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第87章 季影帝大戰杜沅 秦卉把門一推,整個古園林像是霎時間被點亮,燈火通明,熒光飛舞,杜沅尚未反應過來是什么事兒,便被兜頭弄了一身的彩帶,而她身后,煙火齊鳴,光花璀璨。 “生日快樂!”一群人聚在一起,顧溫書的聲音清朗響亮,俞詩藍的聲音有點兒小傲嬌但也挺高興。 許佑和唐朝的笑容也要比平時大一些,陳敘略微瞇著一雙丹鳳眼看過來,眼里也都是笑意,周璇站在一個陌生男人旁邊臉上笑出了梨渦,秦卉就嘿嘿一笑,薛瓏、宋建本和韋嘉運二人也站在人堆兒里湊熱鬧。 杜沅一見這架勢,就知道是早有人策劃好了要給她過生日,今天來這邊的人也都是知道她和季巖關系的人,所以,這是誰的手筆,她用下半身想也知道是誰。 她站在原地笑著道了謝,注意到大家都是穿的比較舒適的家居服。眾人啥也不說,直接站兩邊兒開了道,杜沅一抬頭,便見季巖雙手半插在褲兜里,淡漠的氣質中多了一絲人情味兒,冷冷的眼神兒中也有了一絲溫和,他的唇角甚至是抿了笑,只專注地看著杜沅。 杜沅眨了眨眼,總算是明白了周璇為什么叫她一起走,也明白了向來比較忙碌的許佑和唐朝為什么今天會緊跟她的行程,還明白了為啥秦卉今天看上去格外興奮。 季巖的聲音清冷低沉,音量比平時略微大一些,聽上去有些淡漠:“給你的。” 而杜沅卻能從他平靜的外表看到他悶sao的內心。 “嗯!”杜沅唇角不由自主地扯開,淺淺地低笑著驚嘆了一聲,室內的點點燈光在她眼底浮動,而她的聲音不僅僅只是那一聲低嘆,她看著季巖認真地笑:“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到不要更愛你的。” 按照一般的套路,這時候季巖就該上一大串的甜言蜜語了,顧溫書、陳敘、俞詩藍、薛瓏、宋建本、韋嘉運等人和都曾經多次和劇本打交道,rou麻的甜言蜜語一個人就能說一車。在眾人殷切的目光下,季巖的那張臉看上去依舊是那么禁欲。 他略微頷首,聲音淡淡的:“嗯。” 卻又比平時多了一層喜悅。 眾人心里一片臥槽,只覺得這話這反應太煞風景,就連韋嘉運、宋建本、薛瓏這仨上了年紀的人都開始感嘆,這小年輕談起戀愛來還頗含蓄頗矜持,還不如他們當年奔放。結果么,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么發生的,便覺眼前掠過一道倩影,杜沅已經跳到季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親了起來。 幾乎是在杜沅從地上一躍跳到季巖身上的那一瞬,季巖的雙手便十分精準地在她的腿盤上他的腰時托住她的臀,口唇相接之際,更是近乎于兇猛地將舌頭與她的糾纏在一起。杜沅的雙手插進了季巖的濃密的頭發,手在發間用力抱著他的頭,似乎怎么都不夠。 現場登時想起了一陣驚嘆聲、口哨聲、輕咳聲、取笑聲。 如果這是在尋常人面前,杜沅和季巖決計不敢這么干的,但大家都是圈內人,而娛樂圈內多的是或作風大膽豪放或文藝或古怪的人,平時也都玩兒得開,就連韋嘉運、宋建本、薛瓏年輕時也是會玩兒的,是以他們即便是長輩也不以為奇。 俞詩藍面容有些古怪地看著親得難分難舍的杜沅和季巖,突然轉身就拉了正“嘖嘖嘖”看得津津有味的顧溫書一把,迫使他低頭,不顧他那句“我有女朋友啊,你不要這樣”,直接親了上去。 幾秒中過后,她放開他低聲說:“也不過如此。我又不上你,你急啥,你女朋友也不會知道。” 顧溫書“靠”了一聲,直接把俞詩藍帶一角落摁懷里又親了上去,手更是從她背后的褲腰滑了進去在她耳邊低聲道:“老子上你啊。” 在做朋友這方面,顧溫書向來是個講義氣的好孩子,但在感情方面,就比較渣了。這會兒他被俞詩藍一挑釁,早把顧書天忘到了九霄云外。 同時周璇和她隱婚的老公傅錚相視一笑,也親了起來。 韋嘉運握拳在唇邊:“咳咳咳。” 宋建本和薛瓏笑道:“這年輕人就是生猛啊。” 