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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楚晴在線閱讀 - 第92節

第92節

    ☆、第110章

    隔著老遠,周成瑾就看到了楚晚說的那輛黑頭平頂馬車,停在一處山崖邊,兩個穿土黃色裋褐的男人一個稍胖,一個略瘦,正俯在車轅上把一個丫鬟打扮的人拽出來,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

    車廂里隱約傳來女子驚恐的尖叫與男子的呵斥聲,夾雜著放肆的jian笑。

    周成瑾目若寒冰,放慢馬速,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是從韃靼人手里搶過來的,只半尺長,用精鐵與馬筋制成,帶著六支箭頭極鋒利的竹箭。

    瞄準、張弓,三支竹箭連發,帶著呼呼的破空聲呼嘯而過。

    前頭的胖子反應甚是靈敏,當即側轉了身子,躲過第一支竹箭,竹箭擦著他的肩頭飛過,正中身后瘦子的胸口。

    瘦子捂著胸口滿臉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胖子見狀,警覺地四下打量一番,看到了蓄勢待發的周成瑾,只是不等他有所準備,第二支、第三支竹箭接踵而來,分別射向上、下兩路。

    胖子躲得了上面卻躲不了下面,竹箭直直地插在他膝頭。

    周成瑾手下不停,再取三支箭射出去,胖子行動不便,腦子卻好使,“撲通”倒在地上躲過一劫。

    這時,自馬后轉出個身穿灰色裋褐的人,手執長劍,擺出迎戰的架勢。

    周成瑾冷笑一聲,揚鞭催馬,毫不猶豫地沖上前,馬蹄踏在胖子胸口,胖子慘叫一聲,濃稠的鮮血自口中噴出來,流了滿地。

    “你是哪條道上的,有種的報上名來?”穿灰色裋褐之人喝道,腳下卻不停,騰轉挪移,猛地朝馬腹刺來。

    周成瑾身上沒帶趁手的兵器,只有一條長鞭,見狀催馬躲開,右手甩動長鞭,朝那人面部抽去。

    那人揮劍隔開長鞭,借這個空當,周成瑾縱身一躍,直撲那人命門。

    周成瑾本就跟從名師學的武,架勢上有板有眼,這兩年,他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將原先師傅教得花里胡哨的東西盡都舍棄了,只留下殺敵對戰的精髓之處。

    此時又因情急,出手更是狠厲,完全是不給自己留后路的要命打法,轉眼就打得那人鼻青臉腫。

    楚晴坐在車里,聽到打斗聲,雖不知來人是誰,總算升起了一線希望,悄悄對暮夏道:“咱們快找地方藏起來。”

    趁著外面打斗正酣,能逃掉最好,實在不行尋個隱秘地方躲起來,總勝過落在那人手里要么受辱要么送命。

    暮夏心領神會,先跳下馬車,正要伸手攙扶楚晴,穿灰色裋褐那人已察覺到她們的意圖。

    他是死士,不成功便成仁,要是完成四皇子之命,他的爹娘可報一生安順,可萬一失敗,全家滿門都不得好死。

    那人拼著生受周成瑾一拳,揮劍刺向馬頭。

    馬吃痛,直朝山崖沖去。

    周成瑾大驚,顧不得其他,拔腿撲向馬車,雙手拽住馬車后輪。可馬的沖勁太大,車廂仍是不受控制地朝山崖下落,半個車廂掛在崖壁上,搖搖欲墜。

    楚晴緊緊抱住車轅,往下看是萬丈深淵,往上看,山壁邊緣的土石被馬車帶動著嘩啦啦地往下掉。

    好在暮夏是個機靈的,急忙拽住馬車的另一只輪子,使足了力氣往上拉。

    穿裋褐那人本是抱著必死之心拼命一搏,此時看到兩人都不顧自己先忙著拉車,撐著長劍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獰笑道:“你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你。”仔細打量周成瑾一番,“這張臉生得倒不錯,呵呵,呵呵……”舉劍朝著周成瑾臉上劃去。

    長劍從眉心一直劃到臉頰,周成瑾幾乎能感受到劍尖劃破肌膚時候冰涼的觸感,他不敢伸手去擋,怕一松手馬車就會掉落山崖。

    鮮血飛濺,落雨般滴在暮夏手上,暮夏不敢看,閉緊了雙眼。

    那人深吸兩口氣,積蓄了力氣又要揮劍,便聽到馬蹄聲急,有人怒喝,“住手!”緊接著,身后飛來一腳,將他踹到了山崖之下。

    魏明俊探身望去,見楚晴已是臉色煞白,快要支持不住了,而馬四蹄騰空仍在不停地掙扎,沒掙扎一下,馬車就往下挪動一分。

    這種情形,憑三人之力根本沒法連馬帶人拉上來,魏明俊靈機一動,將地上散落的幾根長鞭都撿起來,用力一揮纏在楚晴身上,因怕不結實,又垂下一根長鞭,揚聲喊道:“六meimei,抓住鞭子,我拽你上來。”

