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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望門農家女在線閱讀 - 第156節

第156節

    回憶起那次見到自家主子的情形,想為顧清宛辯解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琢磨了一會兒,才接著道:“那次是顧姑娘不對,但也陰差陽錯的救了主子,主子不是一直擔心顧姑娘,眼下顧姑娘過的好,主子應該開心才是。”

    俊美無濤的少年瞅著不遠處幾次落敗的顧清宛,聽了黑衣男子的話,耳根處紅了紅,清咳了下嗓子,哼了鼻子道:“誰擔心她了,傻不拉幾的,笨的連只兔子都抓不到。”

    “主子……”

    沉吟了片刻,冷翼想開口說些什么,那邊就傳來了顧清宛的說話聲,“哈哈,終于逮到你了吧,你跑啊,怎么不跑了?明知道jiejie會逮到你,就應該乖乖的蹲在那里等著jiejie嘛,省得跑這一大圈,到頭來,受苦受累的還是你自己,何必呢,兔子就是兔子,一點兒都不懂得變通。”

    樹上的兩人聞聲望去,就見顧清宛低著頭,拽了兔子一條腿,拿著手指去戳兔子的肚子,還不忘念念有詞道:“哼,我讓你跑,讓你跑,待會就把你送到姨娘那燉了吃。”

    似是聽懂了顧清宛的話,小兔子的另外三條沒被控制的腿拼命的往前劃拉著,想掙脫顧清宛的魔爪,見此,顧清宛另一只空閑的手捏著小兔子的耳朵,仍舊教訓它。呆愣的兩人聽了,嘴角齊齊一抽,不過都沒太大的驚訝,果然,經歷了一回就是不一樣,心里承受壓力都變了。

    這些顧清宛自是不知道,只見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提著小兔子往前走,走了好幾步才發現有什么不對勁,蹙著眉頭想了好幾秒,才發現綠蘿沒在身邊,便又往回找她,四處沒見到人影,最后還是在假山后面找到的,綠蘿暈倒在了地上,顧清宛心下疑惑,這丫頭平日里膽子可不小,以前雖然沒有這么直接的對上寧老侯爺和寧侯爺的經歷,但也不至于被嚇暈了吧?

    心里這般想著,手上卻沒停,蹲下去,騰出一只手從懷里掏出銀針,取出一根,往綠蘿身上的某個xue位上一扎,隨后收起銀針,輕輕的拍了拍綠蘿的臉,輕聲喊道:“綠蘿,醒醒啊,醒醒啊,別睡了。”

    許是銀針的功效,顧清宛輕輕的拍了幾下,綠蘿便幽幽轉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眨巴了幾下,看著眼前的顧清宛,剛想動一下就覺得脖子處痛,綠蘿坐起身,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皺著眉頭瞅著顧清宛,撅了嘴道:“姑娘,剛剛好像有人拿東西砸奴婢。”

    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顧不得脖子疼,一把抓住顧清宛的手腕,滿臉焦急的看著她,問道:“姑娘,您沒事吧?”既然有人拿東西砸暈了她,豈不是想對她家姑娘不利?想及此,忙把顧清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的打量了一遍,見她完好無損的,方才松了口氣。

    ☆、第三十章:被銀子砸了

    “我沒事,倒是你,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暈了?當真是有人砸了你?”顧清宛抱著兔子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是不相信她說的話,而是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先是莫名其妙跑來一只兔子當了替罪羔羊,而后又有人襲擊了綠蘿,只是她卻沒事,難道暗中有人在幫她不成?