薛瓏挑了挑眉:“我平時看季巖覺得這孩子清心寡欲,原來是看走眼了。就這么把我得意門生拐了一個去。” 宋建本這會兒正是要討好薛瓏的時候,也不敢說自己就是助攻,只轉頭對著韋嘉運吹胡子瞪眼兒地說:“老韋,你也別咳嗽,你年輕那會兒什么事兒沒干過。” 陳敘和許佑、唐朝不去看那虐狗的一幕,就聊聊最近電影市場的風向以及政策收緊的問題。 那廂等季巖和杜沅一吻結束,杜沅和季巖額頭抵著額頭,眼睛對著眼睛,她的聲音低低地,只有兩個人能聽到:“一個老朋友腫得厲害,一個老朋友也漲潮了,可惜好多人在圍觀,兩個老朋友打架,感覺別人看到不太好。不然我真想試試,是腫了的老朋友消腫還是漲潮的老朋友引來更多的潮。” 杜沅在說老朋友時,季巖就已經忍得不行了,結果后面又來了一段兒隱喻性運動暗示,越聽,他的胸腔內越像是在擂鼓,連他的面頰都被明亮的燈光照出了紅暈。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就這么被杜沅明目張膽地調戲了! 他默了默,覺得就此鳴金收兵顯得自己太慫,他家小姑娘也是要上天的節奏。但要他回擊,怎么回擊? 他的手把人往上托了托,頭一低,隔著衣物含了她胸口的粉葡萄輕輕地廝磨了一下,在杜沅顫抖著身子雙眼迷離地再度攬住他的脖頸時,他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把杜沅放了下來,拉著她的手和眾人端著素日里眾人見過的高冷范兒,低沉而稍顯冷漠的聲音言簡意賅地說:“我女朋友,杜沅。拍《鴛鴦錦》那會兒還在鬧矛盾,沒和大家說。”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那會兒哪里是在鬧矛盾期,分明是倆人互相以為對方裝不認識應該是在復合期。 但季巖沒用復合這個詞,在他心里,五年前他沒答應過分手,都沒分手,復屁的個合啊。所以,他用了鬧矛盾來替代。 杜沅一聽,就造季巖的用意,心里即便感動得不要不要的,也沒有表示什么。畢竟生理系統的需要這會兒被季巖的小動作撩了起來正不上不下的,以至于她看著季巖的眼睛都直冒綠光。 這時,季巖又傾身在杜沅耳邊說了一句:“讓老朋友多漲會兒潮,等老朋友會面的時候可以省很多時間。” 杜沅心內:!!!! 這還是她家凜然不可侵犯的巖巖嗎? 杜沅的臉頰都是燙的,甚至于渾身都是燙的,季巖那依舊猶如“高嶺之花”的模樣看著她眼里,簡直特么引人犯罪。 她磨了磨后槽牙,嘴角牽起一個得體的微笑和他一起面向眾人。 周璇先笑道:“我知道,你們這矛盾鬧了五年,總算是好了。” 陳敘也笑:“就這樣還能在一起,也就只有你們倆在感情方面這么軸的人才會這么干了。” 在季巖出聲時,房間某個角落的顧溫書和俞詩藍已經分開,若無其事地從屋子“無人注意”的角落走出來,宋建本和韋嘉運感覺自己有點兒跟不上變化,宋建本道:“你們難道不是因為拍戲日久生情?” 他還當了一把神助攻,那時不是季巖看上人小姑娘了要追人家? 韋嘉運嘆道:“五年前,人小姑娘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在說話的空當,眾人已經在高幾前坐下,高幾拼接成為口缺了下邊兒一橫的形狀,既方便上菜又使眾人的距離不會太遠,且這個口子對著大門口,正好能看到外邊兒燈火通明螢火蟲在院子里飛舞的情形。侍者又將一些樂器先搬了進來。 這廂季巖正和宋建本韋嘉運薛瓏說說話,顧溫書和俞詩藍還在就剛才的事情尷尬著,杜沅就轉頭和許佑、唐朝聊天。 說起《紅玫瑰與白玫瑰》前幾天的影評人看片會時,杜沅顯然是有點兒憂心忡忡的。之前許佑的餅畫太大,導致她期待太高,她是真的想在《白蛇傳》的片約上直接把片酬提到五百萬的,這樣外債基本就能償清了。但之前的影評人看片會上反饋不是太好,誠然,沒有人會覺得這不是一部好電影,不管是電影的敘述方式還是打光、構圖、色彩、運鏡都很好,影片質量也都沒得說,但也沒有人會覺得這部電影的票房能小爆。 