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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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天在哪里?是怎么得救的?”她輕聲問,看著賀予涵胸前那灘濕漉,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眸。 賀予涵看著她,眼神幽深,好一會兒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來一去地說了一遍。他憑借著原本的水性沿江順流漂下,撞在了一艘漁船上,昏迷不醒中被救了起來,那漁船是違規捕撈的,剛好被漁政執法船追緝,稀里糊涂被當成船里的人被抓到了水上緝私隊。 他頭部受到了撞擊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被隊醫治了兩天才稍稍好轉,這才輾轉聯系到了謝寧和席衍,被保釋出來后連夜趕了回來。 “你放心,那些想要綁架你的罪魁禍首一個都逃不了,還有我那親愛的姑姑……”賀予涵的臉色陰沉,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來。 人心的險惡有時候超乎想象,紀皖痛恨那些無恥的人,她愿意無條件地信任眼前這個人會做出做好的安排。 “走吧,”賀予涵扶著她站了起來,“去看看姥姥,別擔心,我明天替姥姥聯系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沒事的。” 紀皖順從地點了點頭,剛走了兩步,忽然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神閃爍:“那個……捕魚船的船長有個女兒嗎?” 話一出口,就連紀皖自己都覺得自己在犯傻,臉上頓時起了一道紅暈,賀予涵卻不明所以,一臉的困惑,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不知道,船上都是些大老爺們,哪有女孩子會去捕魚啊?!?/br> 紀皖稍稍放心了一點,卻還是忍不住嗔怪地斜了他一眼,那雙眸子剛剛被淚水浸潤,越發得清透黝黑,賀予涵忍不住心頭一蕩。 到了病房,姥姥已經睡了,紀皖一看時間都已經快十點了,不由得發了愁:病房里還有一張病床,這可怎么睡? “你睡吧,我在那里上瞇一覺就好了,”賀予涵指了指那簡易的折椅說。 紀皖知道現在應該讓賀予涵回去好好休息,可她今天卻任性地想要有人陪在身邊,她想了想說:“我們倆擠一擠,就在一張床上也不要緊。” 她目測了一下,幸好兩個人都瘦,可以一個床頭一個床尾,節省空間應該能睡得下。 賀予涵定了定神,把折疊椅搬到了病床邊,壓低聲音說:“好了別爭了,我就在旁邊陪著你,趕緊睡吧?!?/br> 紀皖和衣躺在床上,這些天她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困意頓時襲來。 賀予涵坐在椅子上,握著她的手,眼神溫柔地落在她的臉上,那眼睛黝黑深邃,仿佛能把人吸入其中。 這樣的感覺讓人安心,紀皖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姥姥已經醒了,坐在床上笑瞇瞇地看著她,紀皖被這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四下看了看問:“他人呢?” “誰???”姥姥故意裝著不知道。 “姥姥!”紀皖忍不住叫了一聲。 這樣小女兒模樣的外孫女真的難得一見,姥姥樂呵呵地說:“叫你藏著掖著,害得姥姥擔心了這么久,你說的要帶來給我看的人就是予涵嗎?” 紀皖剛“嗯”了一聲,就看見賀予涵推門而入,朝著她們倆招手致意:“走吧,我已經安排好了,馬上檢查?!?/br> 姥姥搬進了那棟貴賓樓,那里的護理非常周到,護工一天二十四小時輪班,更有特護的專業照顧,紀皖放心了不少。 是否有癌細胞、病情到底如何,這些結果需要兩天后才能出來,姥姥硬是把他們推了出了病房外,讓他們倆過自己的小日子去,別在醫院里陪著她這個老太婆了。 兩個人手拉著手一路出了醫院,站在大門口,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 “我們去哪里?”賀予涵征求紀皖的意見。 “要不要先給你爺爺和公司報個平安?”紀皖有點擔心地問,“這兩天我幫你處理了一些事情,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紕漏,你最好去檢查一遍?!?