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種田圍觀記、[古穿今]琵琶精的奇葩日常、無價之寶、重生之盛世寵后、一婚成災、相府毒千金、為了秀恩愛[娛樂圈]、吾妻多嬌、另類報復、金銀錯
奚玉棠冷冷看他一眼,“你有資格質問本座?讓閻十六給我滾出來,本堂主知道他在杭州。” 聽到閻十六的名字,幾個黑衣人交換了眼神,方才說話之人道,“抱歉,閻長老不在醉花樓。” “是么?”奚玉棠冷笑,“那你們來替他賠罪如何?” 幾人一震,眼神交換間頃刻達成共識,同時抽刀而上。奚玉棠不避不躲,腳踩凌云步,于方寸天地間上演了一場堪稱經典的一對多之戰。 她早已領教過聽雨閣多人圍攻之力,然五個人還是太少了。雖然比先前熱身階段要費些功夫,但奚玉棠如今怒極攻心,手中長劍猶如幽冥,大開大闔直指重點的越家劍法混同孟十三的殺人之劍,所到之處活口不留,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將其中四人統統變為了尸體,只余一個活口。 狠狠一腳踩在了對方手腕上,只聽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奚玉棠漠然地望著腳下人,“我不問你閻十六在哪兒,一炷香之內后我要見到他,否則……你猜我知不知道你們老巢在哪兒?” 黑衣人憤恨地瞪著她,剛想咬破牙縫里的毒,便被對方毫不留情地卸了下巴,整個人一提一撞,他痛苦地咳了一聲,□□被吐了出來。 “想死?”奚玉棠笑了,“找到閻十六,本座幫你。” “……不用找了,老夫來了。”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奚玉棠頭也不回地一個急轉,下一秒,驟然響起的破空聲與她擦肩而過,對方手中的軟劍猶如軟黏無骨的毒蛇,中途一轉便再次粘上了她。 奚玉棠身體幅度極大地一個旋身擺尾,猶如脫離地心引力般高高躍起,腳尖點在對方軟劍之上,身體一沉,凌云步瞬發而出,幾乎瞬間便沿著劍身來到閻十六面前,腳背一轉,狠狠踹在了對方臉上。 閻十六被迫倒退,奚玉棠卻停都未停地欺身跟上,左手于腰間一抽一抖,長鞭倒刺嘩一聲全部豎起,右手劍收回,身體一個急轉回旋饒至對方身后,左手迎難而上,狠狠一鞭抽在了閻十六后背之上。 一大片血rou被生生撕扯而下,鮮血.噴.射而出。 閻十六沒想到對方竟會出其不意,多年經驗使他下意識地斜斜沖了出去,恰好避過了奚玉棠再次詭異出沒的右手劍。 他驚魂未定,又震驚又疑惑地望著眼前的年輕人,“敢問閣下師承何人?為何要與老夫不死不休?” ……失敗者才會話多,奚玉棠沉默地拾劍而上,兩人再次戰成一團。 整個醉花樓前院在兩個高手的波及下已面目全非,就連閣樓的柱子都在搖搖欲墜。樓外,江南堂弟子將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薛陽不見蹤影,等沈七、江千彤等人接到消息時,奚玉棠已在樓內和閻十六交手上百招。 越打,閻十六越是心驚。 他既認得對方的劍法,又不敢認,對方上一秒使出了孟十三的長隱劍法,下一秒就仿佛在以劍代刀地使用刀法,還有神出鬼沒的左手鞭,玄天教標志性的凌云步……他甚至覺得自己不是在同一個人打斗,而是數個人! 漸漸地,閻十六發現自己逐漸開始氣力不支,就連真氣的運轉都變得滯澀難耐。他惱怒地望向奚玉棠,發現了不對之處,“你下毒?” 奚玉棠冷笑一聲,抓住機會又是一鞭甩出,落在閻十六的臉上,倒鉤拔.出時,幾乎將他的臉皮揭下半截,巨大的痛苦令他按捺不住地嘶吼起來。 鞭子上有毒,沒錯。可她奚玉棠又不是來跟他公平單挑一對一的,講什么狗屁君子風度江湖義氣! 