杜沅甚至在看片會結束后和文影、周南等影評人聊了聊,文影很欣賞她在影片中的表現,并承諾不會在影評中提到票房相關的因素,她只評電影,這是一部值得她大篇幅來寫影評的好電影。周南因為之前和杜沅合作還挺愉快,所以說話也比較耿直,他和文影基本都覺得,這部電影的口碑有可能會呈現兩極分化,看懂了的人會覺得很好看,沒看懂的人就只能欣賞一下主演的顏值,這部分人可能會惱羞成怒打低分。畢竟,現在的電影觀影人群更多的會比較喜歡《變形金剛》、《鋼鐵俠》、《x戰警》這樣的有視覺沖擊和代入感的電影,大家觀影,就圖個爽而已。 這并不是一個好的訊息。杜沅現在太需要自己的票房能力,如果這部電影的票房不能爆,那她想借機提升片酬,純屬是癡人說夢。 “現在影評人都還沒動靜,片方肯定會先公關影評人,讓他們不要給出差評,也不要預測票房。”在國內的電影市場,除了少數的某兩個人,影評人極好公關,只要給錢,讓他們說啥他們就能說啥。 唐朝對這一塊兒比較熟悉,所以說的話也比較中肯。 而許佑則顯得相當有信心:“這部電影,票房即使不爆也不會太低。首先,會有你和陳敘粉絲的一個基本盤,李則久自己有一個基本盤,小說本身的書粉也有一個基本盤,扣除重合部分,票房不會太難看。” 票房這玩意兒,當初在選片子時,許佑不可能不考慮。 杜沅即使是知道理是這么個理,但這是她第一部擔主的片子,她還是忍不住憂心忡忡起來:“但在電影上映前后,既有國產片《做夢合伙人》競爭,又有國外引進的大片《險戰叢林》、《獨立日》、《驚天盜魔團》來瓜分票房,《紅玫瑰》的戰斗力還是顯得弱了些。” 事實上,許佑即便有他理智的分析,但在和大片檔期相撞時,他也不是特別有信心:“ok,說說實話,我也有一點擔心《紅玫瑰》的票房。” 他一邊抿了口酒一邊直視著杜沅笑容溫存地道:“但我們輸得起。剛剛我和已經和周璇談過,許仙這個角色基本上你已經可以拿下。但之前《紅玫瑰》票房預期不佳的消息已經在圈內傳開,劇組的另一位男主演法海還在洽談中,他們想等電影上映后,把原本給你的部分片酬預算加入請法海的預算。所以,這件事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你少了四百多萬的片酬。這個結果在可接受范圍內。” 杜沅抿唇,眼睫一閃一閃地,這時候她忍不住有些俗氣地想:“都是錢啊!” 然而她表面還是相當鎮定的,甚至于有些勉為其難地說:“那好吧。如果這部電影的片酬真的很低,之前你幫我墊付的公關費,我可以不給了嗎?” 她故意做出我很擔心我真的沒錢我很rou痛的樣子,明顯地就是玩笑話了。 向來人前穩重老成的唐朝也忍不住笑了:“你有這么大個影帝男友,你朋友也都是多金的鉆石王老五,還在乎這點兒錢?” 杜沅眼珠子往正和宋建本等人說話的季巖身上轉了一圈兒,又回過眼神道:“可許佑說過的,他也是我朋友,在我沒錢的時候墊付這么一筆費用都是朋友應該做的。” 她臉上的笑容很促狹,許佑渾不在意地笑:“如果你臉皮夠厚的話,可以不還。” 這時,杜沅又裝作偏頭思考了一下的模樣,認真地說:“可是因為你注定不會去爭家產,也就是沒有父輩的遺產可繼承,我要是再不還你錢,你不是太慘了些?” “……”許佑有點兒后悔自己當初腦子發熱把事情告訴杜沅。 他想了想,有些倨傲地說:“爭產有什么意思?我喜歡自己賺錢的這個過程,我賺到的,比他們爭的東西更多,只是老人家想不通,認為不能便宜了別人。我倒覺得別人能得多少財產和我沒多大關系。” 杜沅拍了拍許佑的肩膀給自己臉上貼金:“果然是我杜沅的朋友,就是要有這樣一種視錢財如糞土的氣勢。” 唐朝“咳咳”了幾聲,笑道:“你好意思。” 許佑說反話:“哦,剛剛還想欠錢不還的人不是你。” 杜沅就嘿嘿一笑。 等到前邊兒等到主菜都上來時,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杜沅和季巖坐在一張高幾前,她走過去,微微仰著頭,季巖十分自然地把她的腰一摟,低頭十分親昵自然地在她唇上親了親。 