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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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這邊城中謀得一二職位的,無論高低,眼力見還是有的。楚然是楚將軍的兒子,這幾年西州不穩。楚然到了軍里,楚將軍雖然不管他。可是眾人又哪敢真的不管,這種出城的事,自然是報備過的。 姜正煬搖頭道:“你們可得看好了。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可是終究還是個小孩子。” 馮琉哪敢不應的。 姜正煬也不再說其他,回了府里。吩咐了小周氏,讓她去勸勸姜氏。 “人家爹媽都不管,你這是管得哪門子事。”小周氏并不喜歡姜氏,上次楚然將姜牧按在地上打,姜氏不過是過來不痛不癢的說了句不好意思,就沒了下文。這事兒把小周氏氣得胃痛。 姜正煬道:“meimei只有這一個孩子。” 小周氏笑:“我看楚然自小就不懂事,meimei也該多管管才是。哪有一天到晚去了泥地里打滾的,和個庶人有什么不一樣?再說這meimei可不是四meimei。” 姜氏在姜府里無兄長姐妹,在嫡母的護著下才活了起來。而小周氏嘴里的四meimei和姜正煬一母同胞,才是最親的。 “他以后不必像牧哥兒一般走文舉的路,現在去營里,也是正常的。”姜正煬不以為然,“反倒是牧哥兒,我看最不成樣,冀哥兒在他這年紀,那書都讀得高高一摞了。” 小周氏聽到丈夫說起兒子,不由笑道:“牧哥兒還小。再說這西州又哪比得了京里,有那么多名師教著。” “我就說要將牧歌兒一起留到京城,你非不干。”姜正煬道。 小周氏臉一轉,“留在京里?你說得輕松。牧哥兒又不是jiejie的孩子,京里那么多人。鶴哥兒,德哥兒,云哥兒,還有一幫子大的小的,母親和大嫂又且能照顧得過來咱們牧哥兒。你這當父親的真當狠心,牧哥兒身體自小就不好。離了父母身邊,祖母嬸嬸再好.......” 姜正煬皺眉道:“說這些做什么。你管好牧哥兒就是。” 小周氏見丈夫有些怒意,才楚楚可憐道:“我們幾年不回京里,如今,父親讓我們回去,也不知道大哥大嫂那兒又編排了些什么呢。” “胡說些什么。大哥又會說些什么。”聽她說起京里,姜正煬有些不耐煩,同樣并非嫡出,大哥因出生長了幾年,撿了這么個便宜。他為避開大房鋒芒,才外調出來。 可惜出來才幾年,父親就已經打算將他調回去。 嫡母裴氏中年時才生了一個兒子,若非嫡出的姜正尋身體不好,哪里有大房的事。且裴氏是個有心計的,沒有兒女的時候,將庶出女兒也就是如今的姜氏抱了去養,養得姜氏眼里只有嫡母。以至于現在父親將西州留給了楚之望這個外人。 西州雖然危險,可是卻是晉國最重要的邊關,北有北涼,西有西齊,還有一個處在西南角的羌人。一個連通三國的西州,雖然占地不大,但在晉國人心中卻有重要的地位。自定國公后,晉國的名將名臣,哪個不是在西州歷練幾年的。再說這西州,還有一座重要的鐵礦。而這鐵礦他費盡心思才瞞了下來,怎能輕易放手。 “聽說四弟的婚期定了下來。”小周氏轉而說起其他,“明年中秋。我看正是個好日子。” 姜正煬道:“你備好禮就是。” “靖國公家的女兒,母親真是好手段。”小周氏道,話卻有點酸。 