/br> 賀予涵漫不經心地說:“你的決定肯定是最正確的,就算你把函念弄得倒閉了也是正確的。” 這可真有點烽火戲諸侯的味道。 紀皖哭笑不得:“現在這公司有我的份,要是倒閉了我會心疼?!?/br> 賀予涵擔心地盯著她,想從她的眼里找出不開心的痕跡:“你生氣嗎?我又……又沒經過你的同意做了決定?!?/br> 放在以前,可能會生很大的氣吧。 但是現在,紀皖心里完全沒有生氣的念頭:“你送了我這么一份大禮,我沒有什么等同的禮物可以……” “不,這不是禮物,”賀予涵解釋說,“你和我結婚,離婚了是可以分走我的一半財產的?!?/br> 紀皖抿住了唇:“你以為我不懂法律嗎?那是婚后財產?!?/br> 賀予涵語塞,狡辯說:“我說的是m國的法律,我在那里呆了六年,耳濡目染了。” 抿住的嘴角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淺淺,卻好似緩緩綻放的百合。 還沒等賀予涵從那笑容里回過神來,紀皖踮起腳尖,在他的唇瓣上印上了一個吻。 這是紀皖第一次主動吻他,賀予涵怔楞了一秒,猝然噙住了紀皖的雙唇,粗暴地掃蕩著她的口腔,吸吮著她的丁香,那久違的甜蜜感覺是如此美好,他幾乎無法停止。 胸前的推拒傳來,賀予涵強忍著胸口叫囂的渴望,緩緩地松開了桎梏著她脖頸的雙手,戀戀不舍地在她臉頰上輕啄了幾下。 紀皖的雙眼氤氳出一層淺淺的水光,眼波瀲滟,幾乎能讓人醉倒。 “在大門口呢,”她輕聲埋怨,語聲中帶著幾分嬌嗔,“這么多人。” 賀予涵朝著四周瞥了一眼,果然,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有幾個人好奇地回頭看著他們,不過一看到他那銳利陰鷙的目光,都紛紛避開眼去。 “看,”賀予涵聳了聳肩,“又沒人會在意?!?/br> 臉上的紅暈稍稍退了些,紀皖小聲說:“你看上去這么兇,身邊還一群保鏢,誰敢來惹你?!?/br> “哪有……”賀予涵又看了看跟在幾米遠處的阿卓,阿卓縮了縮脖子,領著人不動聲色地往樹后面靠了靠,心想,這個女人的確難纏,難道以后大家都要去買隱身衣穿上保護賀少嗎? “他們……也挺好的,不要過于影響我的生活就好。”紀皖頭一次改了口,血淋淋的教訓讓她明白了,既然已經和賀予涵牽扯不清,就沒法再像從前一樣自由自在,如果是她遇險,賀予涵必定也會和她一樣痛不欲生,把跟蹤看成是保護,失去一點自我空間,換來彼此的安全感,是得大于失的一件事情。 賀予涵長吁了一口氣:“皖皖,你能理解就好,我實在是草木皆兵了。走,我們先去吃飯,想吃什么?” 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這都好幾天茶飯不思了,的確得先好好吃上一頓,紀皖想了想說:“我們去吃麻辣小龍蝦、鐵板烤rou、酸湯肥?!?/br> 還沒等她一口氣說完呢,賀予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的眉頭一皺,遲疑了兩秒,還是接通了電話。 “爺爺,有什么要緊事嗎?”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緊就別說了,你孫子現在有很要緊的事情做。 賀寧被噎了一下:“你回來一趟,有要緊的事情?!?/br> “我晚一會再過來,不耽誤多久?!辟R予涵打太極。 “皖皖在你旁邊嗎?”賀寧忽然問,“讓她聽電話,你不讓她聽我直接打給她?!?/br> 作者有話要說: 皖皖今天變成小女人啦,甜甜蜜蜜撒糖虐狗~~ 感謝小萌物們的包養,撲倒么么噠~~ 芒果腸粉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515 12:14:37 阿宛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515 19:54:53 ☆、第85章 到底姜是老的辣,賀寧一下子就逮住了賀予涵的七寸,賀予涵不得不妥協。 紀皖當然不會在老人家面前打太極,掛了電話就直奔賀宅,賀予涵心里的二人大餐就此告吹。 回賀宅的路上,賀予涵停車在北州路上一家甜品店里買了布丁和馬卡龍給紀皖填肚子,這家的馬卡龍非常有名,都是直接從y國進口過來的,色澤鮮艷,軟滑香郁,紀皖一連嘗了三個,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賀予涵的眸色漸深,忽然抬起手來撫上了她的唇角:“這里……還有一點。” 紀皖懵懂地“啊”了一聲,伸出舌來再次舔了舔,那小而靈巧的舌尖一卷,卻沒能成功回到原來的位置,被突如其來的熱意覆蓋了,好一頓糾纏。 