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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逆襲守則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宮中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好戰(zhàn)成性。雖說這些妹子們都是新入宮的,但既然是出身世家,有幾個人家中沒有先帝或者先帝他爹的妃子?而選秀的時候,不少人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禮官念得是“傅相之妹傅雅”,結(jié)果等到進宮,這位傅美人又成了“傅相之妹傅靜”。

    娘噠,合著你meimei多就能換來換去的?

    世家女們本就看不起傅淵,雖有謝青嵐“自甘墮落”的嫁了過去,但自己可是血統(tǒng)高貴的世家貴女,跟這樣白衣出身的民女在一起豈不是掉價。然后這群娘娘們就對傅靜表示了自己深深的惡意,而傅靜自己原本也是個暴脾氣,一點都沒含糊的上去跟她們對著干了。

    而太后在病中,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不說。劉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明知道圣寵太過會給人招來禍事,還接連留宿傅靜那里,而且那賞賜就跟不要錢一樣給了這表妹,可讓世家女們更氣憤了。

    而往日就說過了,傅靜的智商和她的美貌是成反比的,更不說她為人尖刻,又是個爭強好勝的,更是成了眼中釘rou中刺。

    而今日出了什么事,則是因為……如今宮中沒有皇后,武賢妃這些日子又是個深居簡出的,更不敢拿喬讓這些人來給自己請安。然后這些妹子們就各種閑的蛋疼了。

    而在御花園賞花后,傅靜又欠揍了一把,不動聲色的炫耀了一番自己從劉尋那里得的物件。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世家女們因為出身高貴,有人一進宮便是被封為了昭儀或者舞涓,互相擠兌了幾句,最后變成女人間的混戰(zhàn),目標一致對外,全是攻擊傅靜的。

    而混亂中,也不知道誰推了誰一把,反正傅靜主仆幾人全都滾進了太液池中。等到被撈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人見紅了。命太醫(yī)來看,才說傅靜已然懷有兩月身孕,現(xiàn)在已經(jīng)保不住了。

    這下可真是遮掩都過不去了。什么宮斗劇宮斗小說里面,女主落了胎還能被升位份的全是特么的胡說!沒保護好皇嗣,不罰你都是皇帝網(wǎng)開一面了,還升位份,等著被太后往死里削吧。

    而將傅靜抬了回去之后,這事傳到了太后耳中,然后……這位傅太后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

    這下可是不僅害死了皇帝他兒子,還讓皇帝他媽昏迷不醒了。這些世家女們也知道自己闖禍闖大發(fā)了,根本不敢怠慢,趕緊跪在懿安宮前請罪了。

    這就是傅淵進門時看到的景象,一群妹子呼啦啦的跪了一院子。

    掐了掐眉心,傅淵低聲道:“華神醫(yī),姑母究竟如何了,還請如實相告。也好讓皇上與我有些心理準備。”

    華神醫(yī)原本對這貨根本就沒好臉色,但是皇帝在這里,更在這種時候命人傳了傅淵來,怎么著也得給這貨些面子了。當下組織了一下詞匯,道:“太后……只怕熬不過了。”

    ☆、第225章

    因為傅淵被人叫走了,謝青嵐一人在府上待著倒是愈發(fā)的惴惴不安起來。一直到了晚上都不見傅淵回來,謝青嵐更是覺得不安了。只是是宮中讓人將傅淵叫走的,又不能去打探消息。

    而等到舒瑯華進來的時候,謝青嵐已經(jīng)到了一驚一乍的地步,惹得舒瑯華輕嘲道:“別等著丞相大人還沒死,你先將自己嚇死了。”又坐在桌前,將夜宵給端了上來,“吃得下不?”

    謝青嵐微微搖頭,也不說話。原本她不是這樣的人,但是自從有了身孕之后,為人處事是愈發(fā)圣母了起來,更是愈發(fā)的黏傅淵和患得患失。劉尋對傅淵一直是視為眼中釘rou中刺的,現(xiàn)在若是趁著這個機會,萬一將傅淵怎么樣了……

    謝青嵐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更是沒有食欲了。舒瑯華倒也是半點不客氣,將一盞夜宵吃盡了,這才起身道:“我勸你好生歇著,可別壞了自己身子。至于丞相大人,半點不用你擔心。皇帝難道是傻子,如今士族新興,但多半都是丞相大人的門生,要是給大喇喇的殺了,也不怕這些小兔崽子們造反?”