    不可能!一想到這種情況,立馬就被她否決了,若是有人知道她在這里,肯定會現身相見的,可剛剛那么多的時間,卻無人出現。

    “是啊,姑娘,剛剛好像有人拿東西砸奴婢。”

    聽了顧清宛的話,綠蘿一臉鄭重的說道。末了,便往四下瞄瞄,突然被什么東西吸引住了目光,綠蘿從地上站起身,顧不得整理臟亂的衣服,往走邊走了兩步彎下腰撿了個小銀錠子起來,一雙清秀的眉毛都快擠到一塊兒去了。

    給小兔子順毛的顧清宛瞧見了,不由得樂了下,沖著她打趣道:“原來這就是兇器啊,沒想到兇手還挺有錢的嘛,快別皺眉頭了,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啊,你想想看,你一月的月例也才不過區區一兩銀子,眼下被打了下就掙了一兩銀子,多劃算的買賣啊,如果每天被人用銀子砸一下,用不了多久就成小富婆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說到這里,頓了頓,瞥了眼糾結的綠蘿,繼續接著道:“再說了,拿銀子砸你總比拿石頭砸你要強的多吧,不行,回頭拿這些銀子多給自己買些好吃的,補補。”

    嘴上這般說著,心里卻暗暗咋舌,誰特碼這么有錢,居然想到用銀子砸人,足足有一兩銀子呢,也不知道是誰砸的?不過好在下手不重,只是脖子有些疼,稍稍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那人是誰?想來應該也沒壞心思,不然此刻綠蘿也不會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只是為何單單砸了綠蘿沒砸她呢?

    一雙眼睛直直盯著銀子看的綠蘿,被顧清宛說的臉一紅,轉而一想她家姑娘說的也對,脖子到現在還疼著呢,這銀子就算是她的補償了。不過方才被自家姑娘威脅一時沒反應過來,緩過神來,想著哪能讓姑娘一個人出去認罪,剛想站起來,自家姑娘又突地蹲了下去,若不是被銀子砸暈了,就自個兒這傻呆呆的樣子非得連累自家姑娘受罰不可。

    盯著銀子又看了會兒,后忙把銀子揣懷里了,見顧清宛懷里抱著一只小兔子,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咦,姑娘,您什么時候逮到的兔子?好可愛喲!”

    見她喜歡,顧清宛索性把兔子抱給她,隨口道:“兔子啊,就剛剛你暈倒的時候逮的,唔,你待會去找個籠子把她關起來,然后送到竹苑去。”

    說著,又拿手去逗它,“小兔子啊,jiejie這就把你送到廚房燉了,你別害怕喲,jiejie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只是話還未說完,綠蘿就抱著兔子后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瞪著顧清宛,哆嗦著嘴道:“姑…姑娘,您要把它燉了?”

    不要啊!綠蘿在心底哀嚎著,小兔子那么可愛,為什么要把它殺了?她家姑娘以前分明很善良,很善良的啊,平日里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這次怎么忍心?一想到這么可愛的小兔子慘死在菜板上,綠蘿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看著綠蘿一臉豐富的表情,顧清宛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想什么,無語的朝天翻了個白眼,她說的笑話很難理解嘛?抬手沖著綠蘿的腦門就彈了一下,“你這丫頭,我剛才只不過跟它開了個玩笑而已,它沒當真,你倒是當真了。”末了,給了她一個無可救藥的表情。

    綠蘿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微疼的額頭,抽著眼皮看著顧清宛,“姑娘,您說話小兔子能聽懂嗎?”

    顧清宛聽了,抬眸掃了她一眼,“萬物皆有靈性,不當它就是路邊上的小花小草都能……”

    “啊——”

    顧清宛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聽到綠蘿一聲大喊,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耳朵,“又怎么了,一驚一乍的?”

    “姑…姑娘,您說…說路邊的小花小草也能知…知道?”綠蘿瞪著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顧清宛,磕磕巴巴的問道,隨后又驚恐的說了一句,“那之前咱們采花的時候,它們豈不是很痛?”

    聽到這話,顧清宛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便秘的表情,指著綠蘿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真是敗給她了,顧清宛真實體驗了一把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不知道說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說,轉身走了,后面的綠蘿見此忙跟上,嘴里還不停的絮絮叨叨,“姑娘,是不是奴婢說的那樣啊……”

    大樹底下,俊美無濤的少年抽著嘴角,“她一向如此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

    站在他身后的男子聽了,亦是抽了抽嘴角,淡淡的掃了眼前面的少年,一本正經的回道:“偶爾。”說完,想了想,又補了句,“主子,您不見見顧姑娘嗎?”

