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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節(jié)

    杭文治梗著脖子:“你一定要說是我藏的?那好,你說我藏在哪里了?”

    杜明強笑笑說:“你應該是藏在自己身上的吧?方法很多,腳心襪子里,舌頭下面,或者是耳朵眼里,都有可能的。”

    這下連平哥都覺得荒唐。要知道,當時丟失的可是一整支的鉛筆,長度接近二十公分,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藏在身上。還說什么耳朵眼里,又不孫悟空在藏如意金箍棒!

    可更讓平哥奇怪的是,杭文治居然沒有反駁對方。相反,他瞪大眼睛看著杜明強,好像被對方說中了心思一般。難道當時那鉛筆真的就是被杭文治藏在身上?那他的身體構造得是多么的特別,才能逃過管教們的嚴厲搜查?

    杜明強看出了平哥所想,他又笑了,眼睛看著平哥,手卻指向杭文治,說道:“那只是一個鉛筆頭。他偷了黑子的鉛筆,然后便刨成了一個小小的鉛筆頭。以他玩鉛筆的手法,可以把一支鉛筆刨到兩公分以下——那么小的東西,還不是想藏哪兒就藏哪兒?”

    平哥非但沒有聽明白,反而更加糊涂。藏起一個鉛筆頭確實簡單,可如果杭文治當時已經(jīng)把鉛筆刨成了鉛筆頭,那他后來又該怎樣才能把鉛筆頭變回殺人時用的那一整支鉛筆?

    杜明強正要解釋這個問題,他輕嘆一聲說:“先是丟了一支鉛筆,后來又出現(xiàn)一支鉛筆。大家難免會認為后來出現(xiàn)的正是先前丟失的那一支。有人正是利用這樣的思維定式來設局,他先是偷筆,然后殺人。因為那個思維定式的存在,大家的嫌疑目光全都糾纏在小順和黑子的爭斗,卻不知其中令有玄機。”

    杜明強的目光轉向杭文治,口中不停:“你的局做得很巧。雖然我知道丟失的鉛筆并沒有藏在廁所中,但這也不足以幫助我識破你的陰謀。后來我的思維之所以能跳出那個定式,全都是因為你的一個小習慣。所以說在這一點上,并不是我擊敗了你,而是你自己的習慣擊敗了你。”

    杭文治沒有說話,但他的目光明顯黯然了一下。

    “你喜歡咬鉛筆,這是你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你第一天上工就被‘大饅頭’罵過,而你卻無法改變。后來沒辦法,‘大饅頭’只好把你的鉛筆留作專用——那被咬爛的鉛筆頭就是屬于你的標記。這其實很正常,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當你專心工作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把鉛筆叼在嘴里。”杜明強停頓了一下,忽又瞇起眼睛道,“不正常的事情在于:有一天,你的這個習慣卻突然消失了!”

    杜明強這么一說,平哥也回想起來了。確實,從某一天開始杭文治忽然不咬鉛筆頭了。從時間上看,似乎就是丟鉛筆的事件發(fā)生之后。這兩件事情之間難道會有什么聯(lián)系?

    “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杜明強把已經(jīng)說過的話又強調了一遍,“即使要改也得有個過程。可你的改變不僅突然,而且非常徹底。這足以讓我懷疑:你絕不僅僅是在改變一個懷習慣,你還有其他的目的。這個目的的意義如此重大,重大到你必須極為謹慎地來對抗自己多年養(yǎng)成的頑疾。”

    的確,一個人的習慣不可能一朝養(yǎng)成,更不可能一朝改變。即使杭文治有心要改,稍不留意也會再犯。之前也受過“大饅頭”的責罵,他不是改不了嗎?怎么突然之間又改過來了,而且如此徹底,就像他從未有過這一習慣似的。當時平哥等人也曾覺得奇怪,可這件事本身又是如此微不足道,誰會就此深想下去呢?

