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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逆襲守則在線閱讀 - 第119節

第119節

    謝青嵐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今天的大戲開鑼了。

    要說這大燕之中,比瑪麗蘇趙蘊蓮戰斗力還碉堡的女人,除了華陽長公主劉瑤,還真沒有人能當此殊榮了。

    而謝青嵐早就料到了劉瑤一定會來,就算她親媽剛死,她身為出嫁的女兒,也有一年的孝期。但以劉瑤對傅淵的迷戀程度,要是沒有來,那才是真真可怕的事。

    故此,謝青嵐很淡定的起身了,對身邊的檀心一笑。后者滿心擔憂,低聲道:“夫人有孕在身,若是被她這樣一鬧,只怕是不好了。”

    “放心,往日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她一個劉瑤?”謝青嵐撫了撫肚子,又抿出一個散發著母性光輝的笑容來,“娘帶你去看笑話。”

    這話倒是,劉瑤可不就是個笑話嗎?

    從房中出來,一路回了靈堂。靈堂之中的挽聯和白綾早就掛了出來。而褚青蘿雖不顯懷,但還是有了身孕,最近脾氣也是大,根本就不管劉瑤是誰了。傅淵為人雖是狠辣,但士族之中,他的腦殘粉還是挺多的。故此,這靈堂之中,也是很多人,不少新官們對華陽長公主這舉動實在是表示了莫大的無語,但是這群人可不是長舌婦,只眼觀鼻鼻觀心,不曾說話。

    而劉瑤一身白衣,一看就還在戴孝,發中的銀飾襯得整個人楚楚可憐,此時被一群粗使嬤嬤攔在外面,聲音頗有些尖利:“褚青蘿,你莫不是反了!”原本肅穆的靈堂,被她生生給攪成了笑話。

    謝青嵐撫著肚子趕到的時候,果不其然的引來了劉瑤怨毒的目光:“謝青嵐,你總算是來了!你、你究竟對傅淵哥哥做了什么!”她張狂的叫著,最后那聲音尖利得像是劃在鐵板上一樣刺耳。

    謝青嵐冷眼橫了她一眼,道:“公主若是來為亡夫憑吊的,我歡迎。若是想要大鬧靈堂,休怪我不給公主顏面了。”

    “你威脅我!”劉瑤怒道,“謝青嵐,連皇兄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憑什么!我乃是大燕的公主,乃是傅淵哥哥的表妹,你憑什么不許我來看他最后一面?”她一壁說,一壁沒有半點公主的驕矜,淚水潸然而下,“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哎喲喂,別說謝青嵐和褚青蘿了,就是在場的漢子們都蹙起了眉。這位長公主殿下那是真美,非常的美,但是,這彪的屬性真是見一回長一回啊。你身為天家公主,這樣在大庭廣眾下為了一個不是你駙馬的男人哭真的好嗎?就算不是公主,尋常的大家閨秀也不會這樣的沒有教養吧?

    想到這位當年恃寵而驕跑去攔截傅淵迎親隊伍的事,眾人紛紛停止了腦補——這回只是來哭,還沒鬧呢,都算是很對得起傅淵了。

    謝青嵐低眉根本沒打算理她,看著身邊的傅涵神色倉皇,也是道:“辛苦小叔了,還請暫且下去歇息一會兒吧,這里我來料理就是了。”

    “嫂子有孕在身,只怕是……”傅涵看一眼謝青嵐高高隆起的小腹,并不怎么放心,“涵雖是不善處理這些,但為了大哥,也不能讓嫂子受累的。”

    謝青嵐“噗嗤”笑道:“你能將她如何?轟出去還是什么?姑母才駕崩不久,你敢嗎?”見傅涵神色訕訕,又轉頭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劉瑤,“你不敢,我敢。”朗聲道,“來人,華陽長公主逢太后駕崩之后,亡夫如今又去了,公主和亡夫情誼一貫是好的,現下已經魔怔了。還不來人綁了長公主,免得她傷了自己。”

    舒瑯華何等的雷厲風行,上前便擰住了劉瑤的手臂,劉瑤倒是想掙開,但是舒瑯華的手勁豈是她一個嬌生慣養的能比過的?“謝青嵐你敢!”劉瑤厲聲道,“仔細我奏明皇兄——”

    “原來長公主還知道皇上啊。”謝青嵐嘲笑道,“公主今日在靈堂一鬧,傳了出去,皇上成了什么人?縱容meimei在表弟靈堂大鬧,還傷了表弟的遺腹子?天下人如何看待皇上?劉家的顏面又該往哪里擱?”

