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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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景煥摟著沈幼安的腰,這個天穿的并不甚太多,他就那么望著她,在等著她的一個回答。 她的手不自覺的揪著他的衣服,這樣的姿勢并不舒服,她躺在他的懷里,并沒有著力點,帝王的一番表白讓她不知所措,她揪著他的衣服,兩只手對在一起揉來揉去。 齊景煥突然笑出了聲道;“莫要揉了,朕的衣服都快被你揉成麻花了。” 兩只手扯著衣服一起揉,還擰在了一起,可不就是麻花嗎? 沉重的氣氛被打破,齊景煥本想借此機會逼她接受他,可是終究還是不忍心逼迫她,她才剛從安平王的墓地回來,心情不就不好,他怎么忍心逼迫她。 “陛下。”沈幼安不自覺的咬了咬唇,她一緊張就會如此,重生以來,他見慣了她的緊張,自然也見慣了咬自己的唇,曾經他一度害怕她咬破自己的唇,曾經他一度希望她能夠一緊張就來咬自己的唇,如今,他正在往那方面努力,爭取哪一日,她一緊張便來咬他的唇。 “罷了,不用說了,朕也不指望你能一下子給朕答復,朕曾經那么對你,你不恨朕,朕就已經是萬幸了,不對,你恨朕嗎?” 齊景煥突然意識到,好些事情還沒問清楚呢。 “陛下,奴婢怎么敢啊。” 這個回答齊景煥并不滿意,她說的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恨,這說明,她骨子里只是把自己當做陛下而已。 不滿道;“在你心里,身份規矩就那么重要嗎?” 沈幼安一愣,“陛下,身份規矩本就重要啊,您是陛下,奴婢是女官,奴婢本來就要聽陛下的。” “那朕讓你給朕親一口你怎么不聽?” 好吧,這個問題她沒法回答,只好選擇閉嘴。 沈幼安掙扎著要從他懷里起來,又被他按了回去,給她重新調整了個位置,讓她的頭搭在自己的胳膊上,還不時的囑咐她別動,沈幼安在他懷里本就僵著身子,這下被他一說更加的不敢動了,整個身子躺在他懷里,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第19章 夫人 他眼瞅著她在他懷里別扭的樣子覺得好笑,整個人杵在他懷里一動不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樣子,伸手在她腰際捏了一把,她整個人一悸,身子更加的繃直了。 帶著哭腔道;“陛下。” 聲音軟綿綿的,聽的齊景煥心猿意馬,裝作不知道的說道;“怎么了?” “陛下可否放奴婢下來。” 沈幼安覺得這氣氛太詭異了,自己與陛下怎么就......怎么就,哎,這事還真不好說,怎么好好的自己就躺陛下懷里了呢?想著想著又覺得羞憤,自己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么就不知廉恥的躺在陛下的懷里也不拒絕呢? 齊景煥看著她在他懷里臉色慢慢的變化著,這會子眼眸潮濕,竟像是要哭了一樣,忙道;“可以。” 咦,這次怎么那么好說話了,她先時在他懷里撲通了半天也沒見他將她放下來。 齊景煥扶著她才懷里起來,她方坐好,便覺得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疑惑的瞅了齊景煥一眼,齊景煥輕笑一聲道;“時候不早了,去吃點東西。” 她就說這次怎么這么好說話了,感情是算好了的。 高和打前面掀開簾子,沈幼安扶著采萱的手下去,后面高和也扶著齊景煥下來。 此處是煜都最繁華的街道之一,街上人雖多,可好在街道夠寬敞,也不是那么擁擠,高和在前面引著進了酒樓,馬上就有那跑堂的小伙計跑了過來,也不知高和說了什么,那跑堂的馬上就陪著笑臉將幾人引導了樓上去。 這酒樓名為順安樓,是煜都三大酒樓之一,菜色精致,但尋常人是吃不起這里的菜的,出入這里的要么是達官貴人,要么是富貴商人,只要有錢,都是大爺,不過這里的菜具體怎么樣沈幼安也沒吃過,她從前在家中是不吃外面的東西的,偶爾去外面參加宴會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真正吃的也沒幾樣。 隨著跑堂的伙計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這個雅間的窗戶恰好是臨著街道的,透過窗戶便能看見街道上的場景,臨窗擺了個黃花梨木雕花桌,桌子四周擺了幾個方凳,房間里還放了一張雕花細木貴妃榻,榻上放了兩個十香浣花軟枕,用紫檀刺繡花鳥屏風隔開,供客人吃酒過后小憩所用。 