慎,她沒見過宜春,這宜春一副宮中太監的打扮去與她搭話,她定是以為宜春是壞人,才會出手傷他的。 “曼春今日魯莽了,我替她向你道個歉。” 宜春嘟囔道;“哪里能讓幼安jiejie道歉,我就是說說,今日也是我行事魯莽,曼春姑娘沒見過我,怕是因為我是那不安好心的歹人了。” “曼春那丫頭力氣不小,待會你到我那里我給你上點藥。” 宜春剛想答應,忽然腦子一轉,道;“不用了,我這點小傷,自己來就好,jiejie快進去伺候陛下吧。” 讓幼安jiejie幫自己上藥,他這不是找死嗎?那陛下若是知道了,還不得剝了自己的皮。 沈幼安見他逃也似的跑開了,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向里面走去。 頤華宮建于皇宮偏南的位置,是除了歷代皇后的住所永寧宮外離圣寧宮最近的宮殿,當然,除了永寧宮還有一個永樂宮,永樂宮同頤華宮一個在圣寧宮北側,一個在圣寧宮南側,位置距圣寧宮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永樂宮面積更加的大一些,又占著個同永壽宮和永寧宮相同的永字,向來都會被陛下留給最寵愛的妃子,一般都是皇貴妃和貴妃才能住進那里。 如今永寧宮永樂宮兩宮都空著,這頤華宮儼然就是最好的宮殿。 蕙蘭殿是頤華宮的主殿,賢妃此時正歪在暖閣的貴妃榻上,微閉著眸子,身邊立著的女官微低著頭,屋子里靜悄悄的,賢妃忽然睜開眼睛,輕聲說了句;“父親這次急了些。” 顯然,她也知道了太傅舉薦一個落榜書生,可蔣尚書卻因此被罰的事,以為宋太傅是故意打壓蔣家,順帶壓著宮里的云妃。 身邊的女官勸道;“老爺也許不是故意的,是那書生當街攔轎,老爺也是進退兩難。” 賢妃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個書生,當街攔轎又怎么樣,帶回府里做個幕僚也好,何至于就要舉薦給陛下。” “老爺在宮外也不知道娘娘如今的難處啊。” “本宮如今在這宮里看著風光,可陛下眼下根本就不來后宮,更是沒有半分要立后的心思,蔣府與宋府世代交好,父親眼下就急著打壓蔣府,讓那些跟宋府交好的人家如何想,云妃雖位分低于本宮,可畢竟是妃位,暗地里給本宮使絆子輕而易舉,父親這不是助本宮為后,這是急著給本宮立敵啊。” 后宮無后,她雖掌著宮權卻終歸是名不順言不順,陛下如今在圣寧宮里樂不思蜀,雖把后宮之權交給自己,可那底下各司的人個個精跟什么似的,表面上敬著自己,可私底下又有幾人真的順服自己,不過是暫時替皇上管著后宮,他日立后,這權利還不得交出去,陛下這是拿自己當管家使呢。 “娘娘,這云妃娘娘位分居您之下,奴婢看來,她未必就甘心,即便老爺不打壓蔣府,她也不會老實。” “你懂什么?”賢妃斥道;“即便她不甘心,可最起碼能維持著表面的和氣,如今父親這么一鬧,她若是索性鬧開了,同本宮撕破臉,到時候宮中兩個高位不和,沒得讓人笑話。” 那女官微微退后,賢妃忽然又道;“棠梨宮云妃,根本不足為懼,有懼的是圣寧宮里那位。” 她說圣寧宮里那位,圣寧宮里住著的是皇帝陛下,那女官自然知道賢妃說的不是陛下,而是沈幼安,只是她不明白,沈幼安只是一個司寢女官,娘娘為何覺得她有威脅,若陛下真的對她有意,為何不直接將她收入后宮,而是讓她做一個小小的女官,她是這么想的,也這么問了出來。 賢妃聽了她的疑問,苦笑一聲道;“本宮怎么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若是知道陛下什么意思,也不必日日惶恐了。” 她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可她卻知道沈幼安留在圣寧宮就是威脅,她從選秀起就知道沈幼安是自己最大的威脅,老天有眼,讓她落了選,可誰知道,陛下竟是將她弄到了眼皮子底下做女官,她這心里就沒有一刻安寧過,沈幼安在圣寧宮一日,她就一日不得安寧。 