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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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掛掉電話的時候,臉色突然蒼白的有些可怕,只見他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林,林警官,有件事,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你前兩天剛回來時,叫我送到檢驗科去的那些鼻子耳朵什么的……當時失蹤的趙曉天還沒回來,你不是叫我拿他的dna與其比對一下嗎?比,比對結果,現(xiàn),現(xiàn)在出來了。”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啊!”我有些不耐煩地道。 “呼……”嚴隊長深呼吸了一下,而后似是鼓足一口氣似的,突然語速變得很快:“檢驗科那邊傳來消息,昨天晚上出現(xiàn)的那具尸體與趙曉天的dna比對,相似度為百分之九十九。” 聽見嚴隊長那么一說,我瞬間石化。 就在這時,嚴隊長又給我補了一句:“林警官,如果死的那個是趙曉天,那我們昨晚見到的又是誰?” 我突然覺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第50章 嚴重精神分裂癥(中) 聽見嚴隊長那么一說,剛開始我的確很震驚,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趙曉天昨晚提起過他哥哥趙天的事。 因為我知道別說雙胞胎,就是同胞兄弟,dna相似度也是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九的。 于是我馬上對嚴隊長說道:“你叫他們仔細比對一下,到底是百分之九十九,還是百分之百?” “喔!”嚴隊長點了點頭,繼續(xù)和那邊通話。我則是坐在旁邊開始思索這件事情的始末。 寄給我那幾個包裹里面的東西,剛開始我懷疑是趙曉天的,所以我便叫嚴隊長拿去和趙曉天的dna比對一下。 本來昨天趙曉天已經(jīng)回來,也就沒必要再檢驗dna了。可嚴隊長已經(jīng)把東西送去檢驗科,剛好今天檢驗科那邊又把這事給弄好了。 至于趙曉天的dna,是我叫嚴隊長去趙曉天家的房間里去找的。dna這東西,只要隨便找到一點帶毛囊的頭發(fā)或者腳皮都可以檢驗,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就在這時,嚴隊長掛了電話。 他一掛掉電話就馬上告訴我:“他們目前看到的染色體比對是完全一樣的,但是dna這東西你也知道,誰也不敢說百分之百。不過他們還說,不僅包裹里面的那些器官和趙曉天的dna很像,昨天那具尸體和趙曉天的dna也很相視。” “嗯……”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一般的dna比對結果,學術上最多只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誰也不會傻到去說百分之百。 因為人體的整個染色體系統(tǒng)是由30億個堿基對構成的,誰也無法全部比對出來是否完全相同。曾經(jīng)有一百五十個科學家團隊,花了10年時間也只對人體的23對染色體完成1對染色體排序比對。也就是說,要比對23對dna是否完全相同,150個科學家得干230年。 就在這時,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因為我一下想到了一個很自私的問題。 如果趙曉天和他哥哥是同卵雙胞胎的話,那么他們的dna肯定無限接近。而死的如果是趙曉天的哥哥趙天,這一切就可以說得通了。 我之所以說我自私,那是因為我只認識趙曉天,并且對他很有好感,因此我潛意識中不希望死的是他。 想到這里,我趕緊對嚴隊長說道:“嚴隊,走,先去趙曉天家里。” “要不要帶點人過去?”嚴隊問。 我們都是干這一行的,考慮問題時經(jīng)常能想到一起。我沒有給趙曉天打電話,也就是害怕昨天見到的趙曉天是假的,這樣就會打草驚蛇。嚴隊長明顯和我想到一塊兒了。 “不僅要帶人,還要帶槍!”現(xiàn)在這幫人明顯就是白曲縣那幫人,而我在白曲縣幾次差點沒命,這次我要是還敢那么大意,那我就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 緊接著,我們就掉頭往公安廳趕。 進了公安廳之后,嚴隊長去召集他的人馬,而我則是直接沖到我們五大隊辦公室去找我們代理隊長葉剛拿槍。 然而,當我把情況給葉剛說了一下之后,他卻說,我連試用期都沒滿,還想領槍,沒門…… 我被葉剛氣得不行,又趕緊去找我們組長。 結果又被臭罵了一頓:“林明俊,這么點小事你也跑來找我,這是你們五大隊的事,你不能去找你們大隊長嗎?你是什么身份,能直接向我報告了?” 我悻悻然退出辦公室,有些失落地朝刑警大隊那邊走去。那一刻,我心里挺難受的。 不過社會就是這個現(xiàn)實,不管在哪里都得受氣,慢慢習慣就好了……我邊走邊自我安慰。 我趕到刑警隊的時候,嚴隊長正在大門口集合他的人。 