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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節(jié)

    “先上他一頓電棍!”姜平咬著牙說道,“然后給他做筆錄,一定要定了他的死罪。”他現(xiàn)在恨透了黑子,恨不能直接把對方拉出去斃了才好。

    張海峰卻搖了搖頭:“要治黑子的罪并不難,可治了他的罪之后呢?我們怎么辦?”

    這話聽得姜平一驚。的確,在監(jiān)區(qū)內(nèi)部發(fā)生惡心殺人案件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給行兇者定罪之后,接下來要追究的就是管教人員的責(zé)任。到時候上至監(jiān)獄領(lǐng)導(dǎo),下至值班干警,必有一大批人會受到牽連,而自己和張海峰作為罪直接的關(guān)系人,只怕還要被追究瀆職的刑事責(zé)任。

    自己剛剛二十來歲,難道人生竟要就此毀在這件事情上嗎?姜平想到這番可怕的前景,禁不住已冷汗淋漓。

    姜平的目光迷離四顧,當(dāng)他看到張海峰的時候,心中忽然又燃起一線希望。

    這是一個在四監(jiān)區(qū)摸爬滾打了十多年的鐵血男子,在他面前還從來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現(xiàn)在天大的禍端塌下來,好歹還有這個人先頂著。況且他的位置比自己高那么多,他才是真正輸不起的人。

    想到這一層之后,姜平的心緒又慢慢穩(wěn)定下來,他緊盯著張海峰,滿懷期待。

    后者此刻正如入定一般地沉默著,他的眉頭糾纏成一團疙瘩,緊密得幾乎無從化解。半晌之后,他的目光才微微地動了一動,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姜平。

    姜平主動向前湊了湊,等待對方的吩咐。

    張海峰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了一會,鄭重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所有的事情都要按我的吩咐去做,不管發(fā)身什么,都不能有任何的動搖和疑慮,你明白嗎?”

    姜平很堅決地點點頭,他深信對方拋給自己的已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很好。”張海峰贊了一句,然后他下達了自己整套計劃中的第一個指令:“你把沈建平給我?guī)н^來。”

    姜平領(lǐng)命而去,不多久便把平哥帶到了張海峰的辦公室。與杭文治相比,平哥自然要老辣許多。此刻雖然面對著四監(jiān)區(qū)人人聞之色變的鬼見愁,而且自身還惹了大禍,但他面上仍能保持著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張海峰也改變了策略。他把身體斜靠在椅背上,情緒不再像先前繃得那么緊,只是用一種懶懶的眼神看著對方。

    平哥見此情形,主動走到辦公桌前沖張海峰鞠了個躬,大喊了一聲:“報告!”

    張海峰又看了對方一會,平哥迎著他的目光,并不躲閃。

    “沈建平啊……”張海峰終于開口了,“你當(dāng)號頭也不少年了,以前還都不錯,怎么這次給我捅了這么大的亂子?!”

    平哥咧著嘴說:“是疏忽了啊。誰想到黑子把鉛筆帶到監(jiān)舍里來了?那天管教們搜得驚天動地的,我總以為萬無一失了呢。”

    這番話說得綿里藏針,很明顯要把責(zé)任往監(jiān)區(qū)管教這邊推。張海峰心中有數(shù),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接著對方的話茬繼續(xù)問道:“你這么肯定?那支鉛筆一定是黑子帶出來的?”

    “除了黑子,誰還會對小順下死手?”平哥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你看到黑子動手了?”

    “沒有——我要是看到了,還能讓他得手?那小子壞得很,趁其他人都睡著的時候干的。”平哥每句話都說得很嚴(yán)密,竭力開脫自己在此事中的責(zé)任。

    “哦,你們都睡著了……”張海峰先點了點頭,然后話鋒卻又一轉(zhuǎn),“不過小順這么個大活人,被人生生把鉛筆插進了眼睛里,鬧出來的動靜應(yīng)該不小吧?而且現(xiàn)場沒有掙扎打斗的痕跡,這也奇怪得很。”

    平哥心中一凜。對他來說,張海峰提出來的這兩個問題極為關(guān)鍵。自己隱瞞了睡覺前折磨小順的情節(jié),目的無非是要把小順的死全部歸咎到黑子一人身上。但這卻留下一個難以彌補的漏洞:憑黑子一個人的力量,怎么可能無聲無息地把鉛筆插進小順的眼睛里?

    不過平哥早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問題死扛過去。他定了定神,裝出困惑的語氣說道:“我也很奇怪……不知道黑子怎么下的手。可能是趁小順半夜上廁所,迷迷糊糊的時候偷襲的吧?”

