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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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你當時就知道……”賀予涵喃喃地說。 “是,我原來也不當一回事,年輕人嘛,早戀也沒什么特別,比起你那些朋友,你這開竅也不算太早,”賀衛芳忽然有點生氣了,“可你在醫院里還惦記著不能讓班級里的人記大過,還特意提了班長,我就覺得我該替你把一下關。” “把關?你去找皖皖了?”賀予涵的心臟猛抽了一下。 “是的,我讓她和你分手,你猜她怎么說?”賀衛芳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這一剎那,賀予涵幾乎想搖頭,真相往往都很殘忍,或許,被蒙在鼓里才是幸福的。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掐入了掌心帶來了一陣痛意,他機械地重復著:“她怎么說?” “你出多少錢?” “五萬。” “好。” “我怎么能相信你真的和予涵斷得一干二凈?予涵再來找你怎么辦?” “我會讓他死心的。” …… 賀衛芳復述的聲音很殘忍,仿佛一把利刃刺入賀予涵的心臟。 鮮血四濺。 他勉強撿拾著自己僅剩的理智:“姑姑……可能那時候她家有了意外……對……她mama,”他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憑著本能分析著,“她媽好像就是那時候得了乳腺癌,家里可能……” “予涵,你為什么要自己欺騙自己?”賀衛芳打斷了他的話,“就算是家里有困難,如果她真愛你,至于讓她這樣連商量都不和你商量一下就用五萬塊買斷了你們倆的感情?由此可見,這個女人的本性有多涼薄多自私。” “她的感情如此低廉,你還能相信她現在是因為愛情和你結婚的?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迷惑你的,可你要明白,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你,你就算花上再多的精力和金錢,都無法滿足她的*。你現在正在關鍵時刻,往前走一步,就可以掌控賀家的家業,天高海闊;往后退一步,你就要放棄你爺爺這么多年的心血,讓你二叔撿走現成的便宜,你覺得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值得嗎?” 值得嗎? 這句問話反反復復地在賀予涵腦中回想。 從和宇大廈出來,他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大街上兜圈。 他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當時的分手,是因為紀皖有不得已的難言之隱,她的心里其實沒有什么白月光,只是瞎編出來為了讓他死心的,她從來愛的就是他,一直沒有變過。兩個人最后誤會冰釋,相視一笑,緣定終生。 可賀衛芳的話,卻將另一個更殘忍的可能放在了他的面前。 紀皖有可能真的從來沒有愛過他,重逢以后所有的拒絕,有可能真的像席衍說的那樣,只是欲擒故縱,只是手段太過高超,連他也分辨不出罷了。 車子停了下來,賀予涵透過車窗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停在了橙子科技對面的馬路上。 這都成了本能了嗎?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下意識地就在涌出來的人流中搜尋著紀皖的身影。 正值下班高峰,好多都是清一色的職業套裝,可他卻一眼認出了從大廈里出來的紀皖。 被西裝套裙包裹的身材玲瓏有致,她的步履從容,神情淡漠,就算在擁擠的人群也難以掩蓋她那種特有的清靈自傲的氣質。 她走下臺階,卻在路邊停住了腳步,掏出手機看了看,不知怎的,她的眉眼忽然就柔和了起來,嘴角微抿,賀予涵知道,這代表著她此刻的心情指數為優。 手機響了,賀予涵有些錯愕地看著來電顯示,好一會兒才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里?”紀皖低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我……在開車。” “還要多久到家?今晚我燒菜。” 賀予涵愣了一下:“為什么?”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喜歡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喜歡。” 聽筒里傳來紀皖清淺的呼吸聲,隔著一條馬路,賀予涵看到了她嘴角漾起的微笑。 “那好吧,我在上菜吧點菜,你要是早到了就收一下等我。” “好,馬上就到。” 電話掛了,紀皖在馬路上低頭站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隨意捋了一下發梢,眼波流轉間,仿佛天邊的彩霞都失去了顏色。 看著紀皖遠去的背影,賀予涵往另一個方向調頭,抄著小道朝自己的公寓開去。 紀皖于他,可能就是會上癮的罌粟吧。 嘗過一次后就再難戒除。 就算她愛的是他的錢又如何,最起碼他還有這些身外之物可以讓她趨之若鶩。 回到家里時,上菜吧的員工已經等在門口了,穿著統一的制服,面帶微笑,言行規范,讓人心生好感。 如果不是因為紀皖,賀予涵是不會去關注這樣的小公司的,不過經過幾次的接觸,他隱隱覺得,作為一個創業者,紀皖有著不一般的商業嗅覺。 就好比有機食品的業務,經過他的一點撥,紀皖立刻就經營得風生水起。 紀皖到家的時候,賀予涵已經在廚房洗菜了。 據說男人做家事的時候最性感,紀皖靠在門框上,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顏,看著他圓t袖口處健碩而富有彈性的肱二頭肌,看著水珠飛濺在他的肌膚……這一刻,這迷宮一樣的公寓終于有了一種熟悉而溫暖的感覺。 “回來了?”