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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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做官倒是比不上為一幕僚更能發揮其才能。” 齊景煥心中一震,他不知道顧明哲做官會是什么樣子,卻知道顧明哲為宋太傅的幕僚時替宋太傅出了不少力,前世他沒有看過顧明哲的文章,也沒讓沈幼安看過,沈幼安看人卻是如此的準。 “他現在在宋太傅府中,若是朕不用他,那么他就是宋太傅的人了。” 齊景煥微閉雙眼,感嘆道。 沈幼安微微側目,她記得父王曾經說過先帝在時,就是因為外戚勢力太大,才造成后來幾黨相爭的局面,先帝貴妃林氏母家勢大,皇后的母族比不上貴妃的母族,朝臣中支持林氏所出四皇子竟有半數之多,妃子母家勢大就容易起易心,先太子乃中宮嫡子卻遭到林貴妃母家迫害,年紀輕輕便去了,先太子逝世,先帝震怒,以此才徹底拔了林家勢力,讓如今的陛下坐上太子之位,可先太子的逝世已經是不可挽回了,如今宋太傅在朝中威望不小,若是再添如此人才,只怕后患很多,畢竟后宮還有賢妃娘娘。 “陛下,恕奴婢直言,無論怎樣,此人不宜為太傅所用。” 齊景煥瞬間來了精神,坐起來道;“你的意思是殺了他。” 沈幼安渾身一抖,急道;“陛下怎可如此,以顧明哲的才能,假以時日,即便是三公丞相也是當得的,怎能因為太傅之顧就殺了他呢?” 齊景煥見她臉都急紅了,樂道;“不是你說此人不宜為太傅所用嗎?” “那也不能殺了啊,陛下是明君,怎能學那暴君的做派?” 齊景煥斜睨了她一眼,好奇的說道;“咦,你不怕朕了。” 饒是沈幼安好性此刻也有點惱了,你跟他說正經的呢,可他的心卻全不在此,事關朝堂大事,她本不該多說,只是陛下如今剛剛登基,太傅是先太子的太傅,并未教過如今的陛下,長此以往,朝臣勢大,必不是好事。 “陛下,奴婢父王曾經說過心高氣傲還是沒見過大世面。” 見她氣鼓鼓的樣子,齊景煥樂了,他自然不是真的想殺了顧明哲,他自己也知道該如何做,可他就是想要看她擔心自己的模樣,就是想要看她替自己出謀劃策的樣子。 “你繼續說。” “陛下,此人心高氣傲,若是此時就擔當要任必會難以自持,只是翰林院那些人專會高談闊論,若是將他放到那里一段時間,每日里同那群酸腐之人唇槍舌戰,出來后,保管什么心高,什么氣傲全都給磨沒了。” 她一個沒留神便什么都說了,她父王曾經數次罵翰林院那些人光會說話,不會做事,滿腦子的酸腐氣息,長此以往,她也受到不少影響。 “酸腐之人?”齊景煥靠近沈幼安說了一句。 沈幼安別過臉往后躲了躲。 “專會高談闊論,嗯?” “陛......陛下。” 沈幼安用手擋著齊景煥,尷尬的笑了笑。 “沈司寢,原來在你眼里,朕的翰林院都是群沒用之人啊?” “陛下,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的意思是,翰林院的官員可能話更多一些,行事更高調一些,跟顧明哲比較合的上。” 這怎么越說越亂了。 “幼安。” “嗯。” 沈幼安下意識的應道。 “朕有沒有說過你在分析事情的時候特別的迷人。” 齊景煥伸手勾住沈幼安的腰,沈幼安嚇得往后一縮。 “你在關心朕嗎?” “陛下。” 沈幼安低頭看了一下他固定在自己腰上的手,回過頭,他的臉已經湊到了她的眼前,笑的極其的邪魅,她有一瞬的晃神,羞惱的用手去掰他的手指。 齊景煥死死的勾住她,將她整個身子都壓向自己的懷里,笑著說道;“你也知道那群是酸腐之人,你也知道那樣的人惹人厭煩,那你為何還要學那些人的做派,整日里的拿那些規矩惹朕厭煩。” “奴婢沒有。” 