齊景煥走到桌子前坐下,沈幼安跟著采萱和高和退到后面,齊景煥微哼一聲,眼眸染起一絲不悅,高和連忙請沈幼安坐下,沈幼安自是不敢,還是齊景煥開口讓她坐,她才戰戰兢兢的坐在齊景煥對面。 這臨窗的位置不僅看的清底下的場景,連底下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一般人吃飯想要安靜的環境,不會選在這個位置,似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齊景煥道;“偶爾出宮,在這種地方吃飯,也順帶體察體察民情了,你不知道,這個位置,可是能看見好些個有趣的事情呢。” 沈幼安聽他這么說,伸頭看下去,底下男男女女走來走去,街道兩邊的小商販吆喝著,賣首飾的,賣布的,賣泥人的應有盡有,還有那扛著個插滿糖葫蘆的棍在街道上走來走去賣糖葫蘆的。 沈幼安覺得有趣,她平日里雖出來過,卻沒有細細的看過這些,一時興起,再加上在宮外,被這些東西吸引,馬上就忘了坐在對面的是皇帝陛下,用手托著下巴看底下的小商販和過往買東西的行人,有那挎著籃子的婦人摸著想要的東西卻不買,站在那里講什么講了好久,末了將東西放下,走好遠,小商販還拿著東西追上去。 她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兩邊淺淺的小梨渦掛在了兩頰。 她支著下巴看底下,齊景煥也歪著頭看她,見她高興,自己心里也高興,到底也有能讓她露出本性的時候,她本就是名門貴女,自幼嬌養,這些事物自是所見不多,即便是見過也不曾觀察過百姓的言談舉止,到底年輕,小女兒家的,很容易就被這些事吸引。 沈幼安的視線馬上就被底下一個捏泥人的老人給吸引去了,她見那老人拿著捏泥人的泥在手里沒兩下就弄出來一個泥人,也沒看清是怎么弄的,她覺得這手藝比宮中司寶司的許多宮人手藝還要精湛許多。 齊景煥本來見她眼睛亂瞟,這會子眼睛竟是盯著一個地方不動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居然是個捏泥人的,偏過頭微微示意高和,高和立馬會意,轉身出了房間。 沈幼安看那捏泥人的捏了好幾次都沒看清楚他是怎么捏的,忽然見那捏泥人的前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居然是高和,抬頭果然房中不見高和的身影。 “陛下,高總管怎么下去了?” 齊景煥別有意味地笑道;“自然是朕讓他去的。” 沈幼安尷尬的笑了笑,轉臉看著底下平日里陛下身邊統領十二監的高總管買泥人,怎么看怎么覺得滑稽。 齊景煥寵溺的看著她道;“先吃點東西吧,底下要到晚間才會收攤子。” 不知何時,桌子上已經上滿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采萱走上前來給齊景煥步菜,齊景煥擺擺手道;“去給幼安姑娘步菜,她害羞。” 沈幼安的臉頓時羞紅,低下臉,恨不得將臉貼在盤子上。 “公子,泥人捏來了。” 高和進門時嘴里嚷嚷著,舉著兩只泥人,笑的像朵花一樣。 不知怎的,齊景煥下意識的接道;“你先拿著,待夫人用完飯再給她。” “夫人。” 高和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跑到沈幼安身后,舉著那兩只泥人,獻寶似的說道;“夫人先用飯,奴才給您拿著泥人。” 眼前這一主一仆神經狀似錯亂,讓沈幼安著實消受不起,戰戰兢兢的起身道;“陛下。” “噓。” 齊景煥伸出食指在唇邊比劃了下道;“在外面要叫公子,或者夫人可以直接喚夫君。” 沈幼安面露僵色;“公......公子。” 齊景煥眉頭微蹙,采萱便對著沈幼安福了一禮道;“夫人請坐下用飯,奴婢給您步菜。” 沈幼安回頭詫異的看了一眼采萱,然后抿抿唇,坐下道;“不用步菜了,我自己來就好。” 齊景煥眼里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 吃完飯后,高和喚人來撤了菜,換了幾盤點心和一壺茶,沈幼安手里轉著高和遞給她的泥人端詳了會,對齊景煥投去感激的目光;“多謝公子。” 面對這種姑娘家毫不掩飾的崇拜,齊景煥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高和在一旁苦兮兮的站著,摸了摸鼻子,心道,干陛下什么事,這泥人是賣泥人的捏的,跑腿的是他,最后得便宜的是陛下,哎,依陛下的性子,這次是讓他跑腿買泥人,下次為了哄美人開心還不定要做什么呢。 