    楚晴已經有些麻木了,完全是憑著本能抱住車轅不放,直到魏明俊喊了三聲才清醒過來,試探著先用右手抓住鞭子,在手上纏了兩道,再伸出左手纏了兩道。

    “六meimei小心了,別磕到石塊,起!”魏明俊大喊一聲,使力將楚晴拽了上來。

    楚晴整個身體僵硬得根本沒法動彈,當即癱倒在地上。

    魏明俊一面解開她身上長鞭一面告訴周成瑾,“六姑娘上來了,你放手吧。”

    周成瑾充耳不聞。

    暮夏倒是聽到了,松開了手,誰知馬車“嗖”地落下去,連帶著周成瑾也往下滑。幸好魏明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周成瑾雙腿,死命地嚷,“松手,讓你松手。”

    周成瑾這才松開手指,不多久,山下傳來馬的嘶鳴以及重物落地的“撲通”聲。

    魏明俊一直將周成瑾拖到離崖壁老遠才停下,后怕地拍拍胸口,喘口氣,扳過周成瑾的臉,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一道傷痕從眉心到唇角仍往外滲著血,鮮血沾了泥土和雜草,狼狽得幾乎辨不清面容。

    這人最愛惜自己的面容……

    魏明俊不敢去碰,搖晃著周成瑾的身子,“阿瑾,咱們得立刻回京都請太醫看看傷口。”

    周成瑾抬手擦一把雙眼,抹去眼旁的血痕,問道:“六姑娘如何,傷著沒有?”

    魏明俊回頭看一眼仍躺在地上的楚晴,道:“應該無礙,就是驚嚇過度,她們主仆不會騎馬,要不你留在這里照看她們倆人,我看看附近有沒有村子,借輛牛車來?”

    周成瑾思量片刻,搖頭道:“不妥,我們必須馬上走,你把那兩具尸身都扔到山崖下,那個死了的丫頭帶著,咱們即刻離開,先回莊子再說。”

    魏明俊一向以周成瑾馬首是瞻,把短箭收好仍交給周成瑾,然后把尸體跟馬鞭等物往山下一扔,對暮夏道:“這里不便久留,我們這就離開,你跟我同騎,阿瑾帶著六meimei……權宜之計,只能得罪了。”說罷打橫抱起楚晴放到周成瑾的馬上,又抱起冬歡的尸身放到另外一匹馬上。

    此時暮夏哪還有主意,魏明俊怎么說,她便怎么做。

    幾人離開不久,來了數名護院打扮的人,個個身穿一式的藏青色裋褐,腳踩羊皮靴,腰間別著倭刀,一看就知道出自高門大戶。

    為首的頭目瞧了瞧地上血跡,肅然道:“四處找找,再往周邊村落打聽一下,是否看到過可疑之人。”

    ***

    周成瑾一手抓住韁繩一手扶在楚晴腰間拼命往前趕。楚晴坐在他身前,雙眼仍是閉著,頭無意識地靠在他肩窩處。發髻蹭著他的臉頰,柔軟溫順,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小巧的唇緊抿著,也是毫無血色。

    朝思暮想了好幾年,終于能夠擁她入懷,卻是這樣的情形。

    周成瑾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時趕到莊子里,好生看看楚晴到底傷了哪里,可他適才用力太過,手腕跟手臂已脫了力,稍一動便酸痛得厲害,幾乎連韁繩都抓不緊。

    可為著心頭的人,他便是再痛也能忍。

    田莊頭看到周成瑾去而復返還帶了三個姑娘回來,嚇了一跳,悄聲問道:“大爺,離這八里有個郎中,要不要請來給爺看看傷?”

    周成瑾默一默道:“不用,我這是外傷不礙事……你去抓副安神鎮定的湯藥,再燒一鍋熱水,幾位姑娘用得著,還有,別聲張出去。”

    田莊頭明了地點點頭,很有條理吩咐婆娘燒水,指使兒子去抓藥,“就說阿寶受了驚,夜里睡不踏實,讓開服安神的藥。”

    阿寶是田莊頭的孫子,今年才五歲。

    田婆娘燒開水,往暮夏那邊送了一桶,又往周成瑾這邊送了一桶。

    周成瑾這兩年身上沒少受傷,早就學會處理傷口了,將干凈的棉布帕子用熱水燙過,把臉上的泥土草葉洗掉。

    傷痕完完全全地露了出來,約莫兩寸多長,好在那人失了準頭力氣也不夠,沒傷到骨頭,可落下一道疤是難免的。

    前天還剩下一壇沒開封的酒,周成瑾拍開封泥,倒了半碗,另換條帕子蘸了酒,讓魏明俊將傷口仔仔細細地再洗一遍。

    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復被扒開,被烈酒沖刷著,疼得刺骨,周成瑾“嘶”一聲抽口涼氣,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魏明俊心有不忍,也跟著皺起眉頭,卻怕傷口里還有泥土,仍是仔仔細細地擦了兩遍,才小心地敷了傷藥上去。