靖國公林家雖然早已沒落,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且還是嫁給一個病秧子,既不招眼,也帶來了利益。 “你話是越來越多了。”姜正煬聽得心煩,起身直接去了小妾那兒。 小周氏氣得牙癢癢。 ☆、仇人 過了八月初,正是桂花開的時候。 林家老太太的六十大壽,鄭老太太帶著鄭城月一起去了林家。 “到了林家,萬不可沖撞。”鄭老太太交代鄭城月,雖然知道孫女年紀雖小,是個懂事乖巧的。可是今日林家大宴,來人眾多,她還是交代了孫女兩句。 鄭城月點頭。 相似的風景,已然不相同的人生。然而,兩輩子,林家都是一個繁盛的家族。 林家非常熱鬧,尤其今年,京里做官的林大爺也趕了回來給母親做壽。 “這便是城月丫頭?”林老太太是個和藹的老人,見了鄭城月磕頭,招手讓鄭城月到了身前。 鄭城月答道:“正是我,城月祝三祖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鄭城月送上了自己繡的手套和一盆金桔。 這屋里除了一堆婦人們,在林老太太身邊的還有一個少年,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甚是清俊。 那少年見鄭城月送的手套和金桔,微微一笑。 這些并非什么值錢的,那手套鄭城月在外縫了一層狐皮,倒也保暖。但手工并非很好,只能說規整,她在上面用清線縫了幾顆松樹,倒也不難看。 “這丫頭的手藝不精,三嬸笑話了。”鄭老太太在一旁道。比起別人送的東西,鄭城月的東西實在太過一般了。然而用鄭老太太的話來說,送東西貴在心意,鄭城月能有這份心,就已經很不錯了。不必和人相比。 林老太太將手伸了進去,甚是暖和,對鄭城月招手:“丫頭,三祖奶奶很喜歡。來,這是給你的,拿去玩兒吧。” 林老太太直接從身上取下了帶的一塊紅寶石玉佩。 水分成色極好。 一邊的鄭老太太趕忙道:“三嬸,這個太貴重了,她小孩子家家,哪能戴這么貴重的。” 林老太太笑道:“就你拘謹。” 鄭城月并不推遲,大大方方接了,“謝謝祖奶奶。” “這是你大爺爺家木哥兒,也才來屋里。”林老太太指著身邊的少年對鄭城月道。 那少年對鄭城月笑道:“meimei。” 鄭城月福了一禮:“表哥好。” 林之木,工部侍郎林大爺的孫子,上輩子在西州,即便鄭城月在閨中,她也曾聽了他的名無數次,年紀輕輕便是三甲進士,可惜命運總是不時和人開玩笑。二十四歲,林木便已被葬在了土里。 “這是你爺爺家的葉jiejie,你們去玩兒吧。”林老太太指著她身前的一個水紅衣衫的丫頭。 那女孩比鄭城月大,十二三的樣子。是林老太太二兒子的大女兒林三姑娘。聽了林老太太的話,上前來拉了鄭城月,“來,城月meimei,我帶你去見家里姐妹們,他們都在另外一處玩兒呢。” 林之葉說罷,直接將鄭城月帶到另外一處。 林家果然是極為做人做事的,來做客的小姑娘們,都被安排在一處說話玩耍。 穿過回廊,廊下還栽了兩顆桂花樹,桂花香氣撲鼻。 “小姐,這桂花真好聞。”春枝是張氏為鄭城月買的丫頭,今日也隨鄭城月來了。 鄭城月點頭:“是很不錯。采了桂花下來,做成桂花糕必然好吃。” 春枝無語,小姐最愛搗鼓吃的了。從樹上的榆錢到山里的紅子,都被她拿來做了吃食。 一邊的林之葉聽了,笑了起來:“屋里有呢。一會兒你多吃點。” 鄭城月才六歲,臉粉撲撲的,林之葉卻已然是個大姑娘了,今日幫著家里招待小姑娘們,是以聽了鄭城月的話,又耐心解釋道,“這桂花樹還是大爺爺小時候讓人種下的,都有幾十年了。” 