    絕色少年聽到這話,眸底的火星又泛了出來,沒好氣的回道:“見什么見,有什么好見的,人家在這里活的那么滋潤,哪里還需要我見?哼,走了!”

    見他生氣,黑衣男子轉移了話題道:“主子,既然出來了,是不是順道去趟相國寺?”

    聞言,少年抬眸看了他一眼,眉頭蹙了一下,“去了也沒用,回王府。”

    見絕色少年要走,黑衣男子很罕見的抓了下頭發,面色猶豫道:“主子,若是以后顧姑娘知道了,怕是不會……”黑衣男子的話雖說的含含糊糊的,但意思卻不言而喻,依著顧清宛的性子,以后肯定要秋后算賬的。

    “你不說她怎么會知道。”

    聽到這話,絕色少年身子僵硬了下,隨后尷尬的留下一句話,縱身一躍,便消失了。

    被留下的黑衣男子有些傻眼,看著絕色少年離開的方向,嘀咕了一句,‘主子,這不是說不說的問題好吧?’說完,便也跟著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怕再出現類似上午的事情,顧清宛主仆三人一下午都關在偏房里制作護膚膏,沒出院門,收獲倒是不小,制好的護膚膏就用綠綺平素里收集的胭脂盒子承裝,主仆三人忙得不亦樂乎,就連晚膳都只吃了一些,就趕緊去忙了。

    第二日,顧清宛磨磨蹭蹭的起床,梳洗好,吃過早飯又歇了好一會兒才帶著綠蘿出院門,留綠綺在家看守,因著綠綺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每次出去顧清宛就只帶著綠蘿。

    難得陽光明媚,顧清宛不急不緩慢悠悠的在去梅苑的路上散步,因著上次把香料全都孝敬給了寧老夫人,寧老夫人投桃報李,以她身子差為由,下令讓她呆在屋子里歇息,日常請安都免了,所以顧清宛并不急著去給大夫人請安,這也是顧清宛想讓寧老夫人當靠山的原因,寧老夫人是個妙人,懂得變通。

    話說昨天瑞親王府來了人,她才因此逃過一劫,可依著大夫人呲牙必報的性子,肯定還記恨著她呢,她可不想去那么早,剛巧碰上大夫人用膳,再讓她借機拿捏她。再說了,不能去瑞親王府她也很無辜好吧,分明就不關她的事,真是躺著也中槍,以后再去請安估計站的時間會更久一些了,只要一想到這里,顧清宛就恨不得病上幾天才好,但又不能不去,明天就是威遠侯府嫡女的生日宴,她還想借著這次機會去趟濟民堂,遞個消息,所以對于大夫人的責難,只能咬咬牙忍了。

    一路上走走歇歇,顧清宛主仆二人最終還是走到了大夫人的院門口了,正低著頭想萬一待會大夫人借機為難她,她要不要弄點兒好東西回敬一下,借著瑞親王府送來的藥材,她偷偷制了些癢癢粉,實在忍不了就給她加點料,正想著,就感覺到旁邊的綠蘿在拽她的衣袖,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大姑娘回來了。”

    聞言,顧清宛抬頭朝綠蘿手指的方向看去,正見寧雪蘭在另一條路上,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走來,顧清宛瞧著有些詫異,明天就是威遠侯府嫡女的生日宴,寧雪蘭作為威遠侯府的兒媳婦,應該很忙才是,怎么這會子卻有時間回娘家?而且瞧著模樣還挺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說女子出嫁后難得回門一趟么,距離上次回門才幾天的功夫,她怎么又回來了?不過這不是她擔心的問題,她在猶豫著要不要回避,正糾結著,寧雪蘭的人影已經走到了近前。離得近了,顧清宛這才看清她的臉色,跟上次見的沒甚差別,只是眼睛略有些紅腫,似是才哭過,顧清宛心中猜測,莫不是在婆家受了委屈,跑回來告狀的?