    劉瑤臉色頓時變了,自家皇兄有多好面子,她不是不知道的。要是真的像謝青嵐所說的那樣,只怕皇兄還真的會狠下心來以儆效尤的。這樣想著,劉瑤倒是消停了下來,低聲囁嚅道:“我、我想給傅淵哥哥上柱香。”

    褚青蘿和自家便宜jiejie相視一眼后,暗嘆謝青嵐這么些日子手段是愈發的凌厲了,劉瑤就是彪,一定要一耳光扇疼了,這才能夠穩住她。

    謝青嵐沉吟片刻,摸出了帕子擦了擦眼角,低聲道:“可以,只是上完這柱香,你便該和封駙馬回去了。公主在京中留了不少日子,自然該回去了。”又說,“還請公主當著諸位大人的面答應我,這樣,便來給亡夫上一炷香吧。”

    劉瑤臉色白了又白,低聲道:“你、你明知道我不愿,還這樣逼迫我!?”

    “若是公主做不到,那恕臣婦不能答應了。”謝青嵐也將自己的立場擺了出來,只要劉瑤這貨離開京城,等于少了個定/時/炸/彈在身邊。越想越覺得是個好買賣的謝青嵐看著劉瑤,看著她臉色變白:“你的意思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頓了頓,劉瑤又歇斯底里的叫出來,“那么你呢?傅淵哥哥死了,你為什么不跟他一起死?!他都死了,你還活在這世上做什么?”

    謝青嵐搖頭道:“我自然回去陪他的,只是,不是現在。”就算傅淵真的死了,謝青嵐也絕對干不出揣著自己孩子去陪他的事。

    劉瑤哭得梨花帶雨,只看著謝青嵐。褚青蘿怒道:“我jiejie懷著身孕,表姐你這話未免失了偏頗。jiejie難道能帶著丞相的遺腹子去陪他不成?”又扶了謝青嵐坐下,轉頭道:“表姐今日神思恍惚,還是先回宮歇息一二吧。”

    “你攆我?”劉瑤道,“褚青蘿,丞相府之中,輪不到你說話吧?況于情于理,此時都沒有你說話的份。我為君你為臣,我為長你為幼,豈有你置喙的份?”

    “青蘿的意思就是臣婦的意思。”謝青嵐說,“臣婦也無意和公主多說了,待公主腦子清醒了些,再來和臣婦說話吧。”說罷,對舒瑯華使了個眼色,后者便擰著劉瑤的手,“華陽長公主,還請便吧,莫要我和你動手。”

    劉瑤氣得胸口不住的起伏著:“謝青嵐,我要去皇兄跟前告你!你竟敢如此對我!”

    “公主大可以去,臣婦并不害怕。”謝青嵐冷笑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傅淵一朝死了,我也不怕什么了。公主若是要與臣婦過不去,臣婦也不能讓自己孤兒寡母沒個說法的。今日之景,諸位大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長公主神態癲狂,并非我胡言。”

    在這堂中的,大部分都是傅淵的門生,本來就對劉瑤看不上眼,哪有人這樣鬧人家一個寡婦的?況且這還是丞相大人的遺孀,又聽謝青嵐這話,紛紛點頭表示附和。

    劉瑤臉色更是難看了,半晌不曾說話,咬牙道:“你好得很,我記下了。謝青嵐,他日若是有機會,我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奉還!”