    這話倒也是,但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謝青嵐也是擔心得很。深深嘆了一口氣,謝青嵐覺得自己最近向著菟絲子的方向一去不復(fù)返了,甩了甩頭:“算了算了,不想了。”起身正要坐下吃宵夜,看著舒瑯華手中的空碗,無語了。

    舒瑯華那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忽然綻開一抹笑容來,剎那間冰雪消融:“知道餓了就好,看來這孩子如今的狀況是愈發(fā)的好了。”說罷了,又去廚房盛了一碗熱騰騰的宵夜來給她。

    謝青嵐一壁吃一壁撫著肚子,為了這孩子,自己也不能真的憂思過重了。就算傅淵真的被劉尋那天殺的給害了,自己也得將這個孩子平安的帶到世上,然后……陰都得陰死這老不死的!

    剛將宵夜吃完了,謝青嵐也就躺在了床上,夜已深,廊下積水點點,反射出不少光線來,在夜中格外的顯眼。因為如心待嫁,更何況謝青嵐如今有孕,特比容易成為眾矢之的,故此,舒瑯華一直守在屋中的。此時神色一變,坐在床邊推了一把謝青嵐:“夫人可睡了?快些起身,有人來了。”

    窗外的確傳來雜亂紛紜的腳步聲,謝青嵐心中一慌,坐起身看著舒瑯華:“是誰?”后者直搖頭:“我也不知道,多個心眼總是好的。”

    話音一落,便有旁人的聲音打斷了舒瑯華的聲音:“傅夫人可睡下了?”那聲音尖利,一聽便不是尋常男子,而是宮中的宦官。

    對于宮中的人,謝青嵐都是多了個心眼的,想到自己差點死在劉尋那傻缺手上,謝青嵐不想多個心眼都得多了。靜了靜心,這才說:“出了什么紕漏?”

    “奴才懿安宮小德子,奉圣旨來知會夫人一聲,丞相大人如今在宮中,只怕暫且回不來了。”門外如是說道,謝青嵐和舒瑯華交換了一個眼神,也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了,穿好衣物起身:“出了什么岔子?”

    門外小德子的臉在光線的晦明變化之中顯得那樣的格格不入,似乎籠罩著一層陰鷙。見謝青嵐出來了,打了個千,這才不辨喜怒道:“會安陽女侯的話,太后娘娘只怕不大好了,丞相大人是最得太后歡心的,這種時候,理應(yīng)留在宮中。”

    “太后?”謝青嵐一怔,想到太后纏綿病榻的事實,也是心累了,“太后年歲大了,也應(yīng)該多多保養(yǎng)才是。”還肯來告訴自己一聲,說明傅淵暫時不會被劉尋怎樣。謝青嵐懸著的心總算是歇了下來,至于太后么,說實話,太后那么些日子沒少逼謝青嵐進宮,就謝青嵐個人而言,雖然理解是為了兒子,但是不代表她認同這種做法。

    所以說,這個姑母,謝青嵐一向也是無感的,要不是傅淵和她親厚,謝青嵐才不費那功夫進宮去老老實實請安呢。

    “多謝公公來告知了。”謝青嵐一邊含笑,一邊轉(zhuǎn)頭,“今日夜也深了,公公還肯出宮相告,委實讓我心中動容。錦云,你去庫中將新進庫的白玉如意拿來給公公當做勞碌費吧。”

    小德子臉上笑容都堆上了,畢竟這位可是安陽侯啊!當年的安陽侯謝赟富可敵國,雖說如今大不如從前了,但瘦死駱駝比馬大,當然也是眾人喜歡的不是?“奴才便謝過傅夫人了。”

    錦云去了不多時便折了回來,一柄白玉琢成的如意擱在錦盒中,一看就是成色極好的羊脂白玉。只是這天色實在是暗了,而燈籠的光線實在是有些昏暗,錦云也不知道是怎了,腳下一滑,手中錦盒飛了出去,眼看著要砸在謝青嵐腳背上。后者被舒瑯華護著往后一退,錦盒落地,白玉如意飛了出來,撞在地面,“咔擦”一聲便碎了。

    錦云臉都嚇白了,頓時跪下了:“夫人,奴婢罪該萬死!”這白玉如意,就是把自己賣了只怕都沒有這樣的價錢啊!自己要是一死就算了,萬一牽累了家人……這樣想著,她也不管滿地的碎玉,砰砰砰的磕起頭來了。

    “好了,摔就摔了,快起身吧。”謝青嵐心道是自己平日也不兇吧,怎么擱這里就成母夜叉了。又訕笑道,“叫德公公看了笑話,瑯華你去吧,尋個好物件拿來就是了。”

    舒瑯華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看了錦云一眼:“若是砸到了夫人,你自己知道后果。還不下去,叫檀心來陪著夫人。”

