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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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訂閱支持,今天周六醋哥終于吐血雙更了!求妹子們給力點撒花,讓這篇文在榜單上再往上動一動,滿足一下醋哥的虛榮心╭(╯^╰)╮(咳咳,捂臉~~ 謝謝土豪們的霸王票,撲倒么么噠~~ 芒果腸粉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401 12:12:05 77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401 14:29:07 ☆、第028章 站在民政局的門口,紀皖默然。 秋高氣爽,天高云淡,賀予涵挑的這個日子真是不錯,連天氣都應景地配合。 身旁的賀予涵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打著一條紅白小格領帶,讓那原本冷厲肅然的氣質都染上了幾分喜色,更顯卓爾不凡。 紀皖的衣服是他準備的,一身白色小禮服,胸口一簇不規則的精美紅色刺繡,別致而精美,脖頸上一串的鉆石項鏈,簡潔中透著華貴,將她形狀姣好的頸部和鎖骨襯得分外好看。 掌心一熱,手被人握住了。 紀皖側身看著身旁的男人。 賀予涵凝視著她,緩緩地問:“想好了?不后悔吧?” 紀皖沒有吭聲,腦中閃過昨晚分別時衛瑾彥從來沒有過的疾言厲色。 “你愛他嗎?你到底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皖皖,你這樣是對自己的愛情和婚姻不負責任,這樣倉促地決定一生,你以后要是后悔了怎么辦?” “我太失望了,我記憶中的紀皖,是堅強聰慧的,而不是這樣盲目任性。” 她何嘗想這樣? 年少的她也曾幻想過浪漫美好的愛情,幻想有朝一日和心愛的人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可現實給了她無數下惡狠狠的耳光。 從云端摔落,滿身狼狽后下定決心腳踏實地,她甚至想,沒有愛情和婚姻也很好,她做好了孤身一人的準備。 可命運偏偏這樣戲弄,她從賀予涵身上得到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理由反悔原本就談好的交易?這樣只會讓她更看不起自己。 “不后悔,”她搖了搖頭,“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賀予涵的眼中閃過一絲郁色,不過,他的嘴角很快地揚起了笑意,這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何必去在意這日子中的一點瑕疵呢? “走吧,領證去。” 結婚的法定程序十分簡便,大家提交了證件,填寫了資料,拍了一張依偎在一起的雙人照,蓋了幾個章后,換來了人手一本的結婚證。 結婚證紅得耀眼,賀予涵拿著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就完了?” 辦事員是個四十來歲的阿姨,態度挺和氣的,笑瞇瞇地說:“你難道還想經過九九八十一難啊。回去好好過日子,以后可不能再讓我看到你們倆了。” 這可不一定。 紀皖心里想著,卻看見謝寧領著人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樂呵呵地遞上了一束碩大的捧花,把準備好的禮盒一份份派發給大廳里的人,原本空曠的大廳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紀皖表情僵硬地接受著不絕于耳的恭喜聲、道謝聲,倒是賀予涵神情自若,甚至還攬著她的肩膀朝著幾個人頷首致意。紀皖對他親昵的舉動有些抗拒,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讓了讓,想要保持距離。 “別動,先演練一下。”賀予涵在她耳畔低聲說著,隨即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語聲溫柔,“親愛的,新婚快樂。” 一陣酥麻以接觸點為圓心,向周身泛起一陣漣漪。 紀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不擔心曝光嗎?” 賀予涵都沒帶她去見過家人,這樣的先斬后奏在他們這樣的家庭中算是大逆不道吧? “你怕嗎?如果你不怕,那我就沒什么好擔心的。”賀予涵漫不經心地說,“走,該我們上戰場了。” 半個小時后,賀予涵帶著紀皖到了賀家的老宅。 老宅門前一改以前的幽謐,原本僻靜的小道上停了一溜兒的豪車,還有穿著白色禮賓服的侍應生在門口引導,離得近了,紀皖甚至聽到了隱約傳來的歡笑聲和音樂聲。 