    “喲,這誰啊,站在靈堂前要報復傅淵老婆的?”這吊兒郎當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循聲看去,越王一身素色袍子,身后也是一身素衣的陸貞訓。她神色那樣冷淡,看了一眼劉瑤后,輕輕一福:“華陽長公主。”

    劉瑤剛才還發狠的放狠話,聽見越王的聲音后,臉上的血色頓時就退了下去,半晌后,才轉過身,低聲道:“越王兄。”

    越王瞇著眼睛看著劉瑤:“這不是阿瑤嗎?你那些事,我可都聽說了。攔路搶親,大鬧靈堂,你還敢報復人了?欠收拾了?”

    劉瑤小時候雖說是嫡女的款,但也沒少被越王捉弄,臉上戚戚,低聲道:“我、我不過是……”

    “阿瑤,這女人嫁了人,還是溫柔些好。有什么氣對自家那口子撒就是了,還鬧出來。”又笑著歪了頭,“別說本王這當哥哥的沒提醒你,丟了我劉家的臉,別說皇兄了,本王先得教訓你一頓。”

    劉瑤容色戚戚,哪有放才那放狠話的樣子,只和越王打了個照面,便整個人都蔫了下去:“我、我先回去了。”

    越王皮笑rou不笑的送走了這人,又轉頭,見出褚青蘿看著自己身邊的陸貞訓,那臉色也不太好,當下調笑道:“淑儀meimei,往日見你那樣凌厲,今日使不出來了?”

    褚青蘿低聲道:“早沒有往日的心氣勁兒了。”說罷,又坐在謝青嵐身邊,“jiejie,你也別惱,丞相雖是沒了,為了孩子,你也得打起精神來。”

    謝青嵐只淡淡的一笑,又用力擦了擦眼角:“我曉得的。”見陸貞訓翩然而來,“jiejie,累得你來看我。”

    后者微微一搖頭,目光又落在了褚青蘿身上,微微的抿了抿唇:“郡主……世子妃。”

    ☆、第228章

    謝青嵐腦門上當下就滲出了一粒汗珠來,這世上最尷尬的事就是前女友和老婆遇著了。幸好劉肅不在,不然再橫插一腳,那可就更尷尬了。

    褚青蘿一雙丹鳳眼看了一眼陸貞訓,也是輕輕道:“陸家jiejie。”又低聲道,“越王表哥肯親自陪你來,倒真是心疼你了。”

    “哪里的話,殿下原本自己也要來的。”陸貞訓低聲道,不過這么多日子,越王雖是會和自己同房,但卻從不動手動腳,格外的尊重她的意思,這點讓陸貞訓銘感于心。更不說她一向是對于名分不看重,心中那等著越王妃進門后就偏居一處小院,自此常伴青燈古佛,為澤弟和謝青嵐祈福的念頭愈發的重了。

    謝青嵐尷尬的看著這兩位天家婦,真是腦袋都大了,又見越王和傅涵去自顧自的說什么了。雖是聽不清,但越王那性子有多孟浪,謝青嵐又不是沒見過,等到傅涵臉都紅到脖子根了,這才嘆道:“看來越王殿下又去尋人晦氣了。”

    “誰不知道越王表兄就是個天魔星,別說你小叔子了,就是橫行的皇族世家,哪個見了他不得躲著走?”褚青蘿一邊說,一邊嬌嬌的瞋了陸貞訓一眼,“也是陸家jiejie有法子,能夠鎮住他。”

    陸貞訓只是淡淡的笑著,又坐在謝青嵐另一側,低聲道:“實則我想問你,傅淵一朝沒了,你、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呢?傅淵生前樹敵眾多,就算他死了,只怕都會被算到謝青嵐腦袋上。謝青嵐一介弱女子不說,現在還懷著身孕,萬一被人下了毒手……陸貞訓想都不敢想了,握著謝青嵐的手,臉色有些發白:“meimei,我、我……”

    “jiejie莫要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謝青嵐見她臉色發白得很厲害,好像隨時都要昏過去一樣,忙出聲寬慰道,“我知道jiejie擔心我,但好歹,父親母親還在京中呢,總不能叫我被人欺辱了去。”

