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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帝師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哪一席?”

    蕭敬攏著袖子,朝陳寬使了個眼色,走到一邊。跟著兩人的長隨知機后退,不敢聽兩位公公敘話。

    “狀元榜眼探花,謝狀元乃是謝閣老親子,顧榜眼早有才名,楊探花更得陛下青眼。”蕭敬笑得像個彌勒佛,道出的話卻讓陳寬冒出冷汗,“你說說,該怎么安排?”

    “這……要不然,與英國公同席?”

    “這倒也是個辦法,卻不是太妥當。”蕭敬搖搖頭,道,“依我看,當于英國公的席位旁另設一席。”

    兩人商量之后,將一甲三人的席位稍作變動,留出給朱厚照的席位。

    不能說兩人不盡心,見識少。只因國朝開立以,皇太子陪席恩榮宴,實在是首例。

    “從天順六年到弘治十八年,這恩榮宴,咱家也經(jīng)歷過不少。早些年間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跟著上邊的監(jiān)官掌司忙活,看什么都稀奇。后來經(jīng)歷的多了,看出的道道也多了。”

    蕭敬瞇著眼,語氣中似有感慨。陳寬安靜聽著,并沒有出聲打斷。

    “這年復一年,狀元榜眼探花換了一茬又一茬。皇太子陪宴,我打眼數(shù)著,這卻是頭一遭。”

    天子下這道皇命,十有八九是要為太子鋪路。起個大不敬的念頭,更像是在安排后事。

    “陛下恩德,求才若渴。”

    陳寬沒正面接蕭敬的話,反而扯開話題。后者也不惱,卻是不再多言。

    滿打滿算,弘治帝掌朝十八年,對他的性格行事,身邊伺候的宦官都有幾分了解。

    自正月一場重病,龍體就時好時壞,始終沒能大安。寧瑾和扶安在御前伺候,眼瞅著也瘦了一圈。知曉天子開始服用丹藥,蕭敬陳寬都曉得不好。

    對這些在宮里活過大半輩子,執(zhí)掌十二監(jiān)的大太監(jiān)而言,內廷基本沒有秘密。唯一忌諱的就是腦袋拎不清,嘴巴不嚴。

    陳寬急著處置劉瑾,一是察覺他品性不佳,繼續(xù)留在太子身邊,遲早是個禍害。二是懷疑他秘通前朝,同禮部右侍郎焦芳暗有往來,傳遞消息。

    內廷中官不是鎮(zhèn)守太監(jiān),膽敢同朝臣私自結交,依制可是大罪!

    錦衣衛(wèi)查不到內廷,東廠的探子卻是早有線索,只可惜沒能抓住實據(jù)。

    原本可借天子發(fā)話處置了他,奈何皇后橫插一腳,落得個虎頭蛇尾,無疾而終。經(jīng)過這次,想再抓住劉瑾的把柄,無疑是難上加難。

    思及此,陳寬頗覺有幾分蕭索。

    “你也別想太多。”蕭敬仍是笑道,“天子令太子陪宴,定是要培養(yǎng)太子。前兒寧瑾不是遞話,陛下很是看重今科探花?”

    “楊探花?”

    “對。”蕭敬道,“瞅著吧,若是寧瑾那老貨沒誆咱家,今科一甲三位,誰龍誰鳳,還真不好說。”

    兩人說話時,小黃門已重新安置了桌椅。

    皇太子所用的器皿需另行準備。蕭敬陳寬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查驗,大到桌椅小到碗碟,不錯丁點。

    “好了。”

    放下最后一只酒盞,蕭敬直起腰,吩咐長隨道:“你在這看著,咱家和蕭公公回稟天子。勿要讓生人近前,禮部官員亦要攔住。”

    “是。”

    長隨干脆立在桌旁,誰來瞪誰。

    蕭敬搖搖頭,對陳寬道:“瞧見沒,這又是個棒槌。”

    棒槌?

    陳寬笑笑。

    棒槌總比機靈過頭,成了禍害要好。

    申時正,參加恩榮宴的進士已陸續(xù)抵達,由小黃門和禮部書吏引導,無人敢大聲喧嘩。

    申時中,各部官員陸續(xù)就席,其后是三位相公。

    申時末,皇太子朱厚照由宦官儀衛(wèi)簇擁,自外行來。

    朝官進士立即起身行禮。

    朱厚照身著大紅盤龍常服,頭戴翼善冠,腰間玉帶只垂下一件玉佩,再無其他。

    為表鄭重,眾人行禮之后,朱厚照向三位相公還禮,朗聲道:“孤奉父皇命陪宴,無需多禮拘謹。”