    至少有一個人——杜明強。

    “我發(fā)現(xiàn)你的習慣突然改變了,我就開始分析你這么做的目的。這并不難:你不咬鉛筆之后,最有意義的變化就是每天開工時,你可以像其他犯人一樣自由挑選鉛筆了。聯(lián)想到你在習慣改變的前一天,曾將一直使用的那支鉛筆咬裂到報廢,于是我猜測: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換鉛筆,并且以后都要保持住挑選鉛筆的權力。接下來我自然會想: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鉛筆?根據(jù)我的觀察,最初兩天,你挑選的鉛筆很短,幾乎是其他犯人不屑再用的。這個偏好非常特別,我一度以為短鉛筆就是你的目的。可后來情況卻又變了,你對很短的鉛筆不再有興趣,挑選的尺度越來越長,最后甚至也像普通的犯人一樣,反而刻意去找相對來說比較長的鉛筆了。這就讓我很困惑,我無法確定你挑選鉛筆時到底遵循著怎樣的準則,也就無法搞清楚你的真正目的。直到小順被人殺死,一支近乎完整的鉛筆插在他的眼球中。為何那支已不存在的鉛筆又突然出現(xiàn)了?不對,那不是同一支!當我跳出了思維定式,看穿那兩支鉛筆之間的關系時,我也就看破了你挑選鉛筆的全部把戲。”

    面對杜明強抽絲剝繭般的分析,杭文治已完全無力反駁。于是在這個寂靜幽暗的地下室中,四個男人上演的卻是杜明強一人的獨角戲。

    “當你每天早晨挑選鉛筆的時候,你其實是在進行一項置換工程——將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鉛筆頭置換成一整支長鉛筆。我之前說過:你偷走了黑子的鉛筆,并且將其刨成了兩公分左右的鉛筆頭,這么小的鉛筆頭很容易躲過管教們的大搜查。在你的置換計劃開始的第一天,你需要領到一支四公分長的鉛筆。到了收工的時候,你把兩公分的鉛筆頭交還回去,而留下來的那支四公分長的鉛筆。因為這兩支鉛筆的長度誤差屬于正常的生產(chǎn)消耗,無人會對你的置換行為產(chǎn)生懷疑。而你的測繪水平是職業(yè)化的,留下來的那支鉛筆實際損耗非常小。于是你藏匿的鉛筆頭便從兩公分長到了近四公分。湊巧的是‘大饅頭’也配合了你一把:那天你把原來的鉛筆咬報廢了,‘大饅頭’為了刁難你,故意把最短的鉛筆派發(fā)給你,這正中你的下懷。如果他當時給你一支長鉛筆的話,你的計劃就得延誤一會了。

    接下來的事情恨簡單:你只需要如法炮制——每天上下午兩次,每次近兩公分,那個被你藏起來的鉛筆頭就像自己會長一樣。小順和黑子一共被關了十天,這十天的時間足夠讓原先的鉛筆頭‘長’成一支近乎完整的長鉛筆。當你的置換工程完成之后,你便把換得的長鉛筆偷偷帶回監(jiān)舍,藏在廁所的便池里。一方面時刻備用,一方面則讓鉛筆染上屎尿的氣味,以便案發(fā)后更好地給黑子栽贓。”

    “我給黑子栽什么贓?”杭文治嘶啞著嗓子說道,他已經(jīng)沉默了很久,現(xiàn)在終于抓住一絲反擊的機會,“黑子恨透了小順,自然想殺他……我有什么理由殺小順?小順和我關系挺好。”

    杜明強笑了,反問:“小順為什么和你關系好?”

    杭文治張嘴無言,似乎這件事情頗難明述。平哥和阿山卻看著杜明強,心想:小順和眼鏡關系好還不都是因為你?那天晚上你把監(jiān)舍里其他人的老底都揭了個遍,擺明了要罩著眼鏡。小順素來就是隨風倒的墻頭草,后來便刻意和你們兩人親近,想要壓住黑子一頭。黑子和小順結怨可不正是由此而起嗎?

    而杜明強接下來的話語卻又大大出乎他們倆的意料。

    “小順如果不是和你關系好,他也不會死了。唉,在這個監(jiān)舍里,小順其實是最不該死的人……”杜明強微微瞇起眼睛,頗有些感懷似的,然后他用回憶般的口吻說道,“那天晚上黑子攛掇著整小順,小順被惹急了,他便向你求救,當時他說了一句話,嘿嘿,那句話可不一般!”