    “這話倒是,便是我也不能讓jiejie受委屈的。”和陸貞訓在一起,褚青蘿雖說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一向是個明艷的,嫁了人之后雖是有所收斂,但還是個明媚的性子,更何況,兩人都嫁了人,再爭執什么也都沒有意義了。更不說現在傅淵嗝屁了,留了謝青嵐孤兒寡母,讓所有人都放心不下,“要我說,jiejie不妨回公主府住著。不過現在只有爹娘住著呢,說來爹娘年歲也大了,還膩歪得很,只怕jiejie回去了要討嫌,若是不嫌棄,索性挪到齊王府來,和我住一個院子。況祖母也是擔心jiejie的,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倒也痛快。”

    陸貞訓雖是不說話,但眼中的意思是深以為然。謝青嵐只搖頭,抖開手帕擦了擦眼角,哭道:“我曉得你二人是關心我,只是這傷心地,我也不必再留了。總歸我夫妻二人并不適合京中,我險些死在這里不說,傅淵又沒了,我孤兒寡母,到哪里去不是待著?索性隨遇而安,去到哪里是哪里吧。”

    這話可把兩人嚇得不輕:“你懷著身孕,要去哪里?再怎么,也得將孩子生下來了再去啊。”

    謝青嵐含淚搖頭:“我實在無意留在京中了,便尋個僻靜的地方,將這孩子生下來,也好在那里安家了。晚些還不如早些,我也知道,我留在京中,必然礙了有些人的眼,我也不會傻到那個地步。”說罷,又一邊一個握住了兩人的手,“我知道你二人為了我好,只是我實在是……”又一陣哭哭啼啼不提。

    只是她身子算是虛弱,哭了一會子,也就頭腦發昏,被舒瑯華扶著下去了。剛路過中庭,便見越王立在抄手游廊,一臉的吊兒郎當:“本王聽說你要走?”

    謝青嵐只是搖頭:“jiejie已經勸過了,殿下也不必再來當一回說客。”

    “好笑,誰與你說本王是來勸你的,你愛上哪里上哪里去,與本王也沒有什么干系。況且,你那點小心思,本王哪里會看不出來”他說著,抱臂道,“也罷,你要走也使得,便往冀州去吧,好歹,本王還在那里置辦了不少家產。”又對著謝青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總是阿貞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本王哪里敢慢待了?”

    謝青嵐聞言含笑,對上越王一雙眼睛:“多謝殿下抬愛了,若有機會,我自該去冀州。”說著,示意舒瑯華將自己扶下去。與越王錯身而過的時候,他笑得十分的狡黠,低聲道:“你對傅淵還真是死心塌地啊。”

    “他是我丈夫,我腹中還有他孩子,自然是對他死心塌地的。”謝青嵐淡淡的一笑,“殿下以為呢?”

    越王輕佻的看著謝青嵐,撫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本王也好想讓阿貞對我死心塌地的啊,對于那個肖想阿貞的男人,你說本王是殺了他還是殺了他還是殺了他呢?”

    謝青嵐:好像很有選擇一樣。

    “殿下總知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道理。”謝青嵐組織了一下語言,又自動退開了一步,免得這貨的戾氣沖撞到自家小崽子了,“臣婦有些不適,便先去了。”歇了歇,又轉頭囑咐道,“殿下心中有火,我也是知道的,只是……若是肅哥哥死了,二jiejie必然會恨殿下一輩子,還請殿下權衡清楚的好。”

    越王瞇著眼睛看著謝青嵐,看得后者背上寒毛都立了起來,腳下差點一個踉蹌,惹得越王哈哈大笑:“你這反應,實在是讓人想好好欺辱一番啊。”又轉身去了,“不過,寡婦門前是非多,本王也不想惹一身腥。”

    謝青嵐嘴角一抽,艸!難道是她去招惹這貨的?!說得這樣理直氣壯真的大丈夫?而且這句“寡婦”,實在是太刺耳了。

    一壁撫著自己的肚子,謝青嵐一壁在心中默默說:“你與娘都再忍耐幾日,就去找你爹爹,不回來這里了。”

    *

    而傅淵身為丞相,雖是樹敵頗多,但是也是一品大員,新官們絡繹不絕,一直到了二七之后,而臨近三七,也就是謝青嵐定好的要將空棺下葬的日子,憑吊的人之中,身份最高貴的人款款而來,倒是將謝青嵐都給驚了驚。

    皇帝攜著傅靜來的時候,謝青嵐剛和端敏說完話,已經很累了,坐在椅子上神色疲倦。而門外一聲高唱后,差點彈起來——皇帝竟然來了!