乖乖……他們刑警隊的陣仗可真不小,居然集合了二十多號人。 我去的時候,嚴隊長的戰(zhàn)前動員已經(jīng)做完了。見我一過去,他馬上跑過來對我敬了個禮,大聲報告道:“報告林警官,第一刑警大隊,第三中隊集合完畢,一共21名同志參加這次行動,請您指示。” 我怎么都沒想到嚴隊長會來這么一出。我這個連警銜都沒掛的人哪里有什么資格指示,因此我一下就懵了。主要是自己從警以來,還從沒在這么多人面前講過話。 不過嚴隊長這么給我面子,我心里還是挺感激他的。剛剛在我們懸案組受了一肚子的氣,現(xiàn)在一下全消了。 嚴隊長見我沒反應,便趕緊給我使眼色,意思是叫我去說幾句。 我知道嚴隊長是在故意抬舉我。但我并不是趙曉天那種喜歡裝逼的人,最主要的是,我看見站在嚴隊長跟前列隊的那些人警銜全都不小,里面不乏一些兩杠一花的老警察。他們看我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屑,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哪里來的毛頭小子…… 我知道自己去給他們說什么,別人也不會甩我,于是我便對嚴隊長擺了擺手,也拉高嗓門叫道:“嚴隊長,這次我們懸案組只是協(xié)助你辦案,一切行動由你指揮,我也聽你的!” 嚴隊長對我報以感激一笑,他當然能聽得出來我這也是在抬舉他。我雖然只是一個還沒授銜的小兵,可把懸案組的名號一搬出來,還是能唬住不少人的。 果然,那些人一聽我提到懸案組,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媽蛋,這社會就是這么扯淡,哪里都不缺勢利眼的人。 緊接著,在嚴隊長的一聲令下之后,二十多名警察便分別坐進六輛警車風風火火地朝趙曉天家里趕去。 然而,當我們帶著人沖到趙曉天家里的時候,一下全都傻眼了。 只見趙曉天家里只剩下一間空蕩蕩的屋子,什么東西都沒有,就好像是一間剛買到手的毛坯房似的。和我昨天來的時候看見的景象簡直是天壤之別。 嚴隊長趕緊安排人去小區(qū)打聽,打聽的結果是,那些鄰居都說,已經(jīng)好幾天沒看見趙曉天家里人了。 “林警官,你,你確定你昨天來這里看見他們了嗎?”嚴隊長一臉狐疑地望著我。 我沒理嚴隊長的話,只是對他伸手說道:“嚴隊,把手機借我打個電話,我手機放在家里充電沒帶出來。” 嚴隊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只是一臉木訥地把手機遞給我。 “嚴隊,不要想太多,這里面肯定有鬼。”我安慰道。 “啊……”嚴隊長的臉色更難看了。 “汗……我說的不是那個鬼!”盡管現(xiàn)在我所看到的聽到的都很離奇,可我始終不相信我真見鬼了。 因為昨天我見到趙曉天,不管是他從的性格還是他說話的聲線,我都能確定那絕對是趙曉天,就算是別人模仿他的,也不可能模仿的那么像。 只可惜我打了好幾遍,趙曉天的手機都顯示無法接通。 然后我又打白曲縣老陳的電話,叫他幫我去李霞家里看看。 老陳回應我的是,李霞家里的門關著,問了很多周邊鄰居,他們都說李霞被抓之后一直沒見她回來。 當我把這事告訴嚴隊長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 之后我又帶著嚴隊長去前天我們見孟潔的那家咖啡廳查了一下,結果問了一下當天那個給我們點單的服務員,那服務員居然說只看見我們倆人在靠窗的卡座上坐了一下午,沒看見有什么女人。 那一刻,我和嚴隊長的臉全都白了。 那個服務員看樣子就知道是老實人,不像是在說謊。可是,在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說是我一個人與孟潔見面也就算了,可當時嚴隊長也在場。 我還是不死心,又帶著嚴隊長朝我第二次見到孟潔的可可酒吧趕去。 我和嚴隊長折騰了一天,當我們趕到那家酒吧找到酒吧老板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 老板把我和嚴隊長帶進他的大辦公室,先是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茶才開口問我們:“兩位警官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老板,前天晚上在你們168包廂玩的那群女人你認識嗎?” “什么,168包廂?”老板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緊接著便見他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而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警,警官……你,你沒開玩笑吧?” “啪……”嚴隊長一拍桌子:“我們有時間和你開玩笑嗎,前天晚上在168包廂消費的那些女人到底是誰?” “警官……”酒吧老板都快哭了:“我可可酒吧以前確實有個168包廂,不過去年這個包廂發(fā)生了一場火災,燒死了十多個人。后來停業(yè)整頓了幾個月,重新裝修之后我覺得168晦氣,就把168改成了觀音閣。” 聽見老板那么一說,我只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緊接著,我又叫他把昨晚負責那個包廂區(qū)的服務員叫過來。