    平哥聽到這里驀地一愣,因為杜明強提到的這個細節(jié)他記得非常清楚。小順說的那句話是:“治哥,我最近人前人后的,對你可不錯。您好歹幫我說兩句,平哥能賣你個面子……”當時他聽完之后勃然大怒,甩手就給了小順一個耳刮子。

    杜明強注意到平哥神色上的變化,便轉而看著對方說:“平哥,你那會氣得不行吧?你肯定想:老子在監(jiān)舍里說一不二,憑什么要給這家伙賣面子?可你怎么不想想,小順平白無故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平哥恍然大悟,他瞪著眼睛“嗚嗚”了兩聲,心里想罵卻無法開口:“媽的,眼鏡你個王八蛋,原來小順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杜明強不再理會平哥,繼續(xù)對杭文治道:“小順說完那句話之后,你迫不及待地起身,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這個行動實在太過突兀,讓我沒法不起疑。也就從那一刻開始,我確定你有一個非同一般的身份。不過你的身份小順最初肯定也不知道,否則他怎么敢那樣欺負你?于是我開始回憶,小順的態(tài)度轉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想起了小順第一次管你叫‘治哥’的那天。那是一個周六的中午吧,我、你,還有小順,我們都接受了親友的探訪。我們倆先回來的,然后就坐在cao場上聊天。后來小順也湊過來,一個勁的示好。我嫌他膩歪,就找個理由走了。可你卻被小順拉著聊了好一會。我遠遠地看到你對小順的態(tài)度,最初反感,很快卻也接受。我當時只覺得小順拍馬屁的功夫不錯,此刻卻終于想明白了:小順正是從那時開始知道了你的身份,而你為了藏住這個秘密,只好哄著對方,你甚至當天就幫小順出頭,和黑子狠狠的干了一仗。從此小順自認為抱了棵大樹,再也不把黑子放在眼里。可是對你來說,這件事卻大大不妙,因為讓小順保守秘密,就像讓個孩子保管定時炸彈一樣危險。那小子實在太浮躁了。他時時刻刻都在惹是生非,而以他的幼稚心理,恨不能立刻就在整個監(jiān)區(qū)宣告:眼鏡可是個大人物,我就是他最貼心的小弟!案發(fā)那天晚上,小順對黑子等人的忍耐已到極限,他隨時都有可能把你的身份暴露出來。這就是你要殺掉小順的理由吧!”

    杭文治無語苦笑。一切確實正如杜明強分析的那樣,自己用抹布堵小順的嘴,進而殺死小順,都是出于這些原因。當時他自認謀害杜明強的計劃已經(jīng)走上正軌,而小順一旦兜不住口,立刻便前功盡棄,所以只能冒險一博。只可惜這次冒險終于還是成了導致計劃崩盤的最大敗筆。

    杜明強伸手指在杭文治臉上彈了一下,說:“你是既有作案工具,又有作案動機。對于殺小順這件事情,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杭文治哼了一聲。他看著杜明強,神情再不做任何掩飾,那憤恨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杜明強和杭文治對視著,絲毫不懼。他還有話要問對方:“不過有一點光靠我的想象可得不出答案。小順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那天他排在你的后面接受探訪,我猜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但具體是什么情況呢?告訴我吧。”

    杭文治沉沉的悶嘆一聲。一提起此事他便懊惱不已。那天自己的探訪正是阿華安排的,其目的就是要打探他入獄之后的事態(tài)進展。為了保險起見,阿華沒有直接出面,而是讓得力手下馬亮和杭文治會面。按照監(jiān)獄里的制度,一個犯人接受探訪的時候,其他犯人是不能進探訪室的。可那天的事情卻偏偏湊巧了:小順在探訪樓外面等候的時候,有個管教要往樓里搬張椅子,順手就抓了小順一個苦力。小順搬著椅子經(jīng)過探訪室窗外,無意間往屋里一瞥,正看到馬亮管杭文治叫“治哥”,態(tài)度卑微得很。更巧的是,小順入獄前在道上湊數(shù),那一片的大哥就是跟在馬亮手下混的。所以小順認識馬亮,還知道馬亮是阿華的手下,這在他眼中已是了不得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居然管杭文治叫“治哥”,叫小順怎能不心潮澎湃?此后小順便粘上了杭文治,并且狐假虎威地得瑟起來。到了節(jié)骨眼上,杭文治不得不殺他滅口。