沈幼安辯解道。 “還說沒有。”齊景煥瞪大眼睛道;“你對朕自稱什么。” “奴婢......奴婢本來就是伺候陛下的,自然該稱奴婢。” 齊景煥用手抵著她的額頭,咬牙道;“你以前見過先帝吧,你對他也是這么自稱的。” 沈幼安想要側頭躲過他的手,卻怎么也躲不過,著急之下,伸手啪嗒一聲打在他的手上,齊景煥一個愣神,手微微松了些力,便讓她從懷中逃脫,沈幼安此時已經低著頭站到一旁,齊景煥看了看手背,看著她,樂道;“行啊,敢打朕了,膽子不小了。” 沈幼安脖子一縮,剛被他那樣,這會子耳根子都紅了,強撐著臉皮抬眼瞅了他一下,又低頭道;“陛下剛不還說奴婢守規矩惹了陛下的厭煩嗎?怎么奴婢不守規矩陛下倒是不樂意了。” “誰說朕不樂意了,朕樂意的狠,朕就喜歡你在朕面前不守規矩,你以后在朕面前都不守規矩朕才樂意了,別說你打朕的手了,就是打朕的臉,只要你開心,朕就樂意,來來來,來打朕的臉吧。” 他說著還把臉湊過去,伸手去拉她的手往自己的臉前放,沈幼安使勁抽都抽不回來。 “來啊,打吧。” 沈幼安往后退一步,他就向前進一步,沈幼安回頭對著門外吼道;“高總管,快進來啊。” 高和一聽里面的叫聲,連忙就要沖進去,才到門前就聽齊景煥吼著敢進去就打斷他的腿,他頓時身子往后一縮,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腿,向后面退去。 屋子里齊景煥已經松開了沈幼安的手,佯怒的說道;“朕同你鬧著玩呢,你叫高和干嗎?” 沈幼安脖子一縮,陛下確定剛剛只是同她玩鬧嗎?她看著陛下一直拿著自己的手要自己打他以為陛下又出了什么狀況,急著喊高和宣太醫呢。 齊景煥見她臉色不對,驚訝的說道;“你不會又以為朕病了吧。” 沈幼安下意識的就要點頭,便聽齊景煥咬著牙道;“沈幼安,你敢點頭,朕現在就脫了你的衣服。” 嚇的沈幼安馬上又縮回了自己的脖子,低著頭站在那里裝死,老天證明,她真的很想點頭的,可是她不敢。 ☆、第21章 魅力 齊景煥也很納悶,上輩子,他對沈幼安并不好,可沈幼安還是對他盡心盡力的,這輩子,自己盡自己所能的對她好,可是她反而不是躲著自己,就是懷疑自己生病了,難道,這里面還有人格魅力所在,莫非上自己上輩子不搭理她,所以在她眼里比較有征服感,她要征服自己,想到這里,齊景煥看著沈幼安的眼光就有些不對了,又心想,這也不對啊,沈幼安不是那種有征服欲的人啊。 難不成是最近夜里想沈幼安想的睡不著覺,沒休息好,人格魅力降低了不成。 沈幼安低著頭感覺有點不對勁,怎么陛下半晌不說話,在那里唉聲嘆氣的呢? 沈幼安盯著齊景煥在那里一會擰眉,一會皺眉的,正要仔細打量他,卻正好對上了齊景煥深邃的眸子。 齊景煥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覺得朕沒什么魅力,不夠吸引你。” 沈幼安一愣,這都哪跟哪啊。 “你說實話,覺得朕哪里不好,朕會改的。” 沈幼安都快哭了,這陛下倒是好好說話啊,這么問自己算個什么意思。 齊景煥長嘆一口氣,擺擺手,心想,罷了罷了,沈幼安現在躲著自己八成還是怕自己的,自己會用時間向她證明自己對她是最好的。 想到這里,他仰頭一笑,忽聽門外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他眉頭一皺,黑著臉道;“高和,給朕滾進來。” “哎。”高和將手里的拂塵往后一搭,麻溜的滾了進來,跪到地上磕頭;“奴才給皇上請安。” 