因為當時是那個服務員帶我去的包廂區(qū),我覺得或許能從他嘴里問出一些什么。 之后,老板也的確把那個帶我進包廂的服務員帶過來了。 可是,那服務員的一番話,卻說得我后背直冒涼氣。 那服務員對我說:“警官,前天晚上你一來就叫他帶你去“觀音閣”,我們這里上班的人很多都知道“觀音閣”去年燒死了很多人,我就勸你不要去,可是你說你是警察,一定要我?guī)闳ィ乙矝]辦法,只好帶你去了。” “我進去的時候里面都有哪些人你看見了嗎?”我問。 “咕嚕……”服務員干咽了一下口水,好像看怪物一樣地望著我:“警,警官……你,你進去的時候……里面一,一個人都沒有啊!” 那一刻,不僅服務員好像看怪物一樣地望著我,旁邊的老板和嚴隊長看我的眼神也都和看火星人一樣。 “警官,你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要不你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去醫(yī)院看看吧!”老板誠惶誠恐地道。 “看你媽!”嚴隊長厲聲吼道。 我和嚴隊長一起走出酒吧之后,嚴隊長點了一支煙,深吸了幾口,然后緩緩地道:“明天我們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吧!” 第51章 嚴重精神分裂癥(下) “嚴隊,你不會以為我精神有問題吧?”我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客氣。本來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他居然還來質疑我。雖然他說的是“我們”一起去看看,可他明顯主要是在說我。 “林警官,我們警察可是精神分裂癥的高發(fā)人群。”嚴隊緩緩地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這種病可不是一般的病,什么時候得了你自己根本感覺不出來。以前我們也有很多同事不信,可我干警察十多年來,見過不少同事最終都檢查出有這方面問題。沒想到自己這回,哎……” “嚴隊,不管你信不信,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斬釘截鐵地道:“這件案子肯定牽扯到一個很大的陰謀,你千萬別以為我們精神上出了什么問題,這絕對沒有的事。我們看到的,聽到的全是真的……” “好,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嚴隊長大聲打斷了我的話:“就算我們看到的聽到的全是真的,那你怎么解釋現(xiàn)在的一切……難道他們所有人都在合伙騙我們嗎?還是你干脆說我們真的看到鬼了?” 面對嚴隊長的話,我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哎……”嚴隊長又長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警官,小林……我干了十多年警察,什么怪事都見過,卻沒有一次這么邪乎的,但我是無神論者,我絕對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存在…… 小林,我也是為你好,你還年輕,這種問題我們得早點去看。我認識一個很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如果你不相信外面的專家,那我們就去公安廳內部的‘公安民警心理健康服務中心’去看,到時你自然就明白了。” 嚴隊長說完轉身上車,沒等我就自己開車走了。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我們不是見到鬼了,而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而他沒等我只是想讓我好好安靜一下,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我沒有坐車回去,我是一個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步行回到招待所的。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癥。我這么年紀輕輕的,并且我也沒感覺到什么太大的壓力,怎么可能會得精神分裂癥。我反倒覺得之前嚴隊長無意中說的話有可能還真被他說中了,說不定這次真是有人在組團騙我們。 不過仔細一想,我覺得這事又有些想不通,因為就算真是這樣,趙曉天是怎么也不可能騙我的! 回到家的時候,我一陣頭昏腦脹,早就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前天從首都回來,當晚因為李大逵送來的人頭忙活了差不多一夜,后來只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去白曲縣了。從白曲縣一回來又遇見那個黃頭發(fā)女人的事情,一直忙到現(xiàn)在還沒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