    傷藥是田莊頭給的,山野農戶少不得磕磕絆絆摔傷碰傷,所以莊子里常備著跌打傷藥,雖然不名貴,藥效卻是好的。

    上完藥,那邊田婆娘也過來,低著頭稟報,“那姑娘已經安置下了,就手心有幾道蹭出來的血絲,再沒有別的傷處。聽丫鬟說姑娘一直在馬車里,沒有碰著磕著。”

    周成瑾松口氣,沉聲道:“熬點小米粥溫著,再把藥煎上,等姑娘醒來再用。對了,那個死了的丫鬟,給她換身干凈衣裳,置辦副棺木就埋在后面山頭上。”

    田婆娘應著退出去。

    魏明俊嗟嘆一聲,猛地想起被遺忘在腦后的楚晚等人,忙道:“我還得回去一趟,先前楚二姑娘那邊還綁著人,興許能問出點東西來。”

    周成瑾道:“你小心點兒,若有什么不對別原路返回,繞個圈子再回來,別讓人跟了來……對了,讓莊頭把那三匹馬都殺了,免得落下痕跡。”

    魏明俊應聲出去,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回來,“二姑娘不見了,那個綁著的人也沒在,我依著你的話沒停留,到南邊一個村落兜了圈繞回來的。也不知二姑娘會不會出事?”

    “興許搭上過路車回了京都,”周成瑾半點不關心楚晚,只問道:“先前她沒說為什么到這里來?”

    “說了,是跟六姑娘一道去華嚴寺求靈泉水,車夫可能見她們只幾個弱女子,打扮又算體面,就勾結了幾個混混半路搶人。”

    “混混?”周成瑾冷笑,“混混會有那么好的身手?要不是我暗中放箭先解決了兩人,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看要說是宮里的侍衛還差不多。”

    提到皇宮,魏明俊嚇了一跳,忙道:“別瞎說,等六姑娘醒了問問她便是。說起來六姑娘真是多災多難,上次出門遇到驚馬,這次遇到劫匪……”

    周成瑾面沉如水。

    ☆、第111章

    經過白天這番折騰,魏明俊著實累得夠嗆,又見周成瑾精神也不濟,兩人早早便安歇了。

    一夜好睡,天剛蒙蒙亮便醒了,借著微弱的天光俯身去看周成瑾,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往常俊美的臉多了道褐色的劍痕不說,臉頰似乎也比平日紅。

    魏明俊心頭一緊,伸手探上他額頭,只覺得掌心熱得燙人。

    受傷之人最怕突然發熱,也不知他昨晚何時起得熱?

    魏明俊自責不已,急匆匆穿上衣裳,走到屋外喊人。

    田婆娘正在準備早飯,聞聲自廚房出來,問道:“二爺有什么吩咐?”

    “你家男人呢,快把他叫來,得趕緊請郎中。”

    田婆娘忙回去熄了灶膛的火,小跑著把兒子大全喊了來。

    大全道:“郎中離著不遠,我趕牛車去正好把他接過來,不用勞煩二爺。”

    魏明俊覺得有道理,揮手讓他快走,又讓田婆娘去廚房端了盆溫水端進屋里。

    田婆娘看到周成瑾的模樣“呀”一聲,忙閉上嘴,心里卻嘀咕著,昨兒滿臉是血看著不顯,過了一夜這傷口紅腫得嚇人,是不是該包上才好得快?可也沒法包,包上就沒法喘氣了。哎呀,大爺生得那么俊俏,就跟年畫上的人似的,成了這副樣子……以后還怎么說親?

    心里嘀咕手上卻沒閑著,將帕子沾了溫水,輕輕覆在周成瑾額頭,手觸到他的臉頰,又是一驚,怎么燙得跟火燒似的?

    燒成這樣可不行,別燒壞腦子。

    田婆娘自作主張又取來一張帕子,打濕之后,擼起周成瑾的衣袖擦拭胳膊,發現他胳膊肘磨掉好大一塊皮,小臂上全是血絲。

    魏明俊瞧見了,趕著過來幫忙,等擦完手臂又撩周成瑾的褲腿,誰知竟是擼不上去,卻原來他腿上也有傷,凝固的血把衣服跟皮rou粘在了一處。

    這臭小子,受傷怎么不早說,難道就不疼?

    魏明俊暗暗幾句,小心地揭開衣裳,露出手指長一處劍傷。因牽動了傷口,血又連綿不斷地滲出來。

    魏明俊抓過田婆娘手里的帕子,將周遭血污擦干,再抹上一層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