    眼看兩人先后離去,謝青嵐和一眾宮中來的人立在這一地碎玉之中,莫名的覺得氣氛蕭索起來。那碎玉溫良,埋頭看去,在燈火的映照下,仿佛銀河點點。

    真是可惜了……謝青嵐心中這樣想著,但又聽見府外傳來沉悶而又隱隱綽綽的聲音,聽不太真切,一聲聲很是蕭索。慢慢的那聲音近了,正是云板聲。

    謝青嵐心中咯噔一聲,凝神聽著。梆子一共響了四聲,最后再也聽不見聲音了,正是大喪之音!謝青嵐差點嚇軟了,趕來的檀心趕緊扶著她:“夫人——”

    謝青嵐只搖頭,也不管小德子了,趕緊穿過抄手游廊往外而去。剛出了垂花門,就見一隊人提著燈籠飛快的跑來,而隱隱綽綽的云板聲從府外也傳了過來,幾乎響徹了整個京城上空。

    那隊人飛快的跑到謝青嵐跟前,為首的正是舒忌。一見謝青嵐,舒忌直接一個大禮行了下去:“夫人節(jié)哀,宮中傳來消息,太后娘娘駕崩了。”

    太后駕崩,與帝崩一樣同為國之大喪,就算是全國舉孝都不是說不過去,現(xiàn)在梆子聲自然該一聲聲的響起來,舉國致哀。

    謝青嵐幾乎被那云板聲給嚇尿了。起先聽到丞相府上的云板聲,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傅淵是不是出事了,謝青嵐哪里能淡定,但現(xiàn)在聽到是太后,沒由來的松了一口氣。身后的小德子急匆匆的趕了來,聽了這話,已經(jīng)放聲大哭起來,那聲音悲從中來,活像死了爹媽。

    謝青嵐咬著下唇,被問詢而來的舒瑯華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那眼淚頓時就飆了出來。而舒瑯華如法炮制的把自個兒也弄哭了,一時間一群人幾乎哭成了一團,好像真是為了太后離世而傷心一樣。

    小德子哭哭啼啼的,連賞賜都不要了就急吼吼的趕回了宮中,送走了這貨,舒瑯華變臉一樣止了淚,扶了謝青嵐回房,這才冷笑道:“看來,如今的事更是好玩了。”見謝青嵐看向自己,冷笑道,“宋馳死了之后,洛陽侯跟沒了主心骨一樣,什么事做不出來?況且以前世家們對丞相大人不動手是因為顧念著太后,你說丞相大人這回是不是兇多吉少?”

    雖說世家正被士族窮追猛打,但是勢力并未受到多大的影響,要殺傅淵還是易如反掌的。想到這里,謝青嵐點頭道:“看來,咱們應(yīng)該先做準備,免得被這群人給暗算了。”

    *

    太后一朝駕崩,這下可算真是捅了馬蜂窩了。一追問起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因為傅靜流產(chǎn)給氣的,為什么傅靜會流產(chǎn)呢?然后牽扯出來一群世家女,皇帝硬著心腸,將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全都廢去了份位,扔進了永巷為婢。

    原本也是世家理虧,也就不敢說什么,有人偷偷給皇帝遞信兒,想要將自家閨女接過去關(guān)起來靜心反省,結(jié)果被皇帝一一駁回不說,沒幾日之后,還有世家女死在了永巷之中。

    這回世家火了,這皇上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舉動,根本就是不打算給自家活路啊!現(xiàn)在自家閨女還被這樣作踐到死了……然后自洛陽侯,將自家的債算在劉尋腦袋上的隊伍變得空前盛大起來。

    而傅淵回到府上,已經(jīng)是太后駕崩二十七日后了。這二十七日中,這侄兒幾乎是在行親兒子的禮數(shù)給姑母守孝。看著傅淵清減了許多,謝青嵐而已是心疼壞了,挺著大肚子坐在浴池旁和他說話。

    傅淵只是笑著撫她,低聲道:“看來,大戰(zhàn)在即了。”見謝青嵐不解,抿唇一笑,仿佛春風拂面般溫柔無比,“皇上他,準備對世家動手了。”

    ☆、第226章

    太后一朝駕崩,轉(zhuǎn)轉(zhuǎn)兜兜的還能扯到世家身上,這下皇帝惱怒異常,心中那點子要將這群人給拉下來的意思愈發(fā)濃了。

    因為守孝時是不準做別的事的,而皇帝要處理軍國大事,當然不能二十七個月都啥事不干,所以皇帝的守孝也就只有二十七日,走個過場罷了。

    而皇帝一出孝,整個人憔悴得幾乎沒了人形,但那點子賊心就在一眾士族的擁護下變成了賊膽。那圣旨直接就下來了,褫奪了這次涉事世家女家中的進項。而皇帝很好的發(fā)揮了演技,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為首的葉昭儀之父的官給擼了。

    眼看著丟官的丟官,給抄家的抄家,世家們怒了——還沒跟你計較你不放咱閨女的事呢,你還來這招!