    照席位安排,楊瓚的位置偏右,恰好對上皇太子側臉。

    從外表上看,現(xiàn)在的皇太子,未來的正德帝還是個青蔥少年。十四五的年紀,身量中等,眉眼俊朗,臉上竟還有些嬰兒肥。

    天子身染沉疴,久治不愈。太子卻是年華正好,風華正茂。

    若是今后有機會,還是要看看弘治帝的正臉。哪怕看不到全貌,能掃一眼下巴也好。否則,被天子欽點的探花,連皇帝長什么樣都不知道,豈不是好笑。

    楊瓚在觀察朱厚照,后者也在觀察他。

    來之前,弘治帝特地將朱厚照叫到身邊,細心叮囑一番。

    對親爹的囑托,朱厚照自然不敢左耳進右耳出,每個字都記得極牢。

    樂舞聲起,他坐在席后,仔細打量眼前三人。

    一身狀元服的必是謝丕,果然和謝相公般一表人才,很是英俊。年約而立的應是顧晣臣,據(jù)李相公言,他文章做得極好,也相當有見地。外放必可主政一方,造福百姓。在朝也能有所作為。

    余下一個穿著青色官服,面容清秀,應該就是今科探花,年方十七的楊瓚。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楊瓚得弘治帝看好,也相當?shù)弥旌裾盏难劬墶7堑挥X得楊小探花如傳言中古板,反倒有幾分可親。

    一場歌舞罷,朱厚照舉杯,按照弘治帝的交代,先敬三位閣臣,再敬與宴進士。

    眾進士舉盞,同生謝天子圣恩,太子厚意。滿場之內,唯獨楊瓚例外。

    見楊瓚沒有舉杯,朱厚照并未生氣,只覺得奇怪。

    “楊探花為何不飲?”

    楊瓚連忙起身,道:“殿下恕罪,微臣實不能飲酒。”

    “哦?”朱厚照更加好奇,“可是酒量不佳?”

    “實是因臣族中之事,不可飲酒。”

    “一盞也不行。”

    “殿下恕罪。”楊瓚老實搖頭,等著太子繼續(xù)問。

    沒承想朱厚照竟然笑了,絲毫不覺楊瓚無禮,更不覺他古板,對身邊中官道:“谷伴伴,你去取茶來。”

    “奴婢遵命。”

    谷大用領命,退步離開。

    朱厚照轉向楊瓚,道:“既然不能飲酒,便以茶代酒。”

    就這么完了?

    不問罪?也不追根究底?

    看著朱厚照,楊瓚頓覺無力。先時打好的腹稿,預備下的各種方案,竟是都用不上了。這位太子殿下,行事當真不拘一格,心不是一般的寬。

    待谷大用取來茶,楊瓚又行禮謝恩。

    朱厚照擺擺手,道:“楊探花是性情中人,孤很是欣賞。”

    兩句不到,他又成了性情中人?

    楊瓚再生無力,接過茶盞,不忘向谷大用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位是誰,但太子身邊的人,客氣些總是沒錯。

    待楊瓚落座,鄰近的李東陽忽然問道:“若老夫沒有記錯,楊探花祖籍可是宣府?”

    “小子確是祖籍宣府,世居涿鹿。”

    殿試之時,他已自報過家門。以李東陽的頭腦,不會記不住。此番再問,究竟是何緣故?

    楊瓚心生疑問,李東陽卻沒有為他解惑之意,轉而舉杯,道:“楊探花可同飲?”

    閣老相邀,不能沒有表示。楊瓚端起銀盞,一飲而盡。

    別人酒醉他水飽。反正宮里茶好,不虧。

    “楊探花若擔心族中之事,詣先師廟之后,可向吏部告假,回鄉(xiāng)省親。”

    “多謝李相公提點,小子感激不盡。”

    “不必忙著謝。”李東陽撫過長須,繼續(xù)道,“楊探花殿試時的文章,老夫亦曾覽閱。雖是可圈可點,仍有幾分冒進莽撞。”

    “小子受教,還請李相公指點。”

    “待楊探花省親歸來,可入戶部觀政。”李東陽微笑道,“韓貫道關心民瘼,從他學政,爾必有所得。”

    入戶部?

    楊瓚痛快點頭,壓根沒注意到,鄰座的劉健正瞪著李東陽,火花劈啪作響。

    好你個李賓之,比馬文升那廝還要厚臉皮!

    李閣老舉起酒盞,遙敬劉閣老,分明在說:先下手為強,希賢兄理當自勉。

    第二十四章 復設弘文館

    酉時中,宴上已是酒過三巡。

    鼓樂聲中,眾人推杯換盞,吟詩唱詞聲不絕。但皇太子在前,閣老在側,眾人多少懂得自制,美酒再好,也不敢放量暢飲,大醉當場。

    再沒心眼也知道,不能在一國儲君面前酒醉失態(tài)。

    縱然皇太子不在意,落到閣老和六部尚書眼中,也會留下恃才狂放,好杯中物的印象。對立志朝堂的進士而言,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整場宴會,盡興的大概只有朱厚照。

    為文氣熏陶,太子殿下興致高漲,詩興大發(fā),當場做了一首五言絕句。至于通與不通……觀三位閣老的表情便可知端的。

    思及曾為太子講學,三人都有以袖掩面的沖動。

    六部官員的心思也不在宴飲之上,觀人選才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在此事上,有人稱心如意,也有人失之交臂。

    前者如李閣老,三言兩語將楊瓚拐到戶部,還讓韓文欠下人情。后者如劉閣老,慢了一步,坐失良機,只能干瞪眼,絲毫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