賀予涵回頭看了她一眼,“對了,明天開始就會有傭人來做家事了,反正都曝光了,就不怕讓我爺爺知道了。” “其實也沒什么事情,”紀皖隨口道,“不請也不打緊。” “偶爾為之是情趣,經常為之就是奴役了,我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傭人。”賀予涵淡淡地說。 這話說得真不錯,要是放在網上,一定能得到一眾女網民女粉絲的擁躉。 紀皖想象了一下賀予涵那個微博號宣揚女權主義的場景,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這樣,想必會有更多人喊上一句“歐巴我愛你”吧。 “篤篤篤”的切菜聲、燉鍋的沸騰聲、炒菜的爆油聲,好像交融在一起,匯成了一首好聽的交響樂。 許是廚房里的爐火太旺,紀皖的鼻尖滲出汗來,不時地騰出手來去捋耳邊的發絲。 賀予涵盯著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湊了過去,在那個嬌小柔軟的耳垂上親了親,含在嘴里吮了吮。 紀皖的手顫了顫,驚呼了一聲:“別……蝦要炒焦了……” “讓它焦了,焦的好吃。”賀予涵悶聲道,雙手定在她柔軟的腰肢上,沿著那耳垂從耳后輕舔,一路到了那紅唇,輕摩慢捻著,細細品味著那*的滋味。 鍋里的蝦滋滋冒著煙,等到紀皖把他推開,果不其然,原本蔥油的大蝦變成煎烤了。 紀皖把他趕出了廚房,等到菜都燒完,才一個個地端了出來。 晚餐很豐盛,紀皖的手藝真的好得令人詫異,黃豆排骨湯、蔥烤野生鯽魚、紅燒牛rou、皮蛋豆腐,外加一盆意外報廢的大蝦。所有的菜都很美味,比賀予涵吃過的任何一家特級餐廳都要棒。 吃完晚餐,賀予涵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來,放在了桌上,斟酌了片刻開口道:“皖皖,家里以后的開銷,就用這張卡吧,如果有其他什么花費,你都可以從這里劃。” ☆、第032章 卡是黑色的,銀色的金屬突起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顯得分外華貴。 紀皖的手就在搭在桌邊,那指尖纖細白皙,和黑卡配在一起,看上去相得益彰。 她猶豫了一下:“我可以不收嗎?家里沒什么要花錢的地方。” “聽說,夫妻倆過日子,老婆都要把老公的工資卡上繳,以免老公有錢了就變壞。你難道就不想嗎?”賀予涵想開個玩笑,不過連他自己都覺得這笑話冷冷的。 “你很希望我收下嗎?”紀皖的眉頭輕蹙,反問道。 賀予涵看著她,非常嚴肅地點了點頭。 紀皖沉吟了片刻,拿起卡隨手放進了口袋里:“那行,家用我會aa制,別的如果有什么特別的用處我會提前告訴你一起商量。” 鍋碗瓢盆的聲音響了起來,紀皖開始收拾桌子。 賀予涵從身后抱住了她,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摩挲了片刻,低聲道:“皖皖,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是我的。” 紀皖的手頓了頓,無奈地說:“你撒手,垃圾濺到你衣服了。” “不撒,”賀予涵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油煙味和菜香夾雜在一起,那是一種家的味道,“皖皖,我想和你在一起。” 紀皖遲疑了兩秒,轉身過來,定定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一如既然的澄澈,卻又有了那么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如果說從前的澄澈是冰川的寒冰,而現在,卻是山澗的一汪清泉,帶上了幾分溫度。 “真的想嗎?”她低聲問。 賀予涵凝視著她,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那胸口一下下的跳動,訴說著他的渴望。 “不論我做了什么,不論我變成什么,你都不在意嗎?”紀皖的聲音輕喃,幾不可聞。 賀予涵搖了搖頭:“不在意,只要你還是你,是我的皖皖。” 紀皖的嘴角終于浮起一絲淺笑,踮起腳尖將唇瓣覆在了他的唇上。 這是紀皖第一次主動吻他,賀予涵屏息,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驚喜來的太過突然,在等待了那么久以后,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那吻技很是生澀,只會在唇間來回摩挲,連唇齒交纏的過程都沒有就要撤退。 賀予涵瞬間回過味來,緊扣住她的脖頸,不滿地指責:“太敷衍了吧?” 紀皖終于惱了,抬手就在他胸前推了一把,手上的油污瞬間在他的白t上印下了一個掌印:“賀予涵,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你吧。” 最后的結果就是不甘心的賀予涵撈住她來了一個令人心跳加速的法式熱吻,以兩個人都滿身狼藉分別去洗了澡而告終。 一連兩個星期,日子居然就這么平順地滑了過去,這讓紀皖很是驚訝。 在她的念頭中,賀家應該會有人找上門來好好教訓她一頓,或者開個什么條件讓她離開賀予涵,就算最后他們拗不過賀予涵默認她入了賀家,也該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 雖然網上沒有任何關于賀予涵和她結婚的新聞報道,可賀予涵當晚就在微博曬出了兩個人雙手交握的圖片,無名指上的結婚對戒熠熠生輝,更是光明正大地關注并了紀皖的微博號。 紀皖都不知道自己的微博什么時候被賀予涵洞穿了馬甲。 微博頓時炸了,紀皖一夜之間多了幾萬粉絲,底下亂七八糟什么的都有,她本來就不太玩微博,這下索性徹底屏蔽了評論和轉發。 賀予涵底下的轉發回復分了幾大類,一種是真愛粉,祝福兼慟哭自家的歐巴喜結良緣,一種是黑粉,四處去扒紀皖的身份,妄圖找出什么黑料來,只可惜微博上所有的娛樂營銷號都好像集體消聲,無料可八,最后一種就是各類妄圖在賀予涵這里蹭名氣的小廣告和段子手。 紀皖裝著沒有看到賀予涵的,沒有回應,不過偷偷去看了他的微博好幾回,如果忽略那些故意招人眼球的謾罵和攻擊,底下的評論和轉發好些都挺有意思的,還有幾個粉絲在那里忿忿地替賀予涵打抱不平: 歐巴都她了,她怎么沒回應?架子好大。 歐巴真可憐,一個人唱獨角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