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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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稍小一點的女孩,是這屋里,除了林之珊以外,最忙碌的姑娘了,因為一屋子的姑娘們,鄭城月就看到了好幾撥人去找她說話了。 那女孩兒尖尖的臉,很是秀麗。 一步一步走近,鄭城月的手越捏越緊。 她沒想到在這林家的壽宴上竟會見到姜慧,她上輩子同歸于盡的仇人。再見到這個女人,那些沉寂在她心里的上輩子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像她涌來。張氏和她帶著弟弟meimei好不容易從西州逃了出去,卻不想半路遇到裴家人。而那個時候姜慧早已經嫁到了鎮國公府。 楚家出事,姜家被貶,但禍不及出嫁女。尤其還是一個嫁到裴家的女人。 裴家人帶著她母子幾個上路,到了湘洲。便見到了姜慧。 姜慧假意裝作認識張氏幾人。在外人面前一副對她幾人很好的樣子,內里卻對張氏和鄭城月甚是狠毒,上京的路上。幾次害鄭家姐弟。若非他們命大,早已落得個尸首喂狗了,而小妹的眼睛便是被這女人弄瞎的,只因meimei多看了一眼她的衣裙。而也就是在那一晚,鄭城月和姜慧同歸于盡。 鄭城月使勁掐了掐了自己的手。 ☆、交往 “表姐,你在這兒和個小丫頭說些什么。珊jiejie方才還找你呢。”姜慧見楚真坐在一小女孩身邊有說有笑,很是奇怪。再打量鄭城月一眼,目光中帶了幾分不屑。 不過是個低賤的林家窮親戚。也不知表姐和她有什么好說的。 鄭城月并不做聲。 楚真將手里的糕點放下,對鄭城月悄悄眨了眨眼,轉頭對姜慧道:“這是鄭家小meimei城月。上次牧表兄和大哥的狼傷到的就是城月的爹爹。” 姜慧看了鄭城月一眼,并不答話,反而對楚真道:“表姐,珊jiejie方才做了首詩,你來品品。” “真meimei過來看看。”林之珊拉起楚真的手。 “好,我這就過去。”楚真轉頭摸摸鄭城月的臉,附耳輕聲道,“改明兒,你來我家里玩。我那兒有好多好吃的。” 鄭城月笑。楚真的性格和傳說中的高門小姐的性子倒是大不一樣。只可惜上輩子被姜慧撿了漏。 鄭城月想,也許姜慧就是想報復楚家來著。 楚真這才離了去。 林家的大宴,鄭城月倒是吃了不少好吃的。 回了鄭家,鄭老太太很是把苦杏夸了一頓。 原來寧掌柜讓苦杏繡的那刺繡很得林老太太的喜歡,當時林三太太將那繡屏打了開來,很是讓在場的人驚艷。林老太太非常高興,賞了不少好東西給林三太太。 “苦杏這技藝得人賞識,以后好日子還在后頭呢。”張氏嘆道。 自鄭二上次被族里教訓了一頓后,這段日子,倒是老實了不少。這也讓何氏和鄭方兄妹兩過了段平靜日子。 鄭老太太道:“踏踏實實的,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張氏深以為然。 果然,沒得幾日,苦杏去了寧掌柜鋪子里,寧掌柜給了苦杏二十兩銀子。又交代了好些繡活。 苦杏拿了銀子,拿了五兩給鄭方交了學里的費用。給了五兩何氏補貼家用。 剩下的竟然全部拿了給鄭城月。 “若不是你繡得好,我那畫又有什么用。”鄭城月并不要她的銀子。 偏偏苦杏很是堅持,“以后我們還要長長久久合作的。你這次不收,我以后又怎能開口問你要花樣。” 鄭城月道:“這錢是你的辛苦錢,我又怎能要。你如此,我以后可不給你畫了。” 苦杏再要說話,反倒是與她一起過來的鄭方道:“我看不如這樣,這次城月你就全拿了。以后每次苦杏的繡品,城月都拿二成,長長久久的,也不在這一次。” “這不錯。就這樣吧。”苦杏撫掌同意。 兄妹二人都是堅持的人。鄭城月凹她二人不過,只得同意。不過這次銀子,她也只取了其中三兩。 張氏聽說后,便笑道:“你三人小小年紀,倒學會做生意了。” 苦杏的繡品賣的人家越來越多。鄭城月翻著花樣的給她畫花樣。日子倒是過得極快。鄭霖一直想為鄭城月請個老師,奈何一直未有合適人選。 好在鄭城月有米先生的書,倒也看得下去,雖然很多書她都讀了,可是其中意思也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也聊勝于無。 過了十月,邊城開始下起了雪,鄭城月生辰才過,便意外接到了楚真的帖子。 鄭城月倒也未料到楚真倒真的請她去做客了,她當時也只當楚真說笑罷了。越是想避開的,卻發現有些避不開。 鄭城月找了個理由拒了。 反倒是楚真聽了婆子來說鄭城月病了,著人送了些禮物到了鄭家。 “這楚姑娘心這般好。”張氏笑道,對女兒的病并不懷疑。 鄭城月不答,歪頭睡了。 等到她“病好”,楚真卻又送了帖子過來問她的病。 鄭城月有些遲疑。