忽然底下傳來一陣敲鼓生,四個穿著官兵衣服的府兵過來清道,路中行人紛紛往兩邊讓道,隨后跟著一隊人馬,中間是一頂十人抬的轎子,看儀仗,是宋太傅的車隊。 齊景煥端起桌上的茶碗,輕抿了一口茶。 底下的車隊正好經過此處時,一個身穿灰色衣服做書生打扮的年輕人突然竄了出來攔住轎子。 沈幼安別過頭對著齊景煥道;“公子,此人好生大膽,太傅的車隊都敢攔。” 齊景煥笑了笑,道;“宋太傅素有愛才之名,且宋太傅向來愛惜羽毛,此書生若是有事,攔宋太傅的轎子可比攔其他官員的轎子好用百倍。” 他才說完,果然見底下宋太傅讓人降了轎子,問那書生所為何事。 那書生跪在地上,高舉手中的一摞紙道;“太傅大人,草民名為顧明哲,是四門學學生,此為草民書寫的一篇文章,還請太傅點評。” “噢,你是四門學學生,文章自有四門學老師點評,為何讓本官點評。” “啟稟太傅,草民于今年科舉落榜,草民不服,特來請太傅一看。” 那書生話一落,四周百姓紛紛笑了起來,落榜的書生居然在此攔著太傅的轎子。 宋太傅坐在轎中頓了一下道;“你即落榜,就該回去刻苦讀書,在此攔住本官轎子,妨礙百姓,實屬不該。” 太傅話一落,便有侍衛上前要拉著那書生走,那書生護住手中的紙,急呼道;“只可惜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此話一出,周遭一陣唏噓,皆指著那書生議論。 沈幼安也是一愣,心道;這書生好大的口氣。 轎子里傳出宋太傅的聲音。 “呈上來。” 那書生忙將手中的紙高舉過頭頂。 下人將那一摞紙接過呈給宋太傅,片刻后,轎子里傳來宋太傅的笑聲;“你叫顧明哲。” “回太傅,草民顧明哲。” “可有興趣過府一聊。” 那書生大喜過望,嘴角一扯,道;“多謝太傅。” 宋太傅的轎子又抬起來,那書生也跟著轎子后面離開。 ☆、第20章 舉薦 沈幼安回過頭對著齊景煥道;“也不知是什么文章,竟讓太傅將人留下了。” “什么樣文章,用不了多久,你自會知曉。” 齊景煥佇定的說道,沈幼安沒問為什么,那個書生當街攔下宋太傅的轎子自己推薦自己的文章,宋太傅留下來他,意思就是同意收他為門生了,以前她父王也有許多門生,大煜德高望重的文人自是希望能夠桃李滿天下,這書生是個落榜的舉人,如今這般自薦自然是希望能夠入朝為官的,宋太傅收下他,就代表會向朝廷舉薦他,到時候那篇讓宋太傅決定留下他的文章自然就會呈到陛下手中。 果然,齊景煥回到宮中的第二日下朝后,宋太傅就帶著那篇文章到御書房舉薦他那位新收的學生。 齊景煥讓他留下那篇文章后,便讓他先回去,待他看完再做決定。 宋太傅離開后,齊景煥拿起桌上的文章大略的看了一遍,挑挑眉,這顧明哲此時就有如此才能了,前世,宋太傅也向自己舉薦過他,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自己并未看過這篇文章,自然宋太傅舉薦顧明哲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后來倒是聽說過宋太傅府里有一個叫顧明哲的門客一直在替宋太傅出謀劃策,宋太傅后來在朝中威望漸漸上漲與此人脫不了干系,以致后來宋太傅心太大公然威脅自己封賢妃為后,哼,今生重來一次,要么就讓此人為自己所用,要么也就沒必要留了。 齊景煥在御書房批奏折,午膳時才帶著那篇文章回圣寧宮,用完午膳后,齊景煥將沈幼安召到西暖閣里,將那篇文章攤在案桌上道;“看看吧。” 沈幼安拿起那篇文章看后,贊道;“此人文采當是狀元之才。” 齊景煥冷哼一聲;“可惜,他落榜了。” 沈幼安捏著手里的文章沒說話,這種文章落榜,那就只能是得罪了人了,不過以今日見到的顧明哲的那種性格得罪人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滿腹文采,卻心高氣傲。 齊景煥敲敲桌子道;“依你之見,朕應當順勢用他嗎?” 沈幼安抿抿唇,齊景煥挑眉道;“但說無妨,朕現在也很糾結,想要聽聽你的意見。” 沈幼安將手中的文章攤在桌上,笑笑道;“只可惜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此人能說出這種話就代表他對自己的才能很自信,雖才華出眾,卻難免心高氣傲,只怕做了官,也未必真的能造福百姓。” 他低頭看了眼那篇文章,手指敲了敲,默了一會開口;“你的意思是此人不適合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