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分開,賀予涵饜足地咂了咂嘴:“好甜,再吃一個?!?/br> 紀皖伏在他的懷里,忍不住在那胸膛上咬了一口,低低地說:“不吃了,留著帶給彤彤。” “那嘗嘗布丁,我特意給你買了個清淡的抹茶口味,可以沖一沖馬卡龍的甜膩?!辟R予涵打開了布丁,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 紀皖嘗了一口,綠茶的清香盈滿口腔,她剛想接過來自己吃,卻被賀予涵頂住了手:“別動,我喂你?!?/br> 前面阿卓目不轉睛地開著車,心里卻在哀嚎:非禮勿視……這樣下去會不會長針眼啊…… 許是這次賀予涵的失蹤把紀皖嚇得夠嗆,這樣的要求她居然也沒想著反對,十分乖巧地張開了嘴一連吃了三四口,賀予涵這才滿足地湊了過去舔了舔她的唇:“這個味道也不錯?!?/br> 紀皖終于覺出了幾分不對,坐得離他遠了點:“好了,別鬧了,阿卓在呢?!?/br> “紀小姐,我不在,”阿卓一邊轉彎一邊一本正經地說,“當我是空氣好了。” 紀皖又羞又窘,轉頭看著窗外不吭聲了,沒過多久,賀予涵又湊了過來,這次他不敢亂動了,只是抱住了紀皖,把下巴扣在她的發梢輕輕摩挲著,一起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致。 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好像是多余的,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沒過一會兒,賀宅就到了。 跨進這闊別幾個月的宅院,紀皖有些莫名的情怯。 當初昂首挺胸大言不慚地走出賀寧的房間,卻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要自毀諾言,重新回到這里。一想到這個,紀皖的腳步忍不住放緩了下來。 賀予涵瞧了她一眼,眼中帶著隱隱的擔憂。“你不想去嗎?不想的話在車上等我一會兒就好?!?/br> 這怎么行,賀寧都點了名了。 紀皖搖了搖頭,握住了賀予涵的手,手心中微微泛著潮意,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賀寧一開始就不看好他們倆的婚姻,結果也如他所料,破裂收場,而現在再重新在一起,那個強硬的老人想必會愈加嘲諷苛責。 客廳里難得賀衛安在,他破天荒沒有去搗弄他的那些攝影器材和照片,和占蕓在一起看電視,賀予彤坐在地上玩芭比娃娃,地上的仿真模擬玩具擺了一地。 一見到紀皖,賀予彤高興地把芭比娃娃一丟,撲了上來八爪魚一樣地纏上了紀皖的腳:“jiejie!jiejie你總算來了,哥哥要帶我去游樂場嘍!” 紀皖哭笑不得,哥哥帶她去,纏著jiejie干什么? 賀衛安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幾步就到了賀予涵跟前,向來平靜無波的眼中帶著幾分焦灼:“你腦袋怎么了?怎么這么多天不給家里捎個信?” “爸,我沒事。”賀予涵顯然有點不太適應,僵硬地避開了視線。 賀衛安的眼神一黯,喃喃地道:“沒事就好……我……我們都很擔心……” 占蕓忍不住在后面插話:“你爸這兩天整晚都沒睡覺,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能輕易去涉險嗎?” 賀予涵的眉頭一挑,剛想反唇相譏,手上一緊,紀皖沖著他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算了,就當是為了爺爺說的家宅安寧吧。 他忍了忍,沒理占蕓,而是半蹲下來抱起了賀予彤,把袋子里剩的三塊馬卡龍拿了出來。 “馬卡龍!”賀予彤大叫了起來,咽了咽口水看向占蕓,“mama,哥哥給我帶了好吃的!我想吃。” 她一張口就能看到兩顆爛掉了一大半門牙,糖和巧克力吃得太多了,占蕓有苦說不出,卻又不敢駁了賀予涵的面子,只好咬著牙說:“只能吃一顆?!?/br> 賀予彤歡呼了一聲,一把搶過盒子,哧溜一下不知道鉆到哪個角落去享用馬卡龍了。 “對不起爸,讓你擔心了?!辟R予涵的語聲依然淡漠,只是仔細聽,能聽出一分不易察覺的歉意。 賀衛安卻愣了一下,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這么多年,因為多年前那場倉促的婚禮,更因為他和占蕓在婚前的那次出軌,賀予涵一直對他們倆不假辭色,連半句軟話都沒有說過,今天居然會和他道歉,這是打算和他和解的前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