她要的,是他的命。 聽雨閣堂堂十八王牌之一,被地下世界殺手們稱為閻羅的鐵牌十六長老,就這樣敗在了一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手上。 若是一場堂堂正正的比武,倒也死得其所,可閻十六人生中的最后一戰,對方沒有使出全力不說,還讓他以最憋屈的中毒姿態,以全身上下無一完好的虐殺模樣,死在江南最有名的青樓中。 她在侮辱他。 薛陽不知何時將韶光抱了出來,就在奚玉棠和閻十六打斗的大堂二樓閣樓旁。寬大的斗篷將人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薛陽用自己的真氣護著韶光不被兩人的余波所傷,讓她睜大眼睛,看著那個叫閻十六的人最后是如何屈辱地死在他們主子手上。 閻十六倒下時看到了樓上的兩人,他總覺得韶光那雙眼睛有些眼熟,看著看著,就對上了奚玉棠似笑非笑的眸子。許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他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眼前這個叫于楊的人,好像就是孟十九。 而她之所以要殺自己……大約是為了那個叫韶光的花魁。 他們都是玄天教的人。 閻十六覺得自己知曉了一個大秘密,可眼皮好重,大限已到,他要死了。 就在他實在頂不住要閉上雙眼時,身體突然一個激靈,混沌的大腦在一瞬間仿佛神跡般地清醒過來。 他震驚地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又一個長相絕美如女子般的男人,對方正面無表情地將手從他身上收回來,而那如玉般修長的指間,則夾著一根冒著寒氣的、極長的銀針。 一針奪命! ……是沈七!! “下來。”奚玉棠朝樓上招了招手,薛陽沉默了一下,抱著人穩穩落地。 輕描淡寫地掃了薛陽一眼,后者認命地將人交給她。奚玉棠接過韶光,環上她的腰,用力地將人架起來,讓她能夠半靠著自己站著,同時,一把沾血的劍強橫地塞在了她手里。 “自己的仇自己報。” 韶光精神有些恍惚,仿佛聽到了自家主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又溫柔又冷硬,卻不容反駁,“阿七的銀針效果有限,不要耽誤時間,乖。” 韶光握著劍,一動不動地看著倒在自己腳下,被自家主子用倒刺鞭抽得體無完膚的閻十六,手指不斷收緊又放開,仿佛要捏斷劍柄一般。 她掙脫奚玉棠的懷抱,雙手握著劍柄,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聲,輕劍高高舉起。 “啊——!!” 寒光刷地閃過,閻十六死不瞑目的人頭骨碌碌地滾落在了一旁。 周圍一片死寂。 咣當一聲,劍落地,重傷的韶光再次昏迷了過去。奚玉棠站著沒動,薛陽一把接住了人,抬頭看向她和沈七。 “沒讓你動手,你心有怨言么薛陽?”奚玉棠淡漠地望著他。 薛陽沉默片刻,面無表情,“有。” 沈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奚玉棠目瞪口呆,薛堂主懵懂地抬頭,只聽自家主子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還真敢說啊你!這么耿直跟誰學的!” 薛陽:“……” “還不滾?”見他這幅模樣,奚小教主氣得直翻白眼。 薛陽:“……哦。那屬下帶韶光下去休息。” “誰讓你去送人了?”奚玉棠擺手,“那邊的人頭,拿去錦衣司換錢,萬兩黃金,一點都不能少了。” 