    靈堂中的人還沒散,除了端敏,一屋子人跪迎了皇帝。而傅靜這么些日子,也是瘦了不少,看來小產的事對她打擊也挺大的。等到皇帝叫起后,傅靜跪在棺槨前哭得那叫個肝腸寸斷,曉得的知道是死了個堂兄,不曉得的還以為爹娘死了呢。

    傅涵也是被meimei給驚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低聲道:“傅淑儀節哀才是。”自從小產,傅靜倒是因禍得福當了個淑儀,已經是僅次于武賢妃的高位妃嬪了。

    傅靜哪里肯住,至于是裝給皇帝看的還是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反正哭得那叫個梨花帶雨,而皇帝這么些日子更是奇怪,臉色憔悴了不少,眼下的烏青更是無比的重,整個人看起來倒像是個垂垂老矣的病人,還縱欲過度了……

    謝青嵐正在歡快的腦補著,尋思著趙蘊蓮挺厲害的啊,能將正是風華正茂的皇帝給榨成這樣了。端敏根本就不知道便宜女兒想啥呢,上前道:“皇上今日都來了?”

    “朕與阿淵也是表兄弟,如今他沒了,朕心中也是傷慟的,自然得來一次。”劉尋笑得倒像是個正人君子,轉頭看著謝青嵐,“青嵐如今孤苦伶仃,朕自然該替阿淵照顧好你母子二人了。”

    謝青嵐可真是被這貨給嚇得不輕啊,記得當時謝赟為了救他死了之后,他好像也是這樣說的。然后導致了原主在陸家被陸淑訓給活活欺辱死,然后謝青嵐來了,頂替了原主。

    要不是傅淵和自己成了一對,少了許多折騰,現在說不定都嗝屁了呢!而皇帝這人慣常是放馬后炮的,往日說自己忽略了對謝青嵐的照顧,才導致她被陸家人欺負,跟著又是忽視了傅淵的身子狀況?!現在又說自己想要照顧謝青嵐?!

    呵呵,現在來放炮,早干嘛去了!

    端敏也一向知道這侄兒是個傻缺,也沒好說什么,看著謝青嵐,輕輕搖頭加以安撫。劉尋想了一陣,笑問道:“朕聽說,青嵐無意留在京中?”

    謝青嵐心中一凜,索性不否認:“臣婦也好,亡夫也好,在這京中受了太多的委屈。實在是身心俱疲,無意再留在京中了。況亡夫生前樹敵無數,如今他一走,只怕都得算在臣婦和孩子身上,不如離得遠遠的,也好過擔驚受怕的日子。”謝青嵐越說越想諷刺一下劉尋,抬眼直勾勾的看著劉尋,“而謝家雖然家底大不如前,但瘦死駱駝比馬大,少不能有人覬覦家產而來不是?況且皇上日理萬機,總不能隨時護著臣婦的。寡婦門前是非多,還請皇上保重些。”

    劉尋被謝青嵐點破心中所想,臉上也微微有些掛不住了,對上端敏似笑非笑的眸子,更是尷尬了起來。

    ☆、第229章

    對于劉尋這個侄兒,要說端敏沒有失望是不可能的。在先帝突然駕崩,雖說劉尋是太子,理應繼位,但在大燕的皇子之中,是越王劉平的威望是最高的——大燕正在被北戎犯邊,而身為皇子、更是以年幼之身身先士卒在邊疆領兵抗敵的劉平,自然是比頂著一個太子的名頭卻在京中當文職的劉尋威望高得多。

    而先帝嗝屁之后,京中最有話語權的就是夫家手握重兵的先帝同母meimei端敏公主劉黎,還有原本就是掌著禁軍兵權的齊王了。而這二位都是順應了先帝的意思,擁護著劉尋上了位。