沈幼安出身高貴,容貌品性皆是極佳,她自幼與她相識,自是知道男人對沈幼安那樣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更何況如今她還日日待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若是入宮為妃,倒也沒那么大的威脅,不過就是同她們一樣等著陛下的寵幸,這后宮最不缺美貌女子,陛下頂多寵上一陣子也就放開了,可如今,她日日待在陛下身邊,怎能不生出幾分情分來。 再說了陛下讓一個公府小姐做身邊的女官本就蹊蹺,從前她冷眼看著陛下對沈幼安并不好,還能安慰自己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可如今陛下不來后宮,又不許旁人進圣寧宮,怎能不讓人懷疑。 賢妃有一種預感,只要沈幼安在,那就一定是她最大的威脅,這種感覺讓她終日里惶恐不安。 “派去清秋閣和冷宮的人還沒有打探出消息嗎?” 女官一聽賢妃問話,連忙躬身回道;“娘娘,林昭容那里被陛下派人守著,咱們的人靠近不了,冷宮那邊,許貴人已經瘋了。” “那就是打聽不出什么了。”賢妃冷哼一聲,“越是打探不出什么,就越是有貓膩,那林昭容慣會囂張,向來連本宮都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仗著陛下寵她,說她想做皇后本宮信,可若是說她在陛下面前表露出來,本宮一點都不信。” “娘娘,當日陳美人也在,不如把她召過來問問。” 女官試探的問道。 賢妃不悅的皺皺眉;“找她有什么用,那兩處打聽不出來,必然是陛下下令封了口,本宮若是再深究原因,陛下若是知曉只怕會不高興,橫豎不用問,這事必然與沈幼安拖不了干系。” 賢妃嘴上說著不打聽,可是這心里還是像是貓爪的一般,只是她也不好過分調查,她在這后宮雖掌著宮權,可畢竟進宮不久,根基不深,再加上陛下并不大來她這里,許多宮中的老人并不買賬,她這個代掌宮權的賢妃有時候做點事還要大把的銀子撒出去,遇著了那滑不溜秋的老油頭,這銀子撒出去了,也打探回來的也竟是些沒用的東西,說到底,這賢妃的名頭還是不夠好用,若她是皇后的話,想到這里,賢妃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若自己是皇后的話,那這些人必是不敢如此放肆,如今這算什么,擔著“賢”名,行著皇后的職權,卻偏偏不是皇后,從前倒還好,如今陛下連見都不見自己,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看著自己的笑話。 白白給陛下做了管家,什么好處都撈不到,她一定要坐上后位,任何人都不能擋著自己的道,云妃不可以,沈幼安,更不可以。 ☆、第26章 福慧 永壽宮中,太后用完午膳后,身后立著的宮人馬上遞上一杯茶,太后端過去抿了一口,含了一下,將水吐在宮人托著的痰盂里,接過宮人遞來的手帕擦擦嘴,便把手帕放回托盤里,幾個伺候的宮人端著托盤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太后剛用完膳,便讓女官扶著自己到紗窗旁逗弄前幾日定國公府世子送進來的一只彩色的鳥,太后出自定國公府,那定國公府世子李宏茂是太后的嫡親侄子,自幼頗得太后喜愛,同齊景煥的關系也甚好,只是李宏茂自幼便愛舞刀弄槍,不愛讀書,幾年前硬是鬧著要去從軍,定國公夫人自然舍不得,只是定國公對于此事卻甚是高興,定國公從小就有一個將軍夢,只是無奈生的太過文弱,因此年輕時也遭受過好友的奚落,如今兒子要從軍,他自然是喜歡的,便拜托好友輔國大將軍照顧李宏茂。 定國公夫人舍不得也沒法子,拗不過兒子,丈夫也不幫自己,只得哭哭啼啼的將兒子送去從軍了,李宏茂倒是開開心心的就跟輔國大將軍去從軍了,前些日子剛回京,齊景煥封他為從三品云麾將軍,在承天門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