他低著頭眼光稍稍向上瞟想要看清陛下的臉色,剛剛沈幼安喚他進來卻被陛下給斥退了,他想想還是怕出問題,就想扒著門聽聽里面的動靜,哪知道這一不小心里面的動靜沒聽著,自己的動靜倒是不小,讓陛下逮了個正著。 齊景煥本來氣就不順,舍不得發在沈幼安身上,這下子可算是找著了出氣的人,走過來道;“起來。” 高和乖乖的起身,齊景煥伸出手拽著他的耳朵向上擰,他跟著翹起腳求饒,齊景煥擰著還覺得不過癮,又伸腳在他身上踢了一腳,才覺得稍稍解氣,松開了手,道;“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偷聽朕說話,若不是朕自幼你便陪著朕,朕立馬叫人把你當成jian細拖出去砍了。” 高和站在那里捂著耳朵,心想這陛下下手可真重啊。 齊景煥看著他的樣子覺得特別的解氣,伸手過來就要再擰,高和忙跪在地上,求饒道;“陛下恕罪啊,奴才是奉了您的旨意啊。” “混賬東西,朕什么時候......” 齊景煥指著高和,突然看見高和在向自己擠眼睛,他愣了一下神,高和在那里拼命地擠眼睛,帶著期望的目光看著他道;“陛下,就是那次啊,您忘了嗎?” 齊景煥經他這么一提醒自然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自己曾經對他說過若是遇到自己忍不住發火一定要勸著自己,萬事以幼安為先,不過看著高和那對自己拼命擠眼的模樣他就一陣惡寒,對著高和點點頭,“朕想起來了,朕忘了,你做的很好,起來吧。” 高和捂著耳朵笑著爬了起來,剛要邀功,便被齊景煥拽住耳朵一陣狂踢,高和是被他踢出西暖閣的,被踢出去的時候看著被陛下甩上的門,捂著自己的屁股哀嘆,這御前總管怎么那么難啊。 后面依巧鬼頭鬼腦的伸頭道;“公公,被揍了啊?” 聲音里還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 高和瞪了她一眼道;“還不都是你,動靜那么大,被陛下發現了,回頭不許吃飯。” 依巧沖他吐吐舌頭,旁人怕高總管,她可不怕,高總管也就會黑著臉唬人,對她們近前的幾個人還是不錯的。 屋子里對高和下手后氣已經出的差不多的皇帝陛下對沈幼安回眸一笑,沈幼安下意識的就像后面退了退。 齊景煥對她招招手;“來,我們來繼續談談這顧明哲的事。” 沈幼安盯著案桌上的紫檀筆床,也不知陛下眼下心里是怎么想的,這顧明哲有才,用的好自然能夠造福百姓,可若是用不好只怕也是個禍害,昨日那顧明哲居然敢當街攔住太傅車轎,足見此人膽大,可那句以千里馬自比卻實在是有些自負,可當侍衛上前驅趕他,他卻死死的護住手中的文章,這人,倒是矛盾,雖自負,眉宇間卻是正氣凜然,不是jian邪之輩。 齊景煥見她又不說話了,也不知在想什么,微微有些氣惱,他不是惱沈幼安,而是惱他自己,若不是他,沈幼安現在又何至于如此的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說些話,這會子不說了,定是又想起那該死的身份了,他恍惚想起,前世,她剛剛為自己的御前女官時自己看著她跪在自己面前時那低入塵埃的樣子,他清晰的記得自己心里一點也不暢快,又怎能暢快,自己愛的女人,卑微如此,是個男人就不會舒坦,可那會自己明明想要上前擁住她,面上卻是嘲諷,嘴里還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份,這些都是前世的記憶,今生,他雖重生,可也知道,這些事情是發生過的,若不然沈幼安好好的一個郡主,怎會如此膽小,說到底是被那些日子給嚇的。 齊景煥本以為她是想到了此時兩人的身份才不敢繼續說,卻未料她接著說道;“陛下,奴婢知道您心中必是自有定論。” 