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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節

    池子里很清靜,幾乎看不到其他的客人。因為在這個時間段來到洗浴中心的人,他們的目的往往不是洗浴。

    年輕人靜靜地躺著水中,眼前彌漫著一片熱騰騰的蒸氣,這使得他的視線有些模糊,思緒也跟著縹緲起來……

    他仿佛聽見了音樂的聲音,優美柔和的小提琴,一度曾引領著自己走向非常美好的地方。但這份美好很快卻又被另一種聲音打破了。

    來自十八年前的電波,記錄著一段丑陋的歷史,也注定了他此后一生的歸途。

    那電波聲逐漸覆蓋了小提琴的悠揚樂曲,而年輕人的嘴角則泛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苦澀滋味。

    他知道自己必須忘記某些東西,即使這過程再痛苦,他也無法回頭。

    因為這就是他的宿命。

    年輕人已經在池子泡得足夠久了,先前的燙痛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遍渾身肌膚的酥癢感覺。于是他便把身體往水面外探了探,露出大半個脊背來,同時揮手高聲招呼著:“師傅,擦個背!”

    “來勒!”坐在室外條凳上等候的擦背師傅應了一聲,但他卻沒有動彈,而是轉身看了眼身后不遠處的另一個中年男子。后者微微一笑,沖擦背師父豎起大拇指做了個贊許的表示,然后他自己便站起身來,向著浴室內走去。

    那男子脫的赤條條的,手臂上搭著條毛巾,看起來是擦背師傅的同行,不過擦背師傅以前卻從沒有見過他。

    擦背師傅覺得那男子是個奇怪的人,因為他一來就很痛快地給了自己一百塊錢,而他的要求卻很有趣:當池子里的年輕人找人擦背的時候,自己需要及時應聲,但是擦背的活卻要交給那男子去干。

    有人愿意出錢幫自己干活,天底下哪里去找這么好的美事?所以雖然滿腹詫異,擦背師傅還是將對方的要求一口應承下來。

    現在他便帶著好奇的目光,眼看著那神秘男子一步步地向著半浸在池水中的年輕人走去。

    熱氣蒸騰,水霧繚繞。男子終于走到了年輕人的身后,他彎下腰,左手拿毛巾按在了年輕人背部,右手則順勢抓起了年輕人的左臂。

    擦背師父搖搖頭,心中暗暗地念叨了一句:“外行。”擦背的標準動作應該是右手拿毛巾,左手攥住客人的左臂才對,而對方這樣用右手攥左臂的動作實在是別扭無比。

    池子里的年輕人似乎也感覺到一絲異樣,他微微偏過腦袋正想說些什么時,忽然覺得左腕處一涼,被某個沉重的東西牢牢地套住了。

    年輕人驀地一驚,連忙抬起頭來,透過蒙蒙的水汽,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一副锃亮的手銬已把自己的左手腕和那來人的右手腕牢牢地鎖在了一起。

    “羅隊長?”年輕人在愣了片刻,用詫異的語調報出了來者的名號。

    而那假冒擦背師傅的中年男子正是羅飛,在成功鎖住了對方之后,他的左手迅捷地一抖,將毛巾搭在了兩人手腕相連出,正好能將那副手銬遮擋起來。

    “不要有過大的動作,否則只會提前招來當地的警察。”羅飛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沖門外關注著他們的擦背師傅努了努嘴,然后他自己也走進了池子里,又道,“我們還有時間聊一聊。”

    在最初的驚詫之后,年輕人又迅速恢復了平靜。他甚至還沖著羅飛笑了笑:“這么巧嗎?羅隊長,你也到這里來度假?”

    羅飛也笑了,他并肩坐在年輕人的身邊,將那副手銬沒入了水中,然后他反問了一句:“我該怎么稱呼你呢?文成宇,還是杜明強?”

    門外擦背的師傅看著這兩人親密交談的樣子禁不住更加納悶地搖了搖頭。難道這兩人本就是相識的朋友,那又何必讓自己白掙這一百塊錢呢?這世道可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而浴池中的年輕人此刻則側過頭看著羅飛,臉上寫滿了困惑和茫然:“你什么意思?”

    “我已經盯了你整整十天,從十二月一號專案組撤離的時候開始。你覺得還有必要在我面前隱瞞什么嗎?”羅飛淡淡地說道,“我們現在赤條條的坦誠相對,周圍也不會有其他人,請把所有的偽裝都全部撕掉吧。”

    這一次年輕人沉默了很久,他看著眼前繚繞的水霧,不知在想些什么。當他再次轉頭面對羅飛的時候,他終于放下了所有的戒備,而他渾身上下的氣質也在瞬間有了根本的變化。

    那個倨傲自賞,盲目狂妄的記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目光幽深,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敏銳氣質的冷靜殺手。

    “先告訴我吧——”他輕嘆著說道,“我的漏洞在哪里?”