    只是這惱怒之下,京中竟然空前的平靜下來,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但是這樣的寧靜之中,還有一件事愈發(fā)的不寧靜起來。那就是自從傅淵被放了回來,那身子就愈發(fā)的差了,沒幾日就臥床不起了。然后丞相府的門都快被以李清明為首的新官們給踏破了。

    “丞相大人……”謝青嵐如今挺著大肚子,也是個行動不便的,還有個傅淵臥床不起,兩口子索性分房而睡。等謝青嵐修養(yǎng)好了些到傅淵這里來看他,就看見李清明這七尺書生跪坐在床前的踏幾上,那聲音都快要哽咽了。

    對于這貨的感性,謝青嵐早在幾年前就見過了,但是成了這樣,她也是直了眼,看著他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李清明跪坐在床前,看著床上憔悴支離的傅淵,更是哆嗦得厲害了,半晌后,才低聲道:“丞相大人,學生、學生……”

    “你不必再說了,不過就是如此而已。”傅淵搖頭道,“吃了藥也不見好,興許我也快去了吧。”

    “丞相大人莫說晦氣的,即便丞相大人心中難過,也不該不顧念夫人啊,況且夫人腹中還有孩子不是?”李清明眼看就要放聲大哭,被舒瑯華捂了嘴往后一帶,差點摔在地上,看著舒瑯華就是個大寫的懵逼:“姑娘——”

    “哭哭啼啼的未免晦氣,你要是要哭,茅房里哭去。”舒瑯華板著一張臉,還是挺有威懾力的,李清明這堂堂男兒還真是被她唬住了,硬是將涌上眼眶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謝青嵐嘆道:“李大人也切莫如此了,外子再不好,也還有我看顧著。”她一邊說,一邊坐在床前,握著傅淵的手,“皇上這么些日子身子也是愈發(fā)的不好了,太后在這節(jié)骨眼上沒了,實在是……”她說到這里,又像是說不下去,背過身去不說話了。

    李清明沉吟片刻,搖頭道:“話雖如此,但若非太后駕崩,皇上未必肯真的拿出魄力來和世家叫板。這回世家吃了苦頭,少不能是要收斂些了。”又道,“若非如今,褚將軍還有越王殿下都在京中,只怕世家早就翻起浪子來了。”又看著傅淵頹敗的臉,那眼淚都快出來了,忍悲含笑道:“算起來,越王殿下這回進京,說是再過上些日子就要回去了。”

    “越王今非昔比,早不是那個領(lǐng)兵殺退北戎的修羅將軍了。”傅淵說罷,又重重的咳了幾聲,謝青嵐頓時紅了眼眶,趕緊為他撫背。咳了一陣,傅淵一張臉都變作了紅色,好像煮熟的蝦米一樣,但笑容依舊溫柔如同春風,“硯之暫且回去吧,我今日也是乏了,過幾日我精神好了些,你再來和我說話吧。”

    李清明何等的知趣,也就先下去了。等他一走,舒瑯華從傅淵手腕起出了一支銀針來:“丞相大人,非是我說你,你夫妻二人將人哄騙得這樣慘。我若是李清明,知曉了實情,只恨不能殺了你才好。”

    銀針取了下來,傅淵深呼吸了幾次,這才露出笑容來:“情勢所逼,別說他了,這事務(wù)必得瞞過所有人。”又摩挲著謝青嵐的手,“劉尋為人尖刻,雖是容不下世家,但更容不得我。又不是沒有在他手上吃過暗虧,又何必再去和他硬碰硬?”又伸手撫著謝青嵐的臉龐,“況,我如今有妻有子,若是孑然一身,與劉尋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我若是死了,只怕青嵐和孩子難過。”

    謝青嵐一邊笑,一邊將臉龐埋在他手心之中。對于這兩口子秀恩愛的舉動,舒瑯華根本就是司空見慣了,很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那么,依計行事?”