沈幼安相信齊景煥會有自己的安排,甚至于相信齊景煥的打算跟自己所想的相差無幾,眼下顧明哲最好的去處便是翰林院,陛下自然不會讓顧明哲留在太傅身邊,也知道陛下不會真的殺了顧明哲,可她不知齊景煥剛開始是真的動了殺念,無論是前世恨極了沈幼安也好,還是今生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沈幼安受任何委屈也罷,對于后位,齊景煥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給除了沈幼安之外的女人,說到底,在齊景煥心里,那個位置是沈幼安的,也只能是沈幼安的,前世宋太傅仗著在朝堂立下的那么點功勞居然妄圖逼迫自己立賢妃為后,讓他怎能不恨,他前世沒有注意過宋太傅身邊之人,如今看來,顧明哲的份量倒是不小,他定然是不會讓他再為太傅所用。 聽著沈幼安的話,讓他心情大好,為什么好,若是往日,沈幼安必不會說那么多的話,朝政大事,她是不會亂說的,可今日她卻說了,而且在自己說要殺了顧明哲時她眼里的焦急騙不了自己,自己很確定她不認識顧明哲,自然不會為了顧明哲著急,那就只能是為了自己了,她關心自己,他一直以為沈幼安是一個自私的女人,愛慕虛榮,對自己也是虛情假意的,如今看來倒也不全是,人心都是rou長的,自己對她那么好,怎能不感化她,她就是再自私,那也是個女人罷了。 怎么又想這些了,不是說好的只想著幼安的好處嗎?他覺得他越想胸腔就越是升起一股火,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砸了一下案桌。 唬了沈幼安一跳,抬頭便見陛下咬著牙握著拳頭擱在案桌上,這又是怎么了? 她斟酌了一番,還是問道;“陛下怎么了?” 齊景煥低頭輕輕順了一口氣,心道不能發火,不能發火,幼安膽子小,經不得嚇的,若是發火了,自己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么點性子又要被嚇回去了。 慢慢的低頭凈化心靈完畢后的皇帝陛下抬頭對著沈幼安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無事,只是突然想到以往先帝在朝堂上有時都不得不受制于林妃母家的事。” 這倒是能解釋他突然暴躁的砸桌子了,齊景煥討厭林家,天下皆知,若不是因為林家,先太子也不會死,人人都知道陛下與先太子一母所生,感情甚好,先太子的死與林家拖不了干系,甚至于林家滿門滅門的罪名也是謀害太子,只是這其中之事到底如何,外人也不得而知。 巧合的是,當年的林妃之父也是位列三公的太傅,如今遇到宋太傅的事情,陛下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聯想,相同的都是太傅,而不同的是當年的林太傅是真真正正的天子之師,而如今的宋太傅雖也教導過太子,卻是先太子的老師,如今的陛下在先太子去后才做的太子,并未受過如今宋太傅的教導。 齊景煥有意無意的瞟了沈幼安一眼,心情愉悅道;“卿是怕朕做錯了決定有損威嚴吧,卿是在關心朕嗎?” 同樣的話他已經問過一遍了,剛剛卻是讓她給糊弄過去了,如今想起來,他又開始死皮賴臉的逗她了。 ☆、第22章 文章 若是能讓他三言兩語就逗得失了分寸,那么沈幼安也不叫沈幼安了,誰知道陛下到底要做何,沈幼安知道自己的身份,關心陛下的事還輪不到自己,即便是真的關心,她也不會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