和唐朝一起坐在一張高幾前的許佑見到他們的模樣,認為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此情此景——美好。 是的,但杜沅和季巖站在一起時,讓人感覺很美好。 “就這樣吧。”許佑心內暗道,原本他就不打算挑明自己的心思,此時看到這樣美好的一幕后,他心內的悸動在漸漸地平息,原本就淺淡的愛慕在這一刻消弭。 “其實做朋友是最佳選擇。”這樣一想,他心內原本的糾結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高幾上都擺這古色古香的酒壺,坐下后,杜沅故意在季巖的耳邊問:“這酒是紅的還是白的?” 她說話時故意咬了咬季巖的耳朵。 季巖淡定地看著她:“別鬧,酒宴結束后你逃不了,不急。” 杜沅眼睛眨了眨:“我好期待。” 季巖:“……”個女流氓。 杜沅纖手執酒壺,微微一傾,清亮的水柱便從壺嘴落入小巧雅致的青白瓷杯中,她斟了兩杯酒,季巖就拿過酒壺,和杜沅一起,一人捏著一直盛滿了酒的小酒杯,挨個敬酒。 先是杜沅的恩師薛瓏。 杜沅說了一番感謝薛瓏的教導、提攜等話,季巖又感謝了一番薛瓏對杜沅的照顧,薛瓏便點了點頭,端出了長輩的模樣告誡道:“我看重你,是因為你是一個好苗子。將來不管你會遇到什么事,都要記得你喜歡演戲的初衷,要有自己的底線。季巖不錯,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好好珍惜。” 旋即她又看向季巖:“杜沅這孩子重感情,你別傷了她,要好好對她。” 曾經傷過季巖的杜沅臉紅得不要不要的,她擺手道:“唉,他沒有……” 季巖卻應了聲“我會的”,杜沅完全沒有了話說,只好三個人一起將杯中的酒飲盡。 然后是宋建本和韋嘉運,少不得又說了一番場面話,各自飲盡杯中酒。 后面是許佑。 作為經紀人和朋友這樣的雙重身份,杜沅在感謝過他的付出后,給了他一個擁抱。隨后是唐朝、陳敘、周璇、傅錚。顧溫書、俞詩藍、秦卉…… 等一圈兒酒敬下來,大家才開始吃飯。 因為大家都是圈內人,都需要保持身材,除了薛瓏、宋建本、韋嘉運三人可以大快朵頤外,其余人都吃地挺少。是以只十多分鐘后,陳敘就自動充當起主持人來,先是問了誰會表演樂器,誰會跳舞,就直接cao作起來。 第一個節目,是顧溫書和陳敘演奏,周璇和傅錚貼面熱舞,杜沅和季巖跳倫巴達。 兩對兒,顏值都是比較高的兩對兒在堂內跳著熱情似火的舞蹈,都穿著家居服,雖然怪異,但架不住幾人熱情高漲。 杜沅為了跳這個舞,還特地換上了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她跟隨著音樂的快節奏抖動著身體,和季巖的私密部位緊緊貼合,他往前,她就往后,他往后,她就往前,在這熱情洋溢的音樂聲中,她擺腰扭胯,和季巖相當有默契。家居服的裙擺因為她的動作旋轉起來,似乎要把季巖緊緊包圍。而她白皙細致的腿和季巖被寬松的褲管套住的長腿交疊在在一起,顯得尤為魅惑,但他們的舞蹈雖然銷魂,卻不會讓人想到某個方面,反而會覺得十分優雅迷人。 因為這樣的舞蹈極為銷魂,沒跳多久,杜沅就感覺到季巖原本已經消腫的老朋友再度翹了起來,她看著季巖,跟隨者音樂的節奏動著,眼含秋水,季巖的眼神兒也開始變得灼熱起來。 等這一曲結束,坐在原地的薛瓏等人都拍起手來。 然后俞詩藍來了一段兒現代舞,陳敘和周璇又跳了拉丁,杜沅和許佑探戈,就連薛瓏和宋建本也都下場,來了一段華爾茲。 到后面,大家都吃飯了。換著人奏樂,其他人兩兩組合跳舞,就連在這方面比較老實木訥的唐朝都被俞詩藍拉了起來,然后大家高興了,還有人拿著麥克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