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書迷正在閱讀:兵器大師、明珠暗投、腹黑男神:鐘愛小甜心、強勢掠奪:總裁,情難自禁、封疆女臣、掌合乾坤、女配歸來、陽炎之翼、重生穿越的五好家庭、紅樓之林母穿賈母
從齊氏所在的長壽堂出來,兩人都齊齊吁出一口氣,然后蕭弘還虛虛抹了把額頭的漢,這個動作把謝妙容給逗笑了。 蕭弘隨即道:“還沒完呢,還得去我堂伯母那里去一趟。” “那咱們走吧,我就不信了,你堂伯母比你堂祖母還……”謝妙容想說還奇葩來著,可是到底還是嘴下積德忍住了。 蕭弘并不知道謝妙容想要說的什么奇葩這個詞,他對于這些女人們總體來說有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嘮叨”。還從很小的時候,他從他祖父的口里就反復聽到抱怨他祖母嘮叨的話。等他長大一些了,又輪到他父親說他母親嘮叨了。這讓蕭弘認定當女人的年級變大以后,生了孩子以后,大多數的女人都會變成嘮叨的女人,而男人們是最害怕這樣的嘮叨的女人的。他自己也是個男人,當然也害怕。 “你是說我堂伯母比堂祖母還嘮叨對不對?”蕭弘接著謝妙容的話問道。 “對也不對,算了,咱們別說這個了,趕緊拿著禮盒去拜見了她,了一樁事兒吧。” “也對,反正大房和二房都是各過各的日子,平常沒什么事也湊不到一塊兒。” 兩口子往后面的屬于潘氏的院落里去,潘氏住的院子是一個二進院,比她的婆婆齊氏少一進。到了潘氏住的金碧居后,謝妙容發現這位蕭弘的堂伯母的居處果然當得起金碧居這幾個字,她的院子里面最喜歡用的一種顏色就是金色。無論是梁柱還是門窗,最多的涂抹的顏色就是金色。 進到她的屋子里,那金色就更是耀眼,滿屋的家具以及裝飾的帷幕都是金色,除了她穿的襦裙是秋香色以外,謝妙容觸目所見之處,都流淌著金色的色彩。 謝妙容暗暗揣度,是不是因為這個人特別喜歡金子的顏色,財迷心態作祟,才喜歡把自己的屋子搞得如此金碧輝煌呢。這可和謝妙容想象中的潘氏有點兒不一樣啊。 當初在建康的時候,她可聽到過關于這個潘氏的八卦。說她把兒子媳婦管得很嚴,這種嚴是在金錢上,而不是其他的方面。甚至連她兒媳婦的嫁妝也給她弄去了多半。所以,謝妙容就想,這樣個如此財迷的人,應該是很節儉才對,哪里想到人家對自己如此大方,真應了她穿來之前的一句流傳很廣的名言:女人就是對自己下手要狠! 看這屋子里的裝飾,凡是帶金色的部分不是貼上去的金箔,就是用金粉描繪的,這些都要花大錢的啊。這樣一個對自己如此大方的婆婆,就是不知道她兒媳婦沈氏是怎么接受的。 潘氏約莫五十左右,還沒有一根兒白頭發,顯見是保養得很好。她是個容長臉,臉上略微有幾點麻子,不過容貌還算是漂亮,氣色不錯,這讓她比實際年紀看起來年輕。 她的唇很薄,鼻子也比較直,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缺少弧度,比較單薄。這樣的相貌,一看也是個涼薄的人。 看了長房的接連兩位長輩后,謝妙容有個感覺,就是長房這邊子嗣單薄,三代單傳,跟這兩個女人有關系。她們的相貌并不是宜子孫的相貌。 這其實也說不上迷信,謝妙容穿來后,從小到大愛看的書里面就有這個看相的,再加上景朝這個時代,世人熱衷道學,道家里面有一門分支就是看相算命,所以謝妙容也學了一些給人看著玩。 接下來,蕭弘就和謝妙容一起向潘氏躬身行禮,潘氏叫起。 蕭弘又命人將帶來的給潘氏的禮盒奉上,潘氏笑吟吟的讓身邊的奴婢接過去,隨即讓兩人坐下說話。 