過了回廊,進了東廂房,便見三三兩兩的姑娘們聚在一起說話玩鬧,很是熱鬧。 見了林之葉進來,一個穿了嫩黃衣衫的姑娘走了過來:“大jiejie。” “珊meimei,這是四姑奶奶家的城月meimei。”林之葉牽起鄭城月的手對那女孩介紹道,“城月,這是你珊jiejie。” 鄭城月道:“珊jiejie好。” 林之珊一直在京城,此次與祖母一起回邊城給老祖宗做壽,此時見了鄭城月,只微微點了點頭。 林之葉笑道:“你珊jiejie就是這脾氣。不用介意。” 鄭城月并不介意,“葉jiejie,你去忙吧。我自去尋人玩耍。” 林之葉道:“去吧。” 這屋里的小姑娘們,有年紀較大如林之葉這般的,也有如鄭城月一般的。 林家族里的女孩極多,鄭城月是林家親戚,林家的幾個孫女也過來和鄭城月打了招呼。而在另外一堆堆小姑娘中,鄭城月還見到了鄭毅的女兒鄭城湘。 鄭城湘與鄭城月自然是相識的,“這是陸家jiejie。” 鄭城湘身邊的姑娘陸霜是陸千戶的女兒。鄭霖歸還楚家銀子和玉佩,還多虧了陸千戶的幫忙。 “來,跟著我們吧。”陸霜見鄭城月年幼,直接牽起了她的手到了一桌上。 那桌上擺了瓜果點心,還有蜜水。 來這里的小姑娘們來并非為了吃,個個忙著交際。陸霜見她年紀小,便將一碟子點心放到她身前。 “謝謝jiejie。”鄭城月笑瞇瞇的。 陸霜笑:“還要什么,給jiejie說。” 鄭城月方要說話,卻見有人過來和陸霜說話,陸霜起身和人說了話,隨后又被拉了過去。 鄭城月見了那盤點心,看了盤子中果然有桂花糕,伸手拿起一塊,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這桂花糕好吃?”哪想來鄭城月還沒吃幾口,就來了一個穿了紫色衫子的姑娘,眉目帶了點英氣,開口直接問了鄭城月。 “我嘗了,還不錯。你嘗嘗吧。”鄭城月抬頭。 那姑娘正是楚真,“我叫楚真,你叫什么名字?” 鄭城月心中一滯,嘴上卻答道:“鄭城月。” 她上輩子和楚真并沒什么交情,就連楚然,她也只在簾子后面見過兩次。楚家出事后,她偶然一次聽說過楚家的姑娘吞金自殺了。 她方說完話,楚真看著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眉眼,那笑容和楚然真是很像。 “哦,原來你就是楚然說的那只湯圓啊。”楚真道,若非這屋里還有其他姑娘,否則楚真便能哈哈笑出聲來,果然,楚然說得不錯,這丫頭白白胖胖的,和湯圓丸子真是太像了。 鄭城月鼓起臉,“jiejie有什么好笑的。” 真是作孽,楚家這兩只妖孽,除了長得好,其他地方果然都很讓人氣憤。真是怎么避都避不開。 楚真伸手戳了一下鄭城月鼓起的臉:“哎呦,還真的是只會生氣的小包子啊。小心漏餡啊。” 鄭城月那張臉吧,一戳,還真有一個小小的窩。 鄭城月真是氣惱,將手上的桂花糕放了下來,“jiejie不是要吃這個嗎怎不吃?” 直接伸手拿起一塊桂花糕遞了過去,趕緊堵住她的嘴吧。 楚真接了那塊糕,笑道:“meimei生氣啦,別氣,別氣。我逗你玩呢。這林家,和你家是親戚啊?” 鄭城月道:“我祖母是林家人。不過我們只是旁支呢。” “原來如此。”楚真道,“他們家女孩兒可真多。” 這屋里林家女兒就有十三四個。 “熱鬧呀。”鄭城月笑,林三老太爺的庶子庶女有好幾個,庶子庶女們又有不少兒子女兒,所以林家的孫子孫女也是極多的。 楚真正要說話,卻只見林之珊和一個稍小的女孩走了過來。