找了個理由問鄭老太太:“祖母,若是你明知道和人交往有危險,或者受他牽連,是不是一開始就不交往更好一些?” “這世上萬事都有危險。你小時候走路還有危險呢,難道因為害怕摔倒就不學走路了?”鄭老太太對孫女兒笑道,“和人交往也是這樣的,只要對方品性沒有問題。你依著本心交往便是。” 鄭城月又道:“若是有人故意騙你呢。” 鄭老太太以為她是擔心和楚姑娘處不來之事,便笑道 :“楚姑娘既然問起了你,你總該得答謝人家,這是該有的理數。楚姑娘門第高貴,你心里有所顧忌也正常。只是人活著就該豁達一些。你如此糾結遲疑,心事太重,可不是好事。和人交往最重要就是以誠待人,萬不可玩弄心思,賣弄小巧。你不求楚姑娘什么,和得來則好,合不來就不要計較,正常交往就是。” 鄭城月笑,心里卻有了計較。過了兩日寫了帖子送去將軍府,又讓春枝準備了禮物送去了楚家。 半月后,接到楚真邀她去玩的帖子。 “這去將軍府,可要帶什么才好。”張氏很是忐忑。 “帶點新鮮的蔬果吧。”鄭城月并不在意,將軍府位高權重的,想來什么都不缺。 一邊的鄭老太太道:“我看可以,帶上點時下的蔬菜。對了,城月,我看你最近搗鼓的那鹵味不錯,不如帶點過去給楚小姐嘗嘗鮮。” 鄭城月閑暇時間,便是搗鼓吃的。最近愛上了鹵味,便自己在家里各種嘗試。她手藝不錯,鄭霖前日拎來了好幾只兔子,全被鄭城月做成了鹵味,味道頗為不錯。 鄭城月便讓春枝裝了。 坐在楚家來接人的車馬上,鄭城月閉目。上輩子哪有這些?越是想離得遠,發現總離不了。 將軍府的布置并沒有鄭城月想象的那么富麗。反而有種嚴肅的古樸,然而各種種植的花草和擺設,又透著優雅。即便兩輩子為人,鄭城月都不得不承認,楚家的審美品味遠遠高于她前輩子看過的那些富貴人家。 “小姑娘來了。”姜氏是個美麗的婦人,見了鄭城月,很是和藹。 鄭城月是見過姜氏的,只是上次見面,竟未料到如今她還跑來了人家做客。鄭城月有些不是滋味。 “你爹爹可大好了?”姜氏一眼就看穿了鄭城月,笑著問道。 鄭城月道:“已經大好了。謝謝夫人關心。” 姜氏見她懂禮,笑了一笑,對楚真道:“你看她雖小,可不像你這般。” 楚真表面上是個淑女,可是轉頭就能變個樣。 楚真笑著挽起母親胳膊,撒嬌叫道:“娘。” 姜氏揮了揮手,對鄭城月道:“你們去玩吧。” 楚真接過鄭城月的禮物,笑道:“meimei帶了什么好吃的,這么香?” 鄭城月答道:“是我做的鹵味。帶來給jiejie嘗嘗鮮。” 楚真歡呼一聲,立即叫人拿來裝了盤子,端了上來。 “走,跟我去院子里。”楚真拉著鄭城月的手,“我之前就想請meimei來了。可是一直未得閑,現下可好了。你病好了,而我也終于有空了。” 原來京里楚真外祖母生辰,楚真被姜氏拘著要讓她做點東西送到京里去。 “我做得又不好。要我說,還不如買來送去。”楚真抱怨道,給鄭城月看她的手。 鄭城月道,“你做得好與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外祖母的一片心。” 楚真逗她道:“哎呀,你小小年紀,還知道這道理啊。” 鄭城月道:“我不小了啊,十月我才剛過完七歲生辰了。” 楚真笑道,“不錯,不錯,是很大了。” 此時外面下著雪,邊城的雪很大,兩棵梅花樹在白雪中挺立,很是好看。 楚真的屋里燒得很是暖和。楚真令人打開了窗戶,將鄭城月抱上塌上,塌下地龍燒得很暖,那塌正對窗戶,也不讓人感覺冷。 楚真的侍女柳芽在踏上放上案幾,擺上鄭城月帶的鹵味和幾位點心果子。 楚真平時里本來就是個活潑的性子,聽鄭城月說起邊城風物來,很是有趣。 兩人在踏上坐著,倒很是愜意。 “哎呀,那冤家來了。”楚真看了一眼窗外,不由嘆氣。 ☆、雪 鄭城月隨她話看了過去。 只見鵝毛大雪中,穿著黑色披風的楚然施施然走了過來,那只狼跟在他后面,一人一狼,在這雪天里,竟然帶出了種微微蕭瑟的味道。 不過還是個少年,怎會這般奇怪。鄭城月眨了眨眼。 一邊的楚真見她表情,安慰她,“別害怕,他那只狼不會咬人。” 鄭城月問:“楚公子怎會養了只狼?” 楚真道:“他打獵的時候,發現一只母狼死了,但是肚子里卻有只小狼,便把這只小狼帶了回來。” 兩人說話間,楚然已經掀開簾子進了屋來:“聽母親說,小湯圓來了?” “我不叫湯圓。”鄭城月糾正他。 楚然將披風遞給了侍女,到了那塌前,笑嘻嘻道:“還帶了股奶香味,這不是湯圓?那是什么?” “總之,不是湯圓丸子。”鄭城月扭頭,真是被他氣死了。 楚然見她生氣,那張圓臉鼓起,忍不住伸出跟手指戳了過去,頓時那張小臉,如剛出鍋的白面饅頭,凹下去一個渦。 一邊的楚真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嗯,看來確實不是湯圓丸子,是小包子。”楚然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