    雖然她跟寧雪蘭接觸的不多,但能看得出來,寧雪蘭根本不像是個會受閑氣的主,再說了,娘家身份不低,按理說威遠侯府不應該給她氣受才對,壓下心中的疑惑,顧清宛上前一步沖著寧雪蘭福了福身子,“給大jiejie請安。”

    寧雪蘭聽了,只是偏頭掃了顧清宛一眼,眼神里含了絲怨恨的神色,之后照舊邁著步子往大夫人院子里走,待寧雪蘭過去,顧清宛站起身子,撓了撓頭,怎么感覺寧雪蘭對她有敵意似的,她好像沒有得罪過她吧?想著便跟在寧雪蘭的身后就要進去,卻被身后的綠蘿拉住了身子,只見她湊上來,小聲嘀咕道:“姑娘,咱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剛剛大姑娘的眼神好嚇人,她怕自家姑娘進去會受連累,以前就是這樣,每當大姑娘心情不好的時候,遭殃的都是自家姑娘,別看大姑娘對外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但她知道,大姑娘是最不好相與的,自家姑娘沒了以前的記憶,她得提醒才是。

    顧清宛頓下腳步,綠蘿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在重要的事情上從不含糊,這會子制止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忙拉著她到一處的避涼處,小聲詢問道:“是不是聽了些什么,快說。”

    經過昨兒的事情,綠蘿人也變小心了,這會子聽到顧清宛的話,忙四下瞄了瞄確定沒有人,這才開口,聲音壓得低低的,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姑娘,今兒奴婢去大廚房拿東西時,聽到廚房里的幾個婆子在攪舌根子,她們說前不久威遠侯夫人將自家娘侄女說給了威遠侯世子當貴妾,就是大姑爺,還說是因為大姑爺風流成性,先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不得已才委身與妾的,好在是姻親,沒有鬧的太難看,據說這幾天,那位貴妾被診出了有孕,不僅如此,而且那位貴妾借著懷孕,處處與大姑娘作對,可偏偏威遠侯府的人事事向著那位貴妾,所以上次大姑娘才一個人回的門,這事府里人都傳遍了,只是礙著大夫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說。”

    說到這里,頓了頓,咽了口唾沫,又四下瞄了瞄,之后接著小聲的道:“姑娘,奴婢敢斷定,這次大姑娘獨自回來肯定是因為這事,所以奴婢看,咱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顧清宛聽了,沒出聲,心中暗岑道,這些威遠侯府的秘事能傳進寧國侯府來,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定是那些陪嫁丫頭回來之后說的,想著寧雪蘭剛剛那雙哭紅的眼睛,她不由得有些同情她,這就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啞嫁的結果啊!雖然出嫁前也打聽了不少,但身為大家閨秀,世家子女,大多數都是用來聯姻的。

    同在一個地方,顧清宛不相信,依著威遠侯世子的風流成性,寧國侯府的人會不知道,可最后還是把寧雪蘭嫁了過去,他們都是以家族的利益為先,其次才考慮子女的幸福。

    這個時代的親事,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男人三妻四妾純屬正常,只要家世好,只要在當家主母的位置上,什么寵愛都是騙人的,唯有權利在手才是真的。

    想到這些,顧清宛不由蹙起了眉頭,幸好自己穿越到了農家,幸好自己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不然遇不到一心一意之人,她寧愿一輩子不嫁。她可不稀罕什么王權福貴,縱使身份尊貴嫁妝再多又如何,不都是有一輩子的時間要過么,這里不是二十一世紀,離婚比登天還難,那些王孫貴族寧愿在家養個米蟲也不愿離婚這樣敗壞家風的事情出現,到那時又該如何自處?而且就算婆家愿意放人,娘家也不會愿意,十有八九會偷偷賜死,謊稱暴斃,也不會讓她們活著連累家中未出嫁的姑娘。

    越想就越覺得古代的女子活的凄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被體現的淋漓盡致,到了男方家,一切皆有男方處置,那種被當作陰謀的棋子就更慘了,一旦出了事,她就會被第一個推出去,婆家不待見,娘家不收留,最后的下場怎一個慘字了得。想到這里,顧清宛不僅有一種憤恨,為何從古至今,女子的地位都是那么底下,女子那一點兒比男子弱了?女子照樣能頂半邊天。