寒暄了幾句,潘氏則是關心起了謝妙容在徐州的那謝氏宜家木器店的生意,她說自己也曾去看過那家木器店的買賣,她弄不明白,為何那些高足家具比矮足家具貴上兩三倍,但看起來買的人還不少。 謝妙容告訴她,因為高足家具起坐很方便和舒服,故而有些人喜歡,喜歡了就當然舍得花錢了。她還提到去年她和蕭弘成親時,大堂兄和大堂嫂來建康慶賀她和蕭弘成親時,她曾經送了一套高足家具給大堂兄和大堂嫂,想必他們已經擺放在自己的屋子里了。 后面的話謝妙容就沒有說了,她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她送了一套高足家具給長房的大堂兄和大堂嫂,作為大堂兄的母親的潘氏怎么會弄不明白高足家具的好處呢?她難道就沒有試著去坐一坐嗎,又或者就算她沒有坐,她難道就沒有聽她的兒子媳婦說過這種高足家具的好處? 潘氏本來是笑盈盈地聽著謝妙容說話的,聽到這里臉上的笑容竟是突然消失無蹤了。謝妙容明顯見到她的臉變僵了。 自己難不成說了什么她不喜歡聽的話,她才會變了臉? 謝妙容鬧不清楚潘氏是個什么意思,也就抬起食指撓了撓臉惻,遮掩尷尬。 “三郎媳婦,你方才說你給了一套高足家具給大郎還有大郎媳婦?”潘氏看向謝妙容問。 謝妙容點點頭,啊了一聲,道:“我寫了封信給徐州謝氏宜家木器店的掌柜,讓他見著信就從店里提一套高足家具給大堂兄和大堂嫂……” 這話剛說完,在謝妙容旁邊跪坐著的蕭弘就咳嗽了幾聲。 謝妙容不解地看向蕭弘,見他直朝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別說了。 這是什么意思?謝妙容一腦袋糊糊。她直覺自己可能說了什么不對的話,但是到底哪里不對勁兒,她根本不明白。 蕭弘在向謝妙容使眼色后,見到堂伯母看向自己,又趕忙垂下頭道:“堂伯母,我……我和十五娘剛從建康長途跋涉回來,這剛回來,屋子里還是亂遭遭的,雖然有幾個不中用的奴婢幫著收拾,可我們怕她們到底收拾得不合心意。若是堂伯母沒什么事兒了,我們就想回去收拾收拾屋子了……” 謝妙容怔怔地看向蕭弘,發現丈夫有點兒胡扯,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呢。他似乎是很想離開這里,所以才說這種一聽就像是胡說八道的話。 關鍵下一刻潘氏還大方的答應了,說:“你們有事情就去忙吧。都在一個府里,哪日都可以見面的,不差這一時半刻。” “堂伯母,那,那我們就回去了。”蕭弘趕忙站起來,接著又扯了扯謝妙容的衣袖,示意她快點。 謝妙容不明所以的站了起來,向潘氏致意后,就跟著大步退下的蕭弘往后退。 才從金碧居出來,謝妙容就拉著蕭弘的衣袖壓低聲問:“三郎,你方才怎么了,怎么在那里胡說八道呢?” 蕭弘往金碧居里面迅速的看了一眼,扯著她快步走出去好遠才說:“十五娘,你知不知道,方才你說的話惹禍了。” 謝妙容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尖:“我惹禍了?我到底說什么了?” 蕭弘:“你沒看到我堂伯母臉色一下子變了,在你說了送了高足家具給大堂兄和大堂嫂后?” “是啊,我看到了,但不明白為何堂伯母會這樣?” “我大堂兄和大堂嫂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么?他們兩個手里不能有錢的,看堂伯母那僵了的臉,就知道你送給大堂兄和大堂嫂的那一套高足家具根本就沒有被堂伯母見到。也就是說,我大堂兄和大堂嫂極有可能將這套高足家具拿去賣掉了。賣掉后的錢他們兩夫妻留下來自己花了,堂伯母根本不曉得……” 謝妙容大驚:“大堂兄和大堂嫂居然會這么做?” “一定是這么做的,所以啊,我說你的話惹禍了。