薛陽:“………………哦。” “銀票換回來以后給韶光送去。” “…………啊?” 奚玉棠頭一次發現自己手下居然有個薛陽這種木頭腦子,恨得一腳踹了過去,“啊什么啊,人是韶光砍的,不給她給誰!” 薛陽:“……” 安排好韶光,奚玉棠一身血地和沈七并肩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小聲商量著后續首尾之事,首當其沖地便是醉花樓的歸屬問題。 奚小教主動了從聽雨閣手里搶東西的心思,今日殺了聽雨閣這么多人,反正已經翻臉,那么搶地盤這種事盡早不盡晚。不過想要醉花樓還得先過鄭家的一關,說到鄭家…… “呀,我把鄭泰忘了。”奚玉棠一拍腦門,趕緊吩咐手下去把鄭二公子找出來送回家。 沈七嗤笑了一聲,“有這功夫擔心鄭二,不如多cao心一下別人?” “……誰?” 沈七笑而不答。 ……很快,奚玉棠便也知道了。 只見她剛出了醉花樓,迎面和江千彤對上目光,妹子便一臉委屈地看著她,鼻子里哼了一聲,轉身輕功走了,身后還綴著她新交的朋友墨音。墨音見好朋友這樣,也憤慨地瞪了奚玉棠一眼。 墨錦作為大哥,今兒是特意來保護自家妹子和妹子閨蜜的,見狀,只能無奈地對奚玉棠笑了笑,也連忙輕身追了上去。 奚小教主有點懵逼。 更懵的是,當她回到煙雨臺時,發現越清風居然不在!打聽了一下,居然坐著馬車出門去了。 直到三更天,越家少主才回到煙雨臺,著斯年去請奚玉棠,后者睡得正香,被吵醒正是不爽,本來打算發脾氣,結果卻在聽到越清風接下來的話后,驚訝地睡意全無。 “……等一下,你去哪兒了,你再說一遍?”她有些回不過神,“我沒聽錯吧,鄭家?你去幫我善后了?” 越家少爺慢條斯理地接過秋遠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慵懶開口,“茶。” “我來我來!”奚玉棠瞬間搶過秋遠的活計,殷勤地倒了杯遞過去,“少爺,喝茶。” 越清風抬了抬眼皮,接過去抿了一口。秋遠不忍直視,撇著嘴咕噥,“藥還沒吃呢。” “我去熱!”奚玉棠立刻請命。 “回來。”越清風淡淡開口,“晚上不喝了。” “好好好,少爺說不喝就不喝。” 秋遠:“……” 越清風十分滿意,唇角翹了翹,“想聽我今晚跟鄭永說了什么?” 奚玉棠點頭。 “……你去醉花樓鬧事,我自然得幫你收拾邊角。”越少主輕咳幾聲,“鄭家同意將醉花樓送給我,包括里面所有的鄭家下人一起,咳,以后那地方就和聽雨閣沒關系了。” 奚玉棠倒吸一口涼氣。 “……聽雨閣同意?” 越清風掃她一眼,仿佛在說‘我辦事你放心’,“商議轉讓之事時,聽雨……咳咳,聽雨閣也有人在場。也就是說,你今晚殺的砸的,除了聽雨閣殺手以外,都是我的。” ……奚玉棠雙眼放光!越清風果真懂她!! “我想要醉花樓,我跟你買吧!”她殷切地望向眼前人。 “不賣。”越清風涼涼道。 “……”考慮都不帶考慮一下嗎? “你賣不賣?”奚玉棠瞪眼。 “不,賣。” “……” 猛地起身,奚小教主轉身便要回云夢園。剛走出兩步,她突然停住,看向秋遠,“現在就去熱藥,今天晚上必須讓你們少主喝藥!一滴不剩地喝!誰敢說不喝我就揍誰!” 越清風:“……” 作者有話要說: 少主:……你騙我!說好的不喝藥! ———— 我以為我下午就能更新!結果寫到現在!!怎么過年前這么多事嗷嗷嗷! 好了,為了避免大家等,我提前告知一下。明天依然不能12點更新,我什么時候寫完什么時候發,但是肯定有更新。 然后就是,大年29那一天,本子要跑出去玩,就給自己放假啦~ 大家也好好玩著哈 回頭字數補上~~ 寒假快樂寶貝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