    緩過神來,顧清宛嘆息一聲,即使精明如大夫人,為自家女兒精挑細選了一門親事,到頭來照樣不如人意,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聽說,定親那會兒大夫人備齊嫁妝毫不含糊,要不是有寧老夫人在上面壓著,大夫人恨不得把整個寧國侯府都給寧雪蘭帶過去才好,不過話說回來,寧雪蘭一受氣就往娘家跑,怕是更不得婆娘待見了。

    唉,管她怎么樣呢,反正都跟她沒關系,只是這會子進去肯定會撞到槍口上,可明天就是生日宴了,萬一中間出了什么變故,想出去豈不是得等到猴年馬月?

    顧清宛站在院門口正糾結著要不要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可不是,大夫人這會子正在屋子里摔東西呢,先是一整套的茶杯,后是瓷器什么的,反正碎瓷片亂了一地,寧雪蘭也沒出來,就坐在那兒巴巴的掉眼淚,“早知道嫁過去受這窩囊氣,我還不如嫁個農夫呢,至少不敢惹我生氣,一家人當神仙似的供著我,也不敢去拈花惹草了,娘,你可得為女兒做主啊,他說只要那個小賤人生個兒子,他就請旨讓她當二夫人,往后女兒在府里哪還有位置啊,若是這樣,女兒還不如死了算了。”

    聽到這話,大夫人也是頭痛欲裂,本來頂好的一門親事怎么就變的這么糟糕了,蘭兒是她的第一個女兒,平日里寵的跟眼珠子似的,一絲半點的委屈都舍不得讓她受,可這倒好,嫁過去還沒多長時間呢,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嬌容憔悴不說,連想死的話都說出口了,那還了得,大夫人氣得雙手緊攥著帕子,心就像被刀絞了似的。

    ☆、第三十一章:顧清宛發飆

    聽到屋子里傳來噼里啪啦的響聲,顧清宛最終沒進去,而是轉身去了竹苑,她又不是有受虐傾向,干嘛去自找沒趣,還是去二姨娘那,實行實行胎教為好。

    練了會兒琴,與二姨娘聊了會兒天,便在院子的小花園里侍弄花草,看著嫩嫩的剛抽芽的迎春花,顧清宛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絲笑來,來到寧國侯府這些日子,恐怕也就現在最清閑,只是回顧家村卻遙遙無期,想到這里,又不由得蹙了下眉,一聲輕嘆不由自主的溢出口來。

    靠近小花園的回廊上,陳mama端了個托盤走進,聽見顧清宛那聲嘆息,忍不住輕皺了下眉頭,“好好地,姑娘嘆息做什么,雖然入了春,天氣漸漸回暖,但外面風還是挺大的,姑娘身子骨弱,經不得,仔細著涼,還是進屋去吧。”

    屋子里的二姨娘聽見陳mama的說話聲,趕緊放下手中正縫制的兜兜,那邊丫鬟已經去開門了,顧清宛嘴角微笑的進去,因為笑容可以阻撓二姨娘問她嘆息什么,陳mama跟在后面進來,將托盤上擱著的一小蠱湯端在桌子上,笑道:“人參雞湯已經熬好了,姨娘快些用,涼了就不合胃口了。”

    “這么多我也喝不完,你去多拿個碗,給三姑娘盛些。”二姨娘挺著肚子由丫鬟扶著從軟榻上下來,走到桌邊坐下,后吩咐陳mama道。

    “不用了,姨娘,人參雞湯是給弟弟meimei補身子的,我這個當jiejie的可不能吃,倒是你啊,得多吃點兒,那樣肚子里的弟弟meimei才能健健康康的長大。”顧清宛聽了,忙擺手拒絕。

    顧清宛的話剛說完,二姨娘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的陳mama就笑著說道:“姑娘就別推辭了,老奴瞧著姨娘一個人都快喝乏了,剛好有你陪著,她也能多用點,吶,老奴連碗和勺子都備好了,姑娘快些坐。”