    但現在看看,真是眼睛被屎糊住了。

    作為嫡皇子被養大的,劉尋能小氣成這樣也是匪夷所思。拿大燕皇后之位換錢,就算國中永遠不傳這件事,但是端敏真是想想都膈應,還有那些不入流的招數。為了打壓傅淵,居然命羽林衛都統去放火燒安陽侯府。端敏真是愈想愈醉,真恨不能敲開這侄兒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

    還沒等到端敏發話呢,這劉尋又來討嫌了,讓端敏又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劉尋看著自家姑姑的神色,額上冷汗都快下來了。劉尋是記得自己祖母賢康皇后的,而端敏是將賢康皇后的秉性繼承了個十成十——要不是大燕不得女子登基,這位就算是扶上帝位也不算什么。

    “皇上對青嵐的一片愛護之心,委實讓人動容。”端敏不動聲色的說,“丞相一朝新喪,皇上哀思過重,倒也情有可原。只是青嵐畢竟是個女子,皇上乃是九五之尊,這君主護著臣妻,難免叫人詬病,寡婦門前是非多,皇上還是避嫌的好。只是丞相鞠躬盡瘁,大燕的皇族若是不表示些什么,也是讓人齒冷。青嵐既然喚我一聲娘親,自然該由我和駙馬來照料了,皇上日理萬機,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這話說得恰到好處,端敏又不是不知道劉尋的德行,要是給他照顧謝青嵐,要不就是照顧到床上去,要不……這傅家只怕就是要絕后了。對于謝青嵐,端敏雖不像是對褚青蘿般上心,但要她看著這便宜閨女因為皇權被自家不成器的侄兒害了,她也是不能的。

    謝青嵐對此也是明白,趕緊行了個禮表示感激:“多謝母親。”

    劉尋沉吟片刻,尋思著果然不應該挑選端敏在的時候來這里。謝青嵐戰斗力雖然比以前有所提升,但絕對不是能和中央集權抗衡的。但是端敏就不一樣了,她是大長公主,自己的姑姑,雖然說自己是君,但也不能不給這嫡親姑姑面子啊。況且褚霄手上的兵力,拳頭太硬了,也不能不顧及。

    “既然姑姑這樣說了,朕便也就托付給姑姑了。”劉尋笑得煞有介事,又回望了謝青嵐一眼,“你若是執意要離開京中,朕也不攔你,只是你大著肚子,不如過些日子再走吧。”

    過些日子,等你布置好了,然后來個攔路截殺嗎?謝青嵐腹誹著,抖開錦帕,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臣婦雖有父親和母親的疼愛,但兩老有青蘿承歡膝下,臣婦也就放心了。也不怕皇上笑話,臣婦命格不好,克死了親生父母,如今又讓亡夫沒了,又怎有臉留在帝都?”又掩面低泣道,“臣婦總是想到爹爹去前的模樣,這心里總是讓人心酸的。爹爹生前廣為行善,對邊疆軍餉之事也是出力頗多,但是我、我……”

    劉尋嘴角輕輕的顫抖,沒說話,而那邊傅靜跪在靈位前,哭聲忽然拉長了一聲,等回神已經臥在那里了,好像是生生哭昏了過去。

    但是劉尋根本就沒理她,看著謝青嵐掩面低泣的樣子,心中默默的罵了一聲。謝赟是為他才死的,謝青嵐的孤苦無依是他造成的,這來自道德上的譴責,就算劉尋可是厚著臉皮不認賬了,但是還有更重的在后面呢——謝赟生前沒少給軍費,在軍中威望大著呢,謝青嵐前幾年也給了不少軍費。這可是典型的收買政策啊,萬一把這死丫頭逼急了,想個法子給傳到了邊疆去……

    劉尋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事——劉肅這貨還在粵地呢!手上帶著不少兵,萬一這貨聽說謝meimei被自己逼狠了,還有賜婚的事,一個腦抽……劉尋腦洞那是越開越大,把自己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