    見傅淵點頭,舒瑯華這才說:“如此的話,夫人只怕要受些委屈了。”頓了頓,又道,“劉尋身邊的人來說,劉尋這么些日子也是奇怪,愈發(fā)的暴躁易怒了,又總是累得慌。而趙蘊蓮那人,倒是隔三差五見一回,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腎虛了唄。謝青嵐在腦中惡毒的想,而且趙蘊蓮這女人搞起來很沒有壓力好嗎!反正她又不會懷孕,只要不抓現(xiàn)行,能怎樣劉尋啊?這樣想著,謝青嵐更是覺得舒暢了,坐在傅淵身邊:“如此,依計行事就是了,咱們也不必著急。”

    “這話倒是,咱們半點不需要著急,有人比咱們還急呢。”傅淵低聲道,“況且,世家未必不是存了和劉尋一樣的心思。雙方都恨不能撲死對方,既然如此,咱們不如躲開,讓他們咬得不可開交的好。”他一邊說,臉上那笑容愈發(fā)的盛了,又低頭看著謝青嵐的肚子,“孩子怕過不了幾月也要出生了,在這節(jié)骨眼上鬧出這事來,也是你我做父母的不是。”

    謝青嵐捂著肚子,直搖頭道:“你別擔心,我受得住,孩子也受得住。”況且如今,已經(jīng)沒有別的法子能夠?qū)嵭辛恕ひ幌蚴莻€刻薄的,早就容不下傅淵,而現(xiàn)在只是因為世家在吸引仇恨值而已,一時半會騰不出手來折騰傅淵,但一旦有了機會,不得逮著傅淵往死里作?

    想到書中的傅淵的結(jié)局,不就是趙蘊蓮和劉尋兩人作出來的嗎?這樣想著,謝青嵐握緊了拳,雖說趙蘊蓮的瑪麗蘇光環(huán)好像已經(jīng)被破解了,但若是這穿越大神一抽,再來個死灰復(fù)燃,那可真是信了你的邪。得先將這倆給扯開才行!

    “傅淵,往日都是我躲在你身后的,如今,我也該站出來,好好跟這群人過過招了。”謝青嵐莞爾一笑,“況且,劉尋差點殺我,咱們只是騙一騙他,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

    眼看皇帝滿心憤懣的對付世家,可是世家平靜得像是一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讓皇帝很是挫敗,還沒等轉(zhuǎn)頭去找找這表弟的茬,丞相府就掛出了白綾來。

    這下別說皇帝,闔京都震驚了。個個趕到了丞相府去看,就看見挺著肚子、頂著一雙黑眼圈還披麻戴孝的謝青嵐和一眾丫鬟小廝們。

    至于李清明這貨當場身子一軟,“哇”的一聲哭得和死了爹娘一樣。雖然知道這貨是傅淵的忠實擁躉,但謝青嵐還是差點笑場,用力的擦了擦眼角,這才算是將笑意壓了下去。

    而傅淵死了消息,那是比太后駕崩了還可怕的大霹靂,頓時炸響了整個京城的上空。太后這人雖說身份比傅淵高貴了不止一個檔次,但是這影響力還真是比不過傅淵,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敢頂著風頭和世家卯足了勁兒的死磕啊。

    世家還真是被這個大霹靂給震驚了,最終還是組隊去了丞相府。還說要套話,謝青嵐就哭了起來,那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問都不知道怎么問。

    而等到陸貞訓(xùn)和褚青蘿先后來看她之后,謝青嵐就哭得更惱火了,那肚子原本就大得厲害,現(xiàn)在這一哭,更是讓人心疼極了。

    傅淵青年死去,不說生平如何,這年齡就夠讓人惋惜的了。傅涵身為堂弟,也是傅家這輩唯一的男人,早早的就沖了過來。他原本就是個像風般自在的人,現(xiàn)在大哥沒了,傅家的重擔便壓在了他身上。

    這一向隨性的男子臉上滿是格格不入的穩(wěn)妥,謝青嵐心中也閃過了一絲不忍,但想到傅淵,也是無奈之舉。

    難道等到劉尋找世家麻煩找夠了,轉(zhuǎn)頭來整自己嗎?

    謝青嵐哭累了,也只好下去了,抹去眼睛上的藥汁,半躺在床上,又灌了一杯水,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只是正迷糊呢,就聽見了褚青蘿厲聲道:“將這人給我轟出丞相府去,皇上怪下來自有我擔著!雖不說自者為尊,我jiejie還懷著身孕,更不能被她這樣鬧騰的!”

    謝青嵐猛地從夢中驚醒,門外喧鬧,正是從正廳之中傳來的。腳步聲、哭鬧聲、驚呼聲,全都夾雜在一起,雜亂得很。

    謝青嵐莫名其妙的睜開眼睛,轉(zhuǎn)頭看著立在身邊的檀心:“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呢,只是郡主動怒了。”檀心簡單的說完,又聽見外面一個嬌俏的聲音:“褚青蘿,你敢這樣待我!”

    ☆、第2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