    “是啊,就當陪陪我了,來,坐到姨娘這兒來。”二姨娘笑著接了一句。

    見推辭不掉,顧清宛只好順從的坐到二姨娘身旁,誰讓孕婦最大呢。那邊陳mama掀開蓋子,用勺子舀了多半碗放到顧清宛面前,之后將剩余的端給二姨娘,自己則站在邊上看著。

    瞧著顧清宛,心中不免感嘆了起來,姑娘現在的氣色比以前好了不少,再細心調養個一年半載的也就無礙了,只是姑娘這兩年正是議親的好時候,可不得大夫人待見,就這么一直耽擱著……

    思及此,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日子苦些倒不算什么,這么些年不也過來了,只是姑娘總不能就一直這么下去不議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暗自雙手合十,默念了句,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希望姨娘這胎能平平安安誕下一位少爺,那姨娘和姑娘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陳mama心里想著,眼睛卻時時刻刻緊盯著桌子處,見二姨娘和顧清宛紛紛把碗擱下,忙上去收拾妥當,又交代了午膳時吃些什么才出去。自從竹苑單獨另設了小廚房,二姨娘的一應起居都是陳mama親力親為,就怕有心之人對二姨娘不利。

    端著托盤才邁出門,就跟疾步奔進來的春草撞上了,差一點就把手里的東西給摔了,陳mama蹙緊眉頭,看著毛毛躁躁的春草,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春草,在屋子里也這么毛躁,規矩都去到肚子里去了?這次是碰到的我,若是碰到了姨娘,仔細你的皮。”

    春草連著搖頭,嘴里說著恕罪的話,隨即噗通一聲跪在二姨娘的前面,急慌的說道:“姨娘不好了,有小丫鬟來報,大夫人要打死秋菊!”

    陳mama聽了愣住,心底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把手里的托盤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轉身看向二姨娘道:“秋菊是去給姨娘領冬衣的,怎么就惹到了大夫人了,老奴這就去瞧瞧。”

    二姨娘聞言,沖著她點了點頭,她現在身子笨重,去了只會招大夫人嫉恨,反而不利,而陳mama做事老道,人也圓滑,她放心,就沒交代什么,陳mama福了福身子就要出去,顧清宛蹙了下眉頭,瞥頭對二姨娘道:“姨娘,我也跟著去瞧瞧,說不定能幫點兒忙。”

    二姨娘聽了,當即抓緊了顧清宛的手,一臉的不贊同,“不行,大夫人不待見你,若是借此事找不痛快,姨娘也救不了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那些事你就不要問了。”

    知道二姨娘是擔心她受罰,顧清宛并不生氣,反手握住她的手,笑著道:“姨娘不用擔心,我知道分寸的,不會去主動惹大夫人不痛快,我就在一旁看著,再說了,有陳mama在旁邊呢,不會有事的。”

    興許是以前寧雪沫受罰在二姨娘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這次說什么都不讓她去,顧清宛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就只差沒發誓了,就這樣二姨娘都不放人,反倒是嗔怪顧清宛口沒遮攔,最后還是心急的陳mama在一旁說了句保證三姑娘完好無損的話,二姨娘才勉強同意。顧清宛離座時,二姨娘還不放心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了一陣子,概括一句話,就是讓她在一旁偷偷看著,不許得罪大夫人,不許沖動行事。

    同陳mama一起出了房間,在院子里幫忙干活的綠蘿瞧見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寸步不離的跟著。關于竹苑的丫鬟婆子,顧清宛都知道,陳mama是二姨娘進府時帶來的,除此之外,身邊貼身伺候的大丫鬟就是春草和秋菊,春草是二姨娘進府后分配過來的,為人老實,不愛攪舌根,身世也夠清白,所以頗得二姨娘看重,至于秋菊,則是上次寧老夫人派來的,為人機靈,只是不知這次怎會得罪大夫人?