你想啊,堂伯母曉得了大堂兄和大堂嫂瞞著她,把你送的高足家具給賣了換錢花,而且都不給她一點兒,她能不生氣么?我堂伯母向來愛錢如命,自打我堂伯父死后,她這愛錢和斂錢的毛病就越來越厲害。這下好了,她這還不把大堂兄和大堂嫂給收拾夠?” “收拾夠?堂伯母會怎么收拾大堂兄和大堂嫂?” “少不了罰跪,罰月錢……你說,我大堂兄和大堂嫂接下來會不會怪你在我堂伯母跟前說了那讓他們兩夫妻暴露的話?” “誰知道他們會做這種沒皮沒臉的事情,這能怪我啊?我好心好意送他們高足家具還錯了?” 蕭弘正想說謝妙容沒錯,迎頭卻撞到了一個人,兩個人啊一聲后看向對方。 “三弟?” “大哥?” 原來迎頭撞上的人正是蕭康,潘氏的獨子。 “三弟,你和三弟妹剛從我阿母房里出來?”蕭康看了眼金碧居后問蕭弘。 蕭弘嗯了一聲。 蕭康就把蕭弘拉到一邊去,吞吞吐吐的問:“那你們適才可提到了在建康時三弟妹送給我還有娘子高足家具的事情。” 蕭弘苦笑了下,道:“大哥,你不來,我還得找你呢,方才我娘子不小心說漏了嘴……” “啊……”蕭康臉色霎時間就變了,他還沒接著說出底下的話,從金碧居里面出來兩個奴婢,老遠見到他,其中一個奴婢就喊:“大公子,夫人讓您和娘子快些進去見她!” ☆、第223章 22.3 “糟了,這……這可怎么辦好?”蕭康一聽就慌神兒了。 “哎,大哥,我有個法子,你就說我家娘子的那套高足家具你還沒去店里提貨。”蕭弘沒辦法,只能給他出這么個主意了,雖然這主意會損己利人。 蕭康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在蕭弘肩膀上重重一拍,高興道:“好兄弟!多謝你幫我!” 蕭弘無奈笑笑:“沒事兒。”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看對方一眼,蕭康再向蕭弘拱一拱手,隨即臉色如常地大步往金碧居里面去。這一下他不怕其母揪著他耳朵罵他敗家了,也不怕他母親要他把那套賣掉的高足家具的錢吐出來。他會說,那套家具他還沒去提貨。 蕭弘等他轉身走了后才搖搖頭,重又走回到謝妙容身邊,說:“十五娘,走,咱們回去吧。” 謝妙容剛才把蕭弘跟蕭康兩人交談的情景看在眼里,后來她看到蕭康笑著拍了拍蕭弘的肩膀,臉上那些驚慌的神色也淡了,便猜測是不是蕭弘替他出什么主意了。 果然沒走兩步,蕭弘咳咳了兩聲,就對謝妙容說:“十五娘啊,方才我對大哥說,他可以到謝氏宜家木器店內去提貨……” 謝妙容立即明白了,這是丈夫替那貪財又毫無節制的大堂兄和大堂嫂擋了禍事。盡管這樣做,他們兩夫妻只不過是損失了幾十金,從他們兩人所擁有的錢財看,這算不上什么,可是他們兩人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至少是動用了屬于自己的本錢還有耗費了精力去管理產生的收益,就這么給了那兩口子,讓他們都沒有被潘氏訓上一頓就過了關。他們都沒有得到一點兒教訓,以后會不會覺得自己和蕭弘兩個人好揩油,好占便宜,然后沒完沒了的開始纏上來呢? “三郎,我覺著你這樣有點兒不妥。”謝妙容說。 蕭弘:“不過幾十金,我是想這樣一來也免得他們得知是你走漏了風聲,然后怨恨你。” “可你想過沒有,要是他們從此以后以為我們兩個是心軟好占便宜的人,以后不給他們占便宜了,他們怨恨更大呢?你說,從前在建康,他們想要占個便宜,還得考慮下從徐州到建康這么遠,不好來。可這會兒回了徐州,都在一個府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要來占便宜,難不成你還能攔著不讓他們占么?” “這……”蕭弘聽完謝妙容的分析也是覺得有點兒頭大了。