    “一一二血案的偵破。”羅飛此刻更不需要隱瞞什么,“你并沒有竊走檔案館里的資料,但卻能做出如此精準的分析,所以你必然有其他的渠道可以探聽到警方內部的信息。想到這一點之后,我就開始懷疑你了。因為我堅信我身邊的同僚絕不可能出現‘內鬼’,他們只會在無意識的狀況下被你利用。而在那段時期,能與專案組人員頻繁接觸的外人只有你一個。”

    “嗯,我cao之過急了——”年輕人遺憾地仰起頭,“我該更沉穩一些的。”

    “不過我并不能確定你具體是通過什么方法在竊取信息,所以我只能把專案組暫時解散,只有這樣才能切斷你的眼線而且又不引起你的警覺。”羅飛陳述的同時看著那年輕人,目光中帶著些詢問的意思。

    年輕人便也坦然告訴對方:“你們抓我的第一天我借用了慕劍云的手機,趁著換手機卡的機會,我在內盒里裝了一個微型竊聽器。這個竊聽器是手機專用的,可以通過手機電池進行供電。”

    原來如此,羅飛點點頭。慕劍云參與了和一一二案件相關的所有的討論,eumenides從中獲得的資料甚至超過了警方的檔案記載。對方其實是站在了專案組的肩膀上,所以才能率先查出一一二血案的真兇。想到這一層,羅飛禁不住露出無奈的苦笑。

    “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走出了這步險招。”年輕人又解釋道,“當時我急于想查清家父死亡的真相,而所有的線索又被你們牢牢的盯死了。我只有想辦法借助你們的力量才能繼續查下去。”

    是的,潛入專案組內部,把專案組成員作為自己的眼線。這真是一個既安全又省力的兩全之計。

    “正好那時我故意拋出網絡記者甄如風,想用他來作為你的誘餌。于是你便將計就計,搶先一步殺死了那個記者,同時把警方的視線引誘到自己身上,以那個記者的身份被專案組抓住,借此就打入了警方內部。”

    “哦?”年輕人挑了挑眉頭,“我殺那個記者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如果你是eumenides,那你就肯定不是什么‘甄如風’,因為那個記者對吳寅午的逼問完全不是eumenides的處事風格,而且eumenides也不會給自己下一份無法兌現的‘死刑通知單’。想到了這一點之后,我就開始認真思考那份通知單上被墨水掩蓋的日期問題——”羅飛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又頗為自信地說道:“那應該是十一月一號才對吧?你利用人們的思維定勢搞了個障眼法。當警方看到那份通知單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要在整個十一月份加強戒備,卻忽略了此前已經過去、但同樣屬于十一月份的那幾個小時。而你正是在那段時間內實施了對‘甄如風’的刺殺。”

    年輕人略露出些欣賞的表情:“完全正確。”

    于是羅飛又繼續說道:“在十一月一號全市并沒有兇殺案發生,因此我就去查找當天的意外死亡記錄。后來我查到了一個醉酒溺斃的男子,他的名字叫做童木林。在清查了他的經濟往來和網絡資料之后,我確信他才是真正的網絡記者‘甄如風’。當然這些調查我都是讓下屬分局刑警隊秘密進行的,所以你一點都不知道。”

    “當時的時間太匆忙了,我必須盡快完成頂替的工作——因為你們也正在全力尋找那個記者。”杜明強有些無奈的說道,“所以我不可能清理掉童木林的所有信息,我只是提取了一些最關鍵的信息,用于偽裝自己的身份。”

    “找到了真正的‘甄如風’之后,我便更加確定你就是eumenides。”羅飛用炯炯的目光看著年輕人。后者淡淡一笑,不再否認自己的這個身份。

    羅飛又道:“不過我還有兩個問題現在也沒有搞明白。”

    年輕人默然看著羅飛,等待著對方的詳述。

    “首先是關于你的行動限制。你把自己交給警方,我們必然會對你進行二十四小時的守護,難道你已做好準備,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不進行任何自由的行動嗎?”

    “當然不能那么絕對,我是準備好后路的。你如果搜查過我的臥室就會明白了。”

    “有秘密的通道?”羅飛隱隱猜到了什么。

    年輕人點點頭:“我所住的一居室和隔壁的一居室其實是打通的。相同的那個門就在我的臥室里,不過我平時都會用一個大衣柜把這個門擋住。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出去處理,我就會喬裝打扮一番,然后從隔壁的那套房屋進出。當然,我肯定會選擇柳松在客廳熟睡的時候去做這樣的事情,而且我外出的時間不會太久。”

    羅飛“哦”了一聲,這樣倒也說得通。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見識過對方喬裝改扮的本領,不過有一點還是令人躇疑。

    “外圍的便衣呢,他們對你的進出難道沒有任何疑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