賀予涵卻恍若未聞,開得很緩慢,臉上沒什么表情,紀皖偷窺了他兩眼,覺得他的眼中莫名閃著興奮的寒光,她有點搞不懂了,賀予涵這是要干什么? 雕花的大鐵門開了,賀予涵停好車,替紀皖拉開了車門,這陣仗,紀皖莫名有點緊張了起來:“我今天有什么任務?” 賀予涵笑著朝她走了一步,兩個人幾乎臉對著臉。 “沒什么特殊任務,你只要表現得對我深情不悔、永不離棄就可以了,有一句古詩說的什么來著,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賀予涵一邊說,一邊抬手替她捋了捋鬢邊的發絲,那舉手投足間溫柔繾綣,眼底的情意仿佛要滿溢出來。 紀皖的心臟“砰砰”亂跳,下意識地就要避開他的視線。 “皖皖,就當這是你的工作,你不是最敬業的嗎?”賀予涵的語聲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澀然。 紀皖定了定神,終于迎向了他的目光,那雙眼睛仿佛一潭深水,深邃得能將人溺斃其中。 “大哥,你怎么又遲到了,”一個嬌俏的聲音有點幸災樂禍地響了起來,“爺爺很不高興,你要有心理準備哦。” 賀予涵轉過身,拉著紀皖的手朝前走去:“她是誰你知道吧?” “賀予靈,你二叔的女兒對嗎?”紀皖對答如流,賀家上下二十來口人,她都已經對著相片了解得一清二楚。 “是的,挺愛耍心眼的,不過你不用放在心上。”賀予涵連個眼神都沒分給賀予靈,越過她朝前走去。 紀皖匆匆地沖她頷首致意,便被拉得快步朝前走去。草地兩旁扎著好幾個白色的帳篷,有一個小樂隊正在演奏歌曲,侍應生在場地中穿梭,來賓都身著正裝,男男女女三五一群拿著香檳說笑著。一路上,好些人過來和賀予涵打招呼,看向紀皖的眼神略帶好奇,卻沒人開口詢問,賀予涵倒是還算有禮,頷首應了兩句。 越過草地,賀予涵跨進了大門,一下子從陽光明媚的室外到了客廳,光線有些幽暗,紀皖適應了一陣才看清楚正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圈人,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正在談笑,為首的一個年長的老者,頭發灰白相間,神情威嚴,眉目間和賀予涵有幾分相似,她從相片上看到過,這是賀予涵的爺爺賀寧。 “怎么才來,大家都在等你拍全家福。”賀寧不悅地開了口。 “予涵一定是為禮物煞費苦心了吧,”賀衛芳在旁邊打圓場,“來,給我們也長長……”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紀皖的臉上,驚疑不定。 “的確煞費苦心,”賀予涵笑了笑,握著的手微微用勁,將紀皖往身旁帶了帶,兩個人靠在一起神情親密,“爺爺,今天是你的七十二歲大壽,你不是一直盼著我結婚嗎,今天我特意帶了你的孫媳婦過來。” 一瞬間,整個客廳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倆身上。 “你說什么?”賀寧一字一句地問。 那目光森然,就連站在賀予涵身旁的紀皖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手心微微滲出汗來,而賀予涵卻還用小指撓著她的手心,一下一下癢癢的。 “予涵你開什么玩笑,”賀衛安在一旁沉聲喝道,“這么大的人了做事還沒分寸,快和爺爺道歉。” “怎么是開玩笑呢?”賀予涵揚了揚眉,“我很認真的,就像當初你娶mama一樣,對了,爺爺,還沒介紹你們認識呢,她叫紀皖,今天早上我們剛領了結婚證。” 滿座嘩然。 紀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周圍表情各異的人,二叔賀衛庭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掩飾不住了,最旁邊的賀衛瀾事不關已,一臉看戲的表情,而單人沙發上和另一位長輩坐著的女孩則驚愕地掩著嘴,眼中水光盈盈,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傷心。 這女孩不是賀家的人。 手上被捏了一下,紀皖迅速地收回了目光,朝著賀寧微笑著鞠躬致禮:“爺爺好,各位長輩們好。” “別叫我爺爺,我受不起,”賀寧厲聲說,“來歷不明的人,沒資格進我們賀家的門。” 紀皖嘴角的笑容都沒少去半分,“爺爺能接受是錦上添花,就算不能接受也沒關系,我有予涵就夠了。” “這說的都叫什么話!”占蕓在一旁冷笑了一聲,“予涵,你也是這么大人了,怎么就一點兒都不懂事,婚姻大事又不是兒戲,放著這么多門當戶對、才貌雙全的不娶,倒是往家里拉來一個這樣不上臺面的,你這樣是不把這里的長輩放在眼里,更不把你爺爺放在眼里。” 賀予涵盯著她,慢悠悠地開了口:“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可從來沒把你當成什么長輩。” 