但是他好面子,不肯在謝妙容跟前承認自己剛才是有點兒心軟了,那么做極有可能給自家招惹麻煩。 于是他轉移話題:“要不,這錢我出。” “什么?”謝妙容一聽就生氣了,她脫口而出,“這是錢的事情么?” “這不是錢的事情,你會這么計較?”蕭弘看她生氣的樣子,口氣一下子也變得有點兒沖起來。 “那好,以后他們要是找上門來占便宜,你都兜攬著!”謝妙容扔出來一句任性的話。其實她一說出來這句話就有點兒后悔了,很明顯這是氣話,因為蕭弘根本不可能管內宅的事情。說白了,長房的蕭康兩口子來占便宜,還不是和金錢相關,最后依然是該她謝妙容去兜著,去處理。特別是,她這個蕭家的三郎媳婦可是名聲在外,是實實在在的有錢人啊。想一想今天去見了長房的齊氏和潘氏,這兩個人話里話外的都說的是她名下的謝氏宜家木器店,很顯然她們是想分一杯羹的。只是,她的親祖母姜氏把謝氏宜家木器店交到她手里的時候,可是說清楚了,這是她的陪嫁不假,可祖母希望她能一直將木器店掌握在自己手里。當然了,一般來說,稍微有點兒素質的人是不會打她的陪嫁的主意的,就好像她的婆婆孔氏,自打她跟蕭弘成親一年多來,可是從來沒有過想要侵吞她的陪嫁的打算。 可這會兒到了徐州,這蕭家的親戚們可能有不少就會想要打一打她這個有錢人的秋風了。但是呢,上半年謝家出事兒,被睿王訛詐三十萬金,她幫襯了娘家十二萬金,手上真沒剩下多少錢了,也就只有幾千金而已。這要是蕭家的親戚們,比如長房那邊的人要向她借個幾千一萬金的,她是給還是不給呢?蕭弘其實本身并沒有多少現錢,他的那些錢都在莊園鋪面上頭,現錢交給謝妙容管的不過一兩千金而已。當然了,此刻的蕭弘說他給幾十金買一套謝妙容店里的高足家具,讓蕭康去提貨,他的確出得起這個錢。不過,謝妙容不爽,是因為他這種帶著夫妻兩人并不是一體的說法。謝妙容本來還想跟蕭弘說道說道,但蕭弘此時明顯聽不進去她的說法,她也就只能算了。 “我兜攬就兜攬,你也不要把我大堂兄和大堂嫂想得太不堪,他們也不是要飯的!”蕭弘氣道,說完一拂袖,扔下謝妙容大踏步離去。 看看,這就是到了人家地盤上,人家立馬說話都硬了許多。 謝妙容給氣得想罵蕭弘是個屬螃蟹的,怎么沒理還這么橫呢?能不能好好談談,這是錢的事情么?這個人怎么一到徐州就這么倔? 帶著這種想法,謝妙容順便開始“浮想聯翩”。她想到了在來徐州之前,她的母親,還有她的jiejie們說的那些話,大意就是到了夫家的地盤上,她離娘家遠了,而且娘家的聲勢也有所下降,她可能在夫家會遇到更多難處,會遇到更多讓她不順心和生氣的事情。 但是她沒想到她才來徐州第一天,那讓她生氣的人竟然是她最親近的丈夫。 帶著這種想法,回到克己堂的謝妙容當然是心情不好。回去后,兩口子也是繼續冷戰,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蕭弘都沒跟謝妙容搭話。謝妙容當然不會自降身份去跟蕭弘說話。她認為,自己從始至終就沒有錯,而蕭弘呢也認為自己沒錯。他認為即便是他大堂兄和大堂嫂貪財,還占小便宜,但今日他一開始那么做真得只是想要幫著妻子跟蕭府的人處好關系而已。他不想自己的妻子才到了徐州,就被蕭家的人給恨上了。只不過花區區幾十金,就能把這事情給解決了,還賣了人情,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無論是他,還是謝妙容都不缺這么點兒錢。還有就是,可能他大堂兄和大堂嫂以后會錯認為他們的秋風好打,再次糾.纏上來占便宜,但他跟謝妙容又不傻,難不成就不能拒絕他們嗎?