    整個竹苑里里外外加在一起也就八個人,除去主子外,陳mama負責二姨娘的生活起居,春草時常跟著伺候,空閑時幫著做針線,秋菊剛來,二姨娘讓她負責四季衣裳,其余兩個丫鬟和兩個婆子要干的活比較雜,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伺候都是她們的活。

    今兒是秋菊第二次去領衣服,第一次去的時候是兩天前,白跑了一趟被繡坊的人告知衣服還未做好,還得三四天才行。二姨娘不同往日,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換衣服也快,如今身上穿的衣服都有些緊身了,秋菊來竹苑時,被凌mama敲打了一番,無論如何一定得照顧好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而秋菊又是個死心眼的,所以對這件事情非常上心,巴巴的等著衣服做好的那天。

    原本是件高興的事,秋菊一大早恨不得飛去才好,被二姨娘說了一通,眼巴巴的左挨右挨等著早飯過去后才去,以免顯得二姨娘仗勢欺人,只是沒想到新衣服沒領來,倒是傳來秋菊挨打的消息。

    顧清宛眸底浮現出溫怒,就是綠蘿都忍不住了,鼓著腮幫子,撅了嘴,氣呼呼的道:“肯定是繡坊里的人搗的鬼,上次給姑娘拿來的衣服就是這樣,分明是大姑娘穿剩下的,她們改都沒改,就給送了來,而且兩套衣服全是舊的,實在太過分了,如果不是老夫人替姑娘做主,這會子怕是也得咬了牙往肚子里吞,別的院子都還好,就咱們竹苑和薔薇苑處處受排擠……”

    綠蘿正說的起勁呢,旁邊陳mama一個瞪眼就飛了過來,綠蘿忙閉上了嘴巴,陳mama可不比她家姑娘心善,一想到陳mama調教人的手段,綠蘿便忍不住脊背發涼。

    “姑娘別聽綠蘿亂攪舌根子,興許是因為秋菊不小心冒犯了大夫人,所以才挨了板子。”陳mama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顧清宛,瞧見她臉上有怒氣,略微沉吟了下,勸道。

    聽到這話,顧清宛深吸一口氣,面色如常,心里卻暗岑,看來她的計劃得提前了,如果不盡快讓二姨娘入寧老夫人的眼,恐怕二姨娘以后的麻煩會源源不斷,而她若是離開了,也不安心。

    一路上無話,三人腳步飛快的朝大夫人的院子走去,還沒進院門呢,就瞧見兩個丫鬟從院子里出來,有說有笑的,瞧見顧清宛福了福身子,然后就當沒看到她似的繼續之前的談話,其中一個淡粉色衣裝的丫鬟眼中還露出一絲鄙夷,“當年大夫人大度才讓侯爺抬了她當姨娘,她倒好,不僅不知恩圖報,還敢搶大夫人的衣服,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另一個丫鬟輕笑道:“誰說不是呢,賤人就是矯情,除了會勾引別人的相公,仗勢欺人,還會做什么?稍微有點自尊的人都不會自甘下賤給人當妾,殊不知有時妾室連個丫鬟都不如。”

    之前的丫鬟借口哼笑道:“meimei這話就不對了,人家可比丫鬟高貴多了,可別忘了,人家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不是有句話叫母憑子貴么,估摸著人家就做這夢呢。”

    “呵,依我看就是白日做夢,十多年都沒生出兒子,這次想生,門都沒有……”

    兩個丫鬟說著走遠了,陳mama和綠蘿氣的額角有青筋突出,顧清宛瞥了眼走遠的兩個丫鬟頭上的發帶,一色的淡藍色,寧國侯府以發帶區分等級,一等是天藍色,二等是淡藍色,三等是粉色,什么等級的一眼就清楚了,顧清宛收回視線,耳邊就傳來綠蘿的說話聲,細細的聽,竟是‘她們說的話就是放屁,我不生氣,我不生氣’,顧清宛好笑的搖搖頭,剛想抬步往前走,就被綠蘿攔了路,“姑娘,奴婢不生氣,您也別生氣,依奴婢看,她們就是故意說來氣姑娘的,如果姑娘真生氣了,就著了她們的道了,所以姑娘千萬不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