    張海峰早已從杭文治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此刻看著平哥在自己面前睜眼說瞎話,他便“嘿”地冷笑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頭沖站在一旁的姜平使了個眼色。

    姜平會意,走上前將一團濕乎乎的繩子扔到了辦公桌上。饒是平哥再兇惡jian猾,一見到這團繩子,他的眼角也禁不住輕輕地抽動了一下。

    “這是我從現(xiàn)場便池里面掏出來的。”張海峰盯著平哥,目光開始有些發(fā)冷。

    平哥暗暗叫苦,知道事情已經(jīng)暴露。不過他這個人大風(fēng)大浪實在經(jīng)歷得太多,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仍不松口,反而做好收縮防御的姿態(tài),準(zhǔn)備用死不承認(rèn)的方式來作最后的頑抗。

    “這是什么玩意?”他擠著難看的笑容說道,“恐怕也是黑子整出來的名堂。”

    張海峰“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雙目圓睜:“你什么都往黑子身上推,你當(dāng)我們管教都是傻子嗎?!”

    事以至此,反正也沒什么退路了。平哥索性咬咬牙,壯著膽子說道:“我也不是什么都要推給黑子,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東扯西扯的,你扯上我,我再扯上你,把大家都扯進來就好了嗎?”

    這話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似乎在警告張海峰:這事已經(jīng)這樣了,你如果非要把我扯進去,那我也只好多扯幾個墊背的。到時候只怕大家誰也討不到好。

    平哥敢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報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張海峰居然沒有發(fā)怒,他反而換了一種目光看著自己——原先那令人窒息的壓力漸漸散去,目光中卻多了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褻,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早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平哥感到一陣迷茫和恐懼,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張海峰的對手。他開始后悔和對方對著干了。

    平哥慢慢垂下頭,他的氣勢已在不知不覺中被對方散去。

    張海峰很滿意這輪較量的結(jié)果,他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悠悠說道:“沈建平啊沈建平,你完全沒有領(lǐng)會我的意思。”

    平哥一怔,又不解地抬起頭來。

    “你一直說是黑子殺了小順,但又始終拿不出真憑實據(jù)。僅僅憑你的主觀猜測,而且還有那么大的漏洞無法自圓其說——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張海峰的語氣并不嚴(yán)厲,反而帶著幾分要引導(dǎo)對方的意思。平哥心中一動,覺得有必要先順著對方的口吻試探試探,于是便探著身體問道:“那您覺得是誰干的?”

    “小順被一支鉛筆深深的插進眼睛而死,事發(fā)深夜,但監(jiān)舍里卻沒有一個人聽見異常的響動。而且現(xiàn)場也沒有搏斗過的痕跡,這樣看來,難道不是自殺的可能性要遠遠超出他殺的可能性嗎?”張海峰看著平哥的眼睛,慢悠悠地說道。

    這番話如同醍醐灌頂,讓平哥在瞬間思路大開。他忙不迭地附和說:“不錯,不錯,應(yīng)該是自殺!”

    “這些繩子應(yīng)該也是小順給自己準(zhǔn)備的。”張海峰繼續(xù)說道,“他半夜來到衛(wèi)生間,開始可能想上吊自殺的,后來不知怎么又改變了主意,竟然用鉛筆去插自己的眼睛。”

    “應(yīng)該就是這樣!”平哥贊同之余,還觸類旁通地引申道,“那前一陣鉛筆丟失,肯定也是小順干的好事了。”

    “小順趁黑子上廁所的機會偷走了鉛筆,然后又在大搜查之前把鉛筆藏進衛(wèi)生間便池的排水口。昨天禁閉結(jié)束之后,他悄悄把鉛筆取出來帶回了監(jiān)舍。這些過程雖然沒有人證,但通過研究監(jiān)控錄像是可以推測出來的。”張海峰說到這里,轉(zhuǎn)頭求證于他的下屬,“對吧,姜平?”

    姜平說:“對。黑子進廁所沒多久,小順也跟了進去。除了他倆之外,那段時間沒有其他人進過衛(wèi)生間。這段錄像雖然沒有保存下來,但當(dāng)時我和張隊一塊看的,記得很清楚。”

    “最重要的一點——”張海峰補充說,“致小順?biāo)劳龅你U筆上有明顯的屎尿臭味,證明了這支鉛筆確實就是藏在便池的下水口。”說完他還拿起桌上的鉛筆揚了揚,示意平哥也聞一聞。

    平哥礙著規(guī)矩不敢直接上前,姜平從中接了一步。平哥拿到鉛筆后湊上鼻子一吸,然后大聲說道:“的確有屎尿味——原來小順把鉛筆藏在這么齷齪的地方,也難怪管教們找不著。”說話的同時心中卻想:我怎么不記得小順跟著黑子進過廁所?這鉛筆分明就是黑子自己藏起來的。

    “所以事情很簡單也很清楚——”張海峰用手指點著桌子,下結(jié)論般地說道,“小順想要自殺,又準(zhǔn)備繩子又準(zhǔn)備鉛筆的,別人想防恐怕也防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