占蕓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嘴唇都發抖了起來。 “予涵!”賀衛安怒喝了一聲。 “爸,你想說什么?說我太放肆了?”賀予涵上前一步,和父親對視著,“我還想更放肆一點呢,別以為我這些年在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媽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時候和你勾搭上的?我對這兩個問題十分好奇。” 賀衛安的神情灰敗了下來,前妻的死,一向來是他的軟肋,要不然這些年他也不會沉迷于攝影和旅游,再也不愿接手賀家的家業。 “你還提你媽干什么……她都去了這么多年了……就不能讓她安生一點嗎……” “你在我媽尸骨未寒的時候娶了別的女人,你那會兒有想讓她安生一點嗎?”賀予涵輕笑了一聲。 賀衛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轉身疲憊地向前走去:“隨你吧,你愛怎么就怎么著。” “衛安!”占蕓在他身后跟了兩步,語聲尖利得幾乎要刺破耳膜。 賀衛安的腳頓了一下,卻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好啊,出息啊,不愧是我賀寧的孫子,”賀寧冷冷地開了口,“合著這些年來你一直把那件事憋在心里,最后給我憋了這么一份大禮。” “爺爺,你不會需要一個唯唯諾諾的孫子,”賀予涵傲然站在他的面前,“我要娶的女人,只會是我心愛的女人,不需要你為我安排。” 賀寧的臉色鐵青:“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馬上分手,另一個給我滾出賀家去!” “爸!”賀衛芳在一旁急促地叫了起來,“你別生氣,我和予涵好好談談……” “啪”的一聲,賀寧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幾,賀衛芳噤了聲。 紀皖有點緊張,這戲好像鬧得有些大了,賀予涵要得不償失,她不安地捏了一下賀予涵的手心,想提醒他要不要暫時先服個軟,賀予涵卻又撓了回來,好像和她在打情罵俏似的。 還沒等她說話,賀予涵開了口:“爺爺,不好意思,我們倆已經結婚了,分不了手了,我不是爸,更不是二叔。” 那個“叔”字還沒出口,賀寧怒不可遏,抓起了桌上的煙灰缸,朝他砸了過來。 ☆、第029章 紀皖驚呼一聲,幾乎本能地就去拉賀予涵,賀予涵卻一動不動,任憑那煙灰缸角砸在了額頭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隨即“哐啷”掉在了地上碎了。 幾絲鮮血從額角上滲出,滑下面頰,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筆挺地站在原地,目光依然毫不退讓地迎視著賀寧。坐在旁邊的賀予彤原本正高興地啃著巧克力,一見這動靜“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巧克力掉在了地上:“哥哥……哥哥流血了……哥哥要死了……”。 “去拿藥箱。”賀衛芳幾乎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飛快上前捂住了賀予涵的傷處,對著旁邊的安嬸厲聲叫道。 沙發旁的那個女孩臉色慘白,強笑著去拽賀寧的胳膊:“賀爺爺嚇死我了,你別生予涵的氣,予涵心里一直很尊敬你的,他只是鉆了牛角尖罷了。” 身旁那老人也來打圓場:“好了老賀,這一輩的孩子誰沒有犟頭倔腦犯過錯,以后他就知道我們都是為他好了。” 家里幾個女眷包括占蕓都站了起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一個個都勸的勸,幫忙的幫忙,頓時把紀皖從賀予涵身旁擠開了。 紀皖的心臟不聽使喚地亂跳了起來,一下又一下地擂著胸口,那鮮紅的血跡在她眼前不斷放大,一種無法控制的疼意從心口泛起,她得用盡力氣才沒讓自己撲到賀予涵身旁的沖動控制手腳。 一直冷眼旁觀的賀衛瀾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又看看賀予涵,輕聲笑道:“有勇氣。” 紀皖心里越發不是滋味了,賀予涵的這些親人可真是……這難道就是豪門世家的日常嗎?尤其是這位爺爺,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姥姥,那樣慈祥可親,從小到大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她,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他一直都那么……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