    不過這些經(jīng)過杭文治可沒心情給杜明強解釋,面對后者的詢問,他往對方的臉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以代回答。

    杜明強卻不氣惱,他扯起一截床單擦了擦臉頰,道:“你不說就不說吧。這本來也不重要,關鍵是我從已知的線索中已經(jīng)能猜到你的身份了。你的江湖地位不低,又知道鄧驊死亡的真相,你一定是鄧驊的人。”

    “不錯。我就是來給鄧總報仇的!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你拼個同歸于盡!”杭文治喑啞的聲音在滿腔怒火的繚繞下,聽起來分外可怖。

    “所以你就混入監(jiān)獄,想法設法地接近我,然后又忽悠我越獄,做個陷阱給我鉆,對嗎?”杜明強“嘿嘿”一笑,又道,“可惜我一開始不肯上當。于是你又籌劃第二套方案——你費那么大勁準備鉛筆,本來是要招呼在我身上的吧?不過還沒等你下手,我又改變主意了。我同意和你一塊越獄,這樣你就覺得不需要再冒險來行刺我。小順點背,正好趕在這個時候亂說話,于是你就把鉛筆用在了他的身上。至于嫁禍黑子的計劃本是你早就策劃好的,所以才能實施得那么順利。”

    杭文治咬牙懊悔:早知到會被對方識破,他真該把鉛筆直接插進杜明強的眼睛!不過這樣的場景也就是此刻幻想一下,其實他很清楚,憑自己的實力要想行刺對方,成功的可能性根本是微乎其微。

    “行了,說那么多廢話干嗎?”杭文治好像忍受不了杜明強揚揚自得的饒舌了,他把脖子一橫道,“你要殺我就趕快動手吧!”

    杜明強挑了挑眉頭反問:“你怎么知道我要殺你?”

    杭文治忽然笑了,陰森森的樣子:“你最好殺了我。今天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杜明強搖頭一嗮:“你以為我殺了你,我就要陪你一塊死嗎?”

    杭文治心中一涼。這正是他刺激對方的意圖所在:只要杜明強殺了自己,就算他能逃脫張海峰的獵殺,他也無法逃脫殺人的死罪。這或許是自己和對方同歸于盡的最后機會了。可是剛一開口,杭文治心中所想便被對方猜了個通透。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可笑而又可悲。

    杜明強還在繼續(xù)追問:“我早已識破了你的全部陰謀,你以為我為什么還要陪你來到這里?”

    平哥和阿山在地上扭曲著身體,顯示出對這個問題的憤懣。是啊,你已經(jīng)知道越獄計劃是個陷阱,干嘛還要拉著大家一塊往里跳?現(xiàn)在弄成這個局面,誰能落著好去?難道這家伙是想把哥幾個賣了,混個減刑的功名?

    杭文治卻知道杜明強的目的絕非這么簡單,在沉默片刻之后,他用絕望的語氣反問道:“你想自己越獄?”

    杜明強笑了,調侃說:“你還不算太笨。我只是在利用你——我需要你把我?guī)У竭@里。”

    如同冰山崩塌一樣,杭文治的心也隨之陷入了無盡的寒冷深淵。他不僅沒能完成復仇大計,反而要成為對方重獲自由的棋子。這樣的局面令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一種悲憤的力量在他的身體里沖撞著,想要噴薄而出,卻被床單緊緊地束縛住;他想大喊,喉口又如火燒一般疼痛,最終他只能用不成人聲的嘶啞語調掙扎道:“不可能!你出不去的!根本就沒有能夠實現(xiàn)的越獄計劃!”

    杜明強微笑著看著杭文治,他沒有說話,但笑容中卻透出十足的自信。

    “你怎么出去?就算你能干掉樓頂?shù)膹埡7澹莻€旗桿也拆不下來,什么蕩秋千越獄,那根本就是我胡編的!你怎么出去?你怎么出去?!”杭文治越說越激動,情緒像是要瘋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