難不成就解決不了他們造成的困擾和難題嗎? 大家族里面,有時候也難免要被人占便宜,難免看見那是一個虧也得去吃,只不過是為了大家族的和諧共存,這些謝妙容懂不懂? 兩口子各有道理,但是都年輕氣盛,都認為自己占理,等著對方來俯就。所以冷戰不說話,不搭理人。 謝妙容根深蒂固地認為蕭弘只是到了徐州他們蕭家的地盤上,就立即拽起來,翹尾巴了。而且兩個人第一次吵架鬧起來時,是她去俯就的他。要是這一回自己再軟乎乎的去俯就他一次,恐怕這一輩子她就會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以后凡是兩個人有什么吵架的時候,就該她這個妻子去俯就丈夫,她可不想這樣,把男人給慣得養成了抖s體質! 所以,接下來,兩個人各自讓奴婢服侍著洗漱了睡下。盡管是睡在同一個床上,但可是一人睡一頭,而且中間還隔著一尺以上的距離,好像沾上了對方就會被傳染上什么可怕的疾病一樣。 一.夜無話,第二天開始,蕭弘就開始忙起來了。府里的他的兄弟還有外面的朋友開始頻繁的請他去吃飯聚會。連著好幾天,他都沒有在家里吃過飯,只是到晚上還是回家來,大多數的時候還醉醺醺的。有一晚上,他還沒回來。 這下謝妙容炸毛了,等到次日他回來,就冷言冷語譏諷他這回到了徐州的地面上,就暴露了本來面目,是個眠花宿柳的爛人。蕭弘卻道:“隨便你怎么想,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你要這么無理取鬧我也沒法子。” “你……”謝妙容指著他的鼻子,氣得發抖,她知道自己說不出口什么不許他在外留宿,一.夜不歸這種話。本來也是,她沒有這個權力可以禁錮一個男人不出門兒,不跟他的那些朋友們聚會。男人不是女人,他的世界在外面,不是在內宅。男人一.夜不歸怎么了,這種事情簡直不要太普遍!她雖然往那些不好的方面想,比如說丈夫一.夜不歸,多半是被外面的女人給絆住了腳。可她卻無法就那么直白的指出來,質問蕭弘是不是這樣了? 謝妙容骨子里現代人的自尊心作祟,讓她無法直白地說出來,那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吃醋,更會讓蕭弘得意,更會讓她顯得不自信和可憐。這個時代的男人們,特別是有權有勢有地位的男人,可沒有把在外應酬,眠花宿柳當成多么重要和不得了的事情。謝妙容猜測,蕭弘回到了徐州,作為徐州刺史蕭裕的孫子,在徐州這一塊地面上一定是個炙手可熱,被許多人追著捧著的人,所以人家請他去喝酒吃飯,再順帶著請他消費個把女人簡直是太自然的事情。 但是對于蕭弘來說的太自然,對于謝妙容來說就是太不自然! 她無法接受,她都已經那樣愛他了,他和她都經歷了生死,他也明顯比一開始兩人成親的時候更愛她,可他跟別的女人滾床單就可以滾得那么順其自然,沒有一點兒負擔呢? 不過,在見到謝妙容氣得紅了眼圈,跑到南窗下的榻上坐下,背對著他明顯生氣的樣子,蕭弘心又軟了。 抿了抿唇,他輕聲說:“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只是昨晚喝太多了,所以醉了,我那個朋友沒有驚動我,讓我在他那里睡了一晚。” 謝妙容背著他,小小聲道:“你就一個人睡?” “都醉了,還能干什么不成?” “你的意思是不是一個人?” “……”蕭弘搓了搓鼻子,“倒是有人在我跟前晃悠,但我知道那不是你,所以沒有搭理她,讓她出去了。” 謝妙容霍然轉身,瞪著蕭弘,問